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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系统君应该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有一天当一个雕刻家，并且，刻的还是金庸名著《天龙八部》里神仙姐姐的石像！
不过，看着金光一闪、石屑纷飞后显现的栩栩如生的石像，我不禁恍然大悟：尼玛，能栩栩如生到这个地步的，除了系统那种有精确数据定位的变态电子雕刻，还能有谁？！
我早该意识到的，当年段誉看到神仙姐姐的石像，立刻以为是真人，还动了心。并且日思夜想到最后非要娶跟石像长得一模一样的王语嫣的地步，怎么会是一个凡人刻出来的石像？
【怎么样？满意么？o(╯□╰)o】
系统君的得意溢于言表，都快要从对话框里跳出来了。
能不满意么？
我很努力才忍住对它的夸奖，改口道：“还不错啦。你干脆再给我们画一幅画吧。”
我记得，段誉除了从这洞中见到了石像，还拿到了一幅画的。那画上，同样是栩栩如生到跟真人一样的李沧海。
系统君不乐意了：【喂，是你穿越来帮我做事，不是我来帮你做事。】
“有什么区别？你帮我我帮你，一起好好把这百合关闯过，最后我们都有好处，不是么？”
虽然我并不很聪明，但这几轮穿书下来，我也已经大概能推测到：这系统大概也是在利用我做什么任务。而这任务的结果可能还决定一些东西，不然不会一直有言情和耽美的人来搞破坏。
系统君没有说话，半晌，才闪烁：【真是给你脸了o(╯□╰)o】
显然，被我说中了。
于是，撂下一句狠话后，系统还是乖乖去画画了。
这次是墨色的光一闪，素白的纸上，便画好了我或者说是沧海的画像。依然，还是栩栩如生。
跟活的一样。
看着那石像，再看看这画，我开始理解段誉为什么走不动路了。
不过——
细细看去，才发现石像和画像还不一样，一个神态像沧海，还有一个神态像我。
唔，怪不得后来人总是搞不清无崖子画的和雕的，到底是谁了。原来，真的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只不过，那画和雕的人，不是无崖子，而是一个外挂系统。
沧海得了石像和画像，很是喜欢。
而系统此时却提出：按照《天龙八部》的主线，无崖子要去给虚竹传武功了，我们该把他送还给他的弟子苏星河了。
苏星河？
传武功？
我这才想起，苏星河布下珍珑棋局，被虚竹所破，于是无崖子将毕生功力传给了虚竹。
我无语：“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故事主线还得走一遍？”
【当然，这是《天龙八部》世界，哪能不走主线。】
系统君的特点，就是每次都能很不要脸地装出很正经的口吻。
于是我“好心”提醒他：“可是现在主线已经全乱了吧？天山派的三个师姐妹已经全部搞姬了，无崖子也从来没有过妻子，那王夫人怎么办？王语嫣是哪里来的？”
【……】
系统君卡机。
半晌，才重新闪烁：【其实，其实……如果你不问我是不打算说的。其实吧……王夫人早就已经有了，甚至王语嫣都已经跟着她表哥到处跑了。】
“纳尼？”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沧海从来就没给无崖子生过孩子，哪里来的女儿王夫人？”
【她没生，我可以造嘛。。。】
系统君恬不知耻地说。
【早在很多年前，因为考虑到沧海是你老婆，不可能跟无崖子生娃，所以我……就直接捏了一个。】
“捏……捏了一个？！”
我倒吸一口气。
【是啊。你没发现王夫人没有人性吗？因为她本来就是泥土捏的啊。】
“……”
我呆了很久很久。
最后不得不茫然点头：所以，其实王夫人那么冷血，不是因为高冷气质，而是因为——她压根就不是人！！
“那王语嫣呢？”我想起那个木头一样的高智商美人，声音有些磕巴了，“她也很反人类啊！不会连她也是你用泥捏的吧？！”
【怎么可能？王语嫣可是全书女主角，戏份很重的，哪能用泥捏啊！】系统君急眼否认，【你当我们这么不专业么？】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
【她是我用花瓣捏的o(╯□╰)o】
“……”
神啊让我死吧。
系统君丝毫不感觉有什么不妥，还很得意：【我用的可是最美的牡丹花，还是用清晨的第一颗露水揉匀了捏成的，所以特别美，也特别清纯。】
“然而还是没人性。。”
我有气无力。
【也不能那么说。虽然没有人的性情，但是比人还聪明呢！你知道吗，我给她的脑里融入的，可是最新高科技芯片，记忆存储顶呱呱！】
说到自己的这个成果，某系统的得意掩饰不住。
“……”
所以，原来王语嫣过目不忘，不是因为她真的记忆力超群，而是因为她脑子里融了电子芯片？！
我已经无力吐槽这个设定了。
“所以，系统君，你原来其实也是个写小说的吧？还是写特狗血小说的那种？”
原本只是吐槽一句这雷人的背景设定，谁知系统君却打出了一个害羞的表情。。是的，害羞的表情。。。
然后闪烁出一行字：【矮油~~你真有眼光。不过这可不叫狗血。在我那个时代，这算非常新颖的脑洞和煽情，足足让我领先整个行业超地球一圈呢！只是现在你们看多了，才会觉得狗血啊雷啊什么的，而且，就算你们天天说狗血说雷，也还是追着狗血和雷点看，不是么？】
我很想说不是。
但想想那些天雷滚滚的热播电视剧、那些狗血的当红小说、那些人品黑成渣的当红明星……我就默不作声了。
或许，它说的是对的。因为，人气和点击，说明一切。
【很多时候人口不对心的，嘴里说着赞美，心里未必喜欢看。嘴里说着天雷，暗地里却特别喜欢追着看到底……人的心里很奇怪，当有一天你懂了，不知写小说可以红，就算去做生意进娱乐圈甚至从政，也一样能如鱼得水，红透半边天！】
百年不正经的系统，今日，竟说教了一回。
而我，并没有如往常一般顶嘴或嘲笑她。
我知道，她说的，一定是自己曾经叱咤一辈子的经验。尽管，我不知道它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