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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湄携小小欢喜~小洱善~小斑比~真诚的提醒您, 此为防盗章! 温禧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 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悄然绽开, 弄得她猝不及防。
“你说你不喜欢女人。”庄湄微微拽紧领口, “可你明明有别的女人,除我之外的。”
“但我不喜欢女人, 我更不喜欢你。只是你这身皮不错。确切的说, 我憎恨你,你无法想象我有多憎恨你。我早就跟你说过, 我恨不得杀了你,但是我要你活着,生不如死。”
温禧站起来,从头到脚的审视着庄湄,“以后别这样了,你这样,让我恶心。”
庄湄咬紧下唇, 她瞪着温禧, 一言不发。
良久, 庄湄转过身去,穿上衣服便出门去了。
留在原地的温禧先是坐倒在床上,后又疾步走向窗口, 看向窗外,目光阴冷的盯着夺门而出的庄湄一步步朝街上走去, 她望着她的背影, 久久的, 蹙眉不语。
冷风吹起浅灰色大衣的衣角,拂起庄湄那一头快及臀的长发,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她越走越快,哪怕光是这摇曳的背影,也蘸满愠怒之气,更何况她的双眼通红,泪水唰唰的从脸颊滑落,眉间没了往昔的愁怨,一股怒气盘踞期间,双颊先是被泪水打湿,后又被怒火炙烤的通红,素日被生活折磨的没精打采的眸子此刻睁得圆圆的,鼻翼的呼吸越来越重。
越来越重。
这时,一个路人男子笑嘻嘻的用当地话说:“哎哟,这是谁这么缺德哦,惹了我们小美人啊?来,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打得他满地找牙。哎哟心疼哦,哥哥给你擦擦眼泪。”
说着就伸出手来要摸庄湄的脸,庄湄盯着他,在他的脏手快要触及庄湄的脸时,庄湄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将整个手臂都拧了过去,那男子立刻吓得不复刚才的油滑轻挑。
“哎哟,哥哥是心疼妹妹啊,疼死我了,你这是干什么呀,小美人。我带你去兜风好不好?”
话没说完,庄湄就抓着他的衣领,将他的头使劲掼在了一旁的车窗玻璃上,那男人眼前一花,开始求饶,庄湄则完全不予理会。
“嘭嘭嘭”连着好几下,街上的行人已经看呆了,直到那车窗玻璃出现裂痕,刺耳的警报器响彻整条街,鲜血从那男人的脑袋上流出来,才有几个“黑色影子”冲过来拉开庄湄。
“庄小姐,请您住手,会出人命的。”
“是么。”庄湄从一个“黑色影子”的口袋里抽出手帕,使劲的擦了擦手之后,一脸无所谓的扔在地上。
“看什么?”庄湄挽起袖子,指着满是针眼的手臂,“还看什么,给我打麻醉针啊。左手还是右手,你们选一个?”
见他们不动,庄湄摊开双手,笑了笑,说:“电击也可以。”
庄湄转过身,对着布满裂缝和血的车窗。
抬头,好整以暇的整理领口,低头,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
一道光从那伤痕累累的车窗闪过,衬得那一刹那间低头的庄湄,如同一个喜怒无常的倨傲贵族。
见他们仍然不动,庄湄就拨弄了两下长发,从一个“黑色影子”的口袋里抽出一包烟,随即便点了根烟,衔在嘴上,亦不吞吐。
“庄小姐,您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指指点点的,报警的,拿手机拍视频的,路人表情各异,庄湄衔着烟,转身向前走去,留下几个“黑色影子”处理现场,但仍有十来个“黑色影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推开玻璃门,进了漠克里最大的商场,庄湄大步朝奢侈品区走去,不肖半小时,她便扫空了当季新品,眼皮也不抬的刷卡。
刷卡——
刷卡——
刷卡——
刷卡——
刷卡——
刷卡——
拎着大包小包的庄湄出了商场,她继续在街上走着,穿过小巷子,找到一个焚烧垃圾点,扬手就把大包小包的当季新品扔进坑里,点着了。
她做这些时,双眼空洞,没有丝毫可惜的神气,和平时那个谨小慎微,为了拿全勤奖不顾一切的庄湄判若两人。
烧得七七八八之后,庄湄点了另外一根烟,继续在大街上走着,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她干脆跑起来,她一跑,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黑色影子”也跟着跑起来。
这情景,像是无数个猫在捉她这一只老鼠,庄湄自嘲的想着。
还是跑累了,庄湄坐在一个无人的窄巷子里,将脸埋入双膝之间,一边喘气,一边掉眼泪。
“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她浑身发抖,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直到说得声音沙哑,她才仰起头,用手叩击钝痛的胸口,又重复了几遍后才不再说话。
做完这一切的庄湄侧过头去,一个“黑色影子”已经站到她身旁。
“庄小姐,晚上您需要和我们大小姐一起用餐,位置已经订好了。我现在要送您过去。”
庄湄仰着头,眨了眨眼睛,良久,她问:“吃什么?”
“西餐。”
“好。”庄湄伸出手去,那“黑色影子”小心的搀扶着她起来,上车以后,庄湄看见一个纯白色系着深紫色蝴蝶结的纸盒。
“请您换上。这是我们大小姐在来之前给您定制的。希望您能喜欢。”
拉上车内的帘子,庄湄打开礼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件纯白色的透视晚礼服。
她抱着那件晚礼服,斜靠在座椅上。
车子徐徐的向前开去,街景如这薄纱般的晚礼服一般,轻盈的流转起来。如烟似雾的往事充斥心头,她忽然想起九岁那年,母亲邀温禧的继母、吴洱善的母亲、詹半壁的姑妈来家里喝下午茶,那也是除了在学校之外,私下里她第一次同时和她们三个人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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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花开满园,蝶飞烂漫时,她记得那天大她四岁的詹半壁牵着她的手,去园子里扑蝶。
<妹妹,我扑个粉蝴蝶,好不好?>
<好啊,好啊!半壁姐姐,我要,我要。>
网织得再密,蝴蝶儿又怎是那么好扑的呢,来来回回,也没捕到一只,随后,管家将吴洱善和温禧领过来,她们2人也加入了扑蝶游戏。
玩着玩着,一只呆头呆脑的蝴蝶竟然停在了庄湄的头顶,她们3人叫她别动,吴洱善手最快,一个网兜儿直直的扣在她脑门上,蝶儿是捕到了,她一张小脸也被困在网里。
管家吓了一跳,一干佣人连忙走过来,这里检查那里甄别,生怕庄湄有个闪失。
吴洱善最小,吓得不敢吭声,被他们家保姆带到一边,又被她母亲训斥了半天,最后眼睛红通通的过来道歉,庄湄没有理会她。
詹半壁便在一旁说情,一说吴洱善太小不懂事,二说她性子活泼,玩起来便没了顾忌,要是有任何冲撞的地方,还请她千万不要挂心。
又是说情,又是推搡着她的胳膊请求谅解,温禧也在一旁劝解,庄湄便不再追究,但是仍旧不理会吴洱善。
吴洱善后来就没哭了,只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喊她薄姐姐,薄姐姐,央着她要一起玩。
那天好像格外漫长,扑蝶只是个意外小插曲,女长辈们聊起天来十分投机,随意训诫两句又放着她们一起玩,庄湄衣服脏了,要回卧室换衣服,詹半壁、温禧和吴洱善就在门口等着。
庄湄知道她们在外面等着,就故意慢慢换衣服,换了足足2小时才打开门出去。
令她意外的是,她们三个仍旧站得笔直的等待着她。
当她们三人同时侧过头,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年幼的庄湄反而为自己“幼稚”的为难行为感到羞怯。
<我们下楼玩去。>
<嗯,好。>
于是温禧建议大家可以在草坪上玩排球,庄湄已经换上运动服,玩排球最合适不过,老管家请示了半天才从库里拿出排球来,又派了几个男佣在一旁陪玩。
哨子一吹,排球的从布满晚霞的天空一跃而起,她和温禧一组,吴洱善和詹半壁一组,第一回合她和温这一组赢了,第二回合吴和詹那一组赢了,最后一局自然成了一决雌雄的对战,庄湄求胜心切,一个痛击,那排球就砸中了詹半壁的鼻子,她疼得坐在地上,但仍旧捂着鼻子,摆手道<没事,我们继续。>
<算了,不玩了,我让医生帮你看看。>庄湄吩咐男佣赶紧将詹半壁搀扶起来,詹家的佣人也慌忙的走过来,而吴洱善就在这时候,忽然跑过来抱住庄湄,并且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小口。
<你砸半壁,就是砸我。>
望着她那张酷似小男孩的生气脸,庄湄生平第一次忍住痛没叫,毕竟误伤别人亦非君子所为,于是她抱紧吴洱善,并没有喊管家过来,只小声在她耳边说<我下次一定砸中你,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