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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王夺嫡】第7章私有财产
庄廷祯把朱慈燊让进客厅,命人上茶,端上糕点后,把下人都打出去了,客厅里只有刘喜一个人站在朱慈燊身后。
庄廷祯明知道朱慈燊所为何来,他却偏偏不说正题,“哎呀!说来,小人已经十年没有去京城了,听说京城自从修缮后,很是辉煌气派,等有时间一定要去天子脚下看看才行。虽然三年前宸妃娘娘回乡的时候,小人尽心伺候,但终归去京城孝敬一下才能显出小人的孝心不是,其实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热闹,要是去京城,难免耽搁时日,孝敬宸妃娘娘就不说了,京城的熟人也多,一些老友请吃饭也不好不去,那些老爷公事虽然繁忙……!”
朱慈燊一听庄廷祯的话,分明是在夸耀自己的势力,这是在拿宸妃娘娘来压他,朱慈燊咳嗽一声打断庄廷祯的话,“庄先生,不知庄先生是否知道街上所张贴的告示?”
庄廷祯对此事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听下面的人说了,福建广东遭受如此天灾,小人也是心怀不忍,灾后给巡抚衙门开设的粥场送去了两千斤大米。话又说过来,这次天灾来袭突然,每年这个时候正是存粮的时候,结果粮库也被暴雨所损坏,很多粮食都霉了,再说这府里上下二百多口人也得吃东西啊!不是小人不响应朝廷的号召,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朱慈燊见庄廷祯一副哭穷的嘴脸,心中老大不高兴。他知道庄廷祯在最开始是给武大有送去了两千斤大米,可那都是陈年旧米,听武大有说光是老鼠屎就不少,根本没法吃。
朱慈燊压了压心中地不悦,“庄先生,本王被皇上委派前来协理赈灾事宜,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难处。户部起运的救灾粮款要半个多月之后才能到,这段时间乃是灾民最困难的时候。先生作为福州商界的领袖,还望先生能为福州百姓着想,多少捐献一些钱粮,本王相信只要先生带了这个良好了开头,那些观望的富户肯定会施以援手,小王在这里代福建受灾的百姓谢谢先生了。”
庄廷祯苦着脸,“王爷。非是小人不帮忙啊!我也不能不吃不喝吧!要是有余粮,哪里还用王爷说话,小人早就给武大人送去了。”
朱慈燊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头,心说这个庄廷祯真是顽固,他转头看了看富丽堂皇的客厅,“庄先生,既然庄先生家中也没有余粮,本王也不好强求。这样吧!希望先生能凑个二十万元,想来粮食被水毁了,银元不会被风雨怎么样吧!本王不是为难于你,说来本王还得叫先生一句舅舅,先生家地家底本王也打听了,这二十万对先生来说是九牛一毛。看看先生这府第的装潢,小王的府邸是远远不如啊!”
庄廷祯见朱慈燊这样说,知道楚王是变着法让他出点血,“王爷这一声舅舅小人可不敢当,这府里也就这客厅还算过得去,这也是小人经商的门脸啊!不得不弄的漂亮些……!”不管朱慈燊怎么说,庄廷祯都打定主意,一毛不拔。
朱慈燊也看出来庄廷祯的意思,没等庄廷祯说完,他起身告辞了。庄廷祯一边跑着送客。一边哭穷。“王爷,二十万。就是我倾家荡产也凑不出来……!”看见朱慈燊脸色不正的骑马走了,庄廷祯脸现笑意。
管家庄弼跟着出来,看着远去地楚王,他面带忧色,“老爷,这个楚王可不是这么好打的人啊!您可别真把他逼急了,再怎么说咱们是民,自古以来民不于官斗,老爷虽然有宸妃娘娘的关系,但真的跟楚王的关系搞僵也不好,不如这样,我们多少表示一些。”
庄廷祯冷笑一声,“不必,老爷我还怕了他这个毛嫩的王爷不成,我就是要给他出难题,好让四皇子把他比下去,他即使有心把我怎么样,也没那个能力,态度强硬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何况他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不必管他。”
庄弼可不这么认为,他作为庄廷祯的心腹,多次跟庄廷祯前去苏州拜会庄家的其他人,从中得知当今皇上对楚王比对其他皇子多少好上一些,此次四皇子肯定能把楚王比下去,再计较下去恐怕对庄廷祯也不好,“老爷,您聪明一世现在怎么糊涂了,楚王为何直接就奔老爷而来,这分明是有人在楚王面前递了话,否则福州大户那么多,楚王怎么会对福州情况这么了解,楚王也不见得会来见老爷呀!小地总觉得是有人趁这个机会让楚王来找老爷的晦气,老爷在商场可得罪了不少人啊!真要是被楚王找到把柄,对老爷太不利了,楚王是在当地没有权势,可武大有手里有兵有将,再说福建守备司也是直接听命于皇上,想必楚王也能指挥的动。反正老爷也不缺银子,二十万也是小数目,破财免灾,图个平安也不是挺好嘛!”
被庄弼这么一说,庄廷祯也觉得有人给他下绊子,他这些年在福州经商也确实得罪了几个比较有家底的大户,可要是真像庄弼说的,乖乖把钱给楚王,那他以后在福州地界,乃至福建岂不倒了牌子嘛!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敢在这个时候对付他,“你别说了,给我传出话去,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出粮出钱,别说老爷我以后给他小鞋穿。另外跟平时交情好地商家打个招呼,我们联合起来拒不捐献,看谁能把我们怎么样,连皇上都颁布法律保护私人的财产,我还不信楚王真敢来抢。”
王元武听说楚王朱慈燊在福州几个大户之家都碰了钉子,现在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弘光帝颁布保护商人的法律是因为现在国家的税收很大一部分来自贸易,而贸易的主体就是商人,弘光以来,商人可摆脱了以往的被鄙视的地位,听说朝廷一多半地税收都是贸易贡献地,而颁布的法律又积极地刺激了商人的扩大再投资的**,这是把资本主义的萌芽壮大起来的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否则即使有了资本主意的萌芽,出于对世道的担心和小富即安的思想,经济很难展起来,所以说弘光帝制定颁布的这个法律对经济的刺激非常明显而且效用长久。
王元武知道就凭这一律法,朱慈燊想强行让大户出粮是不可能的,他也有些郁闷,不能挑起楚王和四皇子势力的混战,他也没得好处可拿呀!想了一天之后,王元武终于想到一个妙计,马上让人备轿前去客栈见楚王。
“王爷,福州城的大户确实肥的流油,不知王爷出面,他们愿意捐出多少钱粮。”王元武尽量让自己说的欣喜一些。
王元武这话触动了朱慈燊的心事,他使劲拍了一下桌子,“一般人家就不提了,这庄廷祯身为皇亲国戚,不但不主动为朝廷分忧,还撺掇其他商户一起找借口不捐钱粮,真是岂有此理。”
听说庄廷祯哭穷不捐钱粮,王元武也是气的不行,“王爷,这庄廷祯可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谁不知道他庄廷祯的家底厚实,就是庄家的仆人外出都是骑马坐轿,那威风劲儿,似乎福州城都是他们庄家的,奴仆飞扬跋扈,骑马在城内横冲直撞,下官主管治安,那些躲闪不及被马匹撞伤的肇事者,多半是庄家的人,有一次,那奴仆甚是蛮横,非让被撞到的人赔偿撞伤的马匹,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啊!”
朱慈燊对庄廷祯以及福州的大户印象非常糟糕,对王元武的话深信不疑,他对王元武倒是很有好感,觉得这个官员不错,因此就把心中的苦水倾倒出来。
王元武见火候差不多了,“王爷,前些天王爷都说必要的时候得鸡蛋里挑骨头,杀一儆百,既然庄廷祯不给王爷面子,不为朝廷出力,王爷也不必跟他客气,直接抄了他的家也就是了。”
朱慈燊摇头一叹,“本王不是没想过,可皇上刚颁布《保护私人财产律法》的法律没多久,本王怎么能带头破坏法纪呢!”
王元武心中暗笑,嘴上也是连连叹气,突然他哎呀一声,“王爷,要是庄廷祯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作奸犯科之事,王爷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法办他了嘛!”
“都说商人奸猾,相信商人在经营上也许有过失和违法之事,但本王短时间内哪里能挑出庄廷祯的毛病,现在时间紧迫,看来这次被父皇叱责是肯定的了。”朱慈燊生气归生气,也知道这头一次出来办差就办砸了,有力气都没地方使。
王元武咳嗽一声,“王爷,下官这几天算是看出来了,王爷是真的为福建的百姓着想,下官身为朝廷命官,福建的本地人,对王爷为灾民奔走深感暖心,今日说不得要告诉王爷一件惊天大案,非把庄廷祯之流搬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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