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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面容严峻,“林青,你说的不错。那该怎么办?”
南冲着乌黑麻黑的谷崖瞅了一眼,深不见底!这要如何才能下去?王爷当着是跌落下去了?心中一阵寒,痛。
林青往前走了一步,南也跟着,脚下一滑,林青极力稳住身子,“南,当心,这里冰滑。”
林青有些心惊的瞧着不远处的脚下那道长长的剑痕。他们很有可能是从这里掉落下去的。
“南,让那些侍卫找来粗长的绳子。想办法将绳子绑的越长越好。”
南眸光微闪,“好!”然后立即吩咐侍卫去找绳子,侍卫们很是无措,这会儿不早了,月华笼罩,荒田僻壤的要从哪里去找绳子?还是一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侍卫建议将腰带摘下,然后绑成一根长长的绳子。
然后又从附近找来了粗壮的树枝。用绳子和树枝连接。
当南看到这怪异的绳子后,怒骂了一顿,侍卫的祖宗十八代都去问候了个遍。
林青却是沉声,“好了,南,时间紧迫。如今天色渐渐转黑,若王爷王妃真在下面,怕是会有危险!我们已经在这上面浪费了很多时间。”林青打量着树枝那头长长的带子。“南,将你的腰带绑在树枝的另一头。”
“你搞什么?!”南恼怒的嘶吼。
“我说,让你把腰带解下来,绑在这枝干的那一头!”顿了顿,“你没看见,那里有颗粗壮的大树,你将腰带绑在树枝上,然后腰带下方再将他们的准备的这根枝干绑住。我顺着这条带子勉强下去!”
“可是这长度还是不够!”
“小何,你的腰带也解下来!”
“我不要!”
“你想让王妃他们有事?腰带解下来,然后和南的那根腰带将连接枝干的地方给我绑紧了!”
……
“我先下去!然后你们几个跟着我依次下去!不容有误!岩壁定是湿滑,用剑插在沿壁上作为支撑,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青眸中凝满了坚决。“不论个人生死,都必须下去一探究竟!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林青飞身下去,顺着长长的带子,用剑插着沿壁,一手抓住带子,漫漫往下而去。
这根带子虽说不是太长,可也有个二十多米。到了绳子最底端的时候,林青顺着岩壁上的棱角漫漫往下而去。这个谷崖并没有那般可怕。四处还是有攀岩的地方,尤其是这下面。
……
不知这样又下去了多久,林青心底仿若一个黑洞,凝满了无数的失望,他心底无数的期盼着他们能够没事。借着微弱的月光,习武之人,本就眸子尖锐明亮,他瞧着陡峭的崖壁,慢慢往下划去,心底暗道,王妃,一定要没事。又顺着崖壁向下攀岩了些许。
远处一点的星火,仿若夜明珠一般,点亮了晦暗的崖底。令他眸子凝满了喜。心口狂跳,定然是王妃和王爷!然后向下攀岩的速度又快上了些许。一不留神,险些溜下去。是他太心急了。他真的非常担心王妃的安危!五夫人命他保护王妃,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一阵懊恼。
约莫又向下攀岩了一段距离,终于他看到了那颗大树,还有大树不远处的火光。身姿矫健的跃下去。然后踏上了那块有火光的地方。
缓步走近,映入眸光的就是地上二人紧紧相拥的样子。她似乎睡的很熟。有些狼狈,发丝也很是凌乱,两鬓边的汗水已然将发丝给打湿。她似乎很疲倦,睡着了,眉心还紧紧拧着。没来由的令他一阵心疼。
正欲靠近,下一瞬,就见昏睡的她倏然睁眼,娇喝一声,“什么人?!”身姿凌厉,翻身而起,一副戒备的神态。“林青?是你?”瞧清来人,她才放松警惕。
司徒雪茹眸中凝满了喜。“林青,快点将王爷带上去,他受了重伤!神智也有些不清醒。”
司徒雪茹疾步走至他的面前,焦急的说着,“他为我挡了一剑,剑身擦身而过,流了好多的血。”
“王妃,卑职这就想办法!”林青眸子沉寂,面容严肃。
“林青,你是如何下来的?”司徒雪茹的眸光熠熠生辉,绚烂异常,眸中也凝满了对他的欣赏。
“王妃,卑职找了根绳子,攀岩而下。”林青回答的有条不紊。
“哦。那你快带王爷上去。”垂首瞧了瞧地面上睡着的男子,心下一紧,“王爷的伤势绝对不能耽搁。本妃担忧他所中之毒没那般简单。”
“王妃?”他瞧见了她掌心被包扎,那隐隐的红色,很刺目。
“我没事,重要的是王爷,他之前都高烧不退,我担心他会有危险。”她声声命令着,简短有力。
两人正说话之际,突听南喜悦的声音,“王爷,王爷……”
“王爷他怎么了?”南盯着地上那个面容惨白,胸口布满艳血的男子。焦急的问道。
“我们两个先带王爷上去。”林青简短的说道。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重重的脚步声。林青眸子闪过不远处的几个侍卫。“南,你和那几个侍卫,先带王爷上去,王爷身上有伤,切记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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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将轩辕凌蒂背在身上。两个侍卫在两侧护航。司徒雪茹唇咬紧,“南,当心点。”
“来,王妃,我背你上去吧。”林青恭敬的在她面前福身。示意她跃上他的背。司徒雪茹略尴尬的笑,“不必了,南,我自己可以上去,你在旁边帮我一把,就行。”
林青心下一阵小失落,眸子也不禁一阵黯然。“王妃,你的手受伤了。”
“不打紧!只是小伤。”司徒雪茹眸子凝满了执拗和倔强。“我小时候吃的苦,比这可多多了,这些不算什么。”
林青不再言语,面容严肃,久久,才轻轻道,“王妃,走吧。”她总是这般倔强,这般执拗,令人钦佩,却也令人心疼。
当二人从下面艰难的上来的时候,就听的小何在上面低喊,“王妃,王妃”声音哽咽。
然后小何就直直的扑过来,“好了,小何,别哭了。我没事。”
司徒雪茹瞧了瞧小何衣衫不整的样子,“你的腰带?”
小何嗫嚅的什么话都说不出,脸色羞红了一大片。司徒雪茹瞧着不远处侍卫们都是没有腰带,不禁一阵好笑,刚刚都不曾注意过。
转而思及目前状况,司徒雪茹眸子微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回王府!当心还会有刺客!”
小何吓的微微发抖。之前的混乱场面,吓死她了。王爷和王妃被刺客冲散后,一个刺客就冲着她闪过来,明亮亮的剑险些刺伤她。她吓的闭紧了双眼,南一把拉过她,一脚将那个黑衣人给踢飞。小何心底别提有多感激南了。
当众人狼狈的回到王府的时候。司徒雪茹赶紧命南去找最好的大夫来。南匆匆茫茫的就去了。
轩辕凌蒂面色惨白的躺在*榻之上,气息不稳。一位年长的大夫来此,手持药箱,来给轩辕凌蒂号脉。他捋了捋胡须,静静的听脉。然后又仔细查看了轩辕凌蒂的伤口。
司徒雪茹心思有些沉重,只因这位老者眉心重重的拧着,面容很是深沉。瞧清那伤口后,眉心却是拧的愈加的紧了些。室内只有他们二人,加上轩辕凌蒂三人,关于轩辕凌蒂癫狂的事情,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
久久都不发一语,室内静悄悄的,司徒雪茹似乎都可以听见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小傻子他会不会有事?
老者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边静静的听脉。
司徒雪茹眉心微拧,眸中凝满了担忧,“小傻子,你一定不要有事。”
“大夫,王爷他怎么样了?”司徒雪茹紧张的问道。
老者沉沉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坦言,“回禀王妃,王爷的脉搏很乱,老夫已然查过王爷的伤势,此次伤势并不大碍。伤口貌似有过中毒的迹象”
“不错!王爷中了剑伤之后,伤口就是黑紫一片,我已经将王爷的毒给吸出来,王爷的伤口才没事。可是不知为何,王爷竟会神情癫狂。眸子赤红如血,格外慑人,会不会跟中的毒有关?”
“许是我没有将他体内的毒,给清理干净。是不是这样?”司徒雪茹试探着问,她自然希望小傻子会癫狂全然都是中毒的缘故。这样就可以解释清楚他的异常所为了。
老者从药箱里面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都是细长的针。
“这?”司徒雪茹眸子深深眯起。
“王妃,待老夫试试王爷体内是否还有毒,才能回答王妃的问题。”老者不卑不亢的回答。
然后就将一根细细的针,深深刺入轩辕凌蒂胸口的一个穴位,被打昏的轩辕凌蒂许是由于不适闷哼了一声。
“大夫,他中毒之后一直高烧不止,这会子还有无大碍?”司徒雪茹再度逼问,小傻子都是为了救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脑海闪过那个寒冰一般的小傻子,心口就一阵心惊。
“王妃!您瞧,此处穴位是人身上一处大穴。若是体内还有毒的话,这根细针就会变为乌黑色。可是,王妃,已然过去片刻,这根细针却无丝毫变化!”
“什么?你是说这代表王爷的体内没有毒了,可是他为何会神情癫狂,眸子赤红吓人,这些又如何解释?还有,会不会有什么奇异的毒,比如无色无味的,不好试探出来的,这根细针试探不出?”
“非也!此处穴道是人身最重要的一个穴位,此针是老夫祖上所炼制的,对慢性毒药,也可查出,只因天下间无论是何毒,渗透血液,都会顺着血液流入这个穴位,不可能查探不出!是以,老夫认为王爷并无中毒!”
“什么?”司徒雪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王爷为何会神智癫狂,这要做何解释?”
“王妃,那老夫就不知了。老夫行医数十年来,也从未有听过像今日王爷这般奇异的脉象!”老者缓缓的将针从轩辕凌蒂身上拔出来,然后放入贴身的袋子里。
“王妃问的问题,恕老夫愚昧,无法回答。”
“王妃,还是另请高人吧。”老爷摇头,顿了顿,再度说道,“不过老夫倒是可以给王爷开个方子,有助于王爷早日伤口复原。至于,其他,恕老夫无能为力!”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司徒雪茹不敢置信,这剑上的毒竟然会如此诡异?不是毒?那是什么?司徒雪茹陷入沉思中,久久不能平复。
“那他眸子赤红,神情癫狂,这要如何是好?能否给他开些平心静气的药物,来压制他的癫狂?”
老者看向王妃的眸光中,多了层欣赏,“当然可以。这个老夫已然在方子里下了这味药了。那老夫就告辞了。”
“还望你能将王爷的病情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能告诉!明白?”司徒雪茹沉声说道。
老者唇角浮起温和的笑容,“王妃,老者只是行医看病,其余和我无关!王爷的病情我只会告知王妃,其余自由王妃处理!”
老者然后行了礼,就恭敬的退下了,司徒雪茹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缓缓的坐在轩辕凌蒂的身边,手指轻抚轩辕凌蒂惨白的面容,“小傻子,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司徒雪茹心口微酸,精致的杏核眸竟泛起了层层雾气,“你是为了我,才会中这种诡异的毒的。不是毒,却比毒更可怕。”
“小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司徒雪茹瞧着chuang榻上面容苍白的男子,小声低喃。
轩辕凌蒂似乎昏睡的不太安稳,惨白的唇角微抖,“姐姐,姐姐……姐姐……别离开我……姐姐”
司徒雪茹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小傻子,姐姐在这里,姐姐在这里。”
轩辕凌蒂的手紧紧握住她细白的手指,慌乱的神情仿若才平息了些。“姐姐,我……我会保护你……保护你的……姐姐……”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惨白的面容竟覆上了一层红潮。
“姐姐”他的口中一直在喊着姐姐。司徒雪茹一直在轻声应答着,“姐姐在这里。”
“王妃?王爷他这是怎么了?”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声音温和,却隐隐听出有一丝责备的意味。
司徒雪茹抬眼瞧去,身着朴素的衣衫,面上紧张一片,是乳娘。
“奶娘?王爷他受了伤。”司徒雪茹一阵自责,“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会挨了那一剑!”
紧跟在奶娘身后的南,却是急道,“王妃,你明知王爷性子童真,他怎能保护你?”浓浓的责怪意味。
“我刚问过大夫了,大夫说王爷并无什么大碍。幸好王爷并没什么大碍。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王爷身上中的剑伤擦胸而过,我不懂医理,也知道,若不是王爷幸运,怕就会胸膛被扯开。王爷性命难保。”南连王妃都不喊了,直接自称我了。
奶娘清秀的面容凝满愠怒,怒喝,“南,你逾越了。快向王妃认错儿。”
南神情倨傲,不发一语。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然后奶娘满含歉意的说道,“王妃,南也是关心王爷才会这样心急,他从小和王爷一起长大,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此次王爷受伤,南心中焦虑才会如此口不择言,还望王妃勿怪!”
“奶娘,雪茹知道。王爷受伤,的确是我的过失。我也没想到,王爷会为我挡那一剑,再差一点点,他就有性命危险。真的很抱歉。”司徒雪茹一阵自责,小傻子,你的病,我一定要为你治好。
小何从外面进来,端进来一盘东西,他们的谈话她都听到了。“王妃,你吃点东西吧。”然后恶狠狠的冲着南看了几眼。才说道,“王妃,你吃点东西吧。王爷为你受伤,是因为王爷在乎王妃,这是王爷和王妃之间的事情,王爷肯定不希望王妃受别人的话柄!当时情况那般危机,你怎么不说是你保护不周?”言下之意,就是南,你太过分了,王爷和王妃是夫妻,他们之间的事情,关他什么事儿?再者,他凭什么这么说王妃?王爷受伤后,王妃已然很自责了。他还怪王妃,可恨。
“对,卑职保护不周!”南瞪了一眼小何,然后就赌气的出去了。
奶娘缓缓坐到轩辕凌蒂的身边,轻抚他的额头,“王爷,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不要有事。”瞧见轩辕凌蒂胸口的伤,眼泪扑簌扑簌的就跌落下来了。“王爷,你不会有事的。”
“奶娘,您别伤心。他会很快好起来的。”司徒雪茹安慰,幸好他们不知道小傻子目前最担忧不是伤势,而是那眸中血红之症。
“王妃,王爷此次与你被人刺杀之事,还是暂时保密为好。不知是何人,要害王爷?王爷自小就命苦,如今还会得罪什么人,招来这杀身之祸!”奶娘鼻尖微酸,“他已然痴傻,为何还是不肯放过他?会是皇宫里的人吗?”奶娘眸中闪过一抹狠。
“奶娘,皇宫里会有谁要这般处心积虑的要害死他?”司徒雪茹追问,总觉着奶娘话里有话。
奶娘温柔的抚着轩辕凌蒂的额头,眸光凝满了慈爱,“王爷的母妃如妃惨死后,小王爷中日恍恍惚惚,哭了整整五天五夜,他不肯吃饭,不肯睡觉,只想陪伴着他贪恋的母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岂是用眼泪就能换回来的?老奴看王爷这般伤心,变着法子的讨的王爷的欢喜。可是小王爷仍是不肯吃饭,只是在深深的呼唤他的母妃。除过那日,老奴扮成王爷母妃的模样,穿上如妃喜欢的那件粉色衣服,老奴知道,这在宫里是不被允许的,是杀头的。可是为了让王爷不要那么伤心,不要那么恍惚,老奴这般做了,只要小王爷能按时吃饭,老奴去死都愿意。只要王爷好起来,老奴死都愿意。”
她陷入了沉思,眸子也变的很是柔和,可是眸底的神伤还是刺痛了司徒雪茹。她缓缓开口,“小王爷见我扮成他母妃的样子,哭的一沓糊涂,他一直在喊,母妃,是你回来了,你没有走,对吗?母妃,你定是舍不得孩儿的。他就一直这样哽咽的哭泣着。他紧紧抓住老奴的衣服,扑到老奴的怀中,声声哭泣着,当时老奴的心都碎了。他恍惚,当真将老奴当成他的母妃,老奴让他乖乖吃饭。他竟开心的笑了,他说,只要母妃不走,怎么着都行。他说,母妃让我吃饭,我就乖乖的吃饭,他童真般的笑容深深刺痛了老奴的心。老奴多么期盼,如妃娘娘还活着,还好生陪伴在他的身边。这样王爷就没有那般可怜了。”
司徒雪茹望了眼*榻上的轩辕凌蒂,心口酸涩的愈加厉害,精致的杏核眼中也泛起了一层晶莹,积成泪珠,颗颗滚落。他小时候经历了母亲惨死,定是伤心死了。
奶娘的声音也哽咽了。“这个傻孩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母妃。老奴就骗他,母妃不会走的,只要你好好吃饭。老奴将那盅里煲好的人参乌鸡汤,倒入了碗中。他开心的笑着,眼中还有未干的泪痕。”奶娘微微顿了顿,眸子闪过一抹阴狠,“王爷正准备喝,熟料不知哪里窜出来的一只猫,小王爷受了惊吓,猫儿饿极了,欲抢碗中的食物,扑过来,碎了碗,猫儿将人参乌鸡吃的连渣滓不剩!”
奶娘突然抬起眼,阴森森的看司徒雪茹,“你可知后来怎样了?”
司徒雪茹被她吓了一大跳,奶娘面容虽清秀,可是阴沉下来,伴着那阴森的眸光,也是格外渗人。
“那只猫儿死了!七窍流血而死,眼睛瞪的死大!”奶娘的眼珠也瞪大,慑人。“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死了。了无生气。”
她的眸子闪过一抹狠光,“如果不是那只猫,小王爷就要死在我的手里了,你知道吗?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你根本不会明白,这件事,午夜梦回,我想想就后怕。若是小王爷真是喝了那碗汤,会怎样?老奴如何对泉下的如妃交代?老奴如何有脸去见如妃娘娘?”
小何听的一阵毛骨悚然,试问,在这深更半夜的说起宫廷这样的事情,怎能不心惊。
“喵呜”窗外突然一只猫经过,吓的小何将手中的碗跌碎到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声音。
司徒雪茹也跟着吓了一跳,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猫?那渗人的猫叫声,听起来真是格外的吓人。
奶娘神思不定,继续说道,“别怕,只是一只猫经过。”
她越是这样说,越让人觉的诡异。
“小王爷瞧着地上那只惨死的猫,不发一语。神情呆懵。老奴紧紧搂住他,让他不要惊恐。他紧紧抱住老奴,他一直在喊,奶娘,有人要害我,有人要杀死我……他惊魂未定,他那般小,就要经历这样惨痛的场景。”
司徒雪茹极力平复自己慌乱的情绪,奶娘神情阴狠,“如妃娘娘已然没了,不知何人竟然还不肯放过小王爷,他只是个五岁的孩童。不知何人如此的狠心!”奶娘说到后头,都有些无力,慌乱焦虑,“怕又是离不开宫廷的争斗。”
“这次王爷受伤,有刺客来袭击,莫非又是皇宫中的人会再度对王爷不利?王爷已然痴傻,皇室之人竟然还不放过?”奶娘声声怒斥。面容几欲变形。“究竟是谁,如此狠心,他已然痴傻,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为何还要害他?”
许是说的急了,奶娘都禁不住咳嗽了几声。
司徒雪茹赶紧说道,“奶娘,你别急。当心身子。”
“谢过王妃!老奴怀疑此次要害王爷之人,很有可能是皇室中人,老奴只是一介粗人,可是皇室中同室操戈的人,老奴也见的多,听的多了。”
奶娘微微顿了顿,“所以,王妃,你一定要查清这件事情,保护王爷。好吗?老奴求你!!”说着便欲跪下。
司徒雪茹赶紧将她扶起,“奶娘,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清楚的。我不会让人再伤害王爷。”
“目前王爷被刺客追杀这件事情,还不要惊动皇上为妙,等王爷伤好了,才能进宫面圣。然后才能彻查此事。王爷伤未好,我也没心思去查,不过奶娘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依稀又说了会子话,奶娘瞧着轩辕凌蒂的面容,迟迟不肯离去。司徒雪茹只是劝她,她年龄大了,这里有她就好,如此之类的话,说了几番,奶娘方才离去了。
司徒雪茹命令林青和南,全力封锁消息。绝对不能将王爷受伤回府的事情传出去,她担心会传到刺客的耳中,那么刺客知道目标未死,还会再度出动来害王爷的。至于之前那位老者,想必南早就警告过他了,那位老者行医数十年,给王公贵胄看病,也有些名气,却没惹上什么官司,想来定是个口紧的。脑海闪过那老者的话,惊觉那老者也是个怪人。
然后又下了一道死命令,谁都不能出府!任何人!崔嬷嬷和胡嬷嬷可是宫里的老人了,如今府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们……不可靠!
胡乱吃了些东西,只因实在是没胃口,她真的是很自责,如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变成这样,那她要去找谁?找哪位高人来给他再看看?神仙姐姐?能将她的魂魄附身在这具躯体上的,还不是高人吗?神仙姐姐自能晓得小傻子为何会变成这样。她跟着神仙姐姐,习武,剑法,都还不错,轻功和瞬间移步是最好的。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无一不通,唯独对医理,不感兴趣。
司徒雪茹转而摇头,神仙姐姐四处游历,飘荡不定,当初跟着她的时候,也是一直云游在外,如今这会子,从哪里找她?随即作罢,眼下当务之急,应该赶紧治好小傻子的伤,才是重点。小傻子,真是个可怜的小傻子,想必当年经历了母妃惨死,之后又有人残害他,才会神智恍惚,从假山上掉下来吧。
思及这些,就为他一阵心疼。
噼里啪啦的烛火燃烧着,烛光映照着司徒雪茹微白的脸。
小何敲门进来,“王妃,药煮好了。快给王爷喝药吧。”
手上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好了,小何,你先退下吧。我来喂他喝药。”
小何恭敬的退下去了。她还吩咐小何谷崖那里的事情,对谁都不要说,小何一想到那可怕的刺客,连连点头。她是警告小何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司徒府里的人。
司徒雪茹端起药碗,用勺子轻轻的搅拌了下。然后吹了吹,不烫了,才舀起一勺送到轩辕凌蒂的唇边,“乖,小地弟要喝药啊。”
轩辕凌蒂面上一阵不快,紧闭的双眼都禁不住微微动了动,好似很不舒服。“乖,张嘴,喝药。”
司徒雪茹再度温柔的说着。
将药汁缓缓的放入轩辕凌蒂的口中,奈何却尽数顺着唇角滑落下来。
又赶紧拿帕子去给他擦拭嘴角。“小地弟,要喝药了。喝完了药,才会好的。”
不死心的又舀起来一勺汤药,再度送到他的唇边,轩辕凌蒂头一偏,药汁又全洒出来了。怎么这么不听话?司徒雪茹心里冷哼,真不乖!
可是他这会睡的沉,不知是之前打的太用力了,还是他过分癫狂耗费了太多的心力,才会如此的昏迷着?想来两者都有吧。
得赶紧喂他喝完药,不然他醒来再度癫狂,怎么办?那嗜血赤红的眸子着实吓人。
司徒雪茹索性将药汁一口气喝下大半,然后手指凌厉的钳住他的下颌,迫其张开,然后唇覆上他冰凉的唇,反哺于他。
强迫他尽力咽下去。死捏住他的下颌,他不得已再度咽下去。听到他咕哝喝下汤药的声音,她才放下心来。
鼻尖充斥着好闻的清香,令他一阵享受。
司徒雪茹如法炮制,再度喝上一大口,然后捏住他的下颌,再度反哺于他。如此反复,将那药汁尽数喝下,方才作罢。
满嘴的苦药味,真是难喝至极啊。低眼看他,脸上禁不住浮起一层红霞,他的唇很凉,很软,他虽痴傻,可毕竟也是一绝美男子,如此亲近,怎能不面红羞赧?
司徒雪茹都不知道,她此刻看向轩辕凌蒂的眸子是如水般的温柔。
司徒雪茹给他擦了擦面颊的汗水,“小傻子,赶紧醒来吧,不要吓我。好吗?”
那紧闭的双眼好似微微动了动,司徒雪茹心下一喜。顷身靠近,“小傻子?好点了吗?好点的话,就赶快醒来啊。你这样混沌着,我真的很担心。”
轩辕凌蒂梦呓般的声音,沙哑晦涩,“姐姐,姐姐,不要离开我!姐姐……”
司徒雪茹紧紧抓住他微冷的手指。
“小地弟?别怕。我在这里。”
又拿起帕子给他擦拭了额头的汗水。
他似乎做了噩梦一般,“姐姐!当心!姐姐!当心!”妖孽般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司徒雪茹心下禁不住一酸,他是梦到他们被刺客追杀的事情了吗?这次的刺客事件定是吓坏了他。
就这般静静的坐在*榻边,不断的给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时不时的俯身在他耳侧低语一阵。烛火兹兹的燃烧着,她却好似听不见,眸子只有*榻上昏迷中的男子。眸中凝满了浓郁的心疼。
司徒雪茹不知,她竟在这里坐了整整一晚。待天色大亮,司徒雪茹意识也微微混沌,一手抓住轩辕凌蒂的手,一手撑着头,浅浅的进入了梦乡。
等轩辕凌蒂睁开惺忪的血眸,眸中倒映的就是面前酣睡的美人儿。她好似有心事,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唇也抿的很紧,身上的衣衫也很是狼狈,手上还缠着绷带,白色的绷带上隐隐的往出渗出血丝。轩辕凌蒂心下一痛,她一直在这里守着他?都没有歇息?赤红的眸子水光粼粼,泛起了如水般的温柔。
他欲起身,扯动了伤口,闷哼一声。却是惊醒了浅浅入睡的司徒雪茹。
司徒雪茹察觉有动静,瞬间睁眸,眸中乍现芳华,绚烂的笑意璀璨夺目,“小地弟,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难受吗?”
司徒雪茹瞧着他那血红的眸子,担忧的问着。
“姐姐,我没事。就是头还隐隐作痛。”不知思及什么,却是略显狼狈的起身,抓住司徒雪茹受伤的右手,“姐姐,我昨日发疯,将你狠狠推开,你的手可曾有事?”
“没事。我这都是小伤。”眸中沉思,他身上的诡异之毒,才是重点。她最担忧的是他受的伤啊。
司徒雪茹唇线咬紧,不知他眸子里的血红之色会不会退却,他这样子,怎能出去见人?小傻子若是知道他中的这诡异之事,可怎么办。他这般单纯,她不想让他心理有负担。
“姐姐,你昨夜里一直陪伴在我的chuang边?”轩辕凌蒂血红的眸子凝满了真挚。那真挚的情感令司徒雪茹不禁一阵动容。
瞧着他一开一合的唇,想起昨夜她反哺他喝药,面颊竟泛起了一层热潮。眉眼之间拂上一层羞赧,令人恍惚,只因那羞赧,太过明媚。
“恩,我担心你。小傻子,你这次受伤,全都是因为我。你不该为我挡那一剑!”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住她的唇。“姐姐,不要这般说。姐姐有危险,我怎么能不救姐姐?我为了姐姐去死都愿意。”
唇上的手指虽冰凉,却令司徒雪茹觉察一阵的暖。内心骇然的震惊,抬起眸子,看着他。两人眸光相撞,轩辕凌蒂的眸光过分灼热真挚,司徒雪茹心突的一跳,竟然乱了拍子,恍若小鹿乱撞一般。赶紧别开脸。将他的手指拿开,“小地弟,你以后不准说死不死的话,知道吗?”
“姐姐,你怎么了?”轩辕凌蒂轻声问道。
“没事。你受伤了,姐姐担心你。姐姐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轩辕凌蒂开心的说道,“姐姐,我会的!我要快点好起来,变的强大保护姐姐!”璀璨的眸子弯成了好看的月牙,见他笑的璀璨,司徒雪茹心里却有一阵酸意划过。
许是说的太急,牵扯到了伤口,轩辕凌蒂不禁倒闷哼一声。
“怎么了?”司徒雪茹着急的欲往他身上查探。
“没事,牵扯到了伤口。”轩辕凌蒂笑的仿若一个孩子一般,“姐姐关心我,我真的很开心。”
“姐姐,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姐姐昨日在这陪了我一晚,洗洗就好好睡上一觉。”轩辕凌蒂轻拍了拍*面,垂下眼睑,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墨黑的眸子仿若一个漩涡,凝满了戏谑。调侃着说道,“还跟往日个一样,姐姐睡里面,你我中间放上一碗水,那可是我们的平安符。水一定装的满满的哦。”
他还调皮的冲司徒雪茹眨了下眼睛。妖冶瞳眸中的血红令人心惊,却暖。
瞧见他这副样子,司徒雪茹不禁莞尔一笑。一切忧虑飞到九霄云外,“你这个小傻子!”
门外恭敬的响起了敲门声,“王妃,洗漱吧。”
然后小何推门进来,端了一盆水,抬眼看到轩辕凌蒂正坐在chuang畔,妖冶般的面容,调皮的神情,乌黑的发丝慵懒的泻在肩头。面容惨白,却仍旧惹人夺目,令人无法移开眼睛。
那赤红的眸子愈增添了几分邪魅气息。
小何收回神思,放下水盆,请安后,“王妃,王爷醒来了。真是太好了。”
“小何,给王爷洗漱一番,我去沐浴。”司徒雪茹淡淡的吩咐。
司徒雪茹起身欲走,轩辕凌蒂却是喊住了她,“姐姐,我想让你给我洗脸,好吗?”声音低沉,有犹疑不定,还有几分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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