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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皇宫龙乾宫
高纬紧紧攥着米白色的雕龙纹象牙朱笔,却迟迟不见下笔书写。
高纬咬牙看着御案上已经写了一半的丝帛诏书,说实话,她是打心底里不想在诏书上写上“废后”两字。
在前世,高纬因忌惮斛律家族的威望,又被祖珽等人一劝说,便将斛律家族全体族诛,之后,祖珽等人又劝高纬废后,高纬不愿意,却禁不住祖珽他们天天的劝说,所以拖了一月才命斛律雨剃度为尼,住于洛阳的景林寺中。
高纬当时还狠心下诏不许:斛律雨入宫见她们不满周岁的女儿。
不过,高纬毕竟与斛律雨做了九年的夫妻,高纬杀起人来,虽然从不会心慈手软,但也是念旧情的,所以高纬还是命人将斛律雨接回了宫,让她可以见她们的女儿,此举,可没少让穆宁雪和冯小怜吃醋。
可是,高纬的唯一的女儿最终还是在武平六年夭折了,年仅三岁,当时才十九岁的高纬为此悲痛欲绝,对同样经历丧女之痛的斛律雨更加愧疚,那可是她们两唯一的孩子啊!却也毫无办法。
在前世,高纬虽不爱斛律雨,却也不愿立刻废后,这辈子,高纬既然爱上了斛律雨,心中又岂会愿意废后,高纬真不想重演两人前世的悲剧。
在干凤宫她也是被气晕了头,才说出了要废后的话,一走进龙干宫便让赵书庸拿来了丝帛诏书,然后恨恨地开始书写废后诏书。
不过很快,高纬稍稍冷静了一些,那这废后诏书自然是写不下去了,可是高纬又拉不下脸去干凤宫向斛律雨道歉、询问实情,所以才造成了现在尴尬的局面。
赵书庸小心翼翼地叫道:“爷,爷。”“恩!”高纬眯眼扫了赵书庸一下,赵书庸吓得急忙低下了头,深怕被高纬的怒火波及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纬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撇了撇嘴,低头继续看着这份让自己头疼的诏书,并考虑着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啊”“嘶”高纬大叫了一声,一把把丝帛诏书撕成了两半,赵书庸和龙乾宫里的其余宫侍见状,吓了一跳,纷纷紧张地低下了头。
高纬站起了身,对赵书庸说道:“去北宫!”“啊!”赵书庸有些反应不过来,抬头望去,却见高纬已经走到了大殿门口,赶忙跑到了高纬的身后。
邺城皇宫 北宫
高纬一进北宫,并未像平常一般向胡曦岚行礼,只是微了微扫了大殿里的众宫侍一眼,沉声说道:“你们全都给朕退下,没朕的命令都不准进来。”“是。”
随后,高纬便毫无预兆地大步跨向坐在御座上的胡曦岚。
胡曦岚见状,心中疑惑更甚,忍不住问道:“纬儿,你怎么了,你。。。唔。”胡曦岚没有想到高纬居然会这么胆大妄为地吻住自己。
高纬的舌毫不温柔地闯进了胡曦岚的嘴中,粗鲁地勾起胡曦岚的舌与之缠绵起来,胡曦岚情不自禁地将纤长白嫩的双臂挂到了高纬的脖子上。
与胡曦岚深吻的同时,高纬突然横抱起她,凭着记忆,慢慢朝着内殿走去。
胡曦岚对此,眼里闪过惊讶,却很快又沉醉于高纬熟练的吻技中。
把胡曦岚轻轻放于内殿里铺着外镶绸缎的薄软毯子的沉香木雕凤嵌白玉长睡榻之上,踢去了脚上的靴子,并用脚脱去了胡曦岚玉足上的青舃。随后,自己便翻到胡曦岚的身上。
高纬抬起头,小口喘息中,蓝紫色的眸子早已变深,等到两人的气息平缓了,高纬又低下头,继续与胡曦岚深吻。
与此同时,高纬的手慢慢向下滑动,开始温柔地脱起胡曦岚身上的交领宽袖金线绣凤青色常服,接着是中衣中裤以及亵裤,然后将其扔于榻下。
然后不急不缓又熟练地挑拨着胡曦岚,胡曦岚的一双桃花眼变得异常妖娆魅惑。
终于,高纬的吻放过了胡曦岚的已经快要红肿的粉唇,开始慢慢吻着胡曦岚精致的锁骨,白皙如玉的雪峰,滑嫩的肌肤,双手也还在胡曦岚的小腹处富有技巧的滑动着。
阔别一年多,高纬再一次在北宫中和胡曦岚行着夫妻之事,胡曦岚的身体比起一年多前已经变得十分敏感,高纬稍稍一挑拨,胡曦岚的身子便情动地变成了暧昧的粉红色,花园中也毫不羞涩地不断流出花汁。
同时,胡曦岚开始有些不满意凉丝丝的丝绸的质感,小手缓缓地爬到了高纬的白绸腰带上,笨拙地脱去了高纬的腰带,常服。却因为羞涩,迟迟没脱去高纬的中衣中裤。
最后还是高纬忍受不住从下腹中蔓延到全身的热量了,一下子便脱去自己的中衣中裤,联同自己的腰带常服一起扔于榻下。
直到高纬的手指进入了胡曦岚的体内,有些惊讶于其中的紧致,疑惑地看向胡曦岚。胡曦岚咬了咬唇,小声说道:“从那日开始,我便没有再让你父皇与我同过房了。”
高纬勾起唇了,啄了啄胡曦岚的唇,手指开始快速地在胡曦岚体内进出着,胡曦岚忍不住逸出破碎的呻、吟。
一个时辰后
浑身是汗的高纬趴着身上同样粘稠的胡曦岚身上,将头埋于胡曦岚的肩窝中。“纬儿,你今日究竟怎么了?怎么一来就这样?”胡曦岚有些脸红。
“没怎么。”高纬声音闷闷的。“是不是。。。是不是你与小雨吵架的事?”胡曦岚有些犹豫。
高纬抬起头,看着胡曦岚,冷笑道:“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后宫中人传消息的速度,没错,我是和斛律雨吵架了。”“为了什么,竟要闹到废后的地步?!”
高纬叹了一口气,跟胡曦岚细细说起了前因后果。
“小雨,怎么会突然这么说?”胡曦岚皱眉道。高纬冷笑:“短短四字‘政治联姻’就把我和她的五年夫妻情否定得干干净净,还要我废后,她斛律雨倒也痛快!”
“会不会是小雨听说了什么,或是他人跟她说了什么?!”胡曦岚分析道。高纬闻言,想起斛律雨倒是和她姐姐谈了一会儿,莫不是。。。
“纬儿,你也是太冲动了,没问小雨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嚷着要废后,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乘机利用,那皇室与斛律家族的关系必是会出现裂痕啊!”胡曦岚叹道。
“谁叫她斛律雨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凭什么我就得受着她的坏脾气,我好歹也是皇帝啊,她的丈夫,难道我就不可以发一下脾气吗?”高纬撇了嘴。
“小雨从小就是老王爷的爱孙,自是难免宠爱了些,但她爱你的心确是真真的,那话可能是她的情急之言吧。”“情急之言?!”高纬冷哼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这情急之言不是她真心之话!”
胡曦岚一时语塞,但还是劝道:“我觉得你还是去乾凤宫跟小雨谈谈吧。。。”高纬突然起身,跨下了睡榻,皱眉说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叫我去跟斛律雨道歉吗!”
高纬捡起地毯上的中衣中裤,粗暴地穿了起来。一直到高纬围上轻柔的白绸腰带,高纬才转身对胡曦岚说道:“这五年来,每次我与斛律雨吵闹,最后都是我去乾凤宫中哄她,向她道歉。。。”
高纬仰了仰脖子:“可是偏偏这次,我就是不愿去乾凤宫哄她,让她也急一急。”“哼!”高纬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内殿。
“终还是太年轻了!”仍然躺在睡榻上的胡曦岚摇头叹道。
高纬走出了北宫,赵书庸赶忙走到了高纬跟前,等待高纬的指示。
高纬握了握拳,想了想,回头对赵书庸说道:“去九龙殿。”“这。。。”赵书庸有些迟疑。
这九龙殿里可是储存了整个邺宫里各州郡县所进献的美酒,种类极其繁多。邺宫每次宴会中所用的美酒便是从九龙殿中悉心挑选的,这陛下突然要去九龙殿,不会是要。。。。
“赵书庸,你还傻站在那做什么?!”赵书庸抬头一看,高纬已经离自己有十步之远了,赵书庸急忙领着身后一大帮的宦官跟上了心情明显不愉快的高纬。
邺城皇宫九龙殿
赵书庸担心地看着已经喝得醉眼迷离的高纬,小心翼翼地说道;“爷,您别喝了,您身子受不了这么多酒的。”“别劝朕,朕今日要一醉方休。”高纬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高纬拿起一个银质酒壶,向手中的白玉酒杯倒去,却发现并没有酒溢出。
高纬不解地摇了摇酒壶,才发现壶中早无酒了,高纬有些恼怒地将银壶扔到了大理石地砖上,银壶发出一声“嘭”的闷响。
“赵书庸,去给朕拿酒。”不过,身后却良久都没任何响声,高纬转头看去,却看见赵书庸根本没有行动过。
“赵书庸,快去拿!”高纬喊道。赵书庸没办法,只好又去檀木酒柜中又拿了一个沉甸甸的银壶,刚拿到高纬身边,便被她夺了过去。
高纬这次也不用酒杯了,一直将银壶酒嘴对准了自己,仰头大口喝起了壶中的竹叶青,常服的领子也被嘴中溢出的酒沾湿了。
赵书庸看着,心里焦急却无法阻止高纬。
喝完整壶酒的高纬,一放下了银壶,就趴到了身前的案几上,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赵书庸正准备上前,却看见殿外跑进了一个宦官,朝高纬行了礼,说道:“禀陛下,太上皇请您去承玉殿,有要事相商。”
赵书庸闻此,心里疑惑道:这承玉殿是太贵妃的寝宫,而且现在天色都暗了,太上皇怎么现在让陛下去那。
赵书庸疑惑的时候,高纬已经挣扎地起身了,口齿有些不清地说道:“父皇找朕啊,那朕现在就和你去承玉殿。”
赵书庸跑过去,想要扶住高纬,却被高纬一把推开,“走开,朕能自己走,不需要你扶。”高纬咕囔着。
然后,高纬便步伐不稳地跟在那个宦官身后。不过快走出大殿时,高纬突然转身对赵书庸说道:“你,你别跟着朕,不准跟着。”“是。”赵书庸不情愿地答应了。
高纬身形摇晃地跟着那宦官走在走廊上,手还不时拍着晕晕沉沉的脑袋。自然不会看到那宦官脸上诡异的笑容。
邺城皇宫承玉殿内殿
那宦官躬着身子,对高纬说道:“请陛下在此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禀报太上皇。”“恩,去吧去吧。”高纬含糊地应了一声。
等到宦官走后,高纬觉得自己的头更沉了,眯着眼寻找着有什么可以暂时坐着的东西。
终于高纬看见一个不知道是床榻还是小睡榻的东西,高纬摇晃地走到了那东西前,重重地坐下了,闭眼按着太阳穴。
可是按了好了一会儿,脑袋中的晕沉感却还是不见丝毫减轻。
高纬有些恼怒地抬起了头,却惊讶地看见自己十步之外的地方竟出现了一名身穿轻薄纱衣的女子。
高纬努力地看了看女子的脸,但是因为头实在太晕了,眼睛也开始有些糊涂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清五官。
女子走到高纬面前,坐到了高纬的身边,轻柔地喊道:“阿纬!”高纬这时也才看清女子那双漂亮魅惑的凤眼。
高纬心想:这不会是阿雨吧。又听到女子的喊声,高纬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答案了。
女子的手移到了高纬的腰带上,慢慢解开了腰带,常服,期间高纬只是愣愣地看着,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
女子的手移到高纬的中衣上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脱下了那件中衣,然后是中裤,最后只余一件亵裤。
女子却不再替高纬脱衣了,而是脱下了自己的纱衣,露出白皙细嫩的肌肤,接着解下了青色的肚兜,雪白的亵裤。
女子勾住了高纬的脖子,两人便一起倒在了身、下的床榻上,高纬开始细细吻着女子的肌肤,女子很快便呻、吟了起来。
不过,在脱去高纬的亵裤后,女子的身体僵住了,高纬却不管,依然做着熟悉的动作,直至进入女子的体内,开始快速进出。
最后,殿中只有高纬的轻喘声与女子的呻、吟声,案几上的香炉仍然逸出奇异的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抓虫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