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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僧,你发现了华点。
辛秘事
大婚第二日就起了个大早,元春还没来得及适应自己的身份变化,已被轻声唤了起来,四下里一片阒静,谢沉似乎还不习惯叫人伺候,竟也没叫人,亲自给元春换上了衣服,两个人闹了个大红脸,方才进宫拜谢指婚。
回来的时候,甄家老爷太太已经备好了赏贺,元春与谢沉一齐给他俩敬茶。
“当年给你这个镯子的时候,还有人打趣呢,想不到真的做了我家儿媳妇。”
甄家太太拉着元春的手,笑着道:“再过些日子,我们说不准也要进京。到时候,你若是有时间了,多来陪我说说话。”
元春红着脸应了。
说着,甄家太太又对谢沉道:“论起来,你媳妇是我从小看着大了的,比你这半道义子还亲呢,若是对她不好,我第一个收拾你。”
“不会的,”谢沉在一边认真道:“元春是我向陛下求娶来的,因为想要一辈子都和她在一块。”
谢沉忽然扔出这个大炸弹,屋里的人俱是一怔。本以为是上头指婚,原来是他求的。
甄家太太被他这么直接的话逗乐了:“这孩子。”
元春也没想到,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他只是点了翰林院编修了。
她并未多说,只将这事默念在心,偷偷扬起了嘴角。
又去拜过了谢沉父母,新妇拜堂礼才算是全了。新婚小夫妻只在早膳后交谈了一会,将去年大年初一那日相遇的事情共诉了,才算是剖白心迹。
元春大婚一过,王夫人觉得像是打了一场大战,长舒了一口气,又觉得通体舒畅,干劲十足。
贾瑛对这种想法非常理解,不就是好不容易把高考生送进了大学的家长嘛,她姐姐这次婚姻还战果斐然。
只是就苦了她这个革命尚未成功的妹妹了。
元春这颗核弹发射成功,还非常震撼,王夫人志得意满,清点了一下手里剩下两颗小炮弹。
探春是个聪慧的,拎得清事,待人接物从容有度,只是可惜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不过作为庶女,以后也不用太过担心,找个嫡次子或者上进些的庶子就好。
看到贾瑛,王夫人开始发愁了。
这倒是她亲生的,可就是这个,随时可能是个哑炮,蹦不响。
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针线活更是没眼看……想起贾瑛绣的东西,王夫人就头疼。
辣眼睛。
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哪个,要是像贾政那样吧,虽然不可心,但是也不会出错,要是像自己,那肯定也是没问题的,就是学了老太太半点精明,她也算是烧高香了。
偏偏是个大大落落的,还学了些精致的淘气,比谁都会来事。
……除了在女孩子里人缘非常不错,也会讨长辈欢喜。
王夫人无奈,这看着算是优点吧,以后找个和睦又人多的婆家,妯娌小姑子估计也能处得亲亲密密的。
这么想着,王夫人觉得,甄家确实还不错。
贾瑛规规矩矩坐在杌子上,被王夫人看得背后发毛。
这位老妈是被甄家太太传染了吗。
王夫人清了清嗓子,总算开口了:“吃那鲍太医的药可好些了?”
贾瑛摇头:“鲍太医的药不好吃,我还是吃王太医的药吧,我上次差嬷嬷同他说了,他做的好吃些了。”
王夫人沉默了半刻,莫名想起了家里的几位厨子,被贾母和贾瑛这两个嘴刁的给训练得越来越技艺精湛了,上次家里摆宴席,有不少亲朋就问是哪里请的。
“胡闹,良药苦口,哪有好吃就吃哪个的。”
王夫人和贾瑛忙起身。
贾政背着手进来了,看到贾瑛,看她因为瘦了显得愈加大的双眼,还是没说下去,无奈摆手:“坐罢。”
王夫人亲捧茶过来了,又给贾政换发冠。
贾瑛看着,心里莫名想,这要是现代,她有丈夫了,也这么大马金刀坐着让她服侍,她肯定一脚踹过去。
“你昨日又去东府了?”
贾瑛不明所以应了一声。
贾政嘴角一抽:“你是不是和惜春去会芳园玩了?”
贾瑛茫然点头。
贾政长叹一声,放下了茶盏,竟然半弯下身,亲切冲她道:“你且说说,昨日你和惜春做了什么?”
贾瑛背后发凉,努力回忆了一通,觉得自己啥都没干,只得老实道:“昨日……”
到了宁国府,她先是照惯例去见贾珍,结果尤氏说贾珍不在,她便去找贾敬了,在那里果然遇到了惜春。
惜春带着贾瑛去了宁国府花园子,会芳园转悠,一面告诉她现在贾敬*师的炼金进度。
这位大老爷最近不炼炸药了,做出来的东西一日比一日威力大,觉得估计还没升仙,人先下地狱了,终于是停下了这样的恐怖活动。
“而且前些日子还来了个大官,说是要我记录的那些炼丹的方子,我们没甚么大用,便交给他了,谁知后来,圣上还赏了不少东西。”惜春这么说。
资金多了以后,贾敬不知又从哪个旧书摊淘到了一本册子,开了新课题。
贾瑛听着惜春描述,觉得这次完全是生化武器了。有时候一锅出来,不仅有刺鼻气味,有时候天上的燕子都能熏下来一只,每次开炉的小厮都特别包了厚厚的头巾,也会被恶心得想吐。
药丸,隔壁好像开了一个武器工厂了。
贾瑛抱着维斯,觉得惜春·斯塔克可能更需要它。
“也不用这么详尽,说重点。”贾政对小女孩之间的话题不感兴趣。
贾瑛乖乖“哦”了一声,皱眉思索了一会:“这之后……我们两个就爬上了会芳园最高的那座山。”
“正好我把望远镜带上了,我和惜春就在那到处看。这之后,我们又烤野鸡吃了……”
贾政终于听到了重点,打断了她:“你们看到了些什么?”
贾瑛道:“也没什么,就是寻常的做活计的仆役,迎春和探春踢毽子也看得到。”
贾政问道:“没了?”
贾瑛迟疑了一会,点头。
贾政又道:“那你有没有看到谁放了什么大的鸟雀?”
贾瑛听得这话,只得道:“是我……”
贾政“啊”了一声,瞪向她:“你又放了什么?”
贾瑛叹气:“我,我们烧烤,然后我放了一只大鹅,没想到它居然会飞……”
贾政不气反笑道:“你听谁说鹅不会飞的?往日院子里养的,都剪了羽翅了。”
王夫人在一边听得不明所以,便道:“是出了何事了?”
贾政叹气:“今日我去东府,却听说珍哥儿伤着了,我一看,脸上一片乌青,一问才知道,说是给啄了。”
贾瑛一阵心虚,不会就是她放的鹅干的吧。
王夫人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难道是宝玉?”
贾瑛忙道:“不是呀,昨天我去的时候,珍大哥哥不在府里。”不是她的锅她才不背。
贾政已经开始发愁,贾珍这么支支吾吾不说受伤的原因,说不定真的是贾瑛放的那只鹅干的,只是不想让亲戚之间不好做,也就不好说话。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得挑个时候去道个歉,想着,他又瞪了一眼贾瑛。
“你大哥要参加春闱了,这段日子便不管你了,等春闱过了,我和你太太就给你找个老师,这次老太太再怎么说,我也不管了,你不能放任着。”
王夫人对此也难得表示了支持:“前些日子,元春回门的时候我还说了呢,让她也帮忙相看着。”
贾政不以为意:“才几日,她能看到些什么。”
这两人说着,贾瑛猛的红了脸。
她支支吾吾道:“我,我和太太说个话。”说着,也不等贾政说话,她便附到王夫人耳边,低声道:“我想到我看的不对劲的地方了,我还看到蓉儿媳妇换衣服在天香楼里洗澡。”
贾蓉是贾珍的儿子,自然比贾瑛他们要低了一辈,贾蓉的岁数却和元春一般大,前些日子也娶了妻子,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