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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走边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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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其中有一位村干部摘下一片叶子,吹了吹灰,然后有随身携带的矿泉水冲洗了一番。

    没过一会,有韵律的调子从他吹着叶子的嘴里传出来。

    好有趣!

    路小北电视上看过,但实际见到却是第一次,更没操作了吹过。

    他兴奋的走向这位老乡,向老乡请教。

    老乡黝黑的脸上刚开始有不好意思,没想到城里人会喜欢这个。

    后耐心的教起路小北来,他俩渐渐地落在了后面。

    “你不能挑太嫩的,老树叶也不行。”老乡指导他挑树叶起来。

    “挑树叶表面平滑的那种。”

    “这种可以吗?”路小北这个小学生好学的向老师问道。

    “可以。”村干部的回答简洁利落。

    路小北学起那位老乡,掏出身上携带的矿泉水来,冲洗净选好的,叶片较薄而结实的树叶。

    “用手拉紧树叶子。像这种……”这位干部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其间还夹方言。

    路小北整理了下,方法大概如下:

    “第二步:用两手拉紧将要作为乐器吹奏的叶片边缘,形成长约嘴唇的三分之一,宽约1到1.5毫米宽度用于吹奏的“簧片”;

    第三步:将叶片靠近嘴唇外则,形成上下嘴唇叶片三者的似接触非接触状态;

    第四步:用丹田之气吹出或吸进,嘴唇做从紧闭到微开能让气流能有部分急速通过的动作,叶片就可以发出声音来了;

    第五步:利用气流的大小,多少的控制,吹出曲调。

    总结的复杂了,往简单了说,就是:把树叶平放在嘴唇边,往上折叠两公分,一吹就响!

    它在折叠的幅度上,随着你的吹力震响,很简单的,可以吹歌曲,还可以当音乐听,如果吹得好,和高音萨克斯区别不大!

    “萨克斯?”村干部问。

    “是的,西方的一项乐器,吹起来和我们吹出来的调子差不多。”

    “萨克斯大,携带不方便,还贵。”

    “咱们这树叶多方便!随手可摘。取之不尽,用之不完。”

    两个人说完开始吹奏起欢快的调子来。

    其中有些村干部“咕咕咕咕”、或“金嘎嘎”地开始学起鸟叫起来,学的真像。

    “怕调着一只母鸟来。”大家哄堂大笑。

    当地谈恋爱叫调蛋。

    别问为什么,路小北也不知道。

    “吃这个。”一位妇女干部说起来。

    大家开始摘起来。

    除了路小北,其余同志都知道。

    “这叫冷饭果。可以吃的。”大姐笑着对路小北解释。

    众人也不洗了,直接放嘴里。路小北也不洗了,带着的水逐渐少了。

    这一路走来,从车上带下来的矿泉水已经喝完,遇到小溪时,又再装满的。

    装溪水时,没想到山里竟然有螃蟹。

    路小北的认知,还以为只有海里、水田和水多的地方有。

    想不到,这深山里竟然有。

    果然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

    摘下来的冷饭果有红的、紫的、白的,放嘴里,酸酸甜甜的,夹杂着一丝涩味。

    再继续往前走。

    碰到一棵高大的树,上面有红色的果子,陈支书跳上树,砍下那些结果实的细小树枝。

    只见那果实是红色绵软的,细看原来中间是个圆硬核,在核外部长满了一根根红色的这些果实。

    入口甜甜的,与冷饭果不同的是没有涩味。

    也许是因为饿了,路小北多吃了几个。

    “你少吃点,会麻到嘴。”朱镇长好心的提醒已来不及。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上嘴皮子不受控制的直升向前面了。

    吃多了就会有麻痹神经的功效。

    “哈哈哈哈。”朱镇长和燕玲毫不留情的笑起来。

    “在我们当地,这种果果叫老母猪果。”曹自云说道,这不是雪上加霜嘛。

    “呜呜,我手上怎么起这么多疙瘩?”嘴被麻了,也说不太清晰。

    “这果子这么厉害?!”

    “背时鬼,你啥时候摸到了漆树?!”陈支书惊呼。

    啥?欲哭无泪。

    “等等,我去找点草药。”陈支书带上刀去寻找了。

    “碰到漆树,会长疙瘩,奇痒无比!”

    心里流泪。

    没过一会,陈支书回来了,带了几片草叶。

    只见他揉了揉,又用嘴嚼碎。

    “啪”一声,敷在路小北长疙瘩的地方。

    奇迹出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只见路小北手上的疙瘩渐渐地变小了。

    “走了。”陈支书拉起路小北。

    “别乱碰乱摸了。”

    此后的路程,路小北紧跟随着陈支书。

    路上有志干部碰到花椒树,摘下吃起花椒来。

    路小北可空嘴吃不来这玩意。谢绝其中一位干部递上来的好意。

    大家迷路了。

    不知谁第一个发现的。

    在穿过树林的时候,因没有人到过,现在已封山育林了,不再打猎了,猎人也没到过的地方。

    手机信号也没有。

    一路走来,信号都不太稳。

    时有时无,还混杂着越南方的信号。

    很好理解,毕竟中越边境。

    这下好了,也联系不到外面的人来救他们。

    “冷静,淡定。”朱珠说道。

    “我就不信了,咱们在咱们的地盘上还找不到路回去。”她的声音坚定。

    “继续往前走,走到高处时,观察一下周围。”路小北指挥。

    太阳正当头,看不出哪边是东西。用哪边的枝叶茂盛来判断哪边是南方北方也不适用,当地光照均匀。

    听到路小北的话,有一位村干部得到启示,他爬上了一棵高大的树。

    “怎样怎样?”众人树底下焦急的催问。

    “看不出这是哪座山,周围全是山、全是树。也看不出周围的山有熟悉的山形。”他在树上高声说。

    “你下来,我上去看。”朱珠喊道。

    在她能爬上去,一个女孩子,很了不起。

    但她半天沉默不语。

    见状,路小北也做了25年前的人生没做过的事。

    爬树。

    好在他攀过岩,也算顺利,抵达朱珠的位置,向四周望去。

    风景这边独好。

    望眼全是绿色,郁郁葱葱。

    朱珠看不出来是哪,他用自己所学到的,也不能辩别出来方向。

    两个人滑下树来。

    “咱们往低处走。”陈支书当机立断。

    众人附议。

    越走越热,水也喝完了。

    “咚”一声。什么声音?

    “镇长昏倒了!”燕玲大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