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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隐藏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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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九是一个作风正派的男人,他不抽烟,不喝酒,更不会随意和女孩纸打情骂俏……他还是一个有良好生活习惯的人,准时吃饭,到点睡觉,生活规律且合理……他还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文静,随和,不打女人……但二十五年后,东九变了,因为今天他要越狱了。

    六师兄说得很对,东九以前活得没目标、没方向,一切都是为了其他人。就像被困在牢笼里一样。一个人这么说,东九不以为然,但所有人都那么说的时候,就不得不重视起来,重新审视自己。今天他决定越狱了,为自己而活。

    六师兄骨灰盒的埋葬,同时带着过去的那个赵构,赵狗儿,一起埋葬在这棵老态龙钟却依旧顽强生长的枣树底下。算是对过去的一个祭奠。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情要跟小十说。”

    东九的语调里明显是恢复了一点生气,不再像几天来那样低沉、压抑。师兄弟们也放下心来,准备返程,结束这次奔丧的行程。读书的读书;隐居的继续隐居;跟着孩子走听老婆话的那位继续做他的好爸爸好丈夫,每一个人都是他们自己剧本里的主角,有着自己的生活。

    “你昨天说过,是在我从首尔回BJ之后就开始跟着我?”稍微恢复正常的东九,智商水准貌似也恢复状态。

    赵十郎随意地活动了一下四肢,六号染色体缺憾,导致他不知道血管不舒畅或是身体不舒服,只好不定时地活动身体,检查一下状况。“准确来说,自从你FD大学毕业之后,我就一直关注着。”

    东九马上反应过来,那个大学刚毕业的时间节点,“什么?!赵。。十!!是你弄合同陷阱把我坑进x公司的?!”

    “那是为了你好,现在过得还不错吧。”高冷、神秘的赵十居然微微一笑,仿佛是做了一件很可乐的事情。

    东九握紧双拳,怒发冲冠,一副就要爆起伤人的模样,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这尼玛完全不可能打得过啊,冲上去找虐?就是打得过又怎样,最终还是自己受累受痛,对面那位根本没感觉,自己又不可能真个杀死他。

    “我激情燃烧的岁月啊,我‘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的希望,一切都让你给毁了。这什么x公司浪费了我最黄金的几年光景!”打又打不过,东九只好在语言上发发脾气。

    “九师兄,理智点吧。如果没有我,你本科毕业后只会随意找个公司,给别人卖命一辈子。你得过且过的性格难道还会自己创业不成?顶多也就抓住些机会赚上一笔医药费,然后还是会过回平常人的生活。”

    东九沉默不语。十师弟说得并没有错,按他以往的性格还真就是打工仔的命,而且还是个不勤奋的打工仔。

    赵十郎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起来的文件,皱巴巴的,像废纸一样。“你看看吧,这就是当时你签的那份卖身契。”

    “这尼玛,什么个意思?”东九真的搞糊涂了,自己的卖身契怎么就像废纸一样被随意揉捏?起码也得正儿八经弄几个文件夹锁在保险库里吧,不然怎么彰显九哥的重要性。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这些什么契约都是蒙人的,x公司从不当回事。”

    东九再也hold不住了,自己累死累活的就是因为这见鬼的奴隶合约,不料人家从头到尾都没当回事,妥妥的“逗你玩”。他要爆发了,虽然打不过,但有的是办法。

    赵十郎感受不到疼痛,那只是染色体缺陷,但其他方面的正常功能还是具备的,有些还特别的发达。譬如对温度的感应。别人对**********什么的或许会很爽,但剧烈的温差绝对会让赵十生不如死。

    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湿漉漉的冰冷毛巾。东九阴森、邪恶地对着赵十笑了笑。“小十,那样耍我很好玩是吧?让师兄好好跟你玩一会。”

    “九师兄,别闹了。你再这样的话,我掉头就跑。其他的什么都不告诉你。”

    东九把道具随意一丢,“小十你是真的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可爱了。一点都不好玩。”

    “九师兄,我们身份证上是同一天生日,不要把我当小孩纸了,好吗?”

    “是啊,我们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去啦。你不再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笨蛋小十;我也不再是聪明机灵,活泼可爱的小狗儿了。”东九在那感慨时光的流逝。

    赵十郎却无声吐槽:这尼玛,九师兄算是彻底恢复过来了。那么不要脸的词语都能用在自己身上。

    “九师兄,说正事吧。这x公司实际上没你想象中那么坏。国内好几家类似的公司,其实都是由各大军区退役的精英人员组成。算是安置那些有功人士的就业问题,同时能对国内的企业什么的提供帮助。”

    东九没什么奇怪的,早就料到x公司有官方背景,只是没想到那么牛x而已。“那怎么把我也招进去了,我又不是当兵的。”

    “不可能全是退役兵,那样就太显眼了。而且公司分很多个部门,你这样的高学历人士正好适合那些没什么危险的商业调查。你刚毕业那时,我还在军队里,只是跟前辈们推荐过你。然后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赵十还是有点怕东九的冰火杀器,尽量甩锅给其他人背。

    “奴隶合约的事?”真正让东九耿耿于怀的只是那份坑爹的合约。

    “对每个进入公司的人,都要加以约束,不是吗?你没钱,当然就从钱方面入手,来限制你啊。像你认识的金钟民,他家人在国内其实也是一种限制。很合理的制度。”赵十才不会蠢到承认对付东九的这一招是他想出来。

    东九也不是太揪着过去不放的人,“算了,现在说那些都没用。你既然敢把真相告诉我,肯定有下文吧。”

    “是的,你在韩国曝光率现在变得太高了,公司不可能再让你去做什么商业调查之类的。本来我就是打算跟你谈一下这个问题,想不到碰上六师兄的事情。”

    “让我回国,放我安稳过日子了?”说出此话的时候,东九没来由地想起那张始终如一的天仙笑脸。

    “不要开玩笑了好吗。要是那么简单放你回国,我还跟你废话干什么,现在你都知道那么多内幕了。”

    “靠,那是你主动告诉我的!你这是在坑我!”东九再次把地上的道具拾起来,准备点火。

    赵十郎脑补了一下烤乳猪,然后冷水降温的场景,没来由一阵恶寒。“不!不!不!这次对你来说真的不是坏事了,你在《家族诞生2》里面的表现很好,让大老板们发现了当中的价值。”

    “此话怎讲?我出演那个节目本来是打算弄点曝光,让公司不敢因为金钟民的行为而对我动手。”回想起那次冒失的决定,东九就只想抽自己几个巴掌,要不是那个节目凑够了手术费,六师兄现在就不会死。

    “公司不会随便对付一个人的。金钟民即便是中途退出了,也没受什么处罚,安安稳稳地过他的小日子。只是约满的那份退休金没有了,而且还要赔违约金。严格来说,他这样提前退出,实在是亏大了。”

    老狐狸如果知道真相,恐怕会气得吐血吧。自己一个人受罪,是很不舒服的。但有老狐狸陪伴,东九的郁闷感觉就瞬间平复了一些。

    “说说看,以后我还能做什么?不搞商业调查了,难道让我真刀真枪搞刺杀什么的活计?”

    赵十郎白了东九一眼,“那些是真正的机密,你要知道吗?知道了可就一辈子离不开公司了。九师兄,你能正经点不?东拉西扯的凑数,能不能让我好好说话了?”

    “说吧。本来还打算好好表现,证明一下我已经恢复正常。想不到你们这么不给面子。”东九还跑回屋里,拉出一条板凳,正襟危坐,显然是用实际行动来示威。

    “一直以来,咱们华夏国都受其他国家的各种文化侵略。米国大片,小鬼子的爱情动作片,还有棒子的狗血广告电视剧等等。你这次出演他们的节目,打脸效果很好,上面的老板相当的高兴,所以准备顺水推舟,让你继续混娱乐圈。”

    “你是推我进火坑吗?一次还好,再来几次打脸什么的,明年今日我坟头上就该长草了。”东九又不是傻瓜,韩国棒子也不全都是傻瓜,怎么可能让你无限制地打脸?

    “也不是叫你总是打脸什么的,只是尽量捣蛋搞破坏就行,再不济也争取露脸,用别国的资源来宣传咱们华夏国。”

    赵十郎的话忽悠得不要不要滴,对抗文化侵略耶,多么的高大上!

    但是东九一点都不心动,他从来就不觉得自己会成为吊炸天,伟光正、高大全的主角模版。他喜欢当那种坏得有感觉,坏得有情调,像德华警官那种高逼格的坏蛋才是东九的追求。

    “无合同约束,无具体任务限制,以前欠公司的债一笔勾销。还有后勤团队的无条件配合,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恢复你调皮捣蛋,破坏之王的本性吧!”赵十郎抛出了大杀器,极度对东九口味的大杀器。

    “那学费方面呢?还有你是不是以后当我的联络人,跟我一起回去?”东九已经心动了,他并不想回国当上班族,棒子的花花世界还等着他去征服。

    “学费当然是你自己搞定。我退役后在x公司当教官啊。以后游戏里国界连通,你就可以再见到我了。别忘了我的身体,外国科研机构出价两亿美元要我去配合他们研究呢。是现实版的唐僧肉,肯定不能出国的,让国外的妖魔鬼怪抓去了就麻烦。”

    赵十郎确实有资格这么臭屁。跟他同样染色体缺陷的病人们很少能撑过幼年期,只有赵十郎机缘巧合修炼了玄门正宗功法,很契合地用金刚不坏体的方法来修炼自身。虽然现在的科技水平还无法克隆出一模一样的基因,但研究价值还是相当高的。

    东九无奈摇头,刚脱离了一个牢笼,想不到还是有另外一个。就像套娃一样,一层一层,仿似永远也揭不完。

    被限制自由的赵十郎何尝又不是另外一个六师兄呢?同样是割舍不了的兄弟情。

    “你能玩游戏?这游戏不是要睡眠状态吗?”

    “头盔的催眠音波对我好像没什么作用,但是我可以主动入定,达到和梦境状态下的脑波频率,已经实际测试过了。”

    好吧,你牛!东九突然觉得,或许历史上什么耶稣、佛祖之类的人物原型搞不好都是赵十郎那样的染色体缺陷,基因出毛病的残次货。只是走大运没有被当成异类给烧死。

    天才和疯子真他丫只是一线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