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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雅琪有些不解地看着夏锦衣的表情,又看向汤圆圆,只见她一脸半笑不笑半哭不哭的样子,更加疑惑。
汤圆圆一下子就想起来夏锦衣说的那个区别她和汤雅琪两个人的方法,此刻眼神也下意识跟着夏锦衣落在汤雅琪身上某个位置,原本呈现着无比受伤的表情的脸僵硬了一下,实在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嘴角不上不下,样子十分古怪。
汤雅琪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正常,索性不再理会。她走过来以后,看了一眼夏锦衣,语气平和了一点,礼节式地问:“找回来了?”
汤圆圆嗓子堵塞了一下,挤出来一个感恩戴德的笑,说:“找回来了……”
汤雅琪本来根本不是来问这个的,如今客套完了,直接上手,伸出手就扯住汤圆圆的耳朵:“你长本事了?还学会当双面间谍了?他们两家的恩怨你掺和个什么劲?”
汤圆圆甚是委屈:“我没有……没有掺和。”
汤雅琪手上加大力气:“李红玉给你介绍的工作的你都敢去?你怎么不直接跟着他们去郑氏干活啊!”汤雅琪恨铁不成钢地正要教训妹妹,忽然手腕被覆上了一只冰凉的手,力度极大,将她扯着汤圆圆耳朵的手拽了下来。汤雅琪愣了一下,看向把她的手拉下来的夏锦衣。
汤雅琪说:“我教训妹妹关你什么事?”
夏锦衣啊了一声,说:“不关我事。”然后又缓缓道:“只是告诉你揪她好像没什么用,毕竟记吃不记打。”
汤雅琪原本一肚子气顿时消了一半,无奈道:“那该怎么办?”
夏锦衣托腮思考片刻,出主意道:“比如罚她一晚上不许吃饭,下次就长记性了。”
捂着小耳朵的汤圆圆当时就抓狂了,锦衣锦衣你到底是向着谁的啊!
汤雅琪脸色怒气虽然没了,但是心情不好,脸上显然阴晴不定,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碍事的夏锦衣,对汤圆圆说:“你下来,姐姐和你说两句话。”
夏锦衣很自然地摊开手,无所谓地说:“我出去不就得了。”
汤雅琪:“……不行。”
这罗刹万一下楼遇见汤运,两个人本来就有矛盾,那再出点子什么事情,汤家的独苗不就断了。
汤雅琪还记得她给医院里的人捎话时候的惨境。
汤雅琪转身出门,威胁性地瞪了汤圆圆一眼。
小怂包汤圆圆当即就站起来立正站好跟了上去,还不忘对夏锦衣说:“你自己先打网游啊,我回来就带你去医院。”
夏锦衣说:“其实我不用去——”
汤圆圆眉毛一立:“你还跟我傲娇了是吧!”
夏锦衣说:“其实那个伤根本——”
汤圆圆伤心:“你还嫌我带你去的晚了是吧!”
夏锦衣最终还是放弃了,无奈地坐下来拿出尾巴摇了摇:“我等你。”
汤圆圆心满意足地去了。
汤雅琪坐在自己卧室的笔记本电脑前,看见汤圆圆进来,招呼了一下:“你过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汤圆圆坐在汤雅琪旁边的椅子上,乖乖地等着看电脑。
汤雅琪调出来一个页面,说道:“今天给你看的东西,不要跟任何人说,记住了么?”
汤圆圆点点头。
汤雅琪把页面点开,一个十分凌乱的图片在电脑上放大,然后一点点清晰。汤圆圆定睛一看以后吓了一大跳,险些没叫出来,被汤雅琪狠狠瞪了一眼才死死闭上了嘴。
汤雅琪说:“你知道郑氏是做房地产的对吧?不仅做这些,周边一切有关的基本都做,包括建筑和很多相关产业都是他们在操作,甚至还有投资商拆迁都一手包揽了。你看看这图应该就懂了。”
汤圆圆惊魂未定,捂着胸口,指了指图片上的东西,声音抖着问:“这是死、死人啊?”
汤雅琪说:“你知道钉子户和开发商之间一直有矛盾,钉子户不搬,投资商所有的计划都要往后拖,每天损失多少钱都数不过来。去年的时候他们强行拆迁,驱赶人的时候不知道里面还有人在,就闹出人命了。这户老人就一个人,没有儿女可以上诉,也没有朋友来找,就遮掩下去了。但是单单通过这一件事,李红玉的手段你多少该了解了吧?她教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儿去?“
汤圆圆心里有些难受:“可是……”
汤雅琪说:“这件事情当年差点被扒出来,媒体是咱们家旗下的,我当时就给拦下来了,后来那记者就失踪了,警察找了好几年都没找着,你自己用脑子想想,这些事情都是谁做的?”
汤圆圆低着头不说话,心里难受地跟死了一样。
汤雅琪说:“知道事情严重了?还听不听姐姐的话了?“
汤圆圆小声说:“听。”只是她不理解为什么姐姐要把事情拦下来。
汤雅琪合上电脑,自知这些事不该和慢慢透露太多,于是试着和她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来转移注意力:“我刚听人说你家那个小锦衣,好像是被顾正河雇走了?”
汤圆圆暗淡的眼睛亮了一下:“顾正河?男神啊!”
汤雅琪:“……她是女的。”
汤圆圆张嘴的时候嗓子里还带着那种苦涩,但是显然已经好了很多,此刻原本伤心的脸上满满都是捍卫男神的严肃:“这和她是我男神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汤雅琪缓缓说:“……是么,上个月公司把她签回来了。”
汤圆圆立刻表示:“那我要回汤家工作。”
汤雅琪嫌弃地看着她:“你做梦。”她似乎又想起来什么,问:“汤大小姐屈尊纡贵去当助理行么?”
片刻之后,看着汤圆圆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汤雅琪扶了扶额头。
果然是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汤雅琪揉着发痛的额角接了电话:“又怎么了?”
来电话的是刘亚,显然也是极为无奈:”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您,但是顾姐又骂走了一个助理,我们实在是招不到人了……“
“红了以后这难伺候的,“汤雅琪嘲讽地说了一句,”明天我派个人去就是了——”汤雅琪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不道义。
她正要嘱咐几句,忽然见到汤圆圆从外面满脸通红地冲进来,忍了半晌才说:“虽然很感谢你又帮了我——”汤圆圆顿了一下,又大声宣告道:“那是这和我继续鄙你视没有必然的联系!”
拿着手机的汤雅琪:“……”
好吧。
愧疚个屁。
她对着手机缓缓说道:“虽然是我的人,但是顾正河可以随便骂,就像她对之前的那些助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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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圆出去之后,夏锦衣就坐在桌子前面打网游。打开页面就看见慕千山的无数条消息铺天盖地翻涌而来,条搞得刚学会用鼠标的夏锦衣有点手酸。
【夫人夫人你家走丢的老人找到了没有?】
【夫人我听说老年痴呆症走丢的人一般需要靠社会的爱心和大家的努力才能找到,你有没有你家老人的照片,我去给你放到网上大家一起找!】
【夫人夫人你家老人多大了啊?是爷爷还是奶奶还是姥姥还是姥爷?】
夏锦衣疑惑地看着屏幕上的字,暗想什么老人?
汤家走丢人了?
过了一会儿,夏锦衣意识到这个老年痴呆症患者指的是她自己。
夏锦衣简直一阵火大,当即就趁对方打字的时候把她砍了个半死。慕千山甚是无辜,被追了千山万水不敢还手,只能一边逃一边哀嚎:“夫人你不能把这个社会的冷漠和无情都加在我身上啊!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爱的而且我是爱你的……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夏锦衣终于停下了追杀,用一根手指在键盘上跳来跳去打了一行字:“你在叫夫人事事?”
千里之外的慕千山看着这一句满是错别字的话沉默良久,终于在错别字之中辨识出了其中血腥的味道,弱弱地打字:“那媳妇儿我们一起去做任务吧。”
所以,当汤圆圆被教育了以后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正在激烈操作键盘砍人的夏锦衣。
汤圆圆沉默许久,默默地想,看来我家锦衣果然是很喜欢打网游的呀。
嗯,终于替她找到了人生的另一个乐趣……
汤圆圆说:“锦衣,我们去医院给你包扎伤口吧。”
夏锦衣激烈地在键盘上以千钧之力敲着,看得汤圆圆都心颤,怕她一个使劲儿把键盘砸了个对穿。夏锦衣头也不抬地说:”等会儿。“
汤圆圆于是坐在床上去等她。
十分钟后,等得不耐烦的汤圆圆又抬起头,说:“锦衣我们去医院吧~”
夏锦衣还在操作键盘:“等我砍死这只野猪。”
屏幕里的慕千山还在哀嚎着到处跑。
汤圆圆于是又低下头去等着,终于,等得彻底不耐烦了:“锦衣!我们走了!”
夏锦衣说:“马上!这野猪就快死了!”
此时的慕千山大概已经了解到跑是没用的了,于是装死躺在地上并且坚持不懈地打字:【大姐,我叫你大姐还不行么?】
汤圆不很圆:【这还差。】
慕千山断句良久,始终没能断处这句高深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电脑另一端的夏锦衣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子,十分委屈地伸出爪子捂了后脑勺,然后又挨了一下子。
汤圆圆叉着腰在她身后站着,一脸的凶神恶煞:“你还玩儿上瘾了啊!”
夏锦衣说:“……没。”
汤圆圆继续愤怒:“野猪比我还重要么?”
夏锦衣默默地想,如果野猪来抢食儿,那还是先把野猪打死再护食儿比较好,当然她不能说。
夏锦衣说:“不是,你重要。”
汤圆圆继续无理取闹:“你还嫌我带你去的晚!叫你自己出去乱跑受了伤!以前不抹药,现在不包扎,你长本事了啊!”
夏锦衣语塞良久,终于找到一句合适的话来衬托现在的心情:“小的不敢。”
汤圆圆这才气哼哼转身拎了东西往外走:“去医院了啦,快点跟上。”
夏锦衣立刻对着屏幕里的人又补了一刀,还不忘一指弹打字:“滚远点!”
汤圆圆冲进来,拎起夏锦衣的耳朵就拖了出去。
而另一台电脑前,给心爱的人一直发消息求饶却一句回复都没得到的慕千山伤心地看着眼前的一行字。
【古纳与那点】
慕千山断句良久,理解无能,遂悲哀地趴在电脑桌前。
呜,就说网游是个人走茶凉的地方,夫人现在好残忍,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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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圆扯着夏锦衣的手,一路吭哧吭哧往下走,一直走到车门前才松开手。然后硬是把想要蹭在自己旁边坐的夏锦衣塞在车后座上,才开着车走了。
夏锦衣很不理解坐在后面和坐在前面有什么区别,但是显然后面的空间更大,她也就勉强坐着了。车子缓缓开着,下午的阳光懒懒地透过有点沾了灰尘的车窗打进来,令人昏昏欲睡。
夏锦衣躺在后面,跟着车子一路摇晃,昏昏沉沉。终于,车子因为红灯停下来了。发动机的声音消停了,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夏锦衣这才听见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坐起来,看着前面背对着自己的人,小心地问:“你哭了?”
汤圆圆说:”没有。“
声儿都是哽咽的。
夏锦衣凑过去,问:“真的被人欺负了?”
汤圆圆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说:“没有。”
明明就有。
夏锦衣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脑袋偏了偏,往车子的一边倒去,调整了好几次角度,才终于看见汤圆圆泛红的眼眶,愣了一下。
汤圆圆埋头开车,努力不回头去看后面,但是她知道夏锦衣已经看见了。
嗯。那就假装不知道被人看见了吧,汤圆圆想着。
这时候,从后面伸出一双温暖的手,迟疑地在她脸侧停顿了一下,又鼓起勇气,摸了摸汤圆圆的头。汤圆圆怔了一下,听见后面的人有些笨拙地安慰着:“不哭了……摸摸头。”
半晌,又试探着的问:“……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