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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有意中人了吗?”青青早把百里云墨与沐天妍那点小暧昧看在眼底了。
“谁说的,没有!”沐天妍有些过激的动作吓得青芸一愣,青青却小声笑了出来。
“小姐别激动,我只是说说。对了,小姐,三少爷临走时说这几天会让人送来一瓶江州白鹤特制的祛疤药膏,让奴婢记得早晚替你涂抹背上。今日药膏刚到,要奴婢现在替你敷上吗?”
“晚上再说吧,等等……青芸你先出去,我有话问青青。”
背上,伤疤!沐天妍猛然想起了什么……
青芸莫名其妙的被赶了出来。隔了一会儿,青青也出来了,不过是面带笑容。
“小姐和你说了什么,把你高兴成这样?”青芸不解的问道。
青青摇摇头,表情神秘,一副不可说的模样。
没想到小姐这么在乎三少爷脱了她衣服替她上药这事儿,都过这么久了,还反复问了她好几遍。在乎和一个人有关的事情,换个角度来说,便是在乎那个人。
青青莞尔一笑,也不知道她刚才隐晦的提醒小姐听懂了没有。
一门之隔,沐天妍听懂了青青的暗示,却又觉得有几分茫然。青青说她和百里云墨,现在不是姐弟,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啊,一个暧昧到极致的词语。
第二日,沐天妍的生辰。
沐天妍被沐赐衡叫到书房去了的时候,心里迅速划过一个念头。在坐在沐赐衡下手的年轻人时,被印证了。
“在下白松息,见过沐小姐。”
白松息长相平常,属于扔在大街上隐没在人群里的那种。好在他身量够高,脖子也比普通人长。沐天妍猜,就凭这脖子,把他扔在人群里应该还是能找出来的。
“拜见白公子。”在沐赐衡咄咄的眼神里,沐天妍给白松息回了一礼。
“天妍,今日是你生辰,为父不知你喜好什么。你带上云山出府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买回来便是。近些日子京城中有些不太平,为父特地找了松息与你作陪。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出去吧。”
云山是沐赐衡的贴身小厮,由他跟着,说是替沐天妍付账,不如说是监视沐天妍与白松息的相处情况。
沐天妍轻扯唇角,皮笑肉不笑。
“多谢父亲,那女儿这就出府了。”
如果所有有预谋的巧合都能称之为缘分,那沐天妍承认自己和四皇子确实有缘。
四皇子穿着月牙白的贡缎绣云纹袍子,遥遥的对着沐天妍微笑。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沐天妍身边跟着的白松息时,没有丝毫顿滞。仿佛那是一棵树,一株草,不值得他多留一个眼神。
“天妍,你身体可好些了?还说这两日抽空去看你,没想到你先回来了。这样也好,我们以后能抽时间多聚聚。”
四皇子这话,说得很耐人寻味了。一方面表明他与沐天妍关系不一般,经常见面。二来他把对沐天妍的占有欲表现得很明显。
站在一旁的白松息闻言脸色果然有些难看。不知是碍于四皇子的身份,还是碍于沐赐衡的面子,才没有发作出来。
沐天妍扬了一下眼角,既然四皇子迫不及待想替她解决麻烦,刚好给她省心了。
四皇子又拉着沐天妍说了几句,极为亲密,还邀请沐天妍去君悦楼小聚。沐天妍欣然同意,抬脚就要跟着四皇子走。半点没有询问白松息愿不愿意同去。
原以为这样,白送新就该知难而退了。谁知白松息竟然跟到了君悦楼去,还言辞凿凿的说,自己是奉了沐赐衡的命令,陪同沐天妍的。沐天妍见白松息脸上流露出来的坚持,终于找到了他出去脖子长之外,另外一个特点——脸皮够厚。
四皇子今日来找沐天妍除了让白松息知难而退外,还有要事商谈。哪知白松息这般不要脸,四皇子是个自持风度的人,不愿意明面上和白松息这样的人争,降低格调,说了几句后,干脆率先走了。
沐天妍和白松息没什么好说的,略微坐了一会儿,打道回府。今日没有彻底解决掉白松息,沐天妍也不担心。从四皇子今天的表现来看,不用她出手,四皇子也按捺不住。
沐天妍冷笑,四皇子可是一直把她当做所有物,哪里容许别人觊觎。
回到落梅院,沐天妍的桌案上已经摆了一封信。
沐天妍眼前一亮,自己都不知道心里那股雀跃是怎么回事,人已经到了桌案前。
快速打开,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时,沐天妍的表情变了。
“青青,进来!”
“小姐,怎么了?”青青能明显感觉出沐天妍声音中压抑的怒火。沐天妍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死死的捏着信纸,低声吩咐了她一通。临了,还让她回来时,顺路去醉宵楼一趟。
青青走后,沐天妍站起身,望着逐渐黑沉下来的天际,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有风吹过,窗外的花草在寒风中瑟瑟。等明日雨水下来,怕又是另外一番光景,要变天了!
南捷,滏阳关。
当初百里云墨在这里,躲开重重箭雨包围,带着属下冲了出去。今日,他们又踏上了奋战过的土地。
天已经黑了,不知是不是上次漫天的箭雨给白喻留下了阴影,从他们停在滏阳关外的林子里修整开始,他便觉得周围风声鹤唳,仿佛一根绷紧了的弦,危险可能藏在每个角落。
“少主,今晚我们真的要宿在林子里?”白喻再一次问望着北麓方向不动如山的百里云墨。
他总结出来了少主的两大癖好,对着北麓发呆与写信。只要一闲下来,百里云墨绝对在做这二者之一。
百里云墨被打断思绪,略微不爽,凉飕飕的瞟了白喻一眼,今日是她的生辰,也不知道那个白玉兔子她喜不喜欢。
白喻按捺不住,又小声的唤了百里云墨一声。百里云墨这才开口,慢悠悠的回他,“这条路去丰城最近。”
“丰城?少主要去丰城,可是陛下还在等您回去,宫中形式危急,怕是不能拖。”
白喻有些急了,丰城隔帝都运城快马还有大半个月的路程,百里云墨若是到了丰城去,若运城真的出事,那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吗?他不明白,一向少年老成,精明厉害的少主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念头。
“正是因为这样,才必须去丰城一趟。”百里云墨口气很坚定。
丰城在南捷与东隅的边界,乃南捷最重要的防城。刘皇后借着太子心思不正,故意挑拨丰城将士,令得丰城边军中起了兵变。此事若不及时处理,放任下去,迟早酿成大祸。
到时候内忧外患,南捷才是彻底乱了。
百里云墨不听白喻劝说,执意潜到丰城去的消息传到南捷皇宫。百里望拖着病歪歪的身体,喝着药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吉祥问他笑什么,百里望回道,“想到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的名字叫——围魏救赵。
知子莫若父,百里望心里清楚,百里云墨此去丰城,不但是安抚军心,更重要的是转移刘皇后的注意力。把刘皇后的视线都吸引到丰城去,暂时解了他在宫中的被动情形。
那个看似冷淡疏离的孩子,其实比谁都孝顺。
百里望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顿了一下对空中喊了一句,“十七,再派两队人去丰城,守在太子身边。”
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能力安抚好丰城边军的异动,却还是忍不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