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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天里,严席总是感到心慌慌的,吃饭也吃不下,工作也无法静心,就连沉思也是脑中一片空白。心乱如麻,他难得买了一盒烟,叼着许久戒掉的烟,试图平复这奇怪的心情。
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严席依靠在偏僻角落的墙角,眉头深深皱起一个个褶皱。
只是,他没有想到,只是偷懒地在外面站一会,就又遇到一个以往的老同学。莫名的烦躁让他连起码的警戒心都没有了,女人砰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响起,他才下意识地抬起头,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前冲这边望的女人,同样,对方也一眼也看见了他。
严席视线顿了一下,正莫名觉得眼熟之时,女人已经先一步将他认了出来,摘下墨镜,叫他,“严席?”
她嘴里喊着他的名字,便走上前来,直到她走到严席的跟前,严席才看清楚她的面孔,熟悉的容颜被时光覆盖,似曾相似,但是她的存在却是模糊不清,怎么想也记不起来了。
严席站直了身体,随意地点了点头,“抱歉,我并不认识你。”说完,他便准备离开,不在理会。
但是,女人却将他记得很清楚,以至于很多年之后,还能老远地一眼认得他。对方拦住了他,像是极为熟悉他的秉性,无奈地笑道,“严席,我是甘紫扬啊,我当年还跟你表白过呢?太无情了吧。”
甘紫扬。和人一样,似曾相似的名字。脑海中的记忆像是散落的拼图,只有零散地几个画面。严席眼神不变,始终如一地说道,“你认错人了。”
严席点了点头,径直擦肩而过。
甘紫扬呆愣在地,没想到自己都叫出他的名字了,严席还走得那么毫不犹豫,回忆起严席毫无波澜地眼神,甘紫扬她回过神来,所以并不是完全不记得她了,而是并不想理会他、
真是无情!
张仪从车内走下来,刚才的他完全地目睹了整个过程。他的未婚妻一见到严席就像是看到蜂蜜的蜜蜂,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她成熟的笑容也变成了做作地端庄。可笑的是,被她如此对待的人根本就不记得她了。
张仪前一秒还有一些担心两人的碰面,下一秒就忍不住嗤之以鼻。
他走到甘紫扬的面前,脸上端着微笑,搂住她的肩膀。强势地带着他向自己的车走去。
“不要忘记,你现在是谁的未婚妻。”
和他满脸的笑容完全不同,他的语气没有带着一丝笑意。
甘紫扬被迫地走着,她抬起眼睛看着张仪,笑了,一脸地温柔。“我说呢,怎么最近来医院来的那么勤。”
张仪微笑的脸庞瞬间顿了一下,像是出现了断层,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搂着她肩膀的力气越来越大。他不怎么温柔地拖着甘紫扬一步一步向自己的车走去。打开车门,他显得有些粗暴地将她扔进后车座。
甘紫扬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张仪丝毫不顾,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他到前面的驾驶座,也做进车里。车门关上,两人在满是烟味的车内待了一会,不发一言。
甘紫扬看向车外,察觉到这个辆车的视角,神情有一瞬间的了然,她看了看前面驾驶上看不清楚面容的张仪,将冲上喉咙的话塞进了嘴里。
张仪在车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脸上又挂上微笑,一点看不出刚才的争执,他向甘紫扬问道,“中午去哪里吃饭?”
车子缓缓离开医院,两人来到了附近的餐厅,气氛怪异地吃饭。两人的脸上都挂着微笑,但是却一言不发。只有在点单和结账的时候才会说上两句,一旁服务员莫名地看着两人,根本看不出他们到底是情人还是仇人。
一顿冷若冰霜的饭菜在两人互不搭理中吃完,两人和服务员接了账,便离开了餐厅。
走出餐厅,甘紫扬伸手拦了一辆车,一顿压抑地饭菜吃下来,她根本不想再坐张仪的车了,“今天就到这吧,你记得下个星期要拍婚纱照就可以。”
张仪微笑,“那我希望你最近…不,最好是尽量能不出现在医院,就不要出现在医院了。”
甘紫扬抬眼眼眸,静静看了张仪的脸,“张仪,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严席,是因为我喜欢过他?”
张仪点头,语调不变,“难道我不应该讨厌一个被我未婚妻喜欢过,告白过的人吗?”
甘紫扬惊讶,“你讨厌他?”说完,她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坐上出租车离开了。
张仪困惑地回忆这甘紫扬的反应,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像是遇到有点不敢相信的事情似的。张仪坐上车,因为甘紫扬的提问,让他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严席,想到严席叼着烟的模样,他忽然感到了喉咙有些痒,仿佛烟瘾上来了。他从烟盒抽出一颗烟咬住,并没有点燃,而是掏出了手机,刷了刷同事的qq群。
同事群里依然没有再提关于严席的事情,她们说着关于那个帖子的事情,颜控的他们已经被帖子里的超颜值的宝宝迷住了。
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脑海中想着严席的张仪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孩子的图片,他笑了笑,忽然感觉那个孩子的眉眼和严席还长得蛮像的。
张仪找到那个孩子的图片,仔细和自己记忆中的严席对比,一开始只是因为画风不同而没有联想到,但是跨过这个问题,还真的好像,越看越像。这一个发现让张仪对那个帖子又有了兴趣,又重新看起了那个帖子。而等他快要看完,手机忽然叮咚震动了一下,张仪加的那个同学群给他通过了。
他瞬间抛弃了那个帖子,点开了qq。
医院里,严席的眼皮瞬间狂跳起来。这忽然而来的变动让他一下将患者的出院账单给撕烂了。看出了他的不舒服,女患者连连摆手。“没事,没事。给我吧。”
严席地将出院账单还给了女患者。在对方离开后闭住了狂跳不止的眼睛。
一旁的同事晓静看着严席的模样,担心地问道,“没事吧?你休息一会,我先弄吧。”
“麻烦你了。”严席没有客气,睁开眼睛,一手捂住狂跳不止地眼睛,一边让出了座位。
“诶,当心!”
出去到一半,另一只手的手背一阵刺痛传来,严席后知后觉地听到了晓静的呼喊。他低头一看,前些天包裹桌子边缘处的铁皮翘起来了,正好被心不在焉地严席划到了,手上一块细红的血液迅速渗出来,由伤口滑向整个手背,一时间整个手上都是血,显得还是蛮吓人的。
晓静有些慌乱,“你快去医务室,让护士给你包扎一下。”
严席抬起手,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着他随手抽出桌面上的纸巾擦掉手背和手指夹缝间的血液,然后又拿了一些,盖住了伤口,不顾晓静的劝说离开了。
离开窗口,严席看到一旁的垃圾桶,顺手将手背上的血纸扔到了垃圾桶里,他低头看了看手背,手背上的伤口瞬间像是有意识一般合拢了伤口,恢复以前的平滑。
严席毫不意外地继续往外走着。
出去清醒了一会,严席感到心中的烦躁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眼看快要到下班的点了,他又再次回到了工作窗口。窗口的晓静显得还有些担心,见他便问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说着,便要低头看他的伤口。
严席摇了摇头,将手给她看了看,只见手背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只是那条又细又长地伤口还横立在手背上,红彤彤地,皮肉还有些微微外翻的模样,显得有些可怜。
“你还在抹点药吧,我们是医院也方便。”
严席摇了摇头,“没事。”
“那你早点下班吧,我看你今天也有些不舒服。”
这个严席到没有推迟,他今天一直心慌意乱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模样,难道是血团子出事了?严席完全不能安心。他点了点头,提前下班了。
严席从医院里走出来,因为怀疑郊外房子出了什么事情,他回去的时候显得有些形色匆匆,于是以至于他从出租车内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人在跟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