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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稀罕呀,懂规矩了!”萧构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打趣张苕子,想捏张苕子的脸却被敏捷躲过。
“哐”的一声,小小的竹管却从袖中掉落。
“这是什么啊?”萧构看着小竹管一点点挪动着向自己靠近,一弯腰就把它从地上捞了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个小……”张苕子扑向萧构,慌忙解释着。
说时迟那时快,红色的布砧被拔出的一瞬间,红色的粉末随着轻轻的一声“叩”弥漫在空中。
“阿嚏!”萧构吸进去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可剩下的这些,铁定都被喷在了张苕子的脸上。
“啊!!!!!!!舒桦快给我打水洗脸!汤圆子你还不赶紧去找蔡太医!!!!”张苕子如一匹惊马,暴跳如雷。
萧构和汤元面面相觑:虽然有点恶心,但不过是一个喷嚏而已,用得着立马找蔡院正吗?
“……”张苕子看他们俩都黏在原地,急得那叫一个百爪挠心,“你们就不能想想吸进去的粉末有什么问题吗?!”春-药两个字张苕子还是说不出口,让蔡院正亲自告诉他会比较好……
“哦。”两人还是不怎么着急。
张苕子接过舒桦端来的脸盆,一盆水就这么兜头淋下,根本来不及沾湿帕子。
“不够不够,舒桦快给我准备冷水,不不不,最好是冰水,我要沐浴。”张苕子急得团团转,脑门上汗都流了下来。“天哪天哪,这药效怎么这么快,怎么这么快,我好热好热,热死我了……不行不行,holyshit,快去啊,冰水呢?!”两只手已经不是掌不是拳,看似形状松散的爪子上运满了力气。
突然“变身”的张苕子把舒桦和萧构都给惊着了,两人好半天没有动一下。
“你们四个,去帮舒桦准备冰水。”终于,萧构大发善心在随行的侍卫中随便点了一列。
“光凭小丫头的速度和力气,张苕子又该急死了,”萧构腹诽:“额,苕子啊,你这么脚不点地的,就没想过自己可能是急出汗了么……”
张苕子小脸绯红,看着萧构在旁边悠然的样子满心不悦:“怎么萧构没反应?该不会是……不行吧?”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小脸上还是红霞满天。
张苕子疑惑的眼神到萧构眼中就变了味:明明自己急成了这样,还忍不住地老是往自己这边偷看,这小妮子现在看到自己都是激动成这样的么?怕自己会觉得她这样跳脚的样子不雅吗?“傻丫头,在我眼中你最可爱了!”萧构满眼水汪汪的“慈爱”,嘴角掩不住笑意。
“完蛋了,来了来了,萧构的药性也要发作了!”张苕子的心中警铃大作。一溜烟跑进了自己房中,把门“嘭”的一声撞得震天响。
萧构的嘴角像是挂上了千斤重担,怎么努力也扬不起来了……
“张苕子你干嘛?”萧构好不容易又回到跟张苕子融洽相处的阶段,这个小丫头却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由得萧构很是心寒,易怒的样子是自己所未曾察觉的。“这皇宫都是我一个人的,还有什么地方我进不了了?!”萧构“哐哐”捶着门,气不打一处来。
“萧构你知道的,我们现在都不是很冷静,你别喊了,赶紧也找桶冷水泡泡吧,春-药这种东西没有别的办法的,一定要意志力够坚定才行!”张苕子用后背抵着门,大喊宽慰着萧构的情绪。
“春-药?什么时候?谁?”萧构满脑子的问号。“什么玩意儿!”萧构想不明白,只好继续把门当成鼓来打。
“你怎么说不听呢,就是我们刚才吸进去的粉末,是贺耿派人送来的春-药,我不是让你别开么,你就是不听!”张苕子满心抱怨,脾气却不敢都发在萧构的身上。
“春-药?刚才吸进去的明明只是……”萧构终于明白过来,可是真相,恐怕往往不能成全美好吧?
萧构口风一转:“我不是打喷嚏了吗,根本就没吸进去。我好得很,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怎么可能,那你怎么会突然鼻子痒呢,肯定是那些粉末的缘故!”张苕子根本不信萧构这一套。
“小姐,小姐!水来了。”舒桦一副领头羊的样子,四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手提着水桶乖乖跟在身后。
萧构灵光一现:“机会来了!”
“好好好,我走总行了吧,你乖乖让他们把水送进去。”萧构装模作样。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一条小缝,一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在门缝中忽闪忽闪:“小狗走了没?”好像是在问舒桦。
舒桦迫于萧构的“淫-威”只好点了点头,撇开视线,不敢看自己主子的眼睛。
“快,快进来。”张苕子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门户洞开,自己只顾着用衣襟给自己扇风,根本没注意转身后都进来了些什么人。
直到落入一个清凉稳健的怀抱,张苕子觉得自己的好像落入了无边的静谧之中。
张苕子的晕眩感不是错觉,这个冰山一般的怀抱不只是将张苕子圈在怀中,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这种感受对于张苕子来说新鲜极了,张苕子第一时间还没咂么出“不好意思”。像张苕子这样的女生从来就没有柔弱的时候,而神智不清醒或是失手让人下了药的情况更是少见,不会主动撒娇发嗲求得这样的“礼遇”,更加不会容许人对她做出这样“践踏尊严”的举动。
“可是现在的感觉……怎么会……好像真的还不赖呢……”张苕子浑身发烫,脑袋懵懵的,忍不住巴巴儿地贴上近在咫尺的清凉。
清凉的缎面抖动,好像有沉沉的雷声在耳边响起,“讨厌!”张苕子狠狠一巴掌拍上不老实的清凉,“哼,不识相,没看见老-子正享受着嘛!”
这一下之后,清凉的大树也不再调皮了,任由张苕子手脚并用缠在身上。不只是脸,整个张苕子都被清凉的“大树”给环住,冷却完左边换右边,一刻不肯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