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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部活到此结束,正选非正选就地解散。”
立海大网球部,真田玄一郎压了压帽檐,对着一干人等大声宣布。
众人做鸟散状。
“胡狼~~”咀嚼着泡泡糖的丸井文太懒洋洋趴在自家搭档身上,幸灾乐祸的看着睡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海带头少年,“我们的赤也后辈真是有胆量啊,每天都不怕死的向部长挑战~~”
“噗哩,精神真可嘉,不愧是我们网球部被看好的超级新人,”白毛狐狸仁王雅治单手搭在搭档柳生比吕士肩膀把玩着自己的白毛辫子,黄玉色的瞳孔转溜一圈,落在部长席位用毛巾擦汗的蓝紫发少年身上又收回视线投向柳生比吕士,嘴角挂起了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过搭档,平时从来笑不应战的人,今天却亲自上场指导,你不觉得部长他这么做有点反常吗?”仁王雅治兴味十足的说。
“……”柳生比吕士推开仁王雅治,扶着眼镜后退几步。
“部,部长……”带着破音的嗓子,是文太的声音。
仁王雅治把玩白毛辫子的手僵住,黄玉色眼珠机械地转动,看到丸井文太将整个身体藏在正选胡狼身后,只露出了一颗红色脑袋瓜子,他正惊恐地看着自己身后。
“呵呵,大家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呢,看来我们网球部的几位正选身体已经突破了菜单里的训练限制了呐,”幸村精市笑的百花盛开,水晶一样剔透玲珑的眸子,流光溢彩褶褶生辉,他幽雅地将毛巾搭在手臂,很开心的对着自家副部长说,“呐呐,玄一郎,看他们应付自如的样子,你昨天提议菜单翻倍,他们的身体想必能够负荷,不如下午部活就开始实行?”
翻倍?!
众正选瞪大眼睛。
真田玄一郎压低帽檐,挡住了队员闪亮闪亮可怜兮兮的眼睛,黑着脸冷冷说道,“真是太松懈了!今天下午所有正选训练翻倍,另外挥拍1000!”
众正选的心那个拔凉拔凉……一致望向罪魁祸首……
仁王雅治干笑几声,“上课铃响了,我回教室了,大家回见啊。”走时还不忘拉着自家搭档飞快离开这个怨念缠绕的场地。
“仁、王、雅、治”
“丸井学长,发生什么事呢?”从灭五感的领域里清醒过来的海带头少年晃悠悠爬起来,脚步虚浮,一脸迷茫疑惑的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学长前辈重生之狂傲神女。
“没、事”丸井文太狠狠咀嚼嘴巴里的泡泡糖,一脸‘本大爷心情很不爽你识趣的最好别惹本大爷否则后果自负’的表情拉着光头搭档掉头离开。
“什么嘛~~~~莫名其妙~~~~”茫然的耙了耙弯弯曲曲的头发,切原赤也拾起地上自己专属的网球拍,握着拍柄的那一秒,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碧绿的眼眸里的迷茫潮水般褪去,他执着球拍猛地抬头,笔直指向前方,嚣张无比的吊着嘴角,语气极其狂妄,“部长,迟早有天,我会彻底击垮你,你给我等着!”
蓬勃战意从少年纤细的身体里强烈喷发出来,清晨地平线缓缓升起来的太阳不吝啬的将他笼罩在耀眼光芒里,在一瞬间能刺瞎人的眼睛。
(作者乱入:我觉得如果是动漫画面的话,这样宣誓的海带头少年应该超级帅气超级耀眼)
还在场的柳莲二、真田玄一郎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一致朝被球拍指着的那个方向望了过去。部长席位旁,蓝紫发少年披着外套双手环胸,遗世独立的站着,一脸的安静,眼睛望着空无一人的球场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挑衅的叫嚣声,微微侧头,嘴角慢慢漾起天地都为之失色的笑容。
“好。”
真田玄一郎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柳莲二眼睛微微张开又立即闭上,低下头在笔记本刷刷的写下了两句话,随即关上笔记本和众人离开了球场。
第一句话是这样的:2004年10月10日清晨部活,幸村接受了切原赤也的挑战,比赛过程发呆1次,往网球场外看了8次,网球场外是学生进校必经之路,幸村的反常100%与他的弟弟有关。
第二句话是这样的:2004年10月10日立海大公认的刺青冰美人第一次缺勤,具体原因未知,需调查。
而我们灵魂住进幸村律人身体里的墨七童鞋在出了门后,就摸索着记忆里的地图去药店买了一堆医用用品,然后提着袋子沿着街边的路牌来到幽静的公园。
树林上的露珠小姐已经被开始工作的太阳先生蒸发掉了,日上三竿,公园只剩下屈指可数的老人家沐浴在阳光下打着拳法,动作很慢,一招一式看的很清晰,风格有七分类似于中国的太极。
墨七环视一周,从他们身边走过,朝不远处隐蔽的丛林走过去。
将双肩包,便当,袋子毫不怜惜的扔在草地上,墨七依着猿猴一样粗壮的树干坐了下来,制服外套抛在一旁,解开沁上丝丝红线的衬衣袖子,将粘着血肉的绷带一把扯开,丑陋暗沉下来的伤口裂开,几滴血红溅到墨七苍白的手指,墨七也不在意,甩了甩脸颊上凝结出的汗珠,另一只手从袋子里拿出脱脂棉盐水,每隔10秒对着伤口消毒,直到血肉泛白墨七拿出缝合专用针线,手指灵活翻转的动作眼花缭乱迷了眼,等看清之时,墨七已经埋首低头把线头咬断,喷洒了化学用品后利落用绷带包扎完毕,墨七扯开束缚脖子的领带,力道之大,以致于衬衣前两颗扣子掉落下来,在草地滚动几圈,落在墨七的鞋子旁。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墨七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到身后的树干,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
春日里生机勃勃的树林被风吹奏出沙沙的音乐,争奇斗艳盛开在这个季节的花朵好闻的香味飘溢整个空间,午时阳光温度怡人,圆圆点点斑驳的光影透射在依靠树林闭眼休憩的少年脸上,身上。
半明媚半阴影的晃动中,拼凑出少年线条优美的轮廓,皮肤白的有点病态,嘴唇单薄到透明,弧度微翘的鼻尖,睫毛黑的吓人,隐匿在夕阳色短发下面的眉毛看不大清楚,只能捕捉到清风微动时碎发缝隙间不小心露出的一抹诡异的鲜红,仿佛彼岸的曼珠沙华,神秘,妖异,迷惑众生。
“时间到。”
嘴唇微动,墨七陡然睁开眼睛,深幽沉寂的眼眸没有丝毫睡意,他稍稍收拾了一下,提着大包小包头也不回的离开桃运狂龙。
纤细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公园。
一个人从树干后现身,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弯□体捡起地上两粒乳白色钮扣……
一辆土黄色的taxi停在公墓门前,穿着制服的夕阳色短发少年打开车门径直走道公墓旁边的花店,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修剪花枝的花店主人:
“一束黑玫瑰——”
“老板娘,我要一束白色马蹄莲。”
没有质感的声线与另一个声音重合,被覆盖。
花店主人放下剪具,似乎认识门口的两个人,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他们的要求,熟练从室内抱出两束包扎漂亮的清新淡雅的白色马蹄莲。
“少年人,今天怎么一个人啊?”将花递出。
夕阳色短发少年一动不动,深幽沉寂的眼眸锁在那束纯净洁白的捧花,然后移开,冷冷看着花店主人:
“黑玫瑰。”
“哈?黑玫瑰?少年人,黑玫瑰的花语是死亡的阴影,代表不吉利的预兆,这种花不适合拜祭逝者,”花店主人皱紧眉头,“少年人,我记得这三年里你的母亲一直都是买的是马蹄莲啊……唔,看你这么坚持,莫非是我的记忆混乱记错呢?”
“黑玫瑰。”
冷飕飕一道凛冽的寒风刮过,花店主人打了个寒战,奇怪的望了望天,还是依照顾客的要求,从内室潮湿阴暗的角落抱出黑漆漆的花束。
夕阳色短发少年接过,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不发一声转身走进铁门自动开启的公墓。
“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不爱说话,真是可惜了那张花容月貌……”花店主人怜悯的喃喃,被站在身旁的另一个顾客听到,不由出声,“老板娘?”
“啊,抱歉,失礼了,”花店主人歉意的微笑,“不过优纪小姐好像这些年都是每年春末夏初时分来这拜祭逝者,今年怎么提前这么早?”
名叫优纪的短发女人表情无奈,“我们店的店长派我出国一个月去学习国外的新式蛋糕制作方法,无法推却呢。”因为店里只有她最熟识外语交流,她也没办法拒绝啊,“明天就要启程了,所以想在离去之前特地来看看五一郎。”
花店主人张唇似乎想说了什么,就被一声暴雷的声音吓到。
“死老太婆,你磨磨蹭蹭的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优纪抱着马蹄莲微微鞠躬,仓促道别,朝一个一脸不善的少年边跑边说,“仁,来啦来啦。”
“这个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凶巴巴的……”花店主人咕噜了一句,拿起剪具又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
啊啦,对她来说,一切似乎没什么改变。
【白色马蹄莲清雅美丽,它的花语是‘忠贞不渝,永结同心’。
象征‘圣法虔诚,永结同心,吉祥如意’,有祥瑞之意。而日本拜祭的风俗,是以马蹄莲为主,不是有句话叫人这一辈子干净来干净走,这里的马蹄莲有代表洗清罪孽污秽的寓意
黑玫瑰,象征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