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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寻和商嘉怡同时挂上了电话,互相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就一言不发,等着各自叫的人过来。
再说这家医院的院长,他是院里的老人了,从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熬到今天院长的位置,费了多少苦心和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格外珍惜今天拥有的一切,加上为人十分擅于钻研,也长于交际,自然是八面玲珑,院里的大小事宜他都十分清楚,对于医院的大股东郁葱家里的事情多少也心中有数,所以从商嘉怡住进医院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这个争端迟早要到来,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对于院长来说,自然是站在郁葱那边的,这边不过是孤苦母女,无依无靠,可郁葱那边却是公司大股东,对自己的任免掌握着至关重要的一票,只是他万没有想到奄奄一息的李梓琳的女儿竟然回来了,还找了个了不得的男朋友。
几乎是贺寻和林战才分开,林战的电话已经打到了院长的办公室,林秘书可是丝毫没有客套,直接说这个李梓琳是他朋友的未来丈母娘,请院长无论如何要帮忙照顾,有了肝\源第一时间帮忙安排。院长一听是林秘书的朋友,哪里敢说什么,唯唯诺诺表示一定会照顾的。这个林秘书在市里很有名,院长自然知道,加上他最近就分管医疗这一块,医院很多项目要顺利开展,自然要仰仗林秘书。
院长刚挂了林秘书的电话,心中嘀咕,这个郁家的闺女到真像是郁葱的克星,和前妻生的女儿,竟然处处来和他作对。正感叹着呢,商嘉怡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院长挂了电话,只愁的满脑门子的官司。
怕那边打起来,自己实在不好做人,赶紧起身穿了白大褂出门往住院部赶去。
郁澄秋在门后等了一会儿,知道外面已经歇火,都在等着帮手呢,也就不再躲藏,打开门走了出去。她现在看见继母那张脸就作呕,但是人家欺上门来,自然也不愿做那缩头乌龟,只等着嫁朋友帮忙。郁澄秋从来不是每种的人。
商嘉怡看见郁澄秋出来,不屑的哼了哼,没说话。
贺寻向郁澄秋点了点头,示意她过去沙发上坐下。还亲自给郁澄秋倒了杯茶,“喝口茶润润喉,什么也别说,看戏就行。”他声音清亮,整个人风度翩翩,又要和郁澄秋假装情侣,说起话来自然是十二万分的温柔,眼中尽是含情脉脉,那宠溺的样子倒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郁澄秋接过茶杯,也向贺寻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你也别动气,既然是野狗狂吠,赶出去就是了,总不能也去咬她一口。”
贺寻听了这话笑出了声。
商嘉怡听了这话怒火中烧,就要开骂,敲门声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正是院长胡敬国,他上楼就看见两个保安从隔壁电梯里走了出来,问了问才知道也是505病房叫的,他心中明白了,赶紧让两个保安先别进去,不然打起来可就不好弄了。
胡敬国满脸堆笑的向商嘉怡问好,“郁夫人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没能亲自去接您,真是抱歉。”胡院长转向贺寻和郁澄秋,说道:“这两位想必就是病人家属吧?你们放心,我们院里一定竭尽全力救治病人,救死扶伤是医院的天职,请两位不必过于忧心。”
在旁边趾高气扬的商嘉怡听到胡院长低声下气的和自己问好,很是满意,可是再一听,这不对啊,他怎么也这么低声下气和那个贱人说话?
商嘉怡提高声音说道:“胡院长?我叫您过来,可不是让你过来寒暄的,我要里面那个贱人今天就滚出医院!您虽然是院长,但我想您应该知道这家医院谁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胡敬国一听这话,心中叹气,他都已经这么明显的暗示了,她还是不懂,“郁夫人抱歉,您有所不知,我们医院有规定,只要病人按时交齐医药费和手术费,我们没有权利赶人走。您今天到这儿来,我还以为是因为听说您的继女儿回来了来探望呢。”
“我呸!凭她还不配做我的女儿!你也别这假惺惺了,如果你今天不让他们滚的话,我想你这个院长也不用做了!”商嘉怡咬牙切齿的说!
贺寻和郁澄秋闲闲的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看他们的笑话,贺寻还时不时点评几句,“你说胡院长要是不做了,谁来接任比较合适?”
郁澄秋淡淡的说:“我看啊,干脆关门算了。”
“有道理,这种破医院,谁会稀罕。”
胡院长听见郁澄秋和贺寻的谈话,心中抹了一把冷汗,他知道贺寻是林秘书特别好的朋友,这要是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林秘书,他这一边是公司股东的夫人一边又是市委秘书的朋友,一时间心急火燎,好在说话圆滑惯了,他还是冷静的说:“这是您的家事,但病人既然进了医院就得按照医院的章程来办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还请郁夫人不要与我为难,我胡某感激不尽。”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商嘉怡十分不满,但是心中也犯起狐疑来了,“你刚才那意思是她们已经交齐了住院的钱?”按理说郁澄秋那穷酸样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啊,肝移植可是大手术啊,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过来找茬的,还以为院长会欣然配合自己将她们赶出医院呢!
“正是,病人是医院的衣食父母,她们既然已经交齐了钱,我怎么好赶人走呢,郁夫人能理解真是再好不过了!郁总作为公司股东,自然也不会想着将生意往外推是吧?”胡敬国赶紧苦口婆心的劝。将医院说得这么商业他也是不得已啊。
“她们哪来的钱?”商嘉怡更是不解,刨根问底道。
“这您就得问她们了。”胡敬国一听她的关注点已经转移,赶紧说。
商嘉怡看向坐在沙发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两人,心中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笃定了。但眼中的嫌恶依然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