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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其中有一位村干部摘下一片叶子,吹了吹灰,然后有随身携带的矿泉水冲洗了一番。
没过一会,有韵律的调子从他吹着叶子的嘴里传出来。
好有趣!
路小北电视上看过,但实际见到却是第一次,更没操作了吹过。
他兴奋的走向这位老乡,向老乡请教。
老乡黝黑的脸上刚开始有不好意思,没想到城里人会喜欢这个。
后耐心的教起路小北来,他俩渐渐地落在了后面。
“你不能挑太嫩的,老树叶也不行。”老乡指导他挑树叶起来。
“挑树叶表面平滑的那种。”
“这种可以吗?”路小北这个小学生好学的向老师问道。
“可以。”村干部的回答简洁利落。
路小北学起那位老乡,掏出身上携带的矿泉水来,冲洗净选好的,叶片较薄而结实的树叶。
“用手拉紧树叶子。像这种……”这位干部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其间还夹方言。
路小北整理了下,方法大概如下:
“第二步:用两手拉紧将要作为乐器吹奏的叶片边缘,形成长约嘴唇的三分之一,宽约1到1.5毫米宽度用于吹奏的“簧片”;
第三步:将叶片靠近嘴唇外则,形成上下嘴唇叶片三者的似接触非接触状态;
第四步:用丹田之气吹出或吸进,嘴唇做从紧闭到微开能让气流能有部分急速通过的动作,叶片就可以发出声音来了;
第五步:利用气流的大小,多少的控制,吹出曲调。
总结的复杂了,往简单了说,就是:把树叶平放在嘴唇边,往上折叠两公分,一吹就响!
它在折叠的幅度上,随着你的吹力震响,很简单的,可以吹歌曲,还可以当音乐听,如果吹得好,和高音萨克斯区别不大!
“萨克斯?”村干部问。
“是的,西方的一项乐器,吹起来和我们吹出来的调子差不多。”
“萨克斯大,携带不方便,还贵。”
“咱们这树叶多方便!随手可摘。取之不尽,用之不完。”
两个人说完开始吹奏起欢快的调子来。
其中有些村干部“咕咕咕咕”、或“金嘎嘎”地开始学起鸟叫起来,学的真像。
“怕调着一只母鸟来。”大家哄堂大笑。
当地谈恋爱叫调蛋。
别问为什么,路小北也不知道。
“吃这个。”一位妇女干部说起来。
大家开始摘起来。
除了路小北,其余同志都知道。
“这叫冷饭果。可以吃的。”大姐笑着对路小北解释。
众人也不洗了,直接放嘴里。路小北也不洗了,带着的水逐渐少了。
这一路走来,从车上带下来的矿泉水已经喝完,遇到小溪时,又再装满的。
装溪水时,没想到山里竟然有螃蟹。
路小北的认知,还以为只有海里、水田和水多的地方有。
想不到,这深山里竟然有。
果然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
摘下来的冷饭果有红的、紫的、白的,放嘴里,酸酸甜甜的,夹杂着一丝涩味。
再继续往前走。
碰到一棵高大的树,上面有红色的果子,陈支书跳上树,砍下那些结果实的细小树枝。
只见那果实是红色绵软的,细看原来中间是个圆硬核,在核外部长满了一根根红色的这些果实。
入口甜甜的,与冷饭果不同的是没有涩味。
也许是因为饿了,路小北多吃了几个。
“你少吃点,会麻到嘴。”朱镇长好心的提醒已来不及。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上嘴皮子不受控制的直升向前面了。
吃多了就会有麻痹神经的功效。
“哈哈哈哈。”朱镇长和燕玲毫不留情的笑起来。
“在我们当地,这种果果叫老母猪果。”曹自云说道,这不是雪上加霜嘛。
“呜呜,我手上怎么起这么多疙瘩?”嘴被麻了,也说不太清晰。
“这果子这么厉害?!”
“背时鬼,你啥时候摸到了漆树?!”陈支书惊呼。
啥?欲哭无泪。
“等等,我去找点草药。”陈支书带上刀去寻找了。
“碰到漆树,会长疙瘩,奇痒无比!”
心里流泪。
没过一会,陈支书回来了,带了几片草叶。
只见他揉了揉,又用嘴嚼碎。
“啪”一声,敷在路小北长疙瘩的地方。
奇迹出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只见路小北手上的疙瘩渐渐地变小了。
“走了。”陈支书拉起路小北。
“别乱碰乱摸了。”
此后的路程,路小北紧跟随着陈支书。
路上有志干部碰到花椒树,摘下吃起花椒来。
路小北可空嘴吃不来这玩意。谢绝其中一位干部递上来的好意。
大家迷路了。
不知谁第一个发现的。
在穿过树林的时候,因没有人到过,现在已封山育林了,不再打猎了,猎人也没到过的地方。
手机信号也没有。
一路走来,信号都不太稳。
时有时无,还混杂着越南方的信号。
很好理解,毕竟中越边境。
这下好了,也联系不到外面的人来救他们。
“冷静,淡定。”朱珠说道。
“我就不信了,咱们在咱们的地盘上还找不到路回去。”她的声音坚定。
“继续往前走,走到高处时,观察一下周围。”路小北指挥。
太阳正当头,看不出哪边是东西。用哪边的枝叶茂盛来判断哪边是南方北方也不适用,当地光照均匀。
听到路小北的话,有一位村干部得到启示,他爬上了一棵高大的树。
“怎样怎样?”众人树底下焦急的催问。
“看不出这是哪座山,周围全是山、全是树。也看不出周围的山有熟悉的山形。”他在树上高声说。
“你下来,我上去看。”朱珠喊道。
在她能爬上去,一个女孩子,很了不起。
但她半天沉默不语。
见状,路小北也做了25年前的人生没做过的事。
爬树。
好在他攀过岩,也算顺利,抵达朱珠的位置,向四周望去。
风景这边独好。
望眼全是绿色,郁郁葱葱。
朱珠看不出来是哪,他用自己所学到的,也不能辩别出来方向。
两个人滑下树来。
“咱们往低处走。”陈支书当机立断。
众人附议。
越走越热,水也喝完了。
“咚”一声。什么声音?
“镇长昏倒了!”燕玲大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