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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致远定的住处是大浦州市内一间三星级酒店,给后妈和孩子们开的是688一晚的套房,他跟尹真则开的是一百多的普通标间。
后妈一个劲儿的追问田致远这房间多少钱一晚,田致远含含糊糊地也就一百多块而已,还不断给总台登记处的服务员使眼色,警告她别多嘴。688元的套房在大浦州内只能算最普通的,豪华级的一般都要两三千,他正是考虑到后妈知道他乱花钱后要上火才找了个最便宜的,可他还是没敢让她知道价钱,要不然她又该骂人咯。
拿了房卡做电梯到十七楼,田致远帮后妈开门,尹真给俩猴孩子洗澡洗头,把他们彻底收拾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三个大人也简单换洗一下,再下楼到餐厅吃晚饭。
这一顿很丰盛,三个大人两个孩子,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菜式。田致远每点一道菜,后妈就要皱着眉低喊太贵啦,够吃啦,不要再点啦……尹真和孩子们就闷嘴直笑,一点也不给她帮忙。
吃饭的时候,田致远又叫了一瓶红酒,给后妈倒了一点点,后妈尝了一口说味道怪怪的,还不如包谷酒好喝。田致远失笑,跟尹真分了那瓶红酒。
后妈不喝酒,田致远就一个劲儿把好菜往她碗里堆,直到她哭笑不得的直喊够了够了,吃不下啦,他才住手。这一天很累,一家人也饿坏了,一桌子七八个菜到最后吃了个精光,鑫鑫甚至还添了一碗饭,就连平时饭量很小的妞妞也吃完一碗米饭。
“你怎么不给你妈买个蛋糕庆祝生日啊。”饭后,尹真和田致远去了趟卫生间,喝过红酒的尹真,脸上微微泛着红,含笑的眼角比平时更添风情,看的田致远一阵心猿意马。
田致远低下头放水洗手,笑道:“蛋糕是甜食啊,我妈有轻微的高血糖,不能吃,我也不喜欢给孩子吃,甜食吃多了坏事。你看鑫鑫现在胖的。”
尹真点点头,见田致远洗完手,懂事地帮他抽了两张纸递给他,“说的有理。”
田致远接过纸巾一边擦手一边四下张望,见卫生间里没人,飞快地抱住尹真的头在他嘴唇上狠狠啃了两口。
“诶?最近越来越懂得讨好我了哦?”吻够后,尹真擦擦嘴角,坏笑道。
田致远的眼神有些飘,似乎有了一分醉意,“你嘴里有红酒的甜味。”
尹真捏捏他的下巴,故意压低声音,暧昧道:“待会儿回房间去让你尝个够行不?”
“好啊!”田致远把脑袋抵在尹真的侧颈里,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透出点沙哑的慵懒,“我不止要尝你嘴里,还要尝你下面。”
尹真推开田致远,失笑道:“喂,你不会是已经喝醉了吧?”
田致远摇摇头,“出去吧!”
完事后,两人说说笑笑走出卫生间,对面也走过来四五个人,两米宽的走廊里瞬间拥挤起来。看对方西装革履的一群人,田致远下意识抓过尹真的手靠在旁边,让那些人先走。但是,田致远一回头,却看到尹真惊愕地瞪着前面。
顺着尹真的视线,田致远慢慢回过头。
一别经年,这一刻四目相投,虽然还是记忆中那张脸,但感觉已是陌生如从未相识。
田致远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两米、因为意外相遇而愕然怔住的男人,意外的心平气和,没有当初以为的愤怒和怀恨,没有对过去那段恋情的怀念和遗憾,更没有对他现状的探究和好奇,有的,只是面对陌生人的平静和默然。
“还在看什么?走了!”田致远扯了一下尹真的手,重又露出笑容,舒展,自然,发自内心,一点僵硬或者强装的痕迹也没有。
尹真望着田致远愣了愣,很快也释然地笑起来,“不好意思,走神了。”
两人手拉手侧着身子从那群人身边走过,再没有回头。
这群西装男还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上前两步,欠着身轻轻拍拍那位戴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小心谨慎征询道:“莫检?刚刚那两位您认识?”
莫晓天的嘴唇发白,慢慢摇摇头,然后挺直腰背,快步向前走去。
尹真没想到会在大浦州遇到莫晓天,看见他的时候,他几乎吓了一跳。他原本就不愿意让田致远见到莫晓天,那次莫晓天在田致远的宾馆投宿,他为了不让田致远知道而联合赵雅欣一起瞒着他,回S市后去见过莫晓天的事也没跟他说。他希望有生之年田致远都不要再见莫晓天,但是人算总不如天算,有时候极力避免的事情,总会发生在意外状况下。
那一刻,尹真感到特别不安。
他并不是不相信田致远,而是不相信莫晓天。上次回S市跟莫晓天见面,尹真就发现他对田致远还是很在乎,当他知道自己跟田致远在一起之后,那苍白得如同病入膏肓的表情,绝望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会溢出眼泪,那种痛苦不是装出来的,莫晓天他还是喜欢田致远。
正是因为读懂了莫晓天内心对田致远的那份难以割舍,所以尹真才会觉得不安,才会不愿意让这两人见面。
当然,比起这个,还有更令他担心的事。他怕田致远难过,莫晓天曾经那样伤害过他,俩人见面必定会导致田致远想起从前的事,过往的伤疤被揭开,疼痛无法避免,他能否承受得住?
但是,当田致远笑着回过头,轻轻拉住他的手说“走了”的时候,他释然了。他感到田致远心中的宁静,知道他已经完完全全放下过去,完完全全把莫晓天这个人从脑海里驱逐出境。
“哇,好累哦!”回到房间,尹真把自己丢到床上。
田致远把房卡插在磁卡座里,房间里的灯和电视都亮了。他宠溺地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尹真,认命地将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来挂在橱柜中,然后倒浴室里拧了热毛巾出来,让尹真擦手。
尹真看着眼前的毛巾,一巴掌挥开,翻身平躺,勾住田致远的脖子将他拉下覆盖在自己身上。唇舌绞缠的感觉总是那么迷醉,怎么吸吮都不够似的,只恨不能将对方整个吸进自己的灵魂。
“怎么了?”田致远强行分开两人的唇舌,喘着气,双手捧着尹真的脸颊,大拇指在他红肿的唇上摩挲,“是不是因为刚才遇到莫晓天?”
尹真抱住田致远的脖子,把他的头压向自己的侧颈,手脚并用抱得紧紧的,有些孩子气的说:“你现在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田致远沉默了,他感觉到尹真的不安,于是更用力的回抱回去, “别在意莫晓天,把他当陌生人就好,我们过我们的日子,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尹真点点头,“我就是怕他对你不死心!”事实上的确没死心。
田致远失笑:“说什么傻话?他要是对我稍微有点情谊,当年就不会对我做出那种事了。再说,就算有又怎么样?难道你担心我吃回头草吗?我虽不是啥聪明人,但也不是遇上一次鬼还会走第二次老路的笨蛋啊!”
尹真摸着他扎手的短发,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怕他来捣乱,你知道吗?我上次回S市专程去见了他一面,他的变化真是太大了。”
田致远放开尹真坐起来,眼神微愕,“你见他干什么?”
尹真也坐起来,叹了口气,说:“能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当年那件事……”他将那次与莫晓天谈话的内容全部告诉给田致远,“……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喜欢你,哪怕他当年对你做出那种卑鄙的事,可他心里还是没忘记你。所以我很不放心,七年前他能背后撬我一棍子,难保七年后不会再撬一次。”
田致远无奈地摇摇头,认为尹真太杞人忧天,“你担心这个干嘛?他远在S市,我们在这小小的乡镇,天各一方,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我对他也没半点想法,他怎么可能还来捣乱?”抬手揉乱尹真的头发,鸡窝一样,“你这家伙可真是,我跟他那么大仇,我看见他都没激动,你闹什么别扭?”
尹真想了一会儿,觉得田致远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怎高兴,嗔怒地挥开他作乱的手,“我这叫吃醋你懂不懂?有人为你吃醋你还不乐意啊!”
田致远哭笑不得,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一把将他抱起来,一边往浴室里走一边说:“好啦好啦,我乐意,太他妈乐意了!我老婆吃醋这是爱我的表现,我简直乐意到升天!不过呢,你也别老想个不相干的人,不如想想怎么伺候你老公。”
“滚你的!”尹真笑了,推了一把田致远的脑袋,“谁伺候谁啊?”
田致远一脚踢开浴室,将尹真放在洗手台上坐着,一把拉下他的裤子,严肃道:“我伺候你!”
田致远说到做到,非常敬业地伺候起尹真来,帮他洗头洗澡,完了用浴巾给他擦干身子,抱他出浴室,给他按摩,从肩膀到小腿,直到低微的鼾声响起来他才停下。
“晚安,我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过个年简直像打仗一样!
楼上楼下收拾了整整两天,今天才算结束。
果然双开什么的,在正月这种忙到死的时候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