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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灵城是联邦军队暂时的驻扎地,但是城市之中的居民自然还是住在其中的,只不过联邦政府的办公大楼几经转手,现在又给卡廉元帅作为暂时的总司令部。
一些来往的车辆依然不受影响,毕竟城市之中的百姓要生活,就避免不了要有物资的进进出出。透过货车车厢的缝隙,苏钎瞥见了很多的联邦士兵在走动,时间已经是傍晚,他们的神情也多少松懈了很多,况且作为联邦军暂时的大本营,外头驻扎着好几个机甲连队呢,根本不会担心有敌人出现在这里。
卡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进入了城区。在郊区的时候看到的多是联邦士兵,进入城区之后一座座建筑物进入眼帘,才发现这儿的居民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路人行人依旧,比想象中的荒凉要好很多。
卡车开上了高架路,远远的在高架上可以看到一座十分高大的政府大楼,那儿便是政府军总司令部了,天色暗淡下,莹莹灯火闪烁,万家渔火与霓虹灯光相互辉映,华丽到让人心醉,毕竟是南平星域最为发达的城市,不会真的那般贫瘠荒凉,看着这街景,总会让人觉得恍然间回到了首都星一样。
又开了一会儿,从高架上下来,卡车来到了一处平民小巷,然后就停在了这黑漆漆的巷子里,旁边围着几个人。苏钎从车厢里走了出来,一个面容平淡无奇的男子走上前说道:“我们已经确认过了,卡廉元帅这个时间肯定在总司令部,只是具体位置就不知道了。”
“那么,身下的就交给我了。”苏钎点点头,掉头就向着小巷外边走去。
“等等!”
“什么事?”
这个男子有些犹豫的问道:“你真的要去刺杀卡廉元帅?”
“对。”苏钎淡淡的说道。
“但是这怎么可能?”旁边几人很不相信的说道,显然是对苏钎非常怀疑,若不是这个命令是邪月亲自下达的,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就你这样,还刺杀卡廉元帅?不是去送死?”一人说道,话语间竟然隐约有一些些的嘲弄。
这些人毕竟不是正规军,虽然为了生活和心中的某些东西而愿意加入叛军组织,但是终究素质太低,会有这样的表现也是正常。
“你连我都打不过吧?”旁边又一人开口。
苏钎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这种反应实属正常。而且也没有和他们解释的必要,这些人只是带他来这个地方,然后事后负责一下接应而已,摸进去,刺杀,逃出来,那都是苏钎要做的事情,与他们根本没什么关系。
耸了耸肩,暗想你们信不信关我屁事?苏钎掉头就走,竟然是懒得废话,看都不屑多看一样。
“嘿你敢无视老子……”刚刚说话那人顿时就来气了,幸好被最初那个面容普通的领头男子给拦住了,不然怕是想要冲上去打苏钎一顿。
七扭八绕走出了小巷,苏钎瞟了一眼远处那一座大概七八层的政府大楼。不算特别高,与周围的高层建筑相比甚至有些矮小,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沉重,一些灯光在楼层中亮起,每一层都有灯光,人影晃动,很多人行走其中。
所谓的潜入,其实只是避开城外的那一片区域而已。总司令部之中到处都是监控,而且通风管道设计的很有问题,反正人体是钻不进去的,只能走正面。
正面要进去?那就是杀进去呗,苏钎懒得浪费脑细胞思索这种问题,还是直接从一楼一路杀上去比较简单爽快。
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机甲部队都在郊区,城区只有地面步兵部队而已,况且这军队是来镇压叛军的,武器也都是一些对普通人有效的基础枪械,那些子弹根本伤不了他。
只不过邪月告诉他,在政府军之中有一些SOD的异能者存在,这勾起了他的兴趣。
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一样,苏钎手插口袋,一步一步的向着总司令部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没什么人,反而是十步一个守卫,五步一个暗哨,到处都是眼睛,自然有很多的目光从各种角落瞄到了苏钎的身上。他面色平静,一言不发,表面上没有丝毫异常,仿佛是要路过总司令部一样,平淡的走了过去。
一些穿着蓝色政府军装的士兵在大楼地下四处走动,气氛宁静的有些怪异,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脚步声,以及一抹皎洁的月光。
远处有一家商铺的店主正在关门,刺啦啦的关门声打破了寂静,那个店主嘴巴里嘟囔着什么,正在锁门,很多扫过苏钎的目光都顺势看向了那个店主。
苏钎的脚步依然平稳,似乎真的就是一个寻常的年轻人路过此地,一些暗哨有些松懈了下来。
一阵大风吹过,几个塑料袋子飘到了苏钎的脚下,他低下头眯起了眼睛,感受着四周的目光。顿了顿,他弯下腰把几个塑料袋捡了起来,顺势丢到了前方的一个垃圾桶之中。
耳畔除了塑料袋被揉成一团时的响动声,便只有淡淡的风声,远处那个店主正在大声的打喷嚏,然后咒骂了一声该死的雪山,向着街道的另一侧走了过去。
这一刻,苏钎的脚步停了下来,因为他正站在总司令部大楼的门口。
仿佛有些随意的一个扭头,瞥见了一些军用越野车停靠在本来给一些豪车停放的车位上。在外面走动的士兵各自在窃窃私语,并没有什么人注意他。
突然之间,空气里多了很多个人影,多了很多个苏钎。
这些当然不是真正的苏钎,这是速度太快导致在人眼中留下的残影,真正的他,早已经超过了这些普通人能够反应的速度,冲入了大门紧闭的大楼之中。
玻璃门哗啦一声碎了一地,惊醒了一些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的士兵。
苏钎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但是地上那些碎玻璃渣子,却依然在诉说着什么。一些士兵的面色变了,更多的士兵叫喊了起来,他们的通讯器材里传出了吼叫声。
红色的光芒从楼道之中跑出,然后是报警器的声响,有人高喊着“敌袭”二字四处环顾,却没看到敌人的影子。
大楼里有激烈的枪声。
战斗已经开始了,尽管,这称之为屠杀更为合适。
警报器的鸣笛声不仅惊动了整座大楼的人,自然也惊动了外边的人,可以是士兵,也可以是普通居民,亦或是,最近赶到这里的战地记者。
一个直升机远远的飞了过来,作为一个出色的战地记者,芙兰现在感到非常的兴奋。虽然已经感到京海星好几天了,可是却始终没有能够搞到一个大新闻,平日里都是一些小打小闹,让她感觉很不愉快。
那些机甲部队都是带来观赏的吗?那些战舰为什么不直接轰炸叛军的老巢?为什么要采取什么怀柔策略,什么人道主义啊,那些小规模战斗其他的报社记者也会刊登的,根本就不能吸引眼球啊!
就在她觉得气馁的这一刻,却惊讶的发现,政府军的总司令部居然发出了敌袭警报,是什么人这么凶悍,直接杀入了总司令部?要知道卡廉元帅就在里面啊!
虽然有很多的不解,但是对于一个记者而言,这可是天大的消息,摄影师已经就位了,她要把这次事件拍下来!她有预感,这绝对是一个大新闻!
夜幕下的直升机螺旋桨噪声很大,但是芙兰依旧在声嘶力竭的拿着话筒冲着摄像头说着什么,而伴随着她激动的大喊声,政府军总司令部的二层大楼爆发出剧烈的爆炸!
轰轰轰!
火光耀眼,隐约间能够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一闪而过,而这个神秘男子究竟是谁,芙兰也在发出这个疑问,同时神采飞扬的解说着什么。
第二层楼内,苏钎面色平静的望着满地的尸骸,心中没有任何波动。刚刚那个爆炸是一个白痴士兵向他扔了一个手雷导致的,手雷还没有落地,苏钎顺势就接住然后又给他扔了回去,结果把扔手雷的那个士兵和他周围的人全部给炸死了。
他的身边也有好几具尸体,基本上是话都没说一句苏钎就直接格杀,一拳一个爆头,简单明快。
楼下有很多士兵的喊叫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大概是不少人端着枪追击过来了,而楼上的喊叫声显得惊恐了很多。楼上的人多是一些军官,没经历过敌袭到身边来的事情,临场反应极差。
话不多说,第二层的人都死绝了,苏钎又向着三楼冲去。
楼梯口转角处就已经有大量的子弹扑面而来,密密麻麻的金属风暴杀伤力极其可怕,但是对苏钎而言只是打烂了身上的衣服而已。在这些联邦士兵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苏钎扛着他们的火力冲到他们面前,手掌握拳,带着淡淡的紫色光滑,只是一瞬间,就直接揍翻了好几个健壮魁梧的联邦士兵!
不给他们挣扎的机会,苏钎冷漠出手,死活不论,这些士兵瞬间死亡,尸体飞了老远,还撞飞了不少其他的士兵。
“恶魔!”士兵们惊恐的喊叫着,手中的枪支倾泻出密集的子弹,但是却丝毫不能起到效果。
鲜血喷涌,只是随意的几拳,便能有数倍于这个数字的士兵死亡,空气中不时闪过的紫色光芒如同死神的目光,紫芒所及之处,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惨叫声通过通讯设备很好的传达给了外界还没有第一时间冲进来的士兵,当一个耳麦之中传出几个十几个几十个士兵痛苦的惨叫声,无力的呻吟声的时候,很多的士兵停下了脚步。
他们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哪怕敌人只有一个。
或者说,正因为敌人只有一个,才让人恐惧。大楼里面的士兵都是精锐,一点不比外边的联邦士兵差,但是却只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声,呻吟声,恐慌的求救声,以及不断重复着的“恶魔”二字。
那是怎样的敌人?所有人面面相觑,一些围观过来的镇上居民也听到了这些恐怖的惨叫声,所有人毛骨悚然,听的汗流浃背,只觉得寒意顺着脊梁一直往上,涌上心间。
一些闻讯赶来的战地记者面色苍白,虽然手中不停的在记录着这些话语,面庞却没了最开始的那种兴奋,隐约有些煞白和难看。
冲到了第三层,苏钎的眼眸冷漠至极,他杀过了很多的人,见过了太多的死亡,甚至连人,他都吃过,自然不会在乎那些让人看了就想要呕吐的血腥场面,甚至对于生命,他也没有多少的怜惜。
几个士兵率先扑了过来,他们没有选择用枪,而是选择了用军用匕首来偷袭。可是苏钎怎么可能是他们能够对付的了的,转身一个狠辣的横扫,这几个士兵一瞬间被他直接拦腰踢断,身体断成了两截,大量的内脏器官以及肠子和血液溅了一地,让人看了就心中恐怖。
如此血腥的画面,苏钎淡定自若,甚至隐约有一些兴奋,眼眸也有了一些淡淡的紫色朦胧在表面,仿佛要控制不住心中虫族的杀戮欲望。
他闭目,再开眼,望向了那些没有敢靠近的联邦士兵,一下子冲了过去。
子弹乱扫,也不管会不会误伤友军,见到战友如此凄厉的模样,剩下的士兵们突然疯狂了起来,癫狂的吼叫着,大声喊着还某人命来之类的话语,悲愤到了极致,有的开枪,有的甚至掏出身上的近身武器就冲过来,状若疯癫。
“你这个恶魔!你杀了他!我要你死啊——”一个士兵流着泪大喊。
“恶魔,我诅咒你!我永生永世的诅咒你!”喊出这话的,是在地上不断挣扎,身躯已经少了半截的一个士兵,他的面孔扭曲到了极点,但是依旧奋力的在地上攀爬着,双手拼命的伸向离他不远处的一把枪。
“恶魔啊!你不得好死!”一把刀从后背刺来,同时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叫喊。
“狗娘养的东西,去死啊去死啊!”喊叫之人,癫狂的扣动扳机,不停的倾泻着子弹,左眼之中写满了恐惧,右眼之中充斥着疯狂的血丝。
……
他们的下场不会有任何变化,来自地狱的恶魔不会对人的生死有欣慰与悲哀的情绪,恶魔的眼中平静到了极点,似乎在做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仿佛那些杀戮就和人杀鸡一样简单和普通,不会有任何波澜起伏。
恶魔杀人,不就和人杀其他的生物一样吗,为什么要有什么特殊的感觉?难道人在杀了一只鸡作为食物以后,还会为这只鸡而产生同情,怜悯,痛苦,悔恨,愤怒之类的情绪?
苏钎大抵也是如此。
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夫,而这些阻拦他的士兵,就是院子里的野草。
哪怕是会哭的野草,哪怕是可以在风中不断颤动的野草,哪怕是翠绿到了极点的野草。
割草而已,又何需什么感觉。
收割生命而已,你们状若疯癫,你们如痴如狂,你们肆意咆哮与悲伤,亦或者愤恨……
这,关我屁事。苏钎冷漠的想到,突然间又打了一个寒噤,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点偏激,很是极端。
可死亡,却不会停止。
没过多久,这个楼层的士兵便已经死绝,而楼梯通道那边堆积着不少的尸体,暂时性的阻拦了追击过来的联邦士兵。
苏钎向着下一个楼层走去,眼眸平静,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