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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就是爆炸!
误会
尤氏打了一张三条,看到安静坐在一边的贾瑛,笑起来:“妹妹怎么想着看我们玩牌了?”
贾瑛坐在贾母身边,剥着葡萄,闷声道:“大姐姐不在,我不习惯。”
因为元春的推迟参选,她的突击培训班变成了长期训导班。贾瑛觉得这个时代的嬷嬷也是挺厉害的,什么都会,各种规矩都了然于心,一个人能顶未来一个淑女培训学校了。
只是再怎么推迟,元春还是得进宫小选。
如果说给贾珠找药,还是她能够努力的,元春这面,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要她去找贾政问,那是摆明了找训。贾瑛试了许多方法,也都以失败告终。
“宝玉是最喜欢热闹的,”贾母起了一牌,看着贾瑛,宽慰她道,“正好等你大姐姐小选了,林妹妹就来了,到时候,你又有伴了。”
贾瑛道:“能有妹妹一块是很开心,我也舍不得姐姐。”
王熙凤笑起来:“大姑娘便不参选,迟早也要嫁人的,三姑娘难不成要跟着出去,住个对街不成?”
贾瑛拣起一颗的葡萄喂到她嘴边,道:“凤姐姐这话说得,当初跑过来问我指琏二哥哥的是谁来着?只许你跑来,不许我跑出去啦?”
王熙凤听她意思,贾母还差一张二饼,默默记下了,不禁笑道:“这三姑娘,做姐妹的时候,就凤姐姐,现在妯娌了,还是叫凤姐姐,我是短了你红包做改口了?”
贾母笑了:“你别撇开话头,宝玉不说,我还不知道这宗呢,小时候论哥哥妹妹,一处淘气,怎么临了定亲,倒还不认识了?”
听贾母也调侃起来,王熙凤脸上一红:“老祖宗。”
这会子说着,又打了一圈,正好摸到二饼,她想着赶紧转移话题,将牌打了出去。
恰在这时,东北角方向发出了一声巨响,只是在坐的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边侍立的丫鬟端着的瓷杯也纹丝不动,似乎根本没有声响。
“巧着了。”贾母不慌不忙将牌推倒了,欢喜说着,王熙凤也开始点钱。
尤氏数着牌,头也不抬吩咐道:“给大老爷送些水去。”
贾瑛抽了抽嘴角。
*师又在做炸药了吗。
当初爆炸的事情出来后,好几个道观都不敢接收贾敬这位大神了,皇帝还亲自问过这件事,特意下旨不许贾敬出京城,城外庄子什么的,想都不用想。于是在差点炸了京中的清虚观后,贾敬无奈回到宁国府,占了个院子。
这两年过去了,贾敬依旧沉迷炼丹,因为那次爆炸毁了不少数据,他只得从头开始,只是技术却越来越纯熟了,连带着整个宁荣街的人们都心理素质超常,整个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现在听到任何火炮声都淡定无比,该干啥还是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国公府都是火炮营出身呢。
贾瑛觉得,哪天战乱了,两家的门子上了前线都能面不改色。
她站起身,道:“我去大老爷那看看。”
伯侄两个以前在道观打过交道,在座的人并不意外,贾母只吩咐丫鬟婆子好生照顾着,又招呼鸳鸯过来洗牌。
贾瑛慢慢走着,宁国府与荣国府一样大,但是人口更简单一些,这么看着有些冷清。
贾敬的院子非常大,却也很偏,倒不是贾珍这个做儿子的要亏待父亲,实在是贾敬这活动太危险了些,京里的人对于他们自家养着这位恐怖|分子简直乐见其成,御史更加懒得参本,到时候贾敬派到自家来了,哭都没地方哭的。
渐渐走近了,贾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小板凳上勾勾画画的惜春。看到她,惜春眼睛一亮:“三姐姐!快来看看!”
贾瑛:“……”这是她家未来的居里夫人。
贾敬出家当道士的时候,那些姬妾什么的自然都遣散了,贾珍也袭爵,成了族长,反倒是走前惜春还没出生。
这次回来,贾敬看到府里一团乱,本来也不甚在意,只是实在干扰他的炼丹进度,提着贾珍,将宁国府上上下下好好整饬了一番,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有个小女儿,死了娘。她亲哥也不管,还把妹子干脆打包扔给了贾母。
做爹的回来了,让女儿总住在隔壁府也不是个事儿,贾敬一时间纠结着,瞥到女儿盯着他的炉子一脸好奇,一拍大腿,得了,跟着爹一块炼丹吧。
宁国府反正已经够乱了,贾敬这样的决定一点都不突兀。
于是,惜春一个好好的国公府小姐,性格变得孤僻了不说,还满脑子都是炼丹科研。
贾瑛比较羡慕的是,惜春不用学女诫这种大毒草。
并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惜春将手上的书册递给贾瑛,贾瑛接过了,一看到,吓了一大跳。
只见上面画着两口大锅,两只锅里分别画了一堆的标记。
这这这……简直是简单粗暴版的化学反应方程式!
她结结巴巴道:“惜春你这是要给我看什么?”
惜春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脸颊:“我……我还不会写字呢,就用这些把扔进炉子画出来,再画炼出来的东西。就是看着有些乱。”
贾瑛想了想,耐心引导道:“你比较两边的东西看看?”
惜春仔细看了看,立即顿悟,心下想,果然是被父亲夸赞有慧根的姐姐,脸上露出钦慕的表情:“我知道了,有些东西,放进去后根本没有变。不如一开始不放,也不用画进来了。”
贾瑛心里补充,所以是根本没有参与化学反应嘛。
惜春想了想,又道:“只是这样看,说不定还有一部分也炼成功了呢?我要想办法将前后的数量称一下,标出来。”
已经开始往更科学的方向发展了啊,你这还是想修仙吗,贾瑛忍不住汗颜,比起她这种学了现成的人来说,惜春小朋友的天赋简直爆表了。
贾瑛又看向院子里,只见贾敬一脸镇定,捻着须正指挥仆从扑火。
……总觉得贾敬和惜春这边的技能树,已经像是脱了缰的野狗,跑的路线越来越奇怪了。
贾瑛头痛起来。
“这次回京,我怎么总觉着,太子在针对我?”四皇子沉着脸道。
这样看了,还不如封地里舒坦,回到京里才三天,就受了好几次父皇和太子的夹板气。只是,现在太子就对他有意见了,以后上位了,还得了?
魏先生笑道:“王爷是皇后娘娘的儿子,太子爷针对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听了这句话,四皇子猛的扭过头,双目因为摇曳的烛光明灭不定,他哑着嗓子寒声道:“魏玄乔,你这是在挑唆天家骨肉。”
魏先生冷静道:“王爷这话说得,魏某不过是个清客,陪着主子说笑取乐就罢了,哪有能力让好好的兄弟倪墙呢。”
四皇子站起身,冷笑连连:“前日你说太子越加多疑,睡眠不稳,今日你提醒本王作为皇后嫡子身份尴尬,你这是一个蔑片相公敢说的话?”言罢,拂袖而去了。
四皇子越走越是气,只是魏先生的话还一直在脑中盘亘着,他怒视黑黢黢的园子,狠狠拍了栏杆,跟在一边的侍从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好不容易熄了怒火,四皇子折步回了正房,王妃正哄世子睡觉,见到这景,四皇子表情稍松。
见他神情,王妃将儿子交给奶娘丫鬟,到了一边耳房里,屏退了众人,也不多说话,只静静陪着他,又伸手为他捏肩。
“无事。”许久后,四皇子道。
王妃打量了一会,才笑起来道:“今日我进宫,将东西都带给母后了,她喜欢得紧呢。”
四皇子由着她按太阳穴,闭目养神,只嗯了一声。
又听说了一会子闲话,四皇子忽然道:“莳哥儿不在京里?”
王妃笑道:“是,找到他留的信了,说是去金陵参加乡试呢。”
“哦?”四皇子抬起眼,“不是说不科举吗,怎么又想着参加秋闱了。”
王妃道:“他难得上进一次,还是他那朋友贾珠去乡试,他也跟着去了。”
荣国府被太子那个脑补帝折腾怕了,现在是完全不站队了,所以王妃倒也没怎么忌讳,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两年前拘着他,他这会子干脆逃了呢,”四皇子冷哼道,又无奈道:“虽然是跟风,好歹也是上进了,由着他折腾去吧。”
王妃道:“说起来,我今日碰到这批的秀女,见到工部贾大人的女儿了。就是两年前,他不顾禁闭,出去见的那个,贾珠的妹妹。”
王妃又道:“跟着的长随不是说了吗,莳哥儿一出府,就去那道观找了贾珠的妹子。我今日见着了,倒与我先前想的不一样,规矩极好,又稳重,还和莳哥儿一般大。”
四皇子忖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