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so,最快更新梦境之匙 !
“会不会是一方被带出来了?!”我激动地拍着桌子问老皮。
然而老皮只是微微一笑,随后摇了摇头并说道:“周,记住,容易感情用事是你最大的毛病,本来你的思维方式属于比较沉稳的类型,但是只要牵扯到对你来说重要的人或事,你的思考能力就会急速下降,随时保持冷静,你一定要牢记在心,以免未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突然恍悟过来,随后脸一红,乖乖坐回了椅子上,或许是我最近已经想她想得快疯了,一方已经变成了我内心绷得最紧的一根弦,稍有风吹草动,它便会发出巨大的声响并在我脑海里一直回荡……
“那究竟是谁呢?”我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地说着。
“说实话,我比你更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也是你此行最重要的目的。”说完,老皮把那个笔记本递到我面前:“你先了解一下,具体计划也不是太复杂,自己看吧。”
我接过来后仔细翻看了关于这次计划的具体细节,总体来说就是正常的入院治疗程序,只不过这期间需要为实施这次的人准备一个虚构的假身份以及一份伪造的精神病病历。
看完后我把笔记本放在桌上问老皮:“如果这次进去的人是我,你将为我准备一个什么样的病症?”
老皮思索了一下,随口说道:“重度精神分裂吧?”说完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很难见到老皮像这样开怀大笑,我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老皮拍拍我的肩膀:“刚才我不是说你的思维能力忽高忽低吗?精神分裂太适合你了。”说完,他的笑声更大了。
这些搞学术研究的笑点真让人琢磨不透,就连开个玩笑都讲求一个逻辑关系,我尴尬地赔笑了一会随后问他:“精神分裂的话……入院后需要我怎么演呢?”
老皮扶了扶眼睛答道:“那个不需要,到时候我给你加上一条自闭症就行了,进去你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好。”说罢,他又笑了起来……
在复核了几次笔记本上的内容后,我向老皮作了道别,并让他明天着手准备那些繁琐的资料,回家后,我同李哥通了电话,话说他的办事效率还真高,就在他们离去的几个小时内,他就把接下来我要入院的一切准备工作都交待好了,并表示明天将会协助老皮把病历也搞定,同时为了保证我的工作不受影响,他还托关系找了另外一家大型企业以官方身份向我们报社提出了随行采访的邀请,并指定钱蕾波爷和我为随行记者,出行周期暂定一个月……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它不仅没有责怪我最近一段时间的种种行为,还大力夸赞了我一通,并叮嘱我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为报社争光。
挂断电话后,我不得不感叹了一番,看来钱叔为了我们的计划真的是非常用心了,同时我也被他这种强大的社会关系所折服。
就在这时,我旁边的波爷也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表,一个翻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喊:“老周,你干嘛呢?这都几点了,你他妈的不怕迟到吗?”待他穿戴完毕,我才向他慢慢说明了情况,面对突如其来的计划变动,波爷站在窗子边瞪着他那双小眼睛看着我,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可以不用上班了,随后开心地一头栽回床铺,再度发出他那具有极高辨识度的鼾声。
接下来的几天内,大家瞒着钱蕾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我也借机回到父母家陪着小团住了几天,二老似乎也听说了这次我将代表报社去作随行报道的消息,两人开心得合不拢嘴,这也使得我打消了之前的一切顾虑,并安心地等待李哥和老皮的消息……
出发当天,楼下停了好几辆高档轿车,老皮也随同车队一起到来,父母带着小团帮我拎着行李一直送我坐到车上,看着他们的身影在我身后渐渐远去,我也正式进入了属于这次行动应有的状态。
一路上,老皮在和我讨论着入院后的种种细节,并叮嘱了我一些老生常谈的注意事项,总之,进去后我可以什么都不用说,保持沉默就行,至于什么时候出来,一切随我意愿,只需要我到时候向来探视的人传递出相关信息即可。
在说完重点后,老皮递给我一叠资料,那是关于我入院的身份信息,按照他的说法,这些资料我看不看都无所谓,但我仍然被排头的名字信息所吸引,上面赫然写着:何智超,对于一个即将进入精神病院的疯子来说,这个名字显然又是老皮腹黑的一个玩笑……
转眼间,车子已经驶入了市精神病院的大门,李哥似乎早就联系好了这里的工作人员,下车后远远地我就看见大厅门口有人出来迎接,老皮似乎也与这里部分工作人员打过交道,毕竟大家都是同一行当,伴随着众人的寒暄声,我静静地坐在大厅的座椅上等待着办理入院手续,不一会,从张雨霖传出尖叫的那扇门后面出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待他们向随行的人交待完毕后,我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跟着那几名医生进到了所谓的重症区,只听见大门关上时“砰!”的一声,我与外界彻底切断了联系。
紧接着,那几名工作人员带我来到了我的宿舍,这是一个小得可怜的单间,里面的床铺就如同读书时学校宿舍内的高低床那般大小,整个房间内所有带棱角的地方都经过了软包处理,想想这似乎是为了防止病人自杀,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在换好病号服后,我如同一个囚犯般又被带往了这个区域的病人活动中心,不得不说,现在的精神病院还是比较人性化的,白色的房间里宽敞且明亮,门前就是可以自由活动的院子,院子里栽种了大量的植被,活动中心内除了供病人休息的沙发外还摆放着着各式各样的文娱设施,从电视机到乒乓球桌应有尽有,如果不是那一群穿着和我同款病号服的人以及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这里甚至可以让人误认为是个度假的好去处。
在医生们同我做了一系列肤浅至极的交流并确保我有自主行动能力后,我的“假期生活”在这个精神病重症区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