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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秦如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进去。
凤明煌跳窗进来的时候,便见她这副神经质模样,浑身不得自在。
“这是想本王想的跟条蛇似乱钻的?”
哪里是想他,想的是白天明渊那厮,她总觉得不大对劲,万寿宴,就连明渊自己也不敢干涉过多,却问了她的意见,能这么宠吗,他跟夙夕多大仇多大怨?
不对头撄。
想到这里,秦如歌抱臂坐直了身:“快点过来。”
凤明煌狐疑看她,近身之时,秦如歌便一把揪着他的衣领,下拉偿。
弯身几乎贴到她的脸,凤明煌眸底燃烧:“这么主动?”
习以为常的戏谑,不料,秦如歌拇指抹了抹唇,还真是主动吻上他。
不是浅尝,是热吻。
呵,她是开窍了?
主动送上来的肉,凤明煌一口吃下,就在他想深入了解更多的时候,她却抽身离去,更以五指印一把推开他阴阳怪气的假脸。
“福利嘛,多了下次就不新鲜了,为健康着想,夫君,忍忍。”
推开凤明煌的时候,他那长臂似乎有扫落东西,他这么一避退,手心磕到那玩意。
他捡起来细看,是一支断掉的玉簪,西凉皇帝支开他这唯一的第三者好单独享受推拿之前,他好像有看到这玩意就在西凉皇帝手中。
呵,玉簪?
内功运起,碎掉的玉簪霎时碾成尘灰。
蛇目湿冷,凛冽邪笑:“不新鲜?多换些花样就新鲜了。”
随即,秦如歌的反抗尽数吞没咽喉。
靠之,她就该知道,她算不准这人!
直到其捂着胸口,浑身剧震,疾速退离,秦如歌察觉他身体异样的时候,已经晚了。
凤明煌倒在血泊中,毒发。
置换出一浆果,是之前在鱼米乡采到的,最奇珍的药物。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拿出来用掉。
喂他服下以后,其脉息渐渐和缓。
她处理了现场,和他的病情之后,把他抱上床褥,抱着他的上身和脑袋,指掌抚顺他的毛发:“凤明煌,不要怪我,在这个节骨眼才给你下蛊,不过,这不是血印,是命蛊,和血印效果差了一点点,那就是,我们谁死了,对方也活不了。我总疑着,万寿宴那天,不会像我想象中顺利。”
“你不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冒险给你下蛊。既来了,那便一起回去,否则,死在一起,倒也浪漫,你说对吗。”
这蛊,也许会让他们一起死。
但,也许,是他们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那个同她一起穿过来的人,真的是他。
凤明煌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气虚得紧。
不过秦如歌早有准备,既然先有皇帝近侍太监抱病,那么后有御膳房杂工缠绵病榻,也是不足为奇了。
当然,专门负责奴仆病痛的药童那边,秦如歌多费了点功夫。
凤明煌醒来后,子鼠偷偷塞给他一份小纸条,凤明煌寻着机会偷偷看了,面色微变。
傻女人。
他似笑非笑,将那小纸条烧掉。
直到万寿宴那天,他才彻底好转。
可惜,近明渊身的机会,又被近侍太监夺回去了。
这些天,他因毒性发作,无法离榻,也不知那女人不在他眼皮底下,和明渊都干了什么勾当,哼。
想想毒发前,那支让他失了理智的玉簪,便怒火腹中烧。
这天明渊被西凉太后拉了去,正好给了凤明煌空子,把秦如歌拉到角落里。
秦如歌前后左右警惕着,半推半就:“喂,作死么你,都看着呢。”
好吧,没人,算他运气好。
“我做过功夫和准备,没人看你。”
“好吧,那你拉我过来干嘛?”
他大掌一摊:“交出来。”
“什么??”秦如歌一脸懵逼,莫名其妙的,交出来什么?
“交不交,不交我自己搜,你可别怨我。”
说完,那狼爪便蠢蠢欲动向她伸来。
“哎哎哎,说清楚,交什么??”
这人!频道不在同一直线上!
“明渊送你的东西,交不交。”
“哎,别毛手毛脚,我交我交,我自己交,好吗?”
凤明煌手上被放了一些玉器和银器,不多,也不少。
“就这些?”
“还有些在房间,差不多也是这么多,对了,毒物也有,毒物就算了吧,有用呢。”
哼,毒物么,看在她这么讨好笑对的份上,他吃点亏,容她便是。
他把奖赏塞入怀里,峻冷哼声:“其余的,充公。”
公是什么,当然是他。
既然明渊有爱送礼、爱败家的癖好,他就勉强接受这败家子的阔气。
秦如歌眼角微抽,捂脸。
她摊上的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
“没别的了吧,没的话,赶紧出去,招嫌呢么。”
“等等。”秦如歌又教这阴阳怪气的男人拉了回去。
“又怎么了??”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来搜一搜比较可信。”
指尖指着他颤个不停,他凤明煌简直就是个事儿男!哪哪都有问题!
秦如歌受不了他,又不愿意让这家伙搜身,竟原地弹跳蹦跶,浑身甩得跟筛子似的,却是什么也抖不出来,也没有多余的器物磕碰声音。
凤明煌终于是满意点头:“可以,这很素净,走吧。”
秦如歌不想跟他说话,并向他扔了个白眼,气呼呼地跑了。
妖孽莞尔一笑,待她离开半响,才往别的方向而去。
“皇儿,你是真喜欢那丫头?”
西凉太后正忙着比划待会儿宴席的着装。
明渊恭谨地静默一旁,淡淡道:“回母后的话,是的,儿臣心悦她,非常。”
西凉太后斜飞上扬的眼角冷然:“既喜欢,待皇儿与万寿宴上择的友邦示好之女成其好事后,便迎进宫吧。”
“谨遵母后懿旨。”
懿旨?
这个阳奉阴违的异心儿啊,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一腔心思中。
“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待会儿万寿宴,与孤共坐一席的人,孤希望能自己做主。”
“皇儿,哀家让你说,不代表,你就可以过分。”
“儿臣只有这唯一的要求,母后若是不能满足,这万寿宴,儿臣不去也罢。”
“明渊!”
明渊不知何时站直了身,笔直如松。
西凉太后眯眸和他僵持好久,最终,还是先软下态度:“看在哀家今日心情不错的份上。”
“谢母后成全。”
“哼。”
谅他也搞不出什么风雨。
“儿臣告退。”
公公合上门扉。
“皇上,移驾万寿宴所在的保和殿?”
“她呢?”
公公明白明渊所指,乃来历成谜的妇人,马上着人带她来。
半响,便把秦如歌带到明渊这里。
“随孤一同前往吧。”
帝王旁若无人,牵了她的手,移步。
秦如歌一脸懵逼。
这是怎么回事?这就牵上了?
天色还亮着呢,保和殿外竟早已人满为患。
宴会设在保和殿外面,宴席早已布置妥当。
由于大国小国的使节舞姬太多,还是白天的烈日当头,大抵便要开始这万寿宴了。
明渊落座不久,西凉太后和国师府的人才姗姗来迟。
他们到了以后,该到的人也到得差不多了。
秦如歌抬眸望去,底下的人,一览无遗。
她现在的身份,来历不明的推拿妇人,有什么能耐与天子并肩同坐,那些人目光玩味复杂,纷纷在心底唾弃明渊的重口味。
想来也是,在太后这般雷厉风行的人膝下长大,西凉皇帝定然缺失母爱。大抵是把对母亲的眷念,转移到那丑颜妇人身上吧。
艾玛,她压根不想坐这里好吗。
压根,不想让他的爪子死死握着她的爪子。
看看,底下站一边阴暗角落去,俯视耽耽的假太监,秦如歌顿觉忧伤,她深信,只要是她和明渊的任何举动,绝对逃不过他的眼。
不知道是第几千次尝试挣脱明渊,却是徒劳:“小夕儿,乖点好吗,不要在这种场合,让孤失了尊严,好吗?”
闻言,秦如歌不敢再动。
他在威胁什么,很显然了。
他可以什么都往她手里送,但也有收回一切的能力,除了她的性命,毕竟他和夙家还有利害关系。
秦如歌老实了,明渊倒也踏实了,春风满面笑对底下臣子。
秦如歌默默打量众人,直至视线落在那位气度不可估量的老者身上。
白须髯,童颜鹤发,衣饰是象征身份的紫金朝服。
西凉当朝国师,戚颜。
他,也在看她。
秦如歌默默收回视线,垂眸不语。
宴席很快便开始了。
舞姬换了一批又一批。
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个大同小异的舞,就没有一些新鲜点的么。
秦如歌正乏味着呢,马上就如她所愿,来了一群穿的跟天鹅似的美女,那身段,覆着白纱轻盈,婀娜多姿。
领舞那个,鹤立鸡群,一身出众的水彩绿,那胸那臀,傲然挺立,纱巾遮了半张脸,那眼,烟视媚行。
勾得人呀,心痒痒,看看底下这些男人,流了多少担口水?
视线往某个位置一飘,妖孽微微侧着身,不复先前正对着她,看着哪里?
毫无疑问,是场子里那妖精。
感觉到身边人,气息有些不稳,明渊关切道:“怎么了?”
“没事。”
又冷又硬的声线,还说没事。
不着痕迹往那凤明煌那方位扫了眼,明渊目波过而不留痕,仿佛从没有留意过那个太起眼的太监。
绿妖精一舞尽了。
粗喘着气,在园子中央,昂首等着。
要么,上首的人发话,要么,她们退下去,换另一拨人。
她相信,会是第一种结果。
果然。
“这是——”
西凉太后起了头,绿妖精那国家的使节便上前,立于舞姬群前:“这位乃戎国十七公主,封号华安。”
“戎国么,小是小了点,倒也是一块肉,更好把控,皇儿你看。”
明渊冷笑,看什么看,她这哪是征询他的意见。
早在万寿宴之日到来之前,她和戚颜那老匹夫,事先早就算计好了要把什么女人安插到后宫了吧。
明渊颔首,轻声道:“一切但听母后意见。”
西凉太后满意的点点头,不枉她放行,让这丑妇跟着他。
“戎国使节,上前吧。”
西凉太后着人给了他一块翠色玉牌。
得牌者,便意味着,得西凉太后青睐,而不是西凉天子。
零零星星,又派了好些个牌子,呵,夙家妹子入宫后,恐怕会很忙了。
“看了这么久,皇上也该饿了,吃点吧。”
坐在明渊另一边的女人,是在他尚未扶上帝位前,相濡以沫的高良娣,现在的淑妃,贤良淑德的女人。
明渊本来是不想消受的,可是秦如歌却说:“淑妃娘娘说的有道理,皇上该吃些垫肚子,诸位王公大臣指着皇上动筷呢。”
不然,他们怎么敢吃。
明渊没有多做推拒,从了,含下那一箸肉。
然而,仅是一箸罢了。
“剩下的,交给她就行了。”
淑妃盈盈水眸酝了水光,良人也曾待她宽厚,何以现今......疏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几年前,他登高一呼的那一日,死里逃生的那一日。
秦如歌郁闷,有人献殷勤伺候他吃去不是很好,非要绕个圈来麻烦她?
不待见他,这男人,差评!
漫不经心给他碗里夹菜添肉,极限了,这真的是极限了,再得寸进尺试试,她绝对——好吧,还是继续忍着,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人士,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吃过了。
至于那些花枝招展的舞姬,到底是穿插着颇有身份的人物,公主郡主王公大臣之女什么的,多少也吃了点。
其他身份无关痛痒的人,吃不吃,她不关心。
子鼠他们在御膳房打下手没什么好,就是有一点,下手比较方便。
“孤的小夕儿,今夜似乎很兴奋。”
牵了她的发,将她逼近,低首垂眸,气息喷在她的耳垂。
“有吗,许是底下的姐姐们跳得太好,夕儿看兴奋的。”
她做出羞涩的模样,当然是装的,好奇怪,好像只有凤妖孽近身亲昵,才会让她起异样变化,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里的。
他难道,是打开她所有秘密的钥匙?
至于明渊,跟研究所的机器人没什么差别。
不过,还是不喜欢太过和陌生人近身,她不着痕迹避开,在别人看来,这是矜持害羞,只有她知道,这是恶心,避如蛇蝎罢了。
呵,小骗子,看舞姬看兴奋的?
可她先前明明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直到——他吃下那些精致食物,绝大部分人多多少少吃了点。
压轴出场的,是东晋和北齐的舞姬,主角是东晋丞相之女,还有北齐藩王之女。
东晋的舞,偏重仪式感,北齐,则是武舞。
不出意料,二者均被发了玉牌。
主要节目完了,余兴节目在明渊使眼色下,绚烂绽放。
烟火炸出缤纷花形,缤纷光亮打在所有人脸上,有的人面目开始难看,纷纷捂着肚子。
开始了。
“唉,为何你不恼呢,这些女人,今后可都是你的情敌啊。”身旁的人幽幽道。
秦如歌这才扭过头看他,他的脸,时而红,时而绿,邪魅诡异。
明渊捂着腹部,想去够她,秦如歌心中不知为何顿慌,堪堪后退站了起来,后退,这是她这些天潜伏明渊身边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越来越多人倒下,包括明渊,西凉太后,国师戚颜。
“白初!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该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你确定不出来,解救你的摇钱摇权树吗,还是说,你现在得意忘形,已经记不得我是谁了?”
“不,怎么会不记得呢,当然记得,我这辈子,最忘不了的人,不就是你这只肮脏的小老鼠么,我等你好久,孤,等你好久,你终于来找我了,我的如歌。”
是的,在那个时空,她是他的如歌,然后,他抛弃了她,窃取了她的成果。在这里,亦然,她绕来绕去,还是来到他身边,这一回,先不抛弃,她有更好的用途。
身形缓慢转动,似乎万般没想到,那本该被她逼出来的声音,会出现在身后这人的身上:“你,是你?不可能......那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若你是他,不至于不能自救。”
她一步步后退,帝王一步步逼近,她面上褪下血色,是给他最好的礼物:“孤是可以自救,不过,这件事秘而不宣,怎么能让当时来路不明的你毁了。本来打算你离去后,孤再自救,可是你这蠢货,竟然折返了。呵呵,到底,是天意呀,注定你要为我所用,不论在哪个时空。”
席上一片哀嚎。
秦如歌,这女人,确定能应付吗,凤明煌和所有宫人挤在一起在远处观望,惶恐中只有他一人心焦如焚。
是明渊吗,连他也没想到,她的旧人,竟是西凉的傀儡少帝。
凤明煌,眉目阴沉,攥拳,摸腕部细线。
秦如歌听明渊的意思,对于她穿越来这里的事情,他好像并不意外:“你早就知道,传送的时候,我会出现偏差,还有即将抵达的地方?还是说,这件事,也在你的阴谋之下。”
明渊哈哈大笑:“如歌,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我还是多亏了你,才能来到西凉称帝。告诉你也无妨,当日有一阵刺目白光罩了你,随即你的数据位置便偏离了,我也更改了自己的数据位置,调向你的方向,算是抓住了你的尾巴。后来白光消逝,我醒来,便是西凉刚刚即位的傀儡天子,明渊。”
刚刚即位?
可是明渊登基,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他穿过来的时间,比她要早很多,怪不得西凉军能迅速崛起,有时间优势啊。
现在事情明朗了,便好办了。
“真是没劲,孤等了你五年,足足五年。”
---题外话---心情不太好,影响眼睛不好使(科学根据就是作者君自己→_→),不知道有没有大的错漏,要是有看到的亲,吱一声,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