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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和聂蓉在餐厅遇见,聂蓉问她是谁,他随口回答了句“不重要的人”,那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反而觉得无所谓。
不重要就不重要吧,反正他们关系不单纯,也就只能这样了。
可是现在再听到他这句话,她只觉得心痛。
为什么偏偏在她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后,让她听到这样的话。
明明知道她和唐煜修是不会有结果的,却还是忍不住地伤心。
她以为,至少会有一点不同的。
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唐煜修热好饭菜上来,本来想和顾颜一起吃的,但是上来以后,发现顾颜睡得很熟。
之前想着,就算她睡着了,也要叫她起来吃点,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又端着饭菜下楼了。
尤舒阳帮他热好饭菜就已经回去了,项凌昊还躺在沙发上装死人,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于是睁开眼睛。
“这么快就下来了,这才刚上去吧,龙卷风也没你们吃的快啊。”
明知道唐煜修是端着什么上去,又完完整整的端下来,但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损友,项凌昊不故意讽他几句都对不住自己。
唐煜修端着盘子面无表情的路过客厅,完全将项凌昊无视掉,一个字坐在餐桌上,慢慢吃着。
但是却食不知味。
吃了一半不到,便烦躁地将它们全部都倒了。
项凌昊又在客厅里起哄,“别这么暴殄天物啊,吃不完可以给我吃的,当夜宵。”
唐煜修冷冷瞪了他一眼,“哼,你现在可以翻出来吃。”
项凌昊,“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可爱呢,我告诉你,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
“说的好像你能娶到一样。”唐煜修就势反驳了他一句。
项凌昊想起生平最痛的事,又闷闷的闭上嘴巴。
和唐煜修无法正常的交流!
他今晚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得意和低落中来回切换了,他觉得自己会得神经病。
顾颜的点滴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吊完,那时已经是深夜,项凌昊帮忙拔掉针头,确定她退烧了后,才被允许离开。
深夜的街道,没有行人,只有零零散散地几辆车子飞快地行驶而过。
项凌昊打开车窗,让夏夜里清凉的风灌进来,脑海中思绪不断。
这么多年,他一度以为可以永远将那个人藏在心底,但今天不过是一通简简单单的电话,便将他打回原形。
更可悲的是,那通电话并不是和他打的,他只不过是碰巧听见了电话那头,她的声音而已。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很多事情早已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不是你想刻意的遗忘,装作不在意便可以让它消失无踪的。
就像今晚,他听到她说的第一个时,就能认出来,是她的声音。
七年,漫长的七年。
他们已经七年没有见过面了,即使身处同一座城市,甚至,她的弟弟还是他的好朋友。
每一次有他的地方,她就算只隔着一扇门了,也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他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不敢抱怨,因为这都是他自找的。
薛向蓝,这七年,我很想你。
回到自己的公寓,项凌昊翻出被自己藏起来的一本厚厚的相册,小心地用纸巾擦了擦上面根本没有的灰尘,显得特别珍视。
相册里,全是他和她的合照,还有她的独照,都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张张拍下来洗出来,他收藏了很多很多年。
在无法遇到的七年里,他只能靠着这本相册来回忆他们的过去。
然而,也只有过去能够回忆。
她和他,再也没有未来!
项凌昊伸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女孩,眸中划过一丝痛楚。
他抱着相册,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呢喃心底那个人的名字。
一声一声中,饱含了无数的思念和难过。
回到家便扑在自己的大床上睡着了薛向蓝,忽然不安地翻了个身。
离心别墅。
唐煜修在项凌昊离开后,便又洗了个澡,站在床边,却在犹豫要不要睡下。
忽然明白,他说的那句不重要的人对他来说有什么后果了。
他竟然开始担心,她是不是被伤了心,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是不是想和他同床共枕了。
这样的感觉,让唐煜修很不爽,他向来独断专行,什么时候需要考虑别人的心情了!
而且还是对顾颜。
这个女人,她究竟有哪里值得他这么犹豫的。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果断地掀开被子躺进去。
他刚躺下,顾颜便恰好翻了个身,翻到了另一边,背对着他。
唐煜修默,如果不是知道她睡着了,他真怀疑她是故意的。
唐大少是个霸道而且还幼稚的男人,就算顾颜睡着了,他也不喜欢她在躺下就背对着睡。
于是唐大少长臂一伸,将顾颜捞回来,抱在怀里。
这样舒服多了,唐大少顿时觉得心满意足。
忽然,唐大少想起了什么,这女人今天好像还没有洗澡吧?
洁癖症顿时爆发,好想把她推出去!
可是想到她今晚被锁在黑乎乎的琴房那么久,被吓坏了,刚刚才退了高烧,身心俱疲,莫名就不忍心再把她叫醒来了。
算了,忍她一晚上!
唐大少觉得自己真是太仁慈了。
抱着顾颜,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顾颜在唐煜修的怀里醒来。
望着他英俊的容颜,顾颜一时有些晃神,转而心中一片苦涩。
这一场没有开始的游戏,她却不知不觉地陷进去了,而游戏的创造者,却毫无察觉,毫不在意。
结局已经能预料到,她突然想快点结束。
顾颜动了动,想要起身,唐煜修也在这时醒来。
她顿了下,继续从他怀里爬出来,径自下了床去洗手间洗漱。
唐煜修刚醒来本来还有点迷糊,被顾颜这默不作声的一连串动作弄得瞬间清醒过来。
她干嘛?怎么醒来都不知道打声招呼的。
早安两个字会不会说!
唐大少一大早上就郁闷不已,见她在浴室里,他便先去衣帽间把自己今天要穿的西装找出来然后再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顾颜正好洗漱完,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出了洗手间去衣帽间。
唐大少皱着眉,她这是要无视他到底吗?
真的为昨晚他的话不高兴了?
顾颜站在衣帽间里,看着面前一套套看得出牌子的,看不出牌子的衣服,这都是唐煜修给她置办的。
之前觉得穿他买的穿他买的吧,反正都买了不穿也是浪费。
但现在,她却有些犹豫,他们是情、妇和金主的关系,但她却不想做一个情、妇!
之前和他相处愉快,还可以忽略掉这个身份,可是经过昨晚,她却一刻都忽略不了,觉得这个身份很难堪。
情、妇和金主不应该只有利益的关系吗?为什么她会动心。
两个人之间,最先动心的人,注定是输的最惨的。
她失了心,不想再失了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她随手拿了套衣服换上,从衣帽间出来,径自下了楼。
唐煜修也随后下来,两人一言不发的离开公寓,上了唐煜修的车。
车子不急不缓地行驶在公路上,离心别墅区这一片是郊区,没有几辆车子经过。
顾颜双手握着安全带,直视着前方,唐煜修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车里的气氛有点压抑。
平时,顾颜都会和他说说笑笑的,今天这么安静,他还真不习惯。
好一会儿,唐煜修正想主动开口,问她等下去哪里吃饭,顾颜却先开口了。
她平静地开口问他,“唐煜修,我们是不是,只是金主和情、妇的关系?”
唐煜修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只是想到了,你回答便是。”顾颜淡淡说道。
唐煜修直视着前方,眉头微蹙,却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没想回答。
“很难回答吗?”她问。
唐煜修抿了抿唇,开口,“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不管是不是只有这样的关系,他们现在相处还算不错就行了,今天要不是她问起,他很容易就忽略掉了他们这一层关系。
然而顾颜却以为,唐煜修的意思是,除了金主和情、妇的关系,难道还有别的关系吗?
所以她那么问,根本没有意义。
顾颜微微垂下眼睑,遮去眸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努力忽略心里的刺痛感。
“唐煜修,我们什么时候能结束这种关系?”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神色也是那么平静。
唐煜修操控着方向盘的双手忽的打了岔,车子向一边转去,他急忙踩了刹车,车子在路边发出一连串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猛地停下。
顾颜幸好系了安全带,不然整个人都会甩出去。
饶是如此,她还是狠狠撞在椅背上,后背本来感觉不到的棍棒伤痛,又给了她猛烈的疼痛感,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唐煜修稳住车子以后,脸色不善地偏头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