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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清那条毒蛇的模样之后,宇文烈的心中便是一紧。
梅花鹿虽然可以轻松击杀任何一条毒蛇,但是那也有个前提,就是毒蛇离开比较近才行。
现在花丛中的毒蛇离梅花鹿足有一丈多远,这怎么也不能说是近吧。
万一毒蛇受到惊扰,暴起伤人,梅花鹿是否能来得及发起攻击,又是否能准确的及时的将毒蛇击毙,这都是个疑问。
所以他连忙喝道:“月儿,别动!”
正要跑进花丛去的月儿停下脚步,转头疑惑的看向他,“烈哥哥,怎么了?”
在离开青云观之后,宇文烈和月儿在闲聊的过程中,将自己的真名说了出来,虽然按理来说现在他只能用‘孤鸿’这个道号,但是一来他实在不喜欢这个道号,二来他觉得还是用自己真名比较习惯,所以月儿也就顺理成章的管他叫‘烈哥哥’了。
“月儿,前面有一条毒蛇,你千万别过去,万一被咬到就麻烦了!”宇文烈不敢动作太大,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动作幅度,走到月儿身边抓住了她的胳膊。
毒蛇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动作,支起的上半截身体微微晃了晃,三角型的蛇头缓缓转动着,两只冰冷的蛇眸仿佛是在注视着他一般,腥红的信子从口中不断探出又缩回,场面看上去很是诡异。
月儿这个时候自然也看到了那条毒蛇,但是她的反应却是极为出乎宇文烈的意料之外。
“烈哥哥,这条蛇是不会咬人的,你不要害怕。”
啥?
宇文烈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她,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毒蛇不咬人?你这是听谁说的鬼话?
不等他说话,花丛中便传来一声轻笑。
宇文烈只觉得头皮一下子绷紧了,整条脊柱都仿佛是在过电一般发麻。
花丛里怎么会有笑声的?
惶恐之中,他急忙抬头望去,这一看不要紧,登时便让他目瞪口呆的僵在了那里。
花丛中原本是毒蛇的位置,此刻却是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穿淡金色宫装女子,看不出年纪大小,只见她梳着复杂的贵妇发型,皮肤看上去非常白嫩,眉梢眼角流转着掩不住的风-情,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梁,红润的双唇,尖尖的下巴,深凹的锁骨,幽深的事业线,盈盈一握的纤腰……
宇文烈的心中如同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尼玛不是《葫芦兄弟》里面的那只蛇精么?
眼见得那女子轻轻摇曳着身姿向着这边走来,宇文烈只觉得浑身僵硬已极,心头直发寒,连呼吸仿佛都有些不畅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回可是真要了命了!
出来爬个山而已,竟然会遇上一条成了精的毒蛇……这委屈该向谁诉说去?
梅花鹿虽然很厉害,但毕竟是死物,需要靠着他的驱使才能行动。
遇上毒虫猛兽倒还好说,可现在遇上的,却是可怕的妖精啊!
难道我宇文烈命中注定是活不长久的,今日便要将性命断送于此了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觉得手中一空,再看时,月儿不知怎么的竟然挣脱了他的手,张开双臂朝着那蛇精跑去。
卧了个大槽!
宇文烈大惊之下,目眦欲裂的怒吼一声:“呔!兀那蛇精休要伤她,要吃的话就吃我好了!”
随即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脱离了先前的僵硬状态,重新得到了控制,于是也顾不上多想,拔腿便冲了过去。
“咯咯咯……金姨,月儿又来找你玩儿啦!”
月儿那稚嫩的声音给了他当头一击。
金……金姨?
这是什么鬼?
宇文烈的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狼狈不堪的摔进了花丛里。
好不容易将盖在头上的花枝拿开,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金色的靴子。
于是他的身体再度僵硬,视线顺着那双靴子一点一点的向上挪,看上去像是机器人一般,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被月儿唤作‘金姨’的蛇精正抱着月儿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
“小道长不必害怕,奴家佘金冰,这厢有礼了。”
蛇精微微的向着他福了一福,一股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宇文烈呆呆的看着她,心里纷乱如麻。
佘金冰?蛇精病?
这名字起的也是够绝的啊。
不过心里的话打死都不敢说出来,要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下一刻的命运是会被咬成两截而死还是被生吞活咽而亡……
“佘……佘夫人,你好……”
期期艾艾的打了个招呼,宇文烈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称呼对方对不对,不过看上去这位佘金冰不像是少女打扮,那么叫一声‘夫人’应该不会错吧?
记得前世的《葫芦兄弟》里,蛇精就是蝎子精的夫人来着……天知道这不同的物种是咋搞到一起的。
不等佘金冰回答,月儿却是抢先叫道:“烈哥哥,你要叫金姨‘金姨’才对!”
连续两个‘金姨’挨着说出来,听得宇文烈一阵头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佘金冰却是笑道:“无妨,这位小道长还是第一见到奴家,随你叫什么都好。”
“不行不行,月儿叫金姨‘金姨’,所以烈哥哥也应该叫金姨‘金姨’才对!”月儿在佘金冰的怀里扭动着小身子,不依的叫了起来。
无奈之下,宇文烈只好从善如流的向着佘金冰打了个稽首,“见过金姨。”
“小道长不必多礼,奴家看你的打扮,不像是青云观中的弟子吧?”佘金冰一边逗弄着怀里的月儿,一边笑眯眯的发问道。
只是不知为何,宇文烈却始终觉得她的眼底有一丝寒意闪动,连忙小心翼翼的答道:“无量天尊,贫道孤鸿,本是山南道卧牛山长云观的弟子,奉师命来青云观送东西给天风子前辈,并在此客居一些时日,确非青云观的弟子。”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居然是正阳子道友的徒弟。”佘金冰轻轻颔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盛了几分,眼底的寒意却是悄然散去。
宇文烈刚刚松了口气,冷不防就听到佘金冰说了一句:“三十五年前,奴家曾经被正阳子道友一掌打成重伤,消了一百余年的道行,这许久不见,对他甚是想念,不知令师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