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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比试结束,按照道理穆凌渊可以退场了,但此刻穆凌渊仍旧站在擂台之上,只是和君千泽交换了一个“师尊稍安勿躁,徒儿稍晚些便下来”的眼神。
君千泽不禁挑了挑眉,这小崽子又耍什么花样?
只见穆凌渊将视线拂过众人,忽然在一人身上顿住,眼中带着笑,这笑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我指名,开元宗,鸿翎修士。”
观战席上顿时炸开了锅,这小子是要连战啊!不光是要连战还是要越级挑战啊!
一般一场比试结束后,都会稍做歇息,保存体力,原因无他,连战什么的太耗费体力,比完一场再比一场明显吃亏嘛,因此很少有人会选择连战,而这个穆凌渊不光连战还要越级挑战?
这开元宗的鸿翎是什么人,琅邪尊者的儿子,登仙榜上金丹期一连数十年蝉联第一的人啊!如今已到了金丹后期巅峰,他一个金丹中期的想要挑战金丹后期的高手,还是高手中的高手,是不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就算穆凌渊将之前的袁一打的屁滚尿流,他们也不认为穆凌渊有撼动等仙榜第一的实力。其实不光是众人觉得震惊,就连君千泽都觉得略有些吃惊。不过不同的是,君千泽吃惊的是这小崽子竟然没有事先告诉他。
君千泽好看的眉立马蹙了起来,看着穆凌渊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的味道。而穆凌渊之所以没有告诉君千泽,一来是为了让君千泽安心,二来他有自己的想法。
穆凌渊立马给君千泽递来一个小心翼翼询问的眼神,君千泽微微蹙眉望了穆凌渊一眼,徒弟做事一向稳重,凡事深思熟虑,从不会贸然行事,对自己的实力和能力也非常清楚,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姑且今天就让他做一次主,让徒弟好好耍耍?
他怎么觉得徒弟明明想要做些什么却故意藏着掖着没有告诉他,将他当外人似的,有那么点不爽呢。君千泽扫视一眼站在擂台上的鸿翎,又将目光移到自家徒弟身上,非常冷酷的哼了一声算是默认,这边穆凌渊见君千泽点了头,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虽然这个决定事先并没有告诉君千泽,但他心中还是希望得到君千泽无条件的支持的。
穆凌渊从未想过君千泽会答应得如此痛快,本以为君千泽多少会询问两句,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君千泽召回的准备。即便是君千泽觉得不妥让他下来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毕竟师尊不喜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只不过那样他会有些微的失望罢了。
没想到君千泽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了,穆凌渊心中说不高兴那是假的,那是彼此之间绝对信任时才会有的,一直以来都是他遵照君千泽的想法,君千泽要求什么他便做什么,即便是君千泽从不要求他做什么,他也总是事无巨细的安排好,君千泽不喜的他更是坚决不会去触碰,这仅有的一次“自作主张”,当即让他有种身为男人的面子和自尊心得到无限满足的感觉,被心上人无条件支持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君千泽已经将他当做最信任的人了不是吗?也就是说不管怎样他在他的心中是占据了第一个或者是唯一一个被信任的位置?这个发现让穆凌渊激动不已,
当然对于君千泽眼里的那么点愠怒和不快穆凌渊也看在眼里的,看来只得比试结束去赔罪了。
穆凌渊话音刚落,片刻后便见一个身着浅衣的男子飞上擂台,只见他手握一柄银色长木
仓,在手中略微转动一圈落在擂台之上,qiang尖凌空划过时,激起一阵能量的波动,只见他望了一眼穆凌渊:“请。”
站在对面的人,头发高高束起,形容气度都比刚才那个袁一不知强了多少,穆凌渊略微打量一眼的眼中不由得一亮,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苗从眼底深处燃起,将沉积心中许久的斗志燃烧起来,迫不及待的想打一场酣畅淋漓的仗了。
穆凌渊回视一眼:“请。”
话音刚落,便见那柄长qiang夹杂着雷电火光,直直朝着穆凌渊的身前刺来,几乎没有反应时间,一落在穆凌渊的脚边,顷刻间便见碎石漫天。
众人不由得惊叹一声,不愧是琅邪尊者的儿子啊,这一招混沌雷火qiang简直是耍得相当酷帅勇猛有木有。
纷乱的碎石落下,在鸿翎的脚边积成了一个巨大的石堆,雷火激起的电光快速的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而穆凌渊却不见了踪影。鸿翎的抢尖指着乱石堆积处,这边从众人的角度,并不能看见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鸿翎的手忽然一抖,眼角不由得一挑,忽见一只手伸出抓住qiang柄破石冲出,鸿翎表情有些震惊但随即却又似在意料之中,果然,这个人没有那么简单。
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见穆凌渊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碎石堆积的石山,并且反借着雷火qiang的力道给鸿翎来了出其不意的一击,霎时间qiang尖滑过地面激/起一阵雷火电光,鸿翎不由得退后数步,这一下的冲击力之大速度之快另所有人为之一震。
这一刻,鸿翎的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在登仙榜上一连蝉联数十年,其间历经挑战者无数,自然也不会轻敌,刚才那一下就是为了试探穆凌渊的底细,与其说是试探倒不如说是逼出穆凌渊的所有实力,毕竟刚刚那一下用了他四成功力,对于金丹中期的穆凌渊来说如果不使出全力抵挡是很难应付的。
即便是他早已看出穆凌渊的实力并不差,有和他对战的能力,但他也没有想到穆凌渊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竟然这么强,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一样,甚至,不像一个金丹期修士的水平。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金丹中期的人能有这样的身手和威慑力?这感觉就像同一个修为高于他的元婴期的高手对战一样。
毕竟鸿翎是自负的,对于一个在登仙榜稳坐了数十年的人来说,遇敌无数,除非是修为在他之上,否则没有一个人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压迫和威慑感,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他同父亲的得意大弟子,元婴期的师兄切磋时。
原本只是试探一下对手实力的鸿翎,现在愈发觉得无法看透对手的深浅了,甚至带了一丝没来由的恐慌。
仿佛看出了对手眼中的疑惑,穆凌渊却依旧看着对方嘴角噙笑,眸光深邃似不可捉摸,之前和压缩了境界的君千泽对战,像这样出其不意的攻击和偷袭常常会有,只要他不能完全的避开或者做出有效的反击,君千泽就不会停下来。
即使是压缩了境界的君千泽,一招一式也是都是带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和高阶修真者对于功法的精妙领悟的,他就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将他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提升到极致,也逐渐领悟到了君千泽招式中的精髓,如果这样他还不能飞速进步,那真是有鬼了。当然,前提是要和他一样耐打。
不知想到了什么,穆凌渊竟然还趁着这功夫朝着君千泽望了一眼,露出一个对方心领神会的笑容。
君千泽一眼就看见穆凌渊望过来的眼神,仿佛看到徒弟眼中的得意之色,君千泽不由得挑了挑眉,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道看来那一个月的操_练还是有用的嘛,看来以后得多操_练_操_练才是。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刚才那一下是意外吧?意外吧?不然以他金丹中期的实力怎么斗得过金丹后期巅峰的鸿翎?只有此时站在他对面的鸿翎才知道,他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劲对手。
穆凌渊扫视了一眼站在身前的鸿翎微微上扬了嘴角,既然对手都将法器拿出来了,他当然也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才是。
就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时,便见周遭的天气似乎变暗了,不知何时穆凌渊的周身逐渐涌动起一股汇聚而来的气流,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紧接着从他的身后升起一股如海浪一般的神通显形,那浪潮越聚越高,最终从那浪潮之中显露出一支三叉戟,穆凌渊转手将法器收入手中,墨黑的发被扬起,映衬着猎猎作响的法衣,此刻给人的感觉整个都不一样了。
有眼尖的一眼认出这是风涟子所铸法器,忍不住惊呼道:“这是用海元矿石所制,还是风涟子用自身功法淬炼过的!”这海元晶石那可是稀世罕有的仙品级资源啊,据说是只有蓬莱仙岛海域深处妖兽镇守之地才会出产,而且还是这么大一块,这放到黑市商行上,光是被风涟子用自身功法淬炼过的法器就能卖至少三千万个灵光币的价钱啊!
在看到徒弟亮出法器时,君千泽的一侧眉头几不可察的挑了一下,仿佛感受到君千泽的目光,穆凌渊的眼角亦是不由得一挑,看来待会下去得一并给君千泽赔罪了,他总不能说当初背着君千泽请求风涟子为他锻器,是以防有朝一日遭遇不幸希望这件魂兵之器能陪在他身边这么肉麻煽情的话吧?这不等于直接告诉君千泽他在很久以前就对他动了不一样的心思?这样恐怕君千泽会更生气吧?
回过神来的穆凌渊又重新恢复了冷峻肃然,整人都变得光彩四/射,既然如此,那更要好好的打一场了,正好,他也很久没有肆无忌惮的来一场了,似乎有些手痒了呢,想到这里穆凌渊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霎时间只见戟qiang相交。
二人都各自使出了自己的神通,萦绕在鸿翎周身的雷火电光幻化为凶猛的雷火兽,而穆凌渊周身“嘭嘭”骤然涌起数个浪/头,就好像波涛汹涌的深海一般,在雷火兽逼近冲过来的一刹那,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一瞬间将雷火兽吞没。
鸿翎急忙提起雷火qiang,堪堪挡住穆凌渊的一击,深蓝色的海浪不断被雷火之电蒸腾,紧接又涌出另一股波涛汹涌的浪/潮,海浪不断的涌出,又不断的被消融,直到数招后浪/潮终于平息下来,鸿翎喘着气,这才松了一口气,额头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终于化解了对手的招式.
下一刻,只听“嘭”的一声响,从那波光粼粼平静的水面中忽然喷薄而出一股汇聚起来的海浪直直朝着鸿翎的所在灭顶而来,鸿翎甚至没来及提起雷火qiang便被直直击中飞出。
如果说之前还有人对穆凌渊的实力有所怀疑,此时已经没有人会开口说出穆凌渊只是因为侥幸才得以逼退了鸿翎这样的话了。
观战席下,坐着身材身量几乎难辨的两人,两张一模一样俊美无韬的面孔,仔细看又有些不同,其中一人的眼角有一颗淡淡的泪痣,红衣男子忽然出拿出一面天灵宝镜对着擂台上一顿猛照,几乎穆凌渊移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坐在一旁的白衣男子看着身边之人一直在摆弄这面镜子,不由得抖了抖嘴角:“琉玉,你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斗法景象很是壮观激/烈,我要把它录下来。”站在他身旁的男子继续摆弄着手中的镜子,还特地将宝镜对着穆凌渊多照了照。
“录下来?”身旁的人疑惑道。
“说了你也不懂,那是我们那的……呃,方言。”将片刻后又拿到手中抬手一抹,画面定格在穆凌渊的脸上,将那一瞬间的威慑和霸气表露无遗,啧啧。束琢玉咂舌,这还不赖么,要不是他偶然摆弄这面镜子,又怎么会发现天棱宝镜不光有照妖还有记录的功能。
身旁的人“哦”了一声,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一脸青黑的表情:
“那怎么不见你将我的英姿录下来?”我好歹也是元婴后期的高手,怎么样都比这个金丹期的臭小子强吧……
“得了吧,天天和你练剑,都练了几百年,有什么好看的?”
琢玉:“……。”
就在说话的功夫,眨眼间便见穆凌渊跃到了鸿翎身前,鸿翎转动雷火qiang堪堪挡住,这场面不说宏伟壮观也是相当有气势的了,而尤以擂台之上的蓝衣青年最引人注目。
君千泽看着擂台之上的穆凌渊,双眸不由得微微敛起,似若有所思,他一直都知道徒弟在修行上刻苦努力,从不怠慢,在加上前一段时日压缩了境界与他对战,实力上定然不会比旁的人差,但此刻穆凌渊凌厉果决,气场大开,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令人瞩目的气质。
看着此刻有些不一样的徒弟,君千泽第一次觉得心中有所触动,甚至还带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徒弟凌渊变得如此能够独挡一面,甚至到了令他刮目相看的地步了呢?
这边舞动间,便到眼前,直打得鸿翎连连后退,霎时间一阵遁光四溢,顿时底下一片哗然,像这般都高水准精彩绝伦的金丹期的斗法也是很久没有遇到了,这穆凌渊根本是火力全开啊。白珏和白傅天坐在人群之中,脸色那是相当的郁结啊,
就在众人看着二人打得难分难分,鸿翎讨不到丝毫便时,鸿翎忽然间伸出手去放出一个决,穆凌渊短暂的一滞,qiang忽然间扎入穆凌渊的肩头,从右肩到后背直直刺了进去。
“鸿翎的绝招雷火诀!”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穆凌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霎时间鲜血四溢。
原本还一脸郁郁的白傅天父子忽然喜上眉梢起来,甚至还露出不知是嘲讽还是趾高气昂的得意之色,只要鸿翎结出雷火诀,便可让对手在短时间内无法动弹,哪怕是短短的一瞬间,都足以让对手功亏一篑。君千泽的心不由得一沉,尽管面上的神色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那万年不变的冷俊面容上,是强自镇定下的平静,因为过分紧绷,反而变得有些透明苍白。
穆凌渊抬起头来,目光一瞬间和君千泽对上,尽管君千泽的神色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穆凌渊还是从君千泽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脆弱苍白,当看到君千泽眼中闪过的担忧时,不知为何,穆凌渊却觉心中一暖,虽然受了伤,但一切都是值得的。穆凌渊朝着君千泽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却因为唇齿上沾的血过多,看起来有些凄然,君千泽的神色数变,似过了许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挺立的背影,仿佛落叶一般摇摇欲坠,君千泽闭上眼睛,似不忍再看。
鸿翎忽然道:“我不会杀你。”不过我必然会打败你……
口气虽怜悯却带着不可一世的自傲。
穆凌渊忽然间挑了挑眉转过头来,嗤笑一声:“噢,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死了吧?”说话间猛然间抓住qiang柄,霎时间一层薄透晶莹的水元聚集起来,顺着qiang柄迅速的向前端蔓延开去,借着雷火电光变成了一股可怕的力量,鸿翎想要抽出手去,却已经来不及了,霎时间被这股力量击飞出去,重重摔到了地上。
鸿翎艰难的抬起手,难以置信的看着血水从额头流下,他竟然受伤了,还是被自己的雷火qiang所伤。
浑身的伤口撕裂一般疼痛,他本是修雷火属性的,对常人来说很难愈合的雷火灼伤对他来说却很快能够愈合,而现在这些伤口不但无法愈合反而不断的流出黑色的血水,这没来由的变故让他一阵恐慌,鸿翎抬起手来想要做最后一丝挣扎,却见穆凌渊走到他身前,反手拔出刺入右肩的长qiang,往空中一抛,抬手举起三叉戟,掉落的瞬间,只听“咔嚓”一声,雷火qiang应声而断。
这一简单的动作,彻底切断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胜负已定。鸿翎苍白了一张脸,闭上了眼睛。
直到此刻鸿翎才明白,刚才那一下,是穆凌渊故意而为之。
穆凌渊伸手接住断qiang,看着自己的心爱的法器在对手手中粉碎无疑是残忍的,尽管这样十分残忍,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要想彻底粉碎鸿翎在登仙榜蝉联数十年不变的地位,只有亲手折断了这支神qiang。而刚才他故意中招,就是为了让这支qiang从鸿翎手中短暂的离手。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是谁说这小子中看不中用来着,他可是君千泽的徒弟啊!之前真是瞎了狗眼啊!
穆凌渊蹲下身来,将断了的雷火qiang递了过去:“神qiang虽折,还是应当物归原主。”鸿翎神色复杂的看着穆凌渊,而穆凌渊亦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鸿翎几次想从这目光中找出一丝讥讽和不屑,看到的却是相惜,没有丝毫贬低的意思,为什么,为什么对一个落魄的败者还要这般?
鸿翎怔怔的看着穆凌渊手中的断qiang,似乎仍不敢相信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发生的一切,鸿翎几番犹豫这才伸出手去借着穆凌渊递来的断qiang踉跄着站了起来。没想到,他竟然输了,这么一来他岂不是要……不……他不愿做炉鼎,之前穆凌渊放了袁一,是不是说也会放了他?
“还请鸿翎修士稍候我片刻。”穆凌渊望着鸿翎,仿佛没有注意到鸿翎眼中隐晦的却又带着一点乞求的眼神。
那双皓月般的目中,仿佛一潭幽深的泉水,除此之外,并无其他,鸿翎原本抱有希望的一下子破灭,任是他再铮铮傲骨,却也不由得失魂落魄。
刚才那一qiang是算准了鸿翎刺来的方向,在没有近身之前便以自身水元护之,虽伤了皮肉,却并没有伤到根基,只见穆凌渊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吞了一颗补气增元丹,嘴角还是带着那抹志在必得的笑:“我指名,落仙门,石天云。”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这小子是玩上瘾了啊,难道就不怕忽然栽了跟头?
接下来,穆凌渊又连续战了三场,分别是琴宗的即墨岚,璇玑门的曲玲珑,雪宗的顾清风,每一个都是金丹期的佼佼者,每一场都大获全胜。每一场都比上一场打的精彩绝伦,让人热血沸腾。
穆凌渊一举五连胜,让各个仙宗彻底沸腾了,就连坐在审判席上的各位裁定者都开始不淡定了,纷纷开始猜测这个穆凌渊除了是君千泽的徒弟外,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比如生父是什么某个已故的大能之类,恨不得将穆凌渊的身世,祖宗十八代摸个透。
往常的论道大会上,从来都没有一个一局五连胜,这穆凌渊简直就是第二个君千泽啊,甚至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众人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君千泽,这个实力超凡的徒弟再加上武力值爆表的师尊,简直就是令人畏惧的存在啊。
这边凤意顿时觉得压力大了,决定比试回宗后就缠着他爹修习无上宗的独门功法《凤舞苍穹》。而风岚玉看着站在擂台之上的穆凌渊,眼中更是透着一种景仰敬佩之情。
这时候站在擂台外的几人,脸色都一并难看的很,穆凌渊已经不再指名,这时候显然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刻了,虽然这个决定做不做都没什么差别。开元宗这几个宗门的长老们脸色都异常难看,第一场穆凌渊放了袁一,显然是因为他实力不够,而且长的也不咋的嘛,而现在下面站的这一排,哪个不是青年才俊,登仙榜上相当当的人物。
穆凌渊似欣赏够了一众长老脸上的五彩纷呈,这才缓缓开口:“我皓天宗承蒙各仙宗关照,师尊教诲,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说到这里,穆凌渊忽然停了下来,朝着众人露出一个温雅至极的笑容:“凌渊谨记师尊教诲,又怎会强人所难,做那不齿不义之事。凌渊侥幸得胜,若是只因一场比试便要断送诸位的仙途,那才是真正的埋没了人才。”
“能与诸位交手,凌渊实是荣幸之至。方才多有得罪,凌渊在这里,给各位前辈赔罪了。”说罢对着那几人躬身一揖,眼中目光那叫一个真诚,神情那叫一个到位。说的那几人不回去,都好像对不起他似的。
原本郁郁不欢的几人甚至觉得还挺受用,心中竟对面前这位蓝衣青年升起一股别样的钦佩之情。
穆凌渊简单的几句话,既拉拢了各个宗门又给足了各人的脸面,将责任全部推到了赛制上。
君千泽的眼角不由得一抖,徒弟说起胡话来真是一点都不脸红,偏偏这时候穆凌渊还朝着君千泽递过来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看在众人眼里却愈发的温雅谦和,一表人才。
似乎没有料到穆凌渊会将人都放了,底下顿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直到看到穆凌渊眼中的不容置疑的神色,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穆凌渊气定神闲,似乎在等待什么,这时只见为首的一个青衣男子望着他道:“穆道友方才所言当真?”
穆凌渊点点头:“凌渊所言既出,绝不反悔。”
这时只见那青衣男子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穆凌渊,随即抱了抱拳:“我鸿翎今日欠你的,他日必十倍奉还。”说罢飞身而去。
紧接着那几人又相继抱拳便纷纷离去。
本来各宗门的人还在担心穆凌渊会不会反悔,心中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人领回去,谁也不好意思开口,这下见穆凌渊主动开了口,自家弟子也完好无缺的回来了顿时心中感动得就差呼天抢地了。
这时候,穆凌渊几乎成了各仙宗人士心目的偶像,简直就是想抱大腿的存在,再加上有这样一个师尊君千泽,就更令人想要接近了。
穆凌渊一举连胜五场,却将人都放了回去,也算是在论道大会上开了先例。
待所有人离去穆凌渊方才飞身离去,此刻那一缕化开的蓝仿佛成了万众瞩目的一点。穆凌渊嘴角微扬,开完笑,要那么多炉鼎做什么,除了君千泽,他谁也不想要。
而他这样做不仅是给各个宗门施加压力,告诉众人我皓天宗不是好惹的,同时也是恩威并施,他要各仙宗欠着皓天宗一份情。更是为了接下来的比试中皓天宗能够保存自身实力,
只要人回去,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承了他皓天宗的情,他倒是怕那几人冥顽不灵,给他来个宁死不屈什么的,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他就不信,日后拿不住别人的软肋。穆凌渊的嘴角扬起一抹奸商得逞的笑容。
当年君千泽的死绝不会是一家为之,想到这里,穆凌渊不由得冷下脸来,他定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回到观战席的穆凌渊又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师尊。”穆凌渊神采奕奕的望着君千泽,活像一只开屏的雄孔雀,刚走到君千泽身前,只见君千泽正欲抬手触碰穆凌渊的肩膀,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不错。”看着徒弟从小长到大,又取得了如此突飞猛进的进步,与上一世比简直是脱胎换骨,说不自豪那是假的。
而这一动作却让穆凌渊不由得一愣,师尊竟然第一次主、动、碰、了、他!而且还是手!若不是周围有人在,穆凌渊几乎都想反握住君千泽的手将他拉进怀里,那一瞬间脸上闪过的不自然却又不得不克制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但显然君千泽并没有发觉。
“这瓶百草之米青,有生肌止血功效,宜外用,”说罢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取出另一瓶丹药,“这是圣元丹,可治内伤,能助你快速恢复真元。”君千泽说罢将两只玉瓶打入穆凌渊的手中,穆凌渊接过当下吞入一颗圣元丹,虽说刚才那一下没有伤到根基,但他也不是铁打的不是,现下条件有限,必须尽快处理伤口,他也顾不得许多,都是男人么。当下毫不犹豫的解开衣襟,露出了肌理匀称的上半身,这些斑驳的痕迹却掩盖不了挺拔修长的身材,反而愈发衬得整个人有一种浴血修罗的气质,引得不少男修女修偷偷拿眼望来。
此刻流血的伤口已结痂,衣襟上沾染的血块甚至与衣衫粘到了一起,有些伤口因为过度撕裂显得有些血肉模糊。
穆凌渊因抬臂的动作牵扯到暗伤不由得嘶了一声,君千泽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穆凌渊打开玉瓶正准备抹上去,却听君千泽道:
“你过来。”
穆凌渊不明所以,刚到近前就见君千泽就着打开的瓶口,抬手沾上一点,抬指抹了上去,君千泽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触到伤处打着圈旋转带起一阵酥麻之感。穆凌渊忽然想到如果这双手包裹住自己的……,想到这里忽然一阵喉头发紧,拼命克制才压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
“为师下手重了?”君千泽忽然停了下来。
“轻一点?”
“这样如何?”君千泽挑了挑眉望着穆凌渊道。
“力道……正好。”穆凌渊虽然面上静如止水,心中却苦笑一声,师尊你知不知再讨论下去这个“轻重”的问题,好不容易压抑住的小火苗又被撩/拨起来了?
穆凌渊忽然发现,原来师尊也是可以“很温柔,很柔情似水的嘛”,师尊见到他受伤似乎就会对他“更心软更温柔”一些?这个发现让穆凌渊激动不已,也让他后来占尽了便宜。
可怜君千泽明知道他好了个七七八八,却因为唯恐徒弟留下暗伤,每当看到“徒弟吃痛不已,无法抬起手臂的眼神”便心软下来,每日亲自用手指在他赤果的胸前涂涂抹抹,有好几次穆凌渊差点给他弄得擦/qiang/走/火,果然伤好后,穆凌渊被丢到了小叶峰碾压了几百个回合,狠狠的操_练了一遍,直累得他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此话暂且不提。
这边开元宗、璇玑门等因祸得福欢天喜地的将自家人迎回来了,余下一众仙宗人士都被吓、傻、了,各仙宗雅雀无声,各怀心思。
“好。”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响亮的鼓掌声响起,在寂静无声的比试场地显得尤为醒目,只见覃兆麟靠在石椅上,嘴角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视线穿过人群,落在那一抹白旁蓝色的一点上,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所有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