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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人如此好客,冯耀也不好拒绝,于是开口说道:“大伯,我们还有几个人在外面,如果不介意,能否让他们一起进来?”
大伯一愣,但是马上就笑着,道:“如此甚好,刚好贱内才做好了午饭,如不嫌弃,就让吾一尽地主之谊,请诸位吃个便饭。”
“大伯,不用这么麻烦了,只要能讨口水喝就可以了!”
冯耀说着,又举高了左手,招了招。
周仓领着十多个人嘻嘻哈哈的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就大声喊道:“大哥!怎么样?有饭吃吗?”
跟着周仓的几个杂役被周仓逗得哈哈大笑。
大伯见众人嚷着要吃饭,便将众人让过了屋,冯耀本想出声阻止,但转念一想,正好借此让他们到屋里转一圈,一会见了什长也好有个交待,便在大伯的陪同下也踏进了大门。
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在屋里这么一呆,本来就不宽敞的厅屋顿时拥挤起来,屋内的椅子也不够,大伯勉拉着冯耀坐了下来,便吆喝着其妻去泡茶去了。
陈到脸有不悦之色,冷冷地看着几个在屋内大声喧哗的杂役,一言不发站立在冯耀的身后。
这时有两个大胆的杂役见厅屋拥挤,便不请自入的推开了扇里屋的门,想要进去,刚推开门,其中一个瘦脸杂役眼前一亮,发出几声淫笑,便要闯进去。
“娘!娘!我怕!”这时突然从那里屋中传来了小孩的大哭声。
冯耀眉头一皱,猛的站了起来,见那瘦脸杂役想要闯到里屋,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心头大怒,一指那杂役,喝道:“给我滚出来!”
杂役吓了一跳,转头看了过来,嘻笑道:“冯伍长,都是兄弟,这一上战场的,说不定明天就没命了,兄弟开开心玩下而已,别生气了,大不了我让你先来吧!唉这妞真的不错,奶大大的!”说着,眼眉不停的挤弄着,朝着里屋使着眼色!
大伯的儿子正好端着茶水出来,待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登时双眼一红,怒吼一声,钢牙一咬,就要找那个瘦脸杂役拼命。
冯耀大惊,呼喝道:“快阻止他!”
其实不用冯耀喊,周仓,戴陵早已经冲了过去,只见周仓一把抱住了那大伯的儿子,而戴陵则是愤怒地一把将那瘦脸的杂役提了起来,喝道:“小子,想找死你戴爷爷我成全了你,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淫邪之徒!”
戴陵身高九尺,而那瘦脸杂役身高不足七尺,此时被戴陵提着,就如同提一只小鸡,两脚着不了地,脸也挣得通红。
那些杂役见戴陵发威,吓得纷纷后退,有的还退到了大门之外,其他没有退出门外的,也尽量往后退,眼神骇然的看着戴陵,不敢出声。
“如此货色,竟然不听我主人之命!若不是有军纪约束,早已取你狗命!”戴陵将那瘦脸杂役顺手一扔,扔在了冯耀的面前,又对着冯耀道:“主人,此人甚是无礼,要如何处置,请主人吩咐!”
那瘦脸杂役摔到在地,摸着膝盖裂着嘴,痛得直哼哼,却不敢站起来,而是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对着冯耀哭诉道:“冯伍长,兄弟我绝无恶意,我只是在执行李什长的命令,搜查每一个角落而已,那个房间门关着,不进去看看,谁知道藏没有藏奸细啊?”
冯耀猛吸了一口冷气,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瘦脸杂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就此将他治罪,他必定要告到什长甚至是队率或是军侯那里去,到时说不定没怎么着他,反而会让上级追究戴陵打伤人的罪!
“这样说来,倒也不是你的错,起来吧,没事了!”冯耀皱着眉头道。
瘦脸杂役见冯耀也不敢怪罪他,便有些得意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要抬头,忽然一只大脚踢来,正中其屁股,哎呀一声,又摔到在地上。
“谁——!”瘦脸杂役勃然大怒,怒喝一声,转头看去,只见戴陵提起一只脚,正想要踹下来,吓得大惊,顾不得脸面,四肢着地,坐在地上,连连后退,口中求饶道:“别打我!别打我!”
戴陵此时已经怒极,骂道:“你小子要是再有一丝的不敬,我立取你性命,你不过是一个杂役而已,也敢如此猖狂!”
冯耀怕把事闹大了,便过去拉着戴陵的手着:“戴陵,算了,我们还要回去向什长汇报呢!”
这时,一向很少开口的陈到也喊了一声戴兄,示意戴陵忍耐。
大伯的儿子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了,脸色略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大伯这时连忙站了出来,陪着笑脸道:“诸位,犬子不懂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呵呵!另外我刚泡好了一壶茶,略表敬意,请诸位赏个脸!”说着,大伯便责令其子重新去端茶来。
经此一闹,冯耀哪还好意思再呆下去,于是拦住大伯道:“大伯,不必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这就走了!”说完,便冲着所有在场的杂役道:“各位,这里都搜完了吗?”
“搜完了!没有奸细!”“搜完了!”众杂役纷纷应道。
冯耀将手一挥,道:“既然如此,整队出发,向什长汇报搜查结果!”
周仓等人及众杂役迅速的出了大门,排列好了队,等着冯耀。
冯耀见所有人都出去了后,小声对大伯说道:“大伯,实在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会搞出这样的事来!”
大伯拍了拍冯耀的手笑,“哎,冯伍长不必在意,当年我也曾当过兵,我能理解当兵的人想法,唉!女人,又有哪个当兵的不想呢!不说,让冯伍长见笑了。”
冯耀又叫来大伯的儿子,安慰了几句,又从怀中取出几百铜钱塞在大伯儿子手中,道:“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有这么幸福的一个家庭!”
别过大伯,冯耀率队离开,直奔事先和李进约好的地方。
李进正在等着冯耀等人,见冯耀到来,忙问起搜查的结果,听冯耀汇报完后,点点头,便又心事重重的仰天叹着气。
“怎么了?什长!”冯耀小声问道。
李进看了一眼冯耀,又指了指一旁,冯耀看去,才发现此时熊绣正蹲在地上,低着头,也不说话,完全和平时的形象相反,而且熊绣的四个手下也都无精打彩的坐在草地上,模样和熊绣差不多,跟随熊绣的几个杂役兵神色略有些紧张的站在另一边。
“什长!倒底怎么了?”冯耀道。
“唉!冯兄弟,你一向计谋挺多的,又会办事,不如你帮我想个对策吧!”李进皱着眉,沉呤道。
“什长,什么事?”
李进点点头,伸手一指那边十丈开外的一个民房,“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冯耀心中一紧,心道:“难道熊绣他们杀人了?”,于是叫上了周仓和陈到,快步走近那个民房。
刚走到民房的门前,冯耀便听到了屋内有女人在低声的抽泣着,大门虚掩着。
“应该没什么危险吧,要不李进在我过来时就会提醒我的。”冯耀在心里犹豫了一下,便推开门踏了进去。
周仓,陈到二人也立即跟进,随侍在冯耀的左右。
屋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的妇人,看不出具体年龄,大约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吧,还有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哭声正是从少女口中传出。
中年妇人见冯耀三人进,只是用怨恨的眼光看了眼,便不再理冯耀等人。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冯耀问道。
少女这时才抬起了头,大哭道:“你们走!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这样的人!”
冯耀心中格登一下,似是有些明白可能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冯耀还是看清少女的大致容貌,虽然说不上天姿国色,却也是生得小巧可人,再加上刚刚成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唉!我们先走吧!”冯耀转过身子,对周仓陈到说道。
回去的路上,冯耀心情十分的沉闷,也许因为冯耀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对女人的要求比较高吧,反正冯耀几乎就没有给自己留下去想女人的时间,可是现在,接连发生的****女人事,却让冯耀的心情变得沉重,“现在该怎么办?是按军纪向上汇报士卒****民女的事,还是大家全都心照不宣,当这些没有发生过,反正最迟明日军队就能开拔。”
如果一切都严格按军纪去做,就会造成部下的抵触心情,试想如果一个人年纪轻轻,甚至还没有取妻生子,还没有摸过女人的身体,就要上战场去送死,能甘心吗?长时间的禁欲,对于一些年少的还没有接触过女人的少年兵来说,还处于羞涩中,不好意思对女人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对于那种知道女人为何物,更体会过鱼水之欢的男人来说,当禁欲数月之后,猛然见到一个秀色可餐的少女,又有哪一个不是如饿狼一般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