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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眉头尚未舒展，山鸥打趣：“你该不会是明天没时间，所以把圣诞的礼物一起送了吧？”
莫悉眉头渐涩：“项链是冬至打算送你的，圣诞节有圣诞节的礼物，明天无论如何也是有时间的。”
虽然二人住在一起，可真正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莫悉很多时候，想要放下手头的事，专心陪陪她。
可公司的节奏已经令她分身乏术了，她实在无法抛下。
如今她只希望莫天明尽快恢复腿脚，继续他工作达人人设。
她其实私下也在留意有能力、可独当一面的管理者，将他们好好培养，将来替自己分担一二。
山鸥心水漾了漾，原来，她没有忘记冬至啊。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悉悉，你要忙也没关系的，一个圣诞节嘛，以后还有机会的，况且，还有小康康和美美姐也在。”山鸥不忍见她太累，自己也不是非要她专门抽出时间陪伴的。
本还愧疚，一听到小康康的名字，莫悉就不淡定了。
“那你说，你喜欢我一点？还是小康康？”莫悉需要答案稳定军心，可她也害怕答案扰乱她心。
山鸥弯了弯唇，明白她在意什么。
“悉悉，你不用怀疑，我一定更偏向你。”山鸥握住她的指节，在她手背蹭下一吻。
“我跟小康康做的事都可以跟你做，可我喜欢对你做的事不能对她做，你可是我想融入身体的珍宝啊，你们不一样。”山鸥靠在她怀里，目光真挚。
莫悉转过她的头，轻笑：“这还差不多。”
她反正此刻是释怀了。
“你刚刚说，你喜欢对我做什么？”莫悉勾唇，反握住山鸥，摩挲她的指尖，意味深长发问。
山鸥抽回手，转移话题：“你明天需要去公司吗？”
“不用，还是你想跟小康康过？”莫悉稍显阴阳怪气。
山鸥摇摇头，继续转移话题：“那明天要不要去看看爷爷奶奶。”
宁芷柔和莫新康还不知道她俩在一起。
担心二老接受不住，暂时便没有对他们公开的打算。
莫悉倒是希望能带山鸥经常去刷存在感，好让他们提前适应。
“可以啊，我以为你想过二人世界呢？”不知为何，莫悉又将话题绕了回去。
“不冲突，早去早回，你今晚有时间，也是可以的。”山鸥直面问题，不再躲藏。
莫悉开她玩笑，假装无奈：“但，很不巧，提前了。”
“没关系，还有其他可以玩的。”山鸥也不气馁。
“那我们赶紧吃饭吧，吃完回去玩游戏。”莫悉唇角一抹坏笑。
菜已全部上齐，除了吃鱼和剥虾，山鸥几乎没怎么动筷。
桌上的虾肉蟹肉她统统剥好，又全部放入莫悉碗中。
莫悉分了一大半给山鸥，山鸥又放回她碗里。
“你减肥啊？”莫悉揶揄。
山鸥点点头，她的确是该减肥了。
莫悉瞪大双眼，急忙阻止：“别别别，你可别减肥啊，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又将碗里所有的虾蟹分给山鸥。
山鸥想再倒回去，莫悉捂住碗口不给她机会。
“不好，以前的衣服穿不下了。”山鸥瘪嘴苦恼。
“没关系，你以后的衣服我都承包了，胖了咱就换新的。”莫悉承诺。
“乖嘛，别减了，你这样也不胖的，凹凸有致，手感我很喜欢。”莫悉摸摸狗头，在她耳边撒娇，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她胸前。
山鸥一无所觉，还在独自黯然神伤。
她减肥本就是怕莫悉嫌她胖不喜欢她。
既然她喜欢现在的身材，那她就不是非减不可了。
“好好好，可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一人一半吧。”山鸥将一大碗成果推到莫悉桌前。
莫悉见她答应下来，十分愉快地将碗送到桌上，看着山鸥往自己碗中夹肉。
自从知道山鸥有减肥的想法后，莫悉时常会监督她规律吃饭，不给她刻意减肥的机会。
隐约感觉到莫悉的虎视眈眈，山鸥直觉她的体重怕是只增不减了。
“我突然想起，前几年七夕，在一起前你还给我们做饭，不许我进厨房来着，是不是追到手，目的达成，你就原形毕露了？”山鸥揶揄她。
记忆被拉回北新城七夕那晚，莫悉的初吻，便是在那时献给山鸥的。
“谁追的谁啊，不是后来你先说在一起的吗？”莫悉不认账。
最后在一起的话的确是山鸥说的。
“是是是，是我。”山鸥无奈，舒然一笑，纵容她这调皮模样。
“话说，那晚我亲你什么感觉？怎么最后又不让亲了呢？”莫悉回想，如今还能感受到那晚山鸥的克制。
山鸥本打算与高婵婵结束之后再跟莫悉解释，如今，时隔这么多年，不说她还真想不起了。
她娓娓道来：“那时，我跟高婵婵签了情侣合约，她利用我跟古鹢长得像，报复她。”
“七夕那天，我们去了你们去过的灯会，她找了摄影师，故意伪装偷拍，后来你看到我跟她亲吻那一下，不过是逢场作戏。”
“那你们戏还挺真的。”莫悉冷不丁来一句。
山鸥失笑，继续：“演技好而已。所以你亲我、我刚开始是没忍住，后来是道德不允许。你还记得第二天她来找我吗？”
山鸥犹豫，要不要统统告诉莫悉、她跟高婵婵睡前做的事。
说吧，她不希望徒增莫悉烦恼；不说吧，好像又欺骗了她。
莫悉点点头：“记得。”
“那之前我骗你的，七夕当晚不是在开会，我们待在酒店，是我偷偷溜出来了，所以她才上门质问。”
难怪莫悉当时觉得二人怪怪的。
“在酒店？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在假戏真做？”莫悉眉头微蹙，心里惴惴不安，一想到山鸥跟其他人做那些事，她心脏好似承了千万斤重量。
山鸥抿抿唇，几不可觉轻叹，组织好语言，开口：“也没有，就是她喜欢靠着我睡觉。”
莫悉松一口气，下一瞬，又立马谨慎发问：“靠哪里？”
山鸥不正面回答：“还能靠哪里？”
正常人会想到是肩吧。
可山鸥却忽略了自己喜欢靠莫悉胸前的习惯，这跟高婵婵的爱好如出一辙。
“正面回答！”莫悉顿感不妙，语气越发凝重。
“有时胸前。”她委婉。
果然，这个高婵婵，莫悉一见她就知道不简单。
“还有其他过分的没有？”
“没有了。”山鸥说得肯定。
莫悉垂睫，心情低落落的，任山鸥如何在耳边哄，她满脑子只有高婵婵枕在山鸥胸前的场景。
“你跟她还挺像。”莫悉冷言冷语，显然这件事还没过去。
山鸥一时间不明白莫悉说这句话的含义：“什么意思？”她问。
“自己——想！”莫悉也不告诉她答案。
山鸥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悉悉，我想生一个如你一般可爱的小悉悉。”
莫悉被突如其来的转场给整懵。
那句话，她没听清山鸥什么意思……
“我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山鸥再次重复。
莫悉这次听清了。
山鸥想为她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