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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喵归属权那个小攻对上渣男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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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猫,是不是‘他’的跳跳?”陈畅远突兀道。

    终于问起。谢睦脑海下意识浮现这句话。

    自他死后,邓嘉自动接手替他照顾跳跳,直至他向邓嘉坦白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谢睦,和跳跳认出他是牠主人后,照顾牠的情形自然而然延伸变成牠时而去与邓嘉小住,时而与他同住。

    跳跳已然将从得知主人没了,把牠接回去养,一人一猫相互取暖,疗伤,抚慰,以希望早日从失去主人(好基友)伤痛中走出的邓嘉当作拥有革命情谊的战友,甚至将他视为半个主人。

    那时谢刑颢见谢睦那么喜欢邓嘉的宠物猫,正打算讨过来让宝贝弟弟开心时,没想到他才刚提出,邓嘉竟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于是乎跳跳新窝顺理成章在谢家别墅扎营成功,尤其善于卖蠢卖萌的二货喵凭借那身蓬松软棉圆滚滚毛团,不时颤动猫耳,和不时偏头眨巴眨巴骨碌碌萌啊萌散发无辜的眼珠子,顺利赢得谢家所有人喜爱。

    当然事后邓嘉向谢睦说起这事时,不禁觉得好笑边说跳跳本来就是他的,压根没有讨不讨的说法,他只是将跳跳归属权归还给牠真正主人而已。

    至于从谢睦死后,始终对跳跳不闻不问,甚至连牠去向都不知,等到时间逐渐冲淡当时的震撼深痛,认识谢睦或与他交情颇深的人逐渐接受他逝世事实,并走出后,陈畅远才想起那只被他遗忘已久,似乎很久没见到踪影的猫。

    直至从与谢睦同名同姓的青年谢睦所拍两支广告中发现疑似跳跳的猫后,陈畅远打电话询问邓嘉……

    “是或不是,重要吗?”谢睦一想到邓嘉告诉自己对跳跳一直不闻不问的陈畅远打电话问他跳跳有没有在他那,广告中那只猫是不是跳跳,他当然没回他,只是果断挂掉电话,不理会之后陈畅远不死心持续打来的来电显示的事时,浑身气息一冷,自动划出疏离,冷冷回应。

    之前两人同居时,谢睦就知道他不是很喜欢动物,特别是像跳跳这种毛茸茸的小猫。当身为流浪猫,右后腿微跛,浑身脏兮兮伤痕累累,有些伤口还化脓溃烂,看来很可怜正翻着垃圾找东西果腹的跳跳遇见谢睦后,成功勾起他恻隐之心,不嫌弃牠满身污秽带牠看兽医治疗,之后抱回家。

    被谢睦照顾的很好的跳跳渐渐忘却伤痛,自闭饱含警戒眼神消失,一点一滴转为欢脱到变成现在这副蠢萌蠢萌二货样,走路时身体虽有些不平衡,一拐一拐,或许牠会被抛弃可能是这种原因。

    那时陈畅远得知他决定养牠时,虽没反对,但深隆的眉头,绝不靠近,喂食,抱牠的举动却泄漏他对牠的不喜,甚至讨厌。

    谢睦没说什么,每人都有不喜事物,只是恰巧他不喜动物而已。同时心里感激他在他将牠抱回家时,没出声反对让他养牠。

    只是…

    谢睦看陈畅远的眼神很冷,隐约流露不满。

    只是,即便再不喜,他死后,你竟对牠不闻不问,若不是邓嘉接手照顾牠,牠说不定早死在哪个犄角旮旯。现在才终于想起牠,陈畅远,你的反射弧线会不会太长?!

    “所以那只猫是跳跳?”陈畅远曾听谢睦说他遇见跳跳的过程,想不到那支金饰广告流浪猫与主角相遇过程竟与谢睦、跳跳相遇过程相似度接近百分百。这种诡异巧合,使他不得不多想,当初邓嘉是不是有看过那支广告剧本,发现这情形,才会让跳跳拍那支广告?自间接透过认识邓嘉的人得知跳跳在邓嘉那之后。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睦蹙眉口气略显不耐。

    陈畅远见他没否认,心里顿时有底,那只猫势必是跳跳,“把牠还我,那是我的猫。”

    刘枣一听,瞳孔骤缩,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想把那只臭猫找回,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心里仍放不下谢睦,对他还有情?!

    是了,刘枣你不是早知道事情虽过那么久,可他仍无法忘记谢睦,所以他身边才会出现一个与谢睦外表相似的替身顾宣,不是吗。话虽如此,顾宣对陈畅远影响却没那么深,所以,他才暂时没出手…将顾宣从他身旁撵走,而是静静等待一个适合致命一击的机会。

    但是,谢睦那只臭猫,却十足是刘枣心中一个疙瘩,若是那只臭猫真回到他身边,那么他势必深受影响,睹物思人。思及此的刘枣对与那只臭猫合拍广告,甚至名字也叫谢睦的谢睦感到不爽,看他眼神不禁流露怨怼。

    加上先前在繁星办公室外头谢睦的故作神秘、优越感,隐约轻视的回应举止,让刘枣打从心底厌恶谢睦这人,压根不想看到他,甚至连与他站在同一地方,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讨厌,他对他的感觉与那个死透,尸骨已腐烂彻底不成形的谢睦相同。

    刘枣突然忆起那时谢睦葬礼后的事,他故意将与谢睦有关的不实丑闻透露给八卦媒体,让他们肆意报导,只为将他建立多年的好名声搅烂毁个彻底,正当一切朝他所想展开时,没想到最后一刻竟峰回路转,不仅没毁了他名声,反倒让他更声名大噪。

    惊险万分之际,所幸他察觉不对,及时抽身,才没被发现,他对谢睦的厌恶也强烈几分……

    蓦地,一道寒冷目光射向刘枣。

    下意识看去的刘枣,立刻被那双只有一片死寂,隐约透出危险恐怖警告意味的冷漠眼睛给震慑,一股不寒而栗倏地从背脊窜至头顶,头皮不由的发麻。直至好一会,那道来自谢睦身旁的男子视线转开,绷紧神经的刘枣才稍稍松口气,视线顺利转开。

    须臾,摆脱恐惧,头皮不再发麻,状态回归正常的刘枣心中不禁对谢睦的怨怼、厌恶更深,若不是他,他也不会被那人用那种恐怖眼神给看得透心凉。

    “你的猫?”谢睦像听到什么有趣笑话冷哼出声,“你确定那是你的猫,而不是‘谢睦’的猫?”

    谢睦没等他回应,偏头轻微拧眉,语调佯装疑惑,表情却一片冷然,“一向不喜欢小动物,特别是那种有着软绵毛团的你怎会说跳跳是你的猫呢?真是奇怪。你确定你真是猫的主人?还有,你怎么确定猫在我这?”

    谢睦语毕剎那,嗓音下沉寒冷如冰,“若你真是猫的主人,怎会对牠不闻不问,从‘谢睦’死后直到现在?!”

    陈畅远那张英俊脸庞顿时难看几分,心中燃起一丝名为怒气的小火苗,“听你的意思,跳跳真在你那!”意识到邓嘉可能把跳跳转给他的事实,眉头深锁,脸色下沉,“你和邓嘉关系如何,他跟你说了多少我跟‘谢睦’的事我不管,唯独这件跳跳为何会在你那的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交代?”谢睦冷哼,“什么交代,早在你对跳跳不闻不问到至今时,已失去成为牠主人的资格,不…”

    谢睦凝视陈畅远的目光似穿过他看向远方,深黑蓝瞳仁微暗,那种看不透任何情绪的眼神令人心惊,脱口而出的话似自言自语又似讲给他听,“早在你背叛,让他离开后,你已失去成为跳跳另半个主人的资格。”

    陈畅远呼吸一滞,被他那种不自觉散发的神秘飘忽,彷佛下一秒就会消逝的神情及那番话弄得无端心慌。彷佛产生错觉,突然从他身上看到谢睦影子,条件反射,下意识伸手欲抓住眼前人,以免他消失不见。

    倏地一只手出现挡住陈畅远,伴随低沉冷漠嗓音,“别碰他。”

    修动作之快,众人来不及反应,便见原本沉默,姿势连变都没变,犹如隐形人站在谢睦身后的他窜到谢睦前面。

    外貌同样出色、身高相等的两人对视,一个皱眉,脸色不佳,一个神情极其冷酷,谁也不让谁。

    这是什么情况?一旁静观其变的何帆不禁挑眉,食指下意识摸摸鼻梁,从方才看到现在,很明显谢睦和修与陈畅远、刘枣似乎不是第一次见,而且双方明显有过节,频频出现的猫跳跳原来是‘谢睦’的爱猫,猫目前在谢睦那,看来陈畅远是想讨回……何帆嘴角顿然往上一勾,桃花眼牵动眼角泪痣,眸中闪过讥讽,陈畅远越不舒心,他越顺心。

    修双眼一瞇,眼前这人打从让他心里不喜,尤其谢睦因他神情突陷入古怪不自觉流露一丝茫然情绪中,气息彷佛快消失于天地间,让从不惧怕任何事的他霎时感到不安。

    随即修瞳仁迸出戾气,绝不允许任何使谢睦出现那种情形的人靠近他。顷刻间,迫人气势全开。

    陈畅远眉间深隆,神色转成谨慎,硬生扛下那令人不适的压迫感,神经绷紧,不过须臾,虽不甘,却再也承受不住那种戾气寒意交织的魄力,身体条件反射自动移开眼,同时后背已湿。

    这是场眼神、气势与定力对决。冷面强势修对上渣男陈畅远,完胜。

    “这只是警告。”修平静近乎冷血地开口,气势同时收敛干净,扫他一眼后转身走到谢睦身旁,重新成为那个沉默充当背景的隐形人,只是这隐形人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可怕魄力。

    谢睦意识到他已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不愿和他们耗下去,于是面无表情道,“还有事?若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语毕剎那,谢睦作势转身之际,陈畅远流露一丝烦躁略微压抑嗓音传来。

    “等等。”

    谢睦眉头微蹙,双眸闪过不耐,直视他等下文。

    真实感受隐藏很深,不轻易出现的陈畅远表情不太好,意识到自己竟连两次在谢睦面前泄漏,甚至情绪失控,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很糟,加上刚才气势压输那人,着实让他不爽。

    纵然如此,转瞬间,陈畅远便把不爽情绪收拾干净,拿回主控权,即使内心仍稍稍不快,但神情却恢复冷静,强大菁英样。

    “开个价吧,看你要多少,才肯将跳跳卖给我。”陈畅远拿出谈判架势,一副势在必得。

    谢睦瞳孔骤缩,无名火窜上心头,陈畅远那番话成功触及他底线,冷笑伴随嘲讽回应,“这就是你对‘谢睦的爱’?!先是不闻不问,仅是打电话询问,却连亲自上门向邓嘉讨那只猫,想照顾好牠的行动决心都没有,甚至想直接出钱将牠买回…”

    谢睦语气略顿,嘴角弧线上扬,却反讽道,“你的爱真够肤浅,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深情’啊,我今日总算见识到了。要是他泉下有知,你说,他会不会笑着哭呢?”

    眸中水汽逐渐浮现,视线有些蒙眬,内心深处莫名一抽,嘴角弧线更是大幅度上扬。

    忽然,谢睦双眼被一只大手摀住,温热体温靠近,一道熟悉嗓音伴随热气喷洒于耳边,“不想笑就别笑,很难看。”

    传进耳中的喃喃让谢睦顿时有股想哭冲动,双手不自觉攥紧,下意识深吸口气,硬是把欲哭冲动压抑住,待欲哭感受消失,双手才松开抬起抓住那只及时摀住他双眼的大手。他有他的脾气,就算硬撑逞强着,也不愿一时的软弱表现被那人和刘枣看见。

    “好了,修放开吧。”谢睦讲话虽有些鼻音,但还算镇定。

    修一听,感觉手下那对含带泪珠睫毛刷过掌心,一股从未有过的心疼感受油然而生,低语,“记住,我在你身边。”右手拿开同时抹去他双眼泪水。

    谢睦心头难受因修而消失。

    望向对面两人的修,他那张冷面俊美脸庞虽没表情,却完全传递他的不爽。

    刘枣被他那种眼神看得下意识转开眼,不敢直视,瘆得慌。陈畅远则皱眉,不知是因他眼神还是因谢睦反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