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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穆凌渊熬成一双熊猫眼,也没等到系统君的惩罚,最后得出一个深刻的结论,他妈的,带着面具的原来不算。
一连数日,穆凌渊都在潜心修行,按照《水元诀》功法的要诀,渐渐的步入了第一重境界的佳境,丹田之中那股淡蓝色的“星云”变得更加璀璨丰盈了,那“星云”的中央,仿佛包裹了一滴至纯的水珠,从中央往四周辐散开来,又从四周的“银丝”渐渐向中央汇聚,折射出湛蓝的华光。
穆凌渊一睁开眼,便看见手中跳动的金字,武力值又增加了50点,加上之前初次感悟到这“星云”时获得的30点和之前所增加的120点,一共是200点。虽然离君千泽还有很大的差距,但好歹也减掉了200的差距值,穆凌渊估摸着下次什么时候再减掉100的差距值。
穆凌渊正要将手中的“小书”阖上时,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般,将手移向了额外奖励这一栏,点了进去,只见他想了想,移到了《赏花宝鉴》这一栏,点了进去。
首页仍是那张龙舌兰的图鉴,穆凌渊挑了挑眉,跳过下一页,直接翻到了第三页果然上面详细的写着龙舌兰的效用,生长之地,种植方法,以及如何辨认它的级别。能幻化成人形的龙舌兰起码有七级,而这龙舌兰身为修真界十大珍奇灵花之一,生长在高山雪域之地,图鉴上,那朵不盈一握的纤紫色花朵,仿佛带着魅惑人心的吸引力。
不知为何,穆凌渊第一时间想到了那张春_宫图上,那个泫然欲泣的男子的眼神,与这龙舌兰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若是幻化成人形,想必也是这般的罢。
倒是有趣,如果能采到一枝,种入草园中精心栽培,留下一些己用,剩下的做些交易,换取些更为有价值的东西,岂不秒哉。此时,穆凌渊身体中身为一个商人的灵魂蹭蹭的冒了出来,有什么热血的因子开始澎湃起来,穆凌渊挑唇一笑,将“书”阖上,这《赏花宝鉴》倒是个好物,只是当初险些被它骗了去。看来是要大_干一场了。
这一日,正当穆凌渊从凌霄峰下来时忽然看见一人大摇大摆的步入凌霄峰的峰头,穿着一身碧色的轻衫,衣衫上绣着白色兽纹,身后跟着一人,只见他走到穆凌渊面前,带着一脸假笑:“穆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这样的假笑他再熟悉不过了,穆凌渊不由得挑了挑眉,没想到君千泽让他接的人竟然是白珏。
那张脸看似正人君子,却似蛇蝎一般歹毒。穆凌渊自见到水镜中那一幕,便对此人所不齿。穆凌渊想到那一日,他不由分说对自己下了狠手,几乎要了他的性命,心中更是生不出半点好感来。
作为一个敬业的复仇者,他又怎么会让敌人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呢。只见穆凌渊澈然一笑,用一种惊喜中透着崇拜的眼神看着白珏:“白真人,真的是你,凌渊不甚惶恐。”说罢拱手一抱,深深的做了一个揖。
那白珏果然很受用,心道这个呆呆傻傻的徒弟倒是好糊弄,原以为是个不通情理的木头,没想到也是个倾慕自己实力的家伙,白珏这般想来愈发觉得洋洋得意,如此这般,以后想要君千泽倒是容易多了。
想到这里,白珏的得意之色尽显,穆凌渊在心中冷笑一声,看吧,就知道他吃这一套。
“白真人,师尊令弟子在此等候,恭迎白真人,白真人就这随我来。”
君千泽远远的看着穆凌渊将人领了来,很快从峰头消失,自上次信使来访已过了半月有余,白珏果然来了。
这边穆凌渊刚将人带到飞鹤亭中,只见君千泽果然坐在亭中,那一抹粹青色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虽然君千泽的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波澜,不知为何穆凌渊就是能感受到君千泽已经是忍着极大的耐性才没有一掌拍死他。
虽说没有怒发冲冠,当然若说对着白珏有什么好脸色,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白珏见了君千泽果然和苍蝇见了蜜糖一般,马上凑了上去,在君千泽的对面坐下,远远的将穆凌渊抛在了一边。穆凌渊作为一个称职的徒弟,马上从君千泽的身后走出开始为君千斟酒,斟完君千泽的,又为白珏满上。复又站在了君千泽的身后,充当人墙。
穆凌渊本来还思量着用什么方法留下来,开玩笑,头号目标在面前,若是在这时候离开,系统君直接可以让他死一回了好吗,好在君千泽没有赶他走。
“千泽,不久便是论道大会,你我二人已许久没有切磋了。”说罢执起酒杯,似是万分感慨一般,“千泽,还记得你闭关前一日,你我二人秉烛夜谈,比试切磋,好不畅快淋漓,却终是依依不舍……”
还能在肉麻一点吗,穆凌渊在一旁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么违心的话说出口真的好吗,许久不曾切磋,前几日不是刚“切磋”完,没想到今日竟还有脸过来,现下胸口处不是还带着伤,穆凌渊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白珏的胸口。
听到这里,君千泽果然再也忍受不住,冷着一张脸打断道:“白珏。”
那白珏正洋洋洒洒,自认说得柔情蜜意,把他这君子如兰的品性表现得淋漓尽致,更加会引得君千泽欣赏自己时,冷不妨被打断,不由得一阵狐疑:“千泽,何事?”白珏一边说罢一边展露出潇洒倜傥的笑容,往日只要他一露出这样的笑容,君千泽都会与他亲近些,现下看起来,怎么君千泽都不为所动的样子。
只见君千泽不耐烦道:“白真人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君某便告辞了。”我靠,你没有看见师尊的眼神都快把你千刀万剐了,还敢这么满口胡言吗。
那白珏看着君千泽的眼神不由得一愣,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难不成上次的事被他发现了,随即立马在心中否决了这一想法,若是发现了当日便会拆穿了他的真面目,更不会对他手下留情,那一剑戳在心口,几乎要了他的性命,想到这里,白珏只觉心中一阵后怕,胸口那处仿佛愈发疼痛了。
不知为何,穆凌渊看着白珏那疼在心有口难言却又得尽量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略爽。
那白珏思量着想必是好些时日不来,君千泽对自己有些责备罢,看来以后需多走动才是。想到这里,那白珏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随即换了一副正经的面孔:“千泽,此番前来特来辞别,明日后我便要闭关,其间数月不得见,再见之时怕是要在论道大会之上了,我知千泽数日后便会去我宗烟凌谷与宗主一会,若是寻不见我,千泽心中定当会责备白某。”
君千泽执着酒盏的手不由得一抖,冷着一张脸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才忍住没有将酒盏捏碎扔到那人面上。
那白珏却毫无所觉,说罢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酒壶,煞有介事的捋了一捋额前的发,一脸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君千泽,非常自我感觉良好的露齿一笑,想到如此丰神俊朗,实力强劲的人将会成为自己的道侣,心中愈发美滋滋。
随即一侧头,露出一副清雅之态,往君千泽的身上靠去,正欲取君千泽手中的酒杯,穆凌渊见君千泽周身的冷气更重了些,寻思着若是再不做些什么,怕是整个凌晓峰都要被移平了,这白珏竟还不知死活的凑过去,师尊的手也是你摸得的吗。
见此穆凌渊立马挺身而出:“白真人,这种粗鄙之事怎能让白真人来,还是让凌渊代劳。”说罢挡住白珏伸出的手,顺势将他手中的酒壶接了去,给君千泽满上,随即摇摇了酒壶冲着那白珏道:“白真人,壶中酒已所剩无几,凌渊这就去拿一壶上好的阙仙来。”白珏本有些不快,见此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又在君千泽的对面坐下。
片刻后穆凌渊便拎着一壶阙仙回来了,给白珏斟满,霎时间一股酒香四溢,那白珏见到佳酿眼中不由得一亮,不由分说一饮而尽,穆凌渊的嘴角扬起一抹微微的弧度,方才他在酒中加了两勺魔罗根,这魔罗根加入酒中更是催发了阙仙的酒香醇厚,对于未受伤之人这无疑是上好的佳酿,而对于受伤之人,更是加剧了血液逆行,只须一口,就足以让真元暴走,痛不欲生。
片刻后那白珏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对了,青一阵白一阵。
“白真人,这酒如何,可是师尊珍藏了数年的阙仙,加了些魔罗根,更是幽香醇厚。”那白珏此时苦不堪言,逆行的血液仿佛沸腾一般,胸口的伤的让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却又偏偏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果然是好酒,令人回味无穷。”
“白真人既然喜欢,当多喝些才是。”说罢将酒壶凑了过去,那白珏立马挡住了杯口:“如此佳酿,凌渊小友当给师尊多品尝些才是。”
正在这时,只见君千泽冲着穆凌渊道:“凌渊,与我满上一杯。”白珏立马感激的看了君千泽一眼,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话毕又道:“再替白真人斟一杯。”
那白珏只得硬着头皮接过穆凌渊斟满的酒,执在手中迟迟不愿喝下,只见君千泽将酒盏靠在唇边浅浅的喝了一口,随即望了一眼白珏:“自那日闭关,你我二人便不曾对饮斟酌,今日当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亮了亮手中的空酒杯,那白珏只得硬着头皮又喝了一杯,顿觉气血上涌,侵入五脏六腑。
“白真人与师尊交情匪浅,如此这般又怎能尽兴,凌渊这便去取大盏。”那白珏见穆凌渊取了大盏,脸都绿了。穆凌渊不由得纷说为白珏斟满,又替君千泽斟了一杯。
“白真人与师尊素来交好,凌渊作为弟子当敬白真人一杯。”说罢恭敬的将酒盏递了过去,“白真人敬上,请……”
第三杯下肚,那白珏只觉肝肠寸断,冷汗直冒。
“白真人如此好酒量,令凌渊钦佩无比。”
“再来一杯。”
数个回合下来,白珏只觉体内气血逆行,真元几乎爆体而出。
“君真人……”白珏忽然间站起身来,“白某先失陪片刻。”白珏方一离开,穆凌渊便找了个借口暗地里跟了过去。
那白珏躲到暗处连吞了两颗圣元丹才勉强稳住了气息,但体内暴走的真元随时会破体而出,脸色顿时阴鹜无比。
“韶英,将我的修髓丹拿来。”
穆凌渊这才注意到,白珏带来的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片刻的功夫,那白珏便回来了,换上了一副知饷而足的面孔。
“千泽,我方才想起来,宗内有些事务尚未处理,本想与你把酒言欢,实是有些可惜。”
“明日闭关,你我二人数日将不得见,千泽不日去我宗,不能以礼相待,还请千泽勿要责怪白某才是。”
“如此,倒是有些可惜了。不过宗内之事又如何比得上自身无恙,白真人当好好休养生息,闭关才是。”
白珏顿时哑口无言,却又无法辩驳。
只得应道:“千泽所言极是。”
“凌渊,送客。”君千泽站起身来冷冷的望了一眼白珏,穆凌渊恭敬的向着君千泽一揖带着白珏往来时的那条路走去。
一路上白珏阴沉着一张脸,穆凌渊跟在白珏身后,心中琢磨着就这么将他送走了,以系统君的尿性,不光不会给他增加复仇值说不定还会以手段不够给他来一次大惩好吗,此时穆凌渊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虽然有些冒险,不过值得一试,穆凌渊忽然开口道:
“白真人,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师尊近日茶饭不思,心神不宁,皆是因白真人。”
“果真如此?”那白珏本来心中疑虑顿生,听到此处稍微宽下心来。
“师尊与白真人素来君子之交,师尊虽未表露,却是将白真人放在心上的,凌渊心中只是为师尊所不忍。”
听到此处,白珏心中一阵惊喜,原来是他多虑了。
接下来的话,穆凌渊是冒着被雷劈的危险才说出口:“白真人,凌渊……仰慕白真人。”穆凌渊学着上辈子勾搭他的那些女人的做法,表情到位,眼神到位。
“凌渊自知不比师尊,却是真心……真心仰慕白真人的。”说罢普通一跪。
只见那白珏扫了一眼穆凌渊,笑得意味深长。
那个跟在白珏身后的少年有些愠怒的瞪了穆凌渊一眼。
“凌渊当不必如此。”说罢暧昧的看了他一眼,握着他的手,亲自将穆凌渊扶了起来,
白珏心中疑虑顿解,又见穆凌渊投其所好,不禁心情大好,心满意足的走了。
就在白珏离开的一刹那啊,左手的手掌上跳出一行金字,增加100复仇值。
待白珏走后,穆凌渊的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凌渊。”正在这时,一个带着磁性的华丽声线在耳边响起,穆凌渊的心不由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