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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憋了一半天,最终他用手轻轻地戳了戳身旁叫小老头的交警,非常尴尬地说道:“你跟他们说吧,我老是感觉说出这种话太过于……浮夸……”
小老头皱着眉头,非常不情愿地看向我们:“我也用你们的话来说一下,如果你们相信我说的呢,那就是是真相,如果不相信……就把它当作一个玩笑吧!哈哈”说完,他的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硬度极高的笑容。
“你倒是说呀,吊我们胃口吗?”张雨霖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俩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也是前面好几个月才知道这事,之前小马一直瞒着我,诶?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年多以前。”小马答道,
小老头一边挠着脑袋,一边思考:“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先给你们说下,我们俩是发小,还在读书那会我就知道小马他有个问题,就是喜欢梦游。”
“梦游?”王澈听到这立马拿出了她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对,梦游,小马他父母这么多年带他到处寻医就诊依旧无法治好他这个病症,我也曾见过几次他梦游的症状,其实那和他清醒时基本没啥区别,但是一到第二天便会忘记所有在梦游时做过的事情……”
“在三年多以前,他无意间发现自己在梦游期间画了一幅画,而且画得非常好!”说到这,小老头丝毫不想掩饰自己对那幅画的赞美之意,眼见话题快跑偏了,小马立刻把手伸到他嘴边:“还是等我来说吧,你这个家伙表达能力有问题……”
“我本身就是美术院校毕业,刚开始觉得自己在梦游时画画可能就是一件正常的事,也没有太在意,但后来的某一天,我居然见到了和那幅画上一模一样的场景……”小马低下头,刚接过话茬似乎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我走到小马旁边坐下,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说道:“具体是什么呢?你别太拘束,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毕竟我们都有着相同的困惑。”
见我这样说,小马稍微放松了一点,她抬起头看着众人轻轻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非常巧合的构图画面在现实中被完美还原了……”
“要不这样,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大家过小马他们工作室看一看?”小老头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好吧,既然是画,那我们大家一起过去参观下吧。”我站了起来,抖了抖身子,示意大家立刻动身。
一路上我与小马聊了不少,得知他名叫马戈,自幼深爱美术,在大学毕业后没有像其他同龄人般寻求一份安稳的工作,而是坚持着自己的理想,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开始搞动画创作。
小马和老皮一样都属于典型的“技术型人员”,刚和他聊到一些关于动漫的话题,他便开始滔滔不绝地与我谈起了现今动漫界的各种问题,见他这样如痴如醉,似乎早已忘记了我们今天是为了什么才去他的工作室,同时我也深深地感受到现在年轻人自主创业的艰辛。
不一会,我们乘坐的车辆驶入了“津坡师范大学”的校区,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他的工作室就在这大学里面,场地则是由津坡师大无偿提供。
最终我们停在了一栋大教学楼面前,下车后小马领着我们上楼进入了一间敞亮的教室,里面坐着十来个学生模样的小年轻人,左边是成排的电脑,右边则摆放着杂乱的画架。
很快,小马就在他办公桌下拿出一叠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的画纸,然后找了个相对宽阔的地方将这些画按顺序铺开来,我从第一幅画开始慢慢“欣赏”,虽然从来不曾作画,但我还是勉强有一些常识,地上这一幅幅作品就构图及画工来说,也算是中上水平的油画了,而且各自都有着独特的意境,一时间,我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这一方面波爷则显得像个专家,他点了一支烟后单手插兜站在那里说着一堆美术上的专业术语一幅一幅地点评着小马的作品,加上他油腻的外表,工作室的人都不停地朝这边张望,以为是某位大艺术家前来参观……
所有的画作都是清一色的风景画,我一张张看过来后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就在差不多看到后面几张时,上面的画风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如果把这一堆画分成两半,那前一半就是写实主义的风景画,后一半则更加注重创作性,画里被揉进了一些不太搭调的颜色,最后几幅更是画得天马行空,颇有几分超现实主义抽象色彩。
当看到最后一幅画时,也就是小马正拿在手里的东西,我愣住了。
整幅画黑压压的一片,就像是用色彩随意抹上一般,上面有一些零星的零星的亮斑,画中见比较明亮,但我仍旧认出了那个巨大的光源,以及中间穿出的柱子。
张雨霖拽着我的衣角,她也看到了那幅“梦里的作品”,眼见我们都盯着这最后一幅画,小马开口了:“这是我最近一次梦游时画出来的东西,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上面画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显然,除了我和张雨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幅画究竟代表着什么,一时间我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后发现是钱蕾打过来的:“老周吗?喂!”
“怎么了钱蕾?刚才我被波爷叫醒了,这边发生了一些突发状况,现在大家都在津坡师范大学,我建议你们可以过来一转。”
“老周,你听我说,里面也出了点事故,一方姐她……她不知为何……跳到那下面去了!”
我的头突然像炸开一般,一方跳下去了?就是那破碎城市巨大的空洞之下?
我往地上一坐,突然没有了任何心情,虽然我知道那只不过是梦里的一个画面而已,但我们好不容易才得以相见,她就做出这种举动,这会不会对她那被唤醒的残念又出现什么新的影响,鬼知道那之下又是个什么地方……
我越想越害怕,大家都呆滞地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安静下来的教室里只剩下电话里钱蕾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