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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成被人扶住之后继续若无旁人地打着他那一套醉拳,口中尚且念念有词,因酒精影响十分激动,醉拳打得越发地起劲。
不管是路过的还是站在柜台后的调酒师,都觉得能在三流酒吧这种地方看见有人穿着长衫打醉拳版本的太极十分神奇,堪称天下一大奇景,纷纷看得格外起劲。
汤圆圆扶他也就扶得很艰辛,生怕他摔在地上摔坏了哪里的骨头,须知老人的骨头摔坏了,那和夏锦衣的骨头摔坏了不是一个等级的。
赵天成醉拳打得风生水起,波及周围一众看好戏的无辜人员。
汤圆圆只能道歉。
至于顾正河,自从看见有人掏手机拍照就一下子躲得远远的了,恨不得能把头缩到衣服里去。
汤圆圆用眼神向她求助,顾正河摊开手表示手机摄像头那东西都是要命的啊。
终于,顾正河实在受不了她那可怜样的目光,只好扶正墨镜走了过去,伸手就没收一众手机,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来:“拍什么拍,本酒吧禁止拍照!拍摄人员一律罚款三千赶出去!”
汤圆圆眼睁睁看着男神一瞬变成保安,差点没笑出来,手一松,险些就把赵天成摔在地上。赵天成一个踉跄就往前跌去,吓得汤圆圆啊呀一声就叫了出来。
顾正河茫然回过身,正被赵天成扑了个满怀。
汤圆圆:“……”
赵大爷手里的红酒洒了顾正河一身。
这时候,夏锦衣回来了,并没有找到那个将赵天成带来酒吧的人。夏锦衣说:“我里里外外都看了一个遍,没见着跟他年纪差不多的,没准儿是哪个年轻人带来的。”
汤圆圆看着顾正河嫌弃地把赵天成推到自己这边来,伸手扶住他,好心替他辩解:“没准我干爹就是被管得太严了,心里苦闷,你想他一个喝了一辈子酒的人不被允许喝酒,算了一辈子命的人不被允许算命,多可怜啊。”
顾正河正拿了纸清理自己身上的酒,道:“这件事情就是个教训,说明娶妻一定要谨慎,不然祸害一辈子。”
汤圆圆义正言辞:“不许你指责我干娘,每次我干爹说我是小灾星的时候都是我干娘拧他耳朵——”
好吧,现在连汤圆圆也觉得娶妻要谨慎了。
夏锦衣从汤圆圆手里接过赵天成的手扛在肩上,就往外面走去:“先送回去罢,都醉成这个样子了。”
话刚出口,就听见肩上赵天成大喝一声:“不能走!”
三个人吓了一跳,齐齐回头看着他,只听见晕乎乎地他一挥手,道:“小郑还没回来呢!我们和他一起回去!”
汤圆圆听得云里雾里地,问赵天成道:“干爹啊,小郑是谁,哪个小郑?”
赵天成醉的厉害,一只手指在脸前晃了许久,咧开嘴嘿嘿笑了两声,在汤圆圆耳边一副坏笑道:“就是李大美人家的。”
一语出,众人惊,这哪儿有人不说人家名字先说人家老婆的?赵大爷你真的是够了!
汤圆圆更是一般被这话惊得呆在原地,失语老半晌都不知道怎么替他说话,看着夏锦衣和顾正河古怪的眼神,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你们……不要乱想……我干爹他比较单纯……所以说起话来容易让人误会……”
看两个人的神色,明显对单纯这俩字非常地不赞同。
终于,在汤圆圆恳求的目光下,夏锦衣眯着眼睛看了这老头一眼,清了清嗓子,对汤圆圆道:“……我相信你。”
汤圆圆:“qaq这是真的……”
你那样子明明就是不信的好么。
顾正河轻咳一声,问赵天成道:“那这人现在在哪儿?”
赵天成没听清,把手笼在耳朵上大叫一声:“啥?”
顾正河忍了气,只得再问一遍:“这人在哪儿?”
赵天成这次听清楚了,大声哦了一声,手晃晃悠悠往厕所的方向一指,豪情万丈地说:“就在那儿。”
众人目光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只是尴尬地看到了厕所。
这……这如何进去呢。
汤圆圆方才听见赵老爷子说了句小郑,又听说是李红玉家人,下意识就想到郑查理,看了看厕所那方向,心里暗自掂量,这家伙不会没脸出来见自己吧?
可是这人不出来,赵老爷子又怎么都不肯走,总不能让三个人一直饿着肚子等他吧?
汤圆圆摸出手机来,一边拨号一边说道:“算了,我给那个把老人家带来酒吧闹事儿的死胖子打一个电话好了。”
郑查理接电话的速度倒是很快,听见汤圆圆的声音,语气里显然有几分诧异:“圆圆?圆圆你不生我气了?圆圆你要知道我是有苦衷的那件事不是我要做的毕竟我有那么一个妈你说是不是——”
汤圆圆在酒吧里,周围环境十分喧闹,压根儿听不清他语速那么快说了什么,就听见最后三个字,道:“……我管你是不是,你现在先从厕所里出来,你总不能让我们三个人都一直堵在厕所门口等你吧?”
郑查理正巧在家洗衣服,也算是在洗手间,此刻闻言大惊:“你到我家门口了?”
汤圆圆就听见门口两字,不耐烦道:“我在里面呢。”
郑查理一下子从洗衣间里冲出来,跑到客厅里四下张望许久,又打开门看了看,甚至仰头望了望楼梯上面,都没见到汤圆圆的影子,直到坐在沙发上的郑晓月用见鬼的眼神看他,问:“你干嘛呢?”
郑查理回过头,问道:“你圆圆姐姐呢?”
郑晓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书:“我怎么知道,你问她去好了。”
郑查理正要在电话里问汤圆圆在哪儿,忽地一低头,目光落在郑晓月手里的那本书上,眼睛眯了眯,辨识清楚上面的图案和文字之后一皱眉:“丫头,你看啥呢!”
郑晓月喝了一口可乐,盘膝坐在沙发上,甚是悠然自在的样子翻着页:“看书啊。”
郑查理快步走两步过来,劈手就夺了那杂志:“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能看这东西,把剩下的都拿过来!”
郑晓月手里攥着一本杂志的边角,傲然抬头看着他,理直气壮地反驳:“我看看怎么了,我爹还看呢,你咋不找我爹抢去。”
郑查理被她气得一噎,道:“……你还有理了,你想当飞刀的靶子么!”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手里还拿着电话,赶忙和汤圆圆说话:“……喂?喂,圆圆你别挂啊……喂?”
另一头的汤圆圆拿着手机,努力在酒吧嘈杂的音乐里听了许久,耳朵都快听废了,最后也没听出来个所以然来,只得无奈地望着夏锦衣,用她仅存的理智分析了一下:“锦衣啊,那个小郑,好像不是咱们认识的那个胖子,我觉得……大概是胖子他爹。”
顾正河颇有兴趣地听着:“什么胖子,什么胖子他爹?”
三个人为难了一会儿,汤圆圆忽然一拍手,看向一头帅气短发的顾正河,灵光一闪,出馊主意道:“男神,不如你进去看看好了!反正也没人能看出来你是男的女的是不是……”
顾正河眼睛一翻,在墨镜后给了汤圆圆一个大大白眼(当然了汤圆圆自然是没有看见的)道:“一条顾正河保镖大碎狗仔下巴的报道还不够,还要再添一条顾正河坦然进男厕所猥亵大叔么?你这个助理还想不想干了?”
汤圆圆:“……”
你咋不说人家碎下巴的起因是因为你要吃章鱼小丸子啊。
两人正僵持着,就见夏锦衣大踏步走向了厕所的方向,神色甚是坦然的样子,甚是毫无一丝犹豫。两个人看见这气势顿时一惊,生怕她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慌忙丢下站都站不稳的赵天成追了过去,。
然而——
只见夏锦衣停下了步子,拦住一个刚从厕所里面出来的人,对着此人展颜一笑,露出一张甜美的笑脸来,柔声道:“大哥哥,我爸喝醉了进去好几个小时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他是不是昏倒了?”
赶过来的汤圆圆和顾正河见到这个场景,尤其是见到夏锦衣嘴角那个诡异到了极致的笑,一时间都是傻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睛瞪大愕然看着这一幕,纷纷怀疑自己其实刚才喝醉了酒,而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梦境。
那人被夏锦衣春水一样的眸子看得脸一红,立刻豪情万丈地拍拍胸脯,道:“没问题!小意思!只是不知道令尊是哪一位啊?”
夏锦衣继续微笑着,简短地说:“最猥琐的那个。”
此人当即了然,再度像猩猩一般一拍胸脯,转身就进了厕所。
汤圆圆从头到尾都张着一张嘴傻看着,忽然感觉胳膊上被人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之后又死力拧了一下,疼得汤圆圆胳膊一阵抽搐,愤怒看向罪魁祸首顾正河:“你掐我干什么?”
顾正河眼神还木着,呆呆看着前方,撸了袖子,露出一截儿胳膊来递给汤圆圆:“没事,你咬我一口,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汤圆圆恨恨地用尽全力咬了下去。
顾正河疼得差点叫出来,慌忙缩回手,仔细查看自己胳膊上那个牙印儿,还不忘问道:“你还有虎牙呢?”
这时候,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扶着郑高峰就走出来了,脸上还带着几分邀功的笑容。
虽然郑高峰被扛出来的时候尽力强调自己绝对没有喝醉,然而由于以前喝醉的人都把这话说得太烂,他用这话解释半晌,一点作用也无,而且他就算是没喝醉,估计这人也还会把他送到夏锦衣手里去。
此男把郑高峰交给了夏锦衣。
当时郑高峰忽然看见面前这个带着一丝冷笑的漂亮女子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甚至还小小的激动了一下,然而很快当他认出来是夏锦衣的时候,忽然就很有一种想要冲回厕所把自己冲下去的冲动。
夏锦衣对那人道:“多谢了。”
还是笑得好温柔,看得汤圆圆和顾正河一阵羡慕。
那人被夏锦衣说了一声谢,更是激动,掏出手机来殷切问道:“那小姐,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方不方便——”
他话说到一半,只见夏锦衣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见夏锦衣说什么,那人就立刻收了手机,头也不回地就捂着胸口走了。
汤圆圆看着那人的背影,对顾正河道:“我觉得他受到了伤害。”
顾正河也看着那个人,对汤圆圆说道:“我觉得吧,他是受到了惊吓。”
……
人已经齐了,任务完成,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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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郑高峰被塞在在车上,极为不满地躲着坐在自己旁边正在引吭高歌的赵天成,对汤圆圆诉苦道:“为什么非得把我捆上?你们怎么不捆他呢?”
夏锦衣的回答非常简洁:“因为绳子不够了。”
开车的汤圆圆苦笑了一下,对郑高峰道:“……那个什么,郑叔叔,对不起啊……”
夏锦衣说:“要不咱们把你干爹也捆上?省得他不平衡?”
顾正河抱着肩,继续出馊主意:“要不捆一起吧。”
郑高峰立刻闭嘴,一句话都不说了。
赵天成醉得厉害,车上又是一阵颠簸,很快就不舒服了,打了一个酒嗝出来,熏得郑高峰十分凄凉。
郑高峰哀怨地说:”圆圆啊,你看着郑叔叔好歹是你长辈的份儿上,能不能把窗户开个缝儿——卧槽,你别吐啊!你把窗户开开吐外面——”
赵天成直接吐了他一身。
顾正河在旁边挖苦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嗯,虽然已经太晚了,汤圆圆还是默默地打开了窗户通风。
微凉的晚风带着夏夜的芬芳吹进来,拂在众人脸上,除了坐在中间的郑高峰以外,每个人都很惬意。
赵天成更是举着那个水晶高脚杯对着天上一轮月亮高歌:“我欲上天揽明月——”
汤圆圆脑海里忽然浮上一句十分应景的话,然而考虑到郑高峰的感受,她只是默默地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
片刻之后,就听见郑高峰悲痛万分地说出了汤圆圆心底的话:“你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