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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包厢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顾景洲出现在包厢门口,长廊外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完美的侧面轮廓。
逆光下,俊美的脸孔被灯影拉长。
肥胖的男人一惊,吓的从乔锦安身上跌坐下来,匆忙拉起裤子,反应过来后,颤抖着手指,指着顾景洲破口大骂,“你谁啊你!敢破坏老子的好事!不想活了。”
“你TM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敢动我的女人!不想活了么!”顾景洲大步走进来,伸手扣住男人的手指,直接五指连着一起拧断!
咯吱一声,骨节齐齐断裂的声音响起,继而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肥胖的男人痛苦的嚎叫起来,嚣张的气焰却不减,“你竟然敢动老子!你信不信我让你活着出不了金鼎!”
边说着,另一只手拳狠狠的挥向顾景洲。
顾景洲轻笑一声,抬起长腿,一脚踹上男人的胸口,将男人踢翻在地上。
男人连连惨叫,顾景洲并不准备轻易的放过他,高级定制的手工皮鞋踩在男人的脸上,凶狠的道,“刚才是哪只手碰了她?还是两只手都碰了?”
肥胖的男人吃了亏,不敢吭声,只能向顾景洲求饶,“不,不,我没有碰她……”
顾景洲的脚在男人的脸上用力的碾了碾,视线扭向乔锦安。
乔锦安也同时望着他,脸上写满痛苦和委屈,衣衫破碎,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被绑在桌子腿上的双手,无助的扭动着,手骨碰撞在桌腿,桌面上的酒杯发出哐哐当当的碰撞声。
顾景洲双眼都在喷出火光,愤怒充斥在心头上,连着他的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
“TM,我弄死你!”顾景洲朝着脚下的男人狠踹一脚,拗过男人的手,将他另一只手的五指再一次齐齐摁断。
贺连城和叶庭听到动静,追过来时,后面还跟着金鼎的值班经理。
经理看到这一幕,吓的不轻,这几个都是金鼎的常客,如果在这儿出了事,他明天就可以收拾包袱走人了。
他连忙走上前,“顾总,您和王总都是这儿的熟客,还请……给我点薄面,手下留情啊。”
被顾景洲踩在地上的肥胖男人,听到顾总两个字,吓的心肝一颤……他们公司最近正在求顾氏注资,如果合作一旦崩了,他们整个公司都会面临破产!
男人抬起脸,满脸的震惊,“你是顾氏的顾总?”脸上鼻青脸肿,鼻血从鼻孔里流出来,混进嘴巴里。
顾景洲轻蔑一笑,眸子一点点冷下去,濒临冰点,“他们公司明天就会正式破产了,再也不可能进入金鼎了!”
下午是从医院里直接出来的,顾景洲内里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外面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休闲西装,但这样的搭配,配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减少他此刻的威风和英气。
“顾总,你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这一次吧,我错了,我不该……”地上的男人顿时面如死灰,低声下气的求饶。
“你没有机会了,顾氏不仅不会给你注资,而且会全面封杀你们公司。如果有公司胆敢帮你,我就让他第二天立马倒闭!”顾景洲嫌弃的踹开男人,残忍的宣.判。
贺连城和叶庭双手环胸,看好戏似得立在一旁。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顾景洲!
顾景洲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解开乔锦安的手,深怕弄疼她。
乔锦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唇还在哆嗦。
令顾景洲尤为气恼的是,她身上的衬衫已经碎裂成破布,连同裤子拉链都被扯坏了!
顾景洲起身,往肥胖男人的身上又补了一脚才勉强消气。“如果你胆敢把这件事外传,我会让你死的很惨!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他倒不是担心其他的,而是怕流言蜚语会伤害到乔锦安。
抬眸,清冽的视线射向站在包厢门口,手足无措的贺连城。
贺连城接收到顾景洲警告意味十足的目光,心尖一抖,如果不是他起哄让乔锦安来金鼎,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这回,估计是被老顾记恨上了。
“脱衣服……”顾景洲冷冰冰的道。
贺连城挑了挑眉,惊诧万分,这么多人在这里,老顾让他脱衣服?好歹他也是A市一大名门阔少,这样岂不是让他下不了台嘛。
“老顾,老贺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放他一马!”叶庭忍不住打圆场道。
“脱衣服!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顾景洲依旧一张冰山脸,语气坚定的如一道不容拒绝的圣旨。
贺连城知道仅仅是脱衣服,这对于顾景洲折磨人的手段来说,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惩戒。
他看着顾景洲,不情不愿的解开纽扣,将花色衬衫脱下,露出古铜色的上身。半开玩笑道,“老顾,下面还要脱吗?”眼神似笑非笑的瞟了眼乔锦安。
“滚!”顾景洲夺过他手里的衬衫,直接盖在了乔锦安身上,遮住她裸露的肌.肤。
他的女人,他绝不乐意让别的男人看。
一把从地上捞起乔锦安的双.腿,顾景洲将她打横抱入怀中。
乔锦安一惊,双手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不反抗,也不拒绝,沉默的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鼻尖轻嗅着他身上的清薄荷味,涣散的目光,终于恢复了一些知觉。
走廊上的路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顾景洲也不在乎,直接将人抱出了金鼎。到门口时,胸前的衣襟湿润了一大片,黏稠的贴合在胸口,他也不怪罪。
他的不怪罪,纵容了乔锦安的放肆。乔锦安在他的怀里失声恸哭起来,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听到她的哭泣,顾景洲全身一僵,心房里某块坚硬的地方,出现一小块塌陷。
“顾景洲……刚才那个男人没有……得手。”乔锦安在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眼睛红肿的像两只桃子,声音细如蚊呐。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要向他解释。她只知道,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想告诉他,她的清白。
哪怕这个男人那么的可恶,占有了她的妹妹,促使了她的妹妹流产。
顾景洲怔了怔,唇角忍不住翘起。原先得知乔锦安背着他去医院打胎的愤怒,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人在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总是容易忘了去求证。
只不过是查到登记本里有她的名字而已,他更应该去听她的解释。
他不敢想象,如果刚才他晚出现一刻,她会遭遇多么可怕的事情。
一路上,乔锦安没有再说话,任由着顾景洲将她塞入车里,开车驶向顾园。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至少能令她有起码的安全感。
何姨在别墅里,远远的就见到少爷抱着少奶奶一道回来,心里笑开了花。她真希望这两口子的感情越来越好。
以前少爷迷夏安然那个女人,可是她觉得那个女人娇里娇气的,哪里有少奶奶的和善大度。也不知道少爷迷那个女人哪一点……
走到房间时,顾景洲低头一看,才发现怀里的女人正闭上眼,双颊红润,嘴里模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将人放在床上,伸手一探,顾景洲心上一悸。这个女人的额头怎么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