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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树下,杨教授见我一脸兴奋之色,连忙问其缘由,我忙把刚才所见到的一幕讲了出来,大家一听立即欢欣雀跃起来,别说他们这群娇生惯养的学生不想在野外宿营,就连我和刘达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也不愿意在这危险重重的山林里风餐露宿。
杨教授看了看显示仪道:“山顶的海拔离我们这里还比较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到那个地方。”
看大家充满激情的样子,我建议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赶路吧。”
有了声波仪的帮助,我们也不再担心毒虫猛兽的威胁,每向前行进几十米,我就把声波仪打开‘清扫’一下,然后继续赶路。
这次爬山可不比平时游玩,不仅道路崎岖泥泞,而且还要披荆斩棘,每人背上还要负重十几斤,过了没多久,大部分人就有些吃不消了,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举步维艰。
我看了看时间,建议道:“咱们先停下休整半小时,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别到时候还没到地方就垮了。”
那些同学听了我的建议不约而同地望着气喘吁吁的杨教授,杨教授无力地挥挥手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小锋的建议是正确的,咱们这次的大部分行动都由他指挥,不用问我。”
一听这话,大家顿时就瘫坐在地上,各自取出食物填肚子。
刘达坐到我身边,取出一块巧克力和一瓶水递给我,对我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杨娟妹子的电话被猴子接了,你要不要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说着他把他的手机递给我。
我摇摇头道:“没必要,她应该还在养伤,让她知道了也是白担心。”
“不是这个原因吧?”他突然低声贼笑道:“是不是不方便?”说着,他对着余爱婷那边努努嘴。
我一下子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推了他一把道:“你成天在想些什么呢,我和她们两人都没啥关系,如果非要扯上关系,那也只是革命的友谊。”
“那你就不想把革命的友谊再升华升华?”刘达挠挠头道:“不过……这有两段友谊,到底该升华哪一段呢?”
“你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后,大家便启程向山上行去,看着山路愈发崎岖,我不由地放慢了脚步,等杨教授走到身边时开口道:“我们这一去恐怕要蛮长时间的,那个受伤的同学……”
还没等我说完,杨教授便摆摆手打断道:“无妨,车内储备的食物够他吃到我们下山,如果实在坚持不住,他可以打电话叫人来接,这个不用操心,还是多想想接下来的正事吧。”
既然人家老教授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再多言语。
由于大家都不想在野外扎营,队伍行进的速度倒是很快,在天黑之前总算看到了那个房屋。
又走了大概半小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们打开事前准备好的手电筒,终于是赶到了那个屋子。
在手电的照射下,这个房子破烂不堪,两扇木门早已被风雨侵蚀地裂成了几瓣,歪歪斜斜地倒在门口。
我拿着手电照了照屋内,只见这屋子说大不大,也就十来平米,我们这些人挤挤也能呆下。这房子是用山石所砌,墙面算不得平整,好歹也能避避夜间的山风。我见到屋子里蜘蛛网横生,担心山里的毒蜘蛛害人,于是打开声波仪先‘扫’了一遍。
不一会儿,只见无数的拳头大小的蜘蛛顺着墙角快速向外爬着,那毛茸茸的身子看得我头皮发麻,队伍中的几个女孩子更是躲在我们身后,生怕那些东西爬到自己身上来。
好在我们这里是声波发射源,那些蜘蛛一出门就远远避开,钻入漆黑的丛林消失不见。
刘达在地上捡了根丫字型树杈,走到屋内把那些如同纱帐的蜘蛛网全都绞成一团,整个屋子这才显得干净了许多。
我们正准备进去休息,余爱婷却示意大家等等,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喷剂走了进去,把屋子里全部喷了一遍,这才跟大伙解释道:“这房子长久被蛇虫鼠蚁占领,难免有些病菌,我喷了下消毒水,大家过半小时再进去。”
杨教授闻言呵呵笑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还是小余想得周到。”
余爱婷的这个做法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赶紧从包袱里掏出一瓶雄黄粉和生石灰,在门口撒了个弧形。
这时,有个男同学兴奋道:“这个我知道,这是用来阻挡僵尸的吧?”
他这样一说顿时吓得几个女孩子花容失色,虽然他们都是一群信奉科学的知识分子,但那些鬼怪之说毕竟是从小耳熏目染,再加上如今这深山老林的诡异气氛,由不得她们不害怕。
杨教授敲了那个男同学的脑袋一下道:“瞎说什么,看把女同学吓得。”
刘达翻了个白眼,悠然道:“平时少看点那些脑残的电视,这年头哪有什么僵尸,就算有,也早被抓去研究或者制成标本展览去了,它们哪敢出来?这东西是雄黄和石灰,这雄黄呢,是用来驱赶蛇虫鼠蚁的,生石灰呢,是掩盖我们气味的,山中野兽多,不可不防啊。”
听他这么一说,大伙儿这才明白了,都开始取笑刚才乱说的那男孩子,气氛顿时活络了不少,总算不再那么死气沉沉的了。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消毒水的味道淡了不少,等我们全都进了屋内,屋子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大家早就累得腰酸腿疼了,一个个直接坐到了地上。
我连忙说道:“大家别直接坐地上,本来山间就湿气重,再加上前几天下过雨,直接坐地上会落下病根的,特别是女同学们,一定要多加注意。”
那群学生赶忙站起,都在包里找了找,并没有找到毛毯之类的东西,顿时都没了主意。
我和刘达对视了一眼,皆无奈地摇摇头。
“愿意帮忙的过来一下。”我招呼了一声,和刘达率先走出屋子。
刘达凑到我耳边低声道:“看到了吧,这些人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拖油瓶,这么下去就算没被他们害死也会被他们累死,咱们是时候该改变战略方针了。”
我想都不想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瞥了他一眼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动那些歪心思了,这群学生将来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咱们这就当给他们上课了。”
“你大公无私,你豁达,行了吧?”刘达嘟囔了一句,和我一起拾起地上的枯枝败叶。
跟着我们出来的还有四人,分别是邵世铨、余爱婷、小月和兰兰,他们一看就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于是一起帮忙拾柴。
就在我们没人抱了一捆树枝往回走时,突然听到屋内发出嘈杂的尖叫声,那刺破耳膜的尖叫似乎包含着巨大的恐惧,我心中咯噔一下,一把丢掉树枝,解下挂在腰间的柴刀冲向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