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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雕战斗的白衣修士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及时破了金舟真人的无极锁灵阵、救了慕萱一命的惠清真人。
上一次相遇,慕萱在阵中背对着他,没看到他的模样。而叶真人自然不会去关注一个毫不起眼的练气期小辈。
这一次慕萱远远看到那位前辈身着白衣,修为不凡,却因离得远和对前辈的敬畏,仍然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叶惠清看到了慕萱,却因她穿着斗篷影衣,只感知到对方是个练气期的小辈,连男女都没有去辨。
鬼雕身受重伤,燃烧了内丹催动速度,怎奈伤得太重,只逃出数百丈便被叶惠清赶上,一剑了结了性命。
“孽畜,你若安心修炼便罢,实在不该起了利用人类魂魄修炼的邪恶心思。今日将你诛杀于此,虽算是为那些无辜凡人报了仇,可叹那些已被炼化的魂魄却再也没办法投胎转世。如此罪大恶极,你死有余辜!”
叶惠清收起手中剑,把鬼雕身上可用于炼器之物一一取下,收进乾坤袋,然后一把火烧掉了尸体。忽然想到那个被鬼雕所伤的小修士,决定他回去看看如何了。
返回打斗的地方,叶惠清找了一遍没有发现那个小修士的踪迹,只看到大石块后面的地上有一摊新鲜的血迹。他又用神识把方圆百余丈扫了一遍,仍然没有所获,不禁奇道:“奇哉怪也,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走这么快?”
继而,他又摇摇头道:“不过是个练气小辈,不足挂齿。更何况观其方才反应,遇到危险竟不知闪避,如此痴愚,不晓得哪天就死于没有眼力见儿了,我担心他作甚!”
叶惠清理了理衣衫和发髻,挥袖御剑,向西而去。
慕萱自然不知她与两次相救于她的恩人擦肩而过。此时,她正在参商洞天里一遍又一遍地向白佑保证,如论何时何地、发生何种事情,性命必须放在第一位。如此这般不厌其烦,她才换得片刻的清净。
几日之后,慕萱的伤好多了,能够自己活动了,她便坐到明珠湖边与白佑闲聊。
“不过话说回来,好端端地走在路上,都能碰到这种事情,你真是有够衰的。在伤势未痊愈之前,就不要想着出去了。”白佑手拿药罐药杵,一边制药一边说着。他正在为慕萱做外敷伤药。
慕萱无奈道:“怎么又提起这事了。好了,把药拿过来吧,我自己弄。”
白佑侧身避开慕萱伸过来要抢夺药罐的手,瞥了她一眼,促狭地笑道:“前几日不知害羞,怎么今日倒羞起来了?难道还怕我这个老前辈会占你什么便宜不成?”
慕萱颊上染红云,微怒道:“你再老不正经!给我!”她的伤在肩膀及肩膀下方,位置比较敏感,虽然知道白佑是在故意逗她,可这种话还是让她忍不住尴尬。
白佑撇撇嘴,把药递给她,道:“老头子我清心寡欲,早已摒弃情爱之欲,再曼妙的躯体在我眼中也只是一堆肉而已。再说了,我并没看到什么,你至于扭捏成这样吗?”
慕萱捧着药罐,慢慢挪向流年殿,气哼哼头也不回道:“再怎么说男女有别,何况我也没达到您老人家那境界,看不破这些俗情俗事,所以就不劳烦您老了。”
白佑耸耸肩,太过成熟的小丫头,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他一眼瞥见树下打盹的阿萌,顿时又来了兴致。
可怜的阿萌恨不得也像逐风那样生一双翅膀,能飞起来,飞高一点躲得远远的,那样就不至于只能留在地面上,整天被某只自诩为前辈、实际却充满恶趣味的白鸟戏弄了。
慕萱换了药,再次静静回味生死之间感受到的空明境界。心外无物,心内我即一切,入微知著无所不能,脱离了那个特定情境,慕萱再也不能轻易地捕捉到这些,只能尽最大可能去回忆。
她不知道这种超前的心境究竟是哪个修为阶段才能体悟的,居然被自己阴差阳错撞上了。可以肯定的是,在以后相当长的修炼中,慕萱不会再遇到心境试炼的困扰。
这就如同一扇陌生的门偶然打开,不经意被人窥到了里面的内容,即便那扇门再次关上,也已经在人的心里留下了痕迹。不用再小心翼翼一步步试探是否有不知名的危险潜伏在那里,只管大胆地走过去,推开它,你想要的就在里面。
十余天后,慕萱的伤痊愈了。当时伤及筋骨,按白佑的说法,怎么着也得养上三五个月。慕萱哪能同意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再说有伤在身,做事终归不便,于是她时不时就往流年殿跑,利用时间法则,半个月不到就落痂了。
本是为金家之事早日解决,慕萱才马不停蹄赶路,半路上受了伤不得不停下修养,再出发,她的心境已与当日截然不同了。
入眼的焦躁、不易察觉的恐慌,甚至隐隐升起的鱼死网破的念头,在生死了悟的瞬间通通化为虚无。而今的慕萱,神清气爽,信心百倍,显得平和又从容。
不是不怕,而是懂了什么该怕。信心百倍,不是愚蠢地催眠自己一定有能力解决对手,而是知道如何能在不利局面下保全自己。
慕萱脚步轻盈,不觉间已进入金家的势力范围。她此刻也相信当日白佑的分析,因为金家实在无理由能针对他,不过,推测总是要得到验证,才能让人放心。
慕萱警醒却不慌乱,一如最普通不过的行路者,在来到金家本家所坐落的山丘时,她甚至还停在归属于金家的茶铺喝了一盏金骏眉。
慕萱笑笑,心中已有主意。放下茶盏,她把这座山丘和相关的故事留在背后,越甩越远。
金家之事就此了了,接下来的行程,就直奔天胥山了。
天胥山,因修仙第一门派——圣门,坐落于此而扬名修仙界。作为一个修士,没到过昆仑会被其他修士笑掉大牙;而到了昆仑却没去过天胥山,不管什么原因,都会被人认为是小心眼儿病发作导致的羡慕嫉妒恨在作祟。
慕萱想起修仙界流传的这个说法,感到一阵好笑,这天胥山和圣门也太冤了吧?就因为这个说法,圣门不知招致多少无辜修士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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