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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相亲>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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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后,裴杉杉叫我到她住的地方一块吃饭,我没去,不敢去,我害怕和她单独相处的日子,她虽是美女的妈了,可她也是一个真正的,成熟的美女…不记得是十二还是十三岁那年看过的一部外国电影,剧中的男主角向大她很多岁的女主角表达爱意,女主角说;我大你很多岁,你完全可以去找比我年青,漂亮的女孩…男主角说;我从未吃过苹果,我不会轻易去品尝一个青苹果…以后的好多年,我都不理解这句话,女人与苹果有什么关系?可她美丽的脸,丰满的胸,在我脑中和真珍的身影,时时交替…

    我绕了一条街回住处,因为我怕被小吃店的老板娘看见,骗她的话等过些天在说,她现在兴趣正浓,要让她等得有些冷心淡意的时候在说,她容易相信我没有骗她,也更好死心。我打开我住的房门,见一个包摆在我的茶几上,那正是真珍的包,我进卧室一看,她躺在我的那张双人床上,穿着睡衣,熟睡中的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只是比以前瘦了…她像一条美得令人心颤的小人鱼,怎么能让她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累…我感觉自已自私,和内心的丑陋…我能做的,是悄悄的走开,让她在多睡一会…我刚转身,她拉住了我的手,说:“你下班回来啦?”

    我忙回过身,微笑着说:“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说:“你一定很饿了吧?”

    “嗯!我还想着睡一下就去买菜做饭呢!现在都睡过头了!”

    “你回来怎不打电话告诉我,我好去车站接你?”

    “我才不呢!我要悄悄回来,看看你这些天有没有和别的女人来往。”

    我轻轻吻了她的唇,说:“那你发现什么新情况了没有?”

    真珍靠我怀里,凌乱凌的秀发,嘟起如樱桃般的小嘴说:“当然有了,不过我现在肚子饿了,不想说…”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想吃过桥米线,要超大碗的…”

    “那你在睡一会,我这就去买。”

    真珍看来是真的饿了,一大碗过桥米线吃得一根不剩,还连汤都喝完了。我用纸巾帮她擦拭着嘴唇的油,她说:“今天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我不在的这些天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

    我把真珍揽入怀里,握着她的纤纤素手说:“真没有,我还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你!”

    “我自信,因为我相信你。听说你都当起红娘了,有没有什么好处?”

    她今天刚回来,就知道了这事,难道真如歌里所唱的,是爱情派来的间谍?仔细一想,知道这事的就两三个人,或是大崖告诉她的!幸好心中无愧,一切无谓。我问:“谁告诉你的?我还正要跟你讲呢,现在都没意思了!”

    真珍说:“我中午回来,肚子很饿,就到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小餐馆去吃面,老板娘跟我讲的,她叫王…”

    “王可。”

    “对,是王可。老板娘一个劲的夸她的好,都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了。我听得忌妒的吃不下面就走了,王可真那么好?”

    那老板娘是怕我有私心,不会诚意的给她兄弟介绍,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和真珍讲,来个釜底抽薪,挑起了真珍的忌心,逼我就犯。我忙说:“你别听那老板娘乱吹,王可除了比你小几岁外,没一样能胜过你。”

    真珍说:“不管怎么样,你约她出来我见一面。”

    我说:“划不来的,约她出来,免不了请她吃饭,得化几百块。”

    “不管…反正我要见到她,心里才能放得下…”

    女人的执着,固执,好奇心,是改变不了,阻止不了的!

    “好吧!以后,有时间我打电话约她出来。”

    以后,是一个多么虚假,空洞的应诺,我们总是用,以后、这么两个简单的字,来塘塞,逶蛇那些不愿做,不想做,或是做不到而又不得不答应的事,时间能淡忘一切,有些事,在以后的岁月中,双方都不记得了,不愿记了,放弃了…

    真珍依我怀里,她用她的秀发扫着我的下巴,我痒痒的幸福着,我含着她的秀发,尝到她发丝里胶原蛋白的芬芳,还有钙质的坚韧…

    我问:“你出差的这些天,你有想我吗?”

    “我当然想,我怕你电话里说爱我,转身就送人玫瑰花…”

    “我没你认为的那么讨女孩子喜爱!”

    “我是认为这个社会很坏…你送王可玫瑰花了没有?”

    “上天做证,我和王可跟玫瑰花就扯不上关系…”

    “那你就没想过,让她做备份…”

    “什么…难道你有备份?”

    “现在是我问你,你不可以问我!”

    “现在都讲男女平等。你要实行女权主义吗?”

    “在我们家,有何不可…”

    真珍扑到我的身上,咬着我的唇,我从她舌尖的唾液中品出,维生素缺失,心火外盛,内分泌失调,气血受阻,嗜睡多梦,手心冰凉…

    大崖又来混饭吃了,这次来得理直气壮,因为带着一个女人来了。她叫庄慧妍,在厨房帮忙真珍做饭,我和大崖在外面喝茶。大崖问:“她怎么样?”

    我说:“还不错。”

    “她答应嫁我了!”

    大崖这话,如一记重拳,直捣我胸口,令我刚喝嘴里的茶水喷射而出,我说:“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大崖说:“都不是,是我想通了,岁数不饶人呀!在混些年,人老了,到那时儿子都生不出来了,想结婚还有什么意义?”

    “你这么想,我真放心了!”

    “你放心好啊!我怕你不放心,不借钱给我呢!”

    “什么…又借钱…”

    “你这次不借不行了,我是办正事。”

    “什么正事?难道要结婚请我喝喜酒?”

    “没那么罗嗦…在说我那有钱呢?单拍个婚纱影照,都得化几千块…那些麻烦,等有钱时在去谋划吧…”

    “那还有什么正事?”

    “领结婚证哪!今天我俩就去民政局问了,人家说我们不是本市户口,我们得回俩人任何一方的居住地的民政局领,她家是四川的,只有回我家去领了!”

    “这么快!你都还未完全了解她呢!”

    大崖说:“除了了解她是个女人,还有她告诉我她叫庄慧妍外,我对她一无所知,但我不在乎,我,就滑蛋一个,她能从我身上骗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