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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春色虽随丽人飘逝,但挥之不去的淡淡女儿香始终萦绕左右。手轻轻抽搐,心满意足的年轻主帅发出梦呓,“伊儿……别……别怕……乖……婷儿……别难为她……我……我也……嘿嘿嘿……”哈喇子沿嘴角滑下,洇湿一枕的思念。被活色活香的场景刺激,金锁和玉坠也暗生情愫,挨挨擦擦,试图擦出爱的火花。
神色狰狞,口吻冷漠,煞气笼罩窗台。“奴婢……奴婢遵命!”吓得一哆嗦,两名侍女不停叩头,奔涌的潮红瞬间蔓延。看看蹒跚离去的努伊儿,偷窥不住呵斥的公主,一直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胆寒的年幼侍女低声询问,“娜姐,我害怕,驸马爷……驸马爷会不会吃人……”
吐出长气,挺直腰肢,年长侍女大喜过望,“你真傻,能获得驸马爷宠幸,你我这辈子都会知足……”撇撇嘴,脸上飞出一朵又一朵红云,贴耳宽慰,“啥吃人?你没看见公主好好的吗?听说……听说……”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我……我还是怕……”鼻翼翕动,嘴唇嗫嚅,年幼侍女惶恐不安。见公主再没有出现,一颗怦怦直跳的心才稍稍平缓,扁嘴欲哭,又生恐吵醒驸马爷,眼角隐隐渗出泪花,“娜姐,我怕?公主……公主当时也……”
“怕啥?女人都有这一天,驸马爷神勇非凡,寻常女人他哪会看上。要不是公主,我们怕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亲近驸马爷?”回味心怡感觉,兰花指不由自主抖动,年长侍女扭头窥探门缝,“不用怕,没看见公主照样花枝招展吗?而且还变得娇艳欲滴,应该归结于驸马爷……”一脸憧憬,喃喃自语,“听说,变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后,皮肤会更水嫩,身体也会变化,更具娇柔之美……”
出于信任,半信半疑的年幼侍女不再害怕,恐惧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害羞。能伺候驸马爷,当然求之不得,何况,不然连性命都保不住。拽住发痴的娜姐,吭吭哧哧协商,“姐,一会你……你先……我……我后……后……”
“傻丫头,从今以后,我们就会变成真正的姐妹,共同伺候驸马爷……”怜爱的目光透过娇嫩脖颈,年长侍女暗暗探察,咂咂嘴,“莲儿,驸马爷以后说不定更宠爱你,得宠后别忘了娜姐,多吹吹枕旁风,别让娜姐独守空房?”
“姐——”羞得抬不起头,懵懵懂懂的年幼侍女呐呐发誓,“如能获得驸马爷宠爱,莲儿永远不会忘记娜娜姐姐,有违此誓,让莲儿天打雷劈,以后不得——”
小嘴被捂住,年长侍女连连摇头,“莲儿,别瞎发誓,姐姐只不过开个玩笑。乖,我们赶紧去膳房催促,并准备沐浴器具……”偷窥门缝,不住抚胸,“还好,还好,驸马爷没醒,走吧……”
搂住乖巧的莲儿,年长侍女啧啧有声,“年纪不大,却懂得人情世故,娜姐为你高兴,以后必定会获得驸马爷恩宠,娜姐再也不会怕咯……”
两人相携而行,隐隐约约的窃语中夹杂着咯咯咯的笑声,让人心旷神怡。转廊阁,低绮户,夜光把相思洒遍府衙的角角落落。娜肥莲瘦的两个背影越行越远,带着一股淡淡的磬香消失在夜幕中,月色若隐若现,透出无限惆怅。有人欢喜有人愁,一声声低叹从一间烛火飘摇的房间中传出,让人倍感揪心。
闹够了的公主终于睡去,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微笑,圆润温滑的酥手伸出锦被,轻轻搐动,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空气从指间滑过,钻入被窝,拼命嗅闻浓郁的幽香。散落在香枕上的一头小辫子随扭动的主人轻轻摇晃,呓语飘出,小嘴不停吧嗒,“周郎……别生气……婷儿……婷儿只是太爱你……”
如受惊的小鹿,跪在地上的努伊儿不停颤抖,人衣衫不整。熟知公主秉性,完全一副小孩子脾气,行为举止从不考虑他人感受。虽并无坏心,但适才的检查实在太羞人,身为奴婢,也只能任由主子妄为。窥望睡熟的公主,咬咬牙,扶住身旁靠椅,颤颤巍巍勉强站起。
踮脚观察一会,深吸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活动酸麻的脚掌,尝试移步,人大喜过望。灼痛早无影无踪,胸部却有些胀疼的感觉,但基本无恙。默默回味,俊俏小脸蛋浮现一缕幸福的笑意,蹑手蹑脚退出,顺手带上房门。
宅院内外,巡逻的侍卫和亲兵穿梭如鲫,月儿轻笑,树影随笑声跳起欢快的舞蹈。充斥男人气息的房内,轻手轻脚忙碌的两名侍女不时窥探床铺,托盘中,各式各样的精美菜肴冒出腾腾热气,年幼侍女垂涎欲滴。大澡盆上方腾起雾气,一面加水,一面测试水温,年长侍女努努嘴,“莲儿,去叫醒驸马爷,热菜热水最好……”瞅瞅胆怯的小丫头,微微一笑,“别怕,其实驸马爷非常温柔,他一般不发火的,公主……公主太……太……所以才……”
耳畔飘出柔柔的低语,“驸马爷,驸马爷,醒醒,醒醒……”皱皱眉头,迷迷糊糊的年轻主帅打个哈欠,翻身以避开恼人的鼓噪。铜铃般的嗓音重又响起,而且渐渐增大,“菜冷了不好吃,驸马爷,先醒醒。一面沐浴一面进膳,再好好休憩……”
声音翻来覆去,无论逃到哪边都一样,睡意朦胧的男子终于被吵醒。睁开惺忪睡眼,努力辨认面前的人影,“伊儿,是你吗?怎么还不去歇息?哦,婷儿呀,你也得——”话语中断,勉强认出花骨朵一般的年幼侍女,淡淡微笑,“是公主要你来伺候的吗?你多大?”
“禀驸马爷,公主命奴婢伺候,莲儿今年十四岁……”怯生生的稚嫩嗓音飘出,看着微笑的梦中情郎,年幼侍女一脸害羞,“请……请让奴婢伺候驸马爷用膳和沐浴?”
“哦!”一阵阵醇香不断飘至,肚里的馋虫蜂拥而出,饥肠辘辘的男子大笑,“好,本帅也确实饿了……”一把掀开被褥,转眼醒神,人一时大囧。身无一物,如何见人?即便穿衣,男女还授受不亲,如今却裸身以对,实在太失礼。缩回被窝,歉然一笑,“我忘记了,你先退出,等我穿好衣物后再进来,好吗?”
“奴婢拜见驸马爷……”澡盆旁的年长侍女用眼色制止惶恐后退的莲儿,“公主交代,让奴婢们伺候驸马爷用膳和沐浴,而且警告,如果驸马爷不满意,要……要当场处斩……”
嗐,婷儿也太用心,何必留下两个侍女,不就用餐和洗澡吗?咱难道不会?苦笑一会,男子轻声安慰,“都别怕,公主在吓唬你们……”皱皱眉头,“这样,你俩先出去,我自己用餐和洗澡,但统一口径,就说驸马爷非常满意!”
“不可以的,请让奴婢们伺候……”一脸害怕,年长侍女结结巴巴解释,“公主从来说一不二,一旦察觉奴婢偷懒,从不轻饶,说处斩一定处斩……”
这么严重?为一点点小事也会将人处斩?沉思片刻,回想婷儿的荒唐行径,不再怀疑的周文龙点点头,“这样,你出房站岗,我自己来,让她在一旁服侍……”年幼者无所谓,一个小孩嘛,也不会懂啥,支走年长侍女,加快手脚想必不会尴尬。挥挥手,“别担心,我速战速决!”
“真不可以!”不敢冒险,何况也想一亲郎泽,拿定主意的年长侍女一头跪下,“驸马爷,水要凉了,菜也快冷了,耽搁不得。”
无招,看两人的惊恐模样应该都被喜怒无常的婷儿吓坏,也罢,加快速度就行。溜出被窝,飞步靠近澡盆,人悄然滑入。挡住小手,一面搓洗,一面抽空大快朵颐,快活的年轻主帅险些乐晕。敢情有人伺候,感觉竟是这般惬意,难怪所有男人都会哭着喊着要当驸马爷?
瞅瞅眼馋的小丫头,男子大笑,“莲儿,你也吃,哦,还有你,大家一起吃,你们肯定也饿了!”
直咽口水,年幼侍女摇摇头,“奴婢不饿……”嘴里说不饿,但转动的眼珠却只瞅着香喷喷的美食。年长侍女头也不抬,仔细清洗长发,“驸马爷,奴婢们没资格,请您安心进膳!”
奴婢难道连一起用膳的资格都没有?苦笑的男子低声下令,“我们一块吃,这是命令!”
谁敢违抗命令,年幼侍女喜笑颜开,一面端茶送菜,一面偷空进食。仔细洗干净头发,年长侍女一脸娇羞,“驸马爷,奴婢不会伺候,请……请……”
“你伺候得很好,本帅非常满意……”甩去满头水珠,男子轻笑,压低嗓音,“从今以后,你们也算是本帅的女人,不必拘谨,吃吧!”
置身澡盆,左右侍立丽女,人极不自在。美食偏多,男子狼吞虎咽,打个饱嗝,“多谢你俩的精心伺候,我先去睡,收拾后快回去歇息……”舒逸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当然也心无邪念。一个婷儿,一个伊儿,都怕左支右绌,哪还敢再引火烧身?教训够深刻的。
出澡盆,抢在两人出手前胡乱擦干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入被窝,头也不回,声音发颤,“记得……记得带上门……我……我困了……”
一半乏累,一半害怕,胆战心惊的主帅直哆嗦。年长侍女火辣辣的眼眸太吓人,打翻的醋坛子怕不会罢休,或许在试探自己也不可知?愣愣回想,傻傻痴笑。吃饱喝足带来的浓浓困意一阵阵上涌,身体也尚未完全恢复,发自丹田的困乏紧随而至,迷迷瞪瞪中,人沉沉睡去。
收拾沐浴器具和膳食,轻手轻脚忙碌的两人不时挤眉弄眼,害怕早抛到九霄云外,年幼侍女不时傻笑。合力搬运器具,清理杯盘,麻利的年长侍女努努嘴,贴耳密语,“莲儿,去瞧瞧驸马爷,看睡熟没有?”
碎步靠近,探头探脑查看情郎,小丫头不停眨眼,暗暗点头。折返身旁,撅起小嘴,“娜姐,驸马爷都睡了,如何伺候?”人变得惊恐不安,“万一……驸马爷不醒,到天亮后我们……我们……呜——”
一把捂住,年长侍女连连摇头,“别哭,你可真傻,睡着了不会弄醒吗?先收拾完,我们尽快沐浴更衣,别忘记熏香?一会听姐姐的安排……”轻轻一笑,“你难道没看见?姐姐帮驸马爷洗头发,也没见他不高兴?”
破涕为笑,点点头,乖巧的莲儿一脸崇拜,“娜姐最厉害了,驸马爷以后必定宠爱……”
“快!”也不废话,清理碎物,整理桌椅,神秘兮兮贴耳交代,“一定要带上一方大锦帕,姐姐会告诉你到时咋用。”
“嗯!”转忧为喜,小丫头卖力干活。运出垃圾杂物,环视一圈房间,年长侍女努努嘴,“快走!”
时间不长,去而复返的两人变得花枝招展,一个模仿公主的俏丽装扮,一个按照吩咐保持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模样,身上一律香气浓郁。轻轻关门,一路走向床铺,年长侍女一路低声传授秘诀,“莲儿,一会无论驸马爷做啥,你都要极力奉迎。不得皱眉,不得哭泣,要一直微笑。上床后,把锦帕先铺在自己身下,准确位置姐姐洗澡时已经告诉你,千万别偏离。它会变成我们的保命符。乖,别怕,也不用怕!”
一左一右钻入被窝,摸索着铺好锦帕,调整位置,喘息一阵紧过一阵。害怕、期待、惊恐一起涌上心头,稚嫩身体剧烈颤动,莲儿惶惶不安。有恃无恐,年长侍女努力保持呼吸平缓,声音依然发颤,“莲儿,准备……好了吗?”
“好……好了!”想触摸,又不敢,一股男人特有的气味充斥鼻腔,羊羔般的莲儿不停颤抖。
“慢慢抚摸,别急,驸马爷会醒的。也不用怕,姐姐自会解释……”一路奔袭,年长侍女暗暗偷乐。战战兢兢伸手,轻轻摩挲温暖的胸膛,小丫头不再害怕,“姐,驸马爷睡得真香,像……像温顺的小羊……”
“当然……”悄然一乐,侧身贴紧,年长侍女偷笑,“驸马爷刚刚出过大力,肯定累嘛!”
上下其手,你来我往,不得安宁的主帅被闹醒,香味扑鼻,一时大惊失色。怎么又陷身重围?难道回到伊州?月儿和翟姜?瞬间醒神,大喝一声,“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