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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笑傲江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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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玖很有自知之明;先前那句话甫一出口,他便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当下开始思考解决之法。只见左冷禅面上瞬间乌云笼罩,冷声道:“德诺,你太放肆了。”穆玖低头惶恐答道:“徒儿自知冒犯,请师父责罚。徒儿只是太希望为师父排忧解难,因为关心则乱才胡言乱语罢了。”

    “起来罢。”左冷禅面色稍缓:“以你目前武功修为,即便想要相助为师,也无可能大有裨益。”

    穆玖起身,先清了下嗓子,而后迟疑道:“恕徒儿直言。岳不群这等愚钝之人必不能领会《紫霞秘笈》全部妙处,然而他却凭借所学在江湖扬名;由此观之,这秘笈中所记武功定是高深得紧。若师父当真取那事半功倍之捷径,那日后功成必将远胜于岳不群。到那时,师父自可将他千刀万剐报昔日之仇。”难为他胡说八道竟也装得肃穆庄严仿佛真有此事,如论演技,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见左冷禅面色晦暗、似在思考挣扎,穆玖又轻轻地向那火上加了根柴火:“况且……岳不群此人心计叵测,徒儿可以断言,他窥伺您的位子已有许久。岳不群此人虽然装腔作势,然而武功造诣绝非平平,阴谋诡计更是层出不穷。他既想要压倒(大雾)师父您,徒儿恐怕……”

    左冷禅心中生怒,当下冷笑一声:“却不知是谁压倒了谁(特大雾)!岳不群想扳倒我,还得费些功夫罢。”

    穆玖面色严肃,应声道:“师父说得是极。”他不得不绷紧了脸,否则下一秒十有j□j要笑裂。

    “对于此事为师自有考量,你先下去罢。”左冷禅挥了挥手,又命令道:“此处前往福建尚需些是日。德诺,你且歇息几日,而后便往福建去罢。”穆玖单膝跪地领命,而后回了劳德诺在嵩山的房间。

    这位手腕强硬的武学宗师,当真会为了攀登武学巅峰而忍辱负重吧!待他日后认清真相,会否夜夜难眠、愁肠悔断?穆玖不忍心想下去了。他现在很后悔,很愧疚。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自私,将达成任务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穆玖悲伤地深吸一口气,而后立时伏在桌上:“哈哈哈哈太他娘的搞笑了!等这游戏完了,我回去一定要写写紫霞与辟邪之间不可不说的故事!”

    其实穆玖的计划非常简单:他需要一个能使得两位水火不容的武学宗师滚床单的契机,而那契机自然是武功。如今他利用《紫霞秘笈》达成了“左冷禅为受”的先决条件,接下来便是利用《辟邪剑谱》达成“岳不群成攻”的目标——而后者则更加简单。

    修辟邪剑法可以速成,要将其变化与疾速使到极致却需要更长期的修习;自己只需在剑诀中加上“习剑期间若能作男身与男子交合则可事半功倍”,这便大功告成了。总归自宫是切蛋留丁丁,穆玖相信,努努力岳不群还是能硬起来的;而以君子剑对左盟主的怨气,若能给他这样一个羞辱对方的机会,那岳不群一定会十二万分乐意的。

    利用二人对高深武功的渴望达成目的,甚至将两本绝佳武功秘笈加以篡改掺杂龌龊之事,此举着实很不光明磊落。穆玖虽然知道得清楚,却不得不为之:为了快速达成目标倒是次要,更重要的却是——为了好玩。

    “好玩”当然很重要。试想一下,一个人带着难以达成的目标来此,还要装作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人,同时又要努力保持自己的本心防止精分;长此以往,压力集腋成裘,人会垮掉的。由此可见,适当的寻求乐趣是极有必要的。

    明天就去福建罢;不管怎么说,得比华山派的人先到才行。穆玖愉悦地想着。他知道,只要自己做得够干净,以左岳二人对武功权势的狂热而言,很快就会上演“让人射的阉人VS被让人射的阉人”不可不说的戏码了。

    ***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穆玖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如今的他已将辟邪剑谱篡改完毕,只待林平之等人寻得辟邪剑谱、岳不群夺得剑谱并准备好假剑谱等自己去偷,自己就可以带假剑谱回嵩山。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去福威镖局打探的时候,居然会遇到前来为岳不群夫妇送信的令狐冲!

    我该怎么解释诈尸的事情?

    穆玖狠狠地掐了自己后腰一把,眼泪当即大量涌出:“大师兄,师弟我实在对你不起,竟让你背了杀我的黑锅!先前我是逼不得已才做出死亡假象,如今麻烦已过,我自会向师父师娘解释、还大师兄一个清白!”

    “你既没事,我便放心了。”令狐冲见劳德诺仍活着便已起了疑心,但见对方这般痛哭流涕、诚心道歉,便将追究的话语收了回去,转而苦笑道:“至于解释倒是无甚必要,总归我现在已不是华山弟子了。”

    不是?穆玖一惊:如今令狐冲可并未与任大小姐有交情啊,怎会被逐出师门?“师父素来喜爱大师兄,怎会如此?”令狐冲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先前我‘杀’了你便只身离开,那之后又无意间结识了魔教中人,便是向问天向大哥……”

    原来事情的大体发展总是不会改变。穆玖听了对方有所隐瞒的叙述,点头对令狐冲做法表示赞同:“嗯,大师兄你不与魔教中人同路而行是正确的。一来,师父定会原谅你,二来,任我行与东方不败的纠葛纯属家事,你一个外人掺和进去未免不妥。”令狐冲奇道:“家事?何出此言?”

    穆玖似乎十分惊讶,反问道:“大师兄竟然不知?从前任我行对东方不败可是爱慕非常!那时任我行是雄姿英发的中年男子,身为教主,眼界自然甚高;然而东方不败乃是风华绝代美青年一名,二人相见之时,那简直是天雷勾地火!”

    令狐冲:“???”

    “可惜,”穆玖自顾自地讲了下去:“东方不败从前只爱权势武学,任我行给予他的方便与好处通通成了他上位的踏脚板。待大局已定、东方不败终于有闲心谈情论爱之时,你道他爱上了谁?任大小姐!”

    令狐冲:“!!!”

    “大师兄,你可知我说这些是为了甚么?只是为了说些八卦秘辛么?”穆玖走至令狐冲身侧,语重心长道:“我是想说,恋上同性本就艰难,能够两情相悦更是难上加难。若有幸得了这‘难上加难’的良机,便需得珍惜才行。”

    令狐冲:“……”

    见令狐冲始终沉默,穆玖终于发问:“大师兄,听了这么缠绵悱恻(大雾)的爱情故事,你就没甚么想说的?”

    令狐冲幽幽地转过头来:“劳师弟,你到底为甚么放弃治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令狐冲叹息一声,道:“且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说到断袖,我倒是想到旁的事了。”

    穆玖心道:我就是要你想到旁的事;你若是不忆起旧情而后余情难忘怏怏不乐,以你的心思敏捷,我怎么可能把话题完全扯开从而脱离麻烦?“大师兄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拜见师父?”令狐冲苦笑道:“师父可还愿意见我这不肖徒儿?我无脸见他,只是想为他们送上封信罢了。”

    穆玖眼睛一转:“我另有事情要与师父相商,不便与大师兄同行。那么,我先行告辞了。”

    待令狐冲在岳不群面前拜倒时,对方正是面色阴沉的模样。待见到令狐冲前来,岳不群忽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原来是你这小贼一直装神弄鬼!”

    令狐冲不明所以之时,便见岳不群手中的信纸因用力过猛而飘落。那薄薄的信纸落在地上,令狐冲隐约看清了纸上的一行清秀小字:“岳不群,世间习武男子众多,他却是其中佼佼者。你当真不想上了他吗?你不需要吗?”

    此刻的令狐冲并不知道,岳不群已经收了好些封这样的信了。自从华山派一行来到福建、居于福威镖局,岳不群便日日收到这样的来信:不是趁深夜架在窗页之间的、就是托小贩亲自送到他手上的,已经扰得岳不群十分烦躁。一来这信上所书内容太过粗俗,二来他知道信上的“他”是谁——第一封信上明确写出了“他”是左冷禅。

    岳不群倒是不相信这恶作剧会是令狐冲所为,他太知道令狐冲对自己怀有的儒慕之情有多深远,那绝不是可以很快磨灭的感情。但他心情实在太差,便将令狐冲当做了替罪羊。

    当然,待岳不群砍伤林平之、从对方手中夺来辟邪剑谱之后,岳不群便明白了那纸上的内容并非恶劣的玩笑、而是有意的诱导;这不免又让他陷入了疑神疑鬼的境地。纵使如此,左岳二人于五岳剑派合并之际比武夺帅无可避免,未来的啪啪啪啪更是无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