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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庞大的飞禽,双翅展开、足以遮天蔽日!
紫色翎羽上有淡淡紫色蕴霭缭绕,通体没有一丝杂色,它头顶紫色瑞冠,两爪苍劲有力、并且流转着凌冽的紫色光泽。
这是一只五阶灵禽,名为紫燕。
紫燕振翅而来,速度奇快、就算比之御剑而来的宋哲、也相差无几。
在紫燕硕大的背脊上,站着战豪、战开宇、战清风、战霓凰还有一名驼背的老头子,这人便是战豪口中的福伯。
吟!紫燕引颈长鸣一声,其音足以穿金裂石,终于从天际飞向这边。
福伯轻咳、燕鸣声被他冲散,没有波及至众人,就连五阶灵禽那恐怖的气息都没有溢出。
“咳。”尽管光束没有斩在墨轩身上,那股势却让其拳上血肉炸开,将他逼蹬蹬后退了数十步,身体都要龟裂、并且嘴中连连咳出精血。
“墨轩!”战霓凰惊呼,就要从飞禽背上跳下,却被战开宇一把拉住。
“不错。”福伯个子不高、身子骨瘦如柴、还有些伛偻。他颧骨高凸、眼眶深凹,脸上布满皱纹、皮肉有些松弛,观其外貌、给人第一感觉…有些渗人。
他定定的看了墨轩半响,浑浊的老眼中,闪过几点精光,最终赞道。
一名玄者、在霸主之威下,竟还能出手反抗,这点委实难能可贵。
“战家的后辈就是这么不懂规矩?”宋哲身遭有浓雾覆盖,仿佛隐匿在云雾中朦胧而虚幻,让他显的深不可测。
他现在依旧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时俯视着半空中的福伯等人嘴中吐言。
“道友海涵,是小辈莽撞了、不懂事理。”福伯向着云雾微微拱手言,话锋一转又道:
“可否高抬贵手,此子与我战家有一些渊源。”
“让战力均来和老夫说话。”宋哲冷哼一声,接着冰冷的开口,他依旧强势,语中藐视之意毫不掩饰。
福伯倒也不恼,依旧慢吞吞的言:“主人正在闭生死关。“
宋哲与战力均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战力均比宋哲先跨入玄空境几年,而今两人皆停滞在玄空巅峰足有千载岁月了,竟没有想到、战力均又领先他一步,竟敢去勘破那缥缈王境之前的一层生死关了。
“战老匹夫就不怕就此死身陨道消吗?”宋哲短暂沉默后继续开口言。
这次换福伯沉默了。
实则他心中也有担忧,勘破生死关、就是那虚无缥缈的王境啊……
其中的恐怖,就算他还未涉及,依旧忍不住感到心惊肉跳。
双方都沉默了,这种寂静中带这肃杀,压抑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忽然、轰隆一声,引的众人侧目。
却看墨轩盘膝在地,全力运转金身佛法,现在浑身伤势已然完好如初。
就连左手上都已然重新长出血肉,不得不说金身佛法对于恢复身体伤势,有得天夺造化之功效。
血奔如雷。
此刻墨轩周遭气势攀升到了玄者极巅,体内血液滚滚奔流,竟从他身体中发出沉闷的声音,就如那闷雷一般。
先前那轰隆声,是一道血气,猛的冲起他百会穴导致的。
“这、此子浑身气血竟鼎盛如斯,将玄者阶走到了这个地步!”福伯活了一大把岁月,见过不少惊才艳艳之人,此刻却也诧异了。
“十万极境?”就连宋哲都开口了。
“难道此子真修成了极境之力!”福伯声音颤抖了,眼中精光毕露,此刻不再浑浊。
当诛!不可留!宋哲心中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也不顾什么高手风范,一只大手覆下,欲将墨轩扼杀在摇篮中。
大手是他的法相,并非玄元虚幻,带着恐怖的气息,向墨轩当头压下。
大手刚刚探出,墨轩站的那块区域,都被轰出一个深沉的手掌印,而身在其中的墨轩,已然落入深坑之中。
唰!一柄血色长刀,横彻而来、将巨手撞的偏移。
福伯纵身而起、收刀而立,他手执血色长刀,从那瘦小的躯体中,迸发出滔天的杀伐气,有一片血海在其背后沉浮、其中有数不尽的尸骨隐现,显的狰狞而恐怖。
“此子是我战家嫡女之婿,我等来此就是来带他回去完婚的。道友如此、这是何意?”福伯说的很是正经,他一语惊人,反倒先声夺人起来。
他看中了墨轩潜力,直接以虚无缥缈之事、冠上堂而皇之之名,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先把墨轩拉拢过来再说。
此刻福伯爆出大威势,即便对待比自己高了三个级别的宋哲,也丝毫不惧。
此番话说出两个意思,一是、道出了他们来意。
第二意思很明了,我们来此不是管你们宋家闲事的,只是为了带这人走而已。你们宋家连我战家女婿都要杀,这就有点不合乎情理了吧?就算借此挑起大战,也是你们不是在先。
战霓凰闻言,娇躯一颤,精致的容颜上,腾起了两朵霞云。
战清风很不着调,仿佛不知道事情的紧张性,这时报以好奇、忍不住的打量着战霓凰,嘴中啧啧称奇。
而战豪、心里则在想着,回去对黄妮的说辞了:夫人啊、不是我不试探这小子的秉性如何,而是福伯已经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你也知道、虽然福伯是我们主脉的管家,但就连我爷都要尊称他一句福伯。他的话我也不能忤逆,就算你对这个女婿不满意,也不能赖在我的头上啊。
另外一边张儒林简直目瞪口呆,险些把胡子给扯掉一簇,心里歪歪的想着:这小子什么时候把人家姑娘给祸害了,现在人家都找上门了。
还有墨战,他现在的心情可谓复杂至极。
宋哲收手了,沉默一二后缓缓开口道:“速速离去。我既往不咎!”
“道友、我长兴郡中多少年了?没有出现过这等人物,他之潜力想必你心中有数吧。他若能成长起来,必是我长兴郡之福运。道友何必要斩尽杀绝,做这种沾染因果、扼杀天才之事?”
“天才?”宋哲嗤笑一声接着道:“他将玄者走到这个地步,潜力想必都已经耗尽了,还谈论什么天才不天才?”
“再说、活着的天才才是天才,死去的人、不过一抔黄土。他杀我宋家三名玄灵,你说、他还能活过今朝吗?”宋哲强势、很是咄咄逼人。
“哈哈!”福伯笑了,笑毕接着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玄者斩杀玄灵?这种笑话可不好笑。”
宋哲懒得解释,更不屑解释,强势开口道:“你们战家当真要与我宋家开战?”
“道友一言不合就要杀我战家女婿,如此不顾世家之谊,何谈什么战与不战。你若想战、那就便战!”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就连玩世不恭的战清风,面色都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