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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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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湄携小小欢喜~小洱善~小斑比~真诚的提醒您, 此为防盗章!

    庄湄重新回到书桌边,这四个区,为什么自己没能从这四个区逃脱?

    总公司的位置, 就在这四个区的核心, 温禧的公寓,温禧常和她吃饭的地方,卢朝朝常给温禧定的商务洽谈的地点,偶尔庄湄外出收送重要文件的比邻大厦, 也全都在这个四个区域内, 庄湄挨个将她这五年来和温禧出现过的地方全都圈出来后,才发现, 居然这五年, 她根本就没有出过这四个区。

    就连去周海生那里做定期体检,也还是在这四个区之内。

    庄湄捏着铅笔——每当自己在一个城市带着超过半年, 温禧就会给她调岗,或外调,或者换个区域,而现在这个城市,是唯一一座,庄湄可以说得上是生活将近了五年的城市,她来回调动,但始终还会回到这里。

    因为这里, 是温禧的家。

    一个正常人, 在一个城市生活了五年, 再怎么爱宅着,也不应该一直在某固定的四个区域打转?纵然,她隔三差五就要被外调。

    所以,这四个区域,就是温禧的安全区。

    在她的安全区里,她能很快找到她,无论她躲到那里,可能大街上就满是她们温家的爪牙。

    那么,出了这安全区。

    庄湄看向仅剩下逃生希望的两个区。

    她用力回想着,结果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进这两个区办过任何事情。

    而这两个区,是政务区和军区。

    庄湄丢下笔,温禧当然不能让她进政务区或者军区,因为现在这一拨高层官员,几乎都认识她父亲,当然也认识她。

    可是换句话说,如果进了这两个区域,温禧的势力就会被削弱。

    庄湄仔细端看政务区和军区的地图,她渐次圈出了八个区域出口,而军区有一条军用运输车道,可以直接出城,进入港口,全程免检。

    只是……

    庄湄正思考着,就听见楼下传来老妈子的笑声,糟糕,好像是温禧回来了。

    而且听脚步声已经到门口了。

    ————————半步猜作品————————

    连忙折好来之不易的地图,塞进阳台植物墙的缝隙里。

    “嗑嗒”一声门开了,庄湄大步跑到门口,一把抱住来人——

    温禧的身体冰冷,激得庄湄浑身打了个冷颤,她笑着说:“你终于回来了。”

    “嗯。”

    温禧微微推了一下,随后又缓慢的抱紧庄湄。

    “没有你,我一个人呆在庄子里好害怕。那些保镖,老是看着我。看得我……不自在。”

    从前出过保镖骚扰庄湄的事情,温禧多是训诫一下就完了,这一次……

    “谁一直盯着你看,你指给我看,我解雇他。”

    庄湄略感意外,可堆上满眼笑意,拉着她到阳台上,随意指了一个人,“瞧,就是他。”

    “好。”

    温禧坐下来,庄湄就缓慢的侧坐在她腿上,偎依在她怀中。

    “我刚从家里回来,给你带来一样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礼物……”

    庄湄看向温禧手中那个长长的木匣子。

    “打开啊。”

    “噢。”

    庄湄打开木匣子,立刻吓得花容失色,她默不作声,只是拽着温禧的衣角。

    “不喜欢?”

    “…………喜……喜欢……”

    那木匣子里躺着的东西,状似一个有十二个爪子的细长蜈蚣,形状可怖,只肖看上一眼,庄湄就知道是什么了。

    “怎么了……”温禧拽开她拧她衣角的手,忽得搂紧她,靠在她胸前,听她的心跳。

    “心跳得这么快。”

    庄湄的呼吸越来越快,她越是要推开温禧,温禧就搂得越紧。

    “你……放开我……”

    “告诉我,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你分明知道。何必问我?”

    “生气了?”

    “不敢。你放开我。”

    “不放。”

    温禧抬头看向庄湄的脸,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

    庄湄被她盯得不耐,只得强忍满腔怒火,换上另一副神情来凝视着她。

    这五年来,定位仪换了无数个,先是外置的,别在衣服上、藏在头发里;后是内置的,起初只是塞进耳朵里,最后逐渐演变成完全植入体内,以前曾有一次植入她的小腿里,可惜日子一长开始影响她走路,有段时间她像个跛子一样,根本跑不快。

    “你在看什么?”

    这下轮到温禧被她盯得不耐,五年了,她们从未这样在阳光下,如此赤.裸.裸的对视。

    “看你。看,美丽的你,到底……”

    庄湄伸出手去,轻抚温禧的脸,缓缓地说:“有没有心?”

    温禧握住她的手,轻笑道:“哪一天,你,薄湄,能再像个人一样,走在大马路上的时候,我欢迎你,拿这世界上最尖最利的刀,往我心里刺,来挖我的心。”

    “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心,对不对?”

    温禧弯起嘴角,“薄湄,这个问题,你要自己来拿答案。我等着你来拿。”

    庄湄低下头来,良久,硬是挤出两滴眼泪,软趴趴地趴在温禧身上,哭道:“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温禧没说话,只是这么干巴巴的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头,“别哭了,这次我会陪你做手术的,这次的手术,需要三个多小时。”

    “今天就要做吗?为什么要换定位仪?”

    “因为……怕你跑了。”

    “我不会跑的,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温禧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她叹了口气,“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就是安全的。你要记住,没有什么地方,比我这里更安全。”

    庄湄用力点点头,又问:“这定位仪,和我胳膊里的一样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定位仪,除非是我们温家的人取,否则,你这个小捣蛋鬼,要是自己不小心又从肉里把它扯出来,那就不是像以前一样了。”

    “……”

    “以前你只会流血,掉块肉,至多断几根骨头,这次这个,会让你……立刻停止心跳。”

    温禧点了点她胸口心脏的位置,庄湄只觉得浑身一僵,她握住温禧的手指——“小欢喜……别这样对我好不好?这根本不是定位仪,你是想让我死,对不对……”

    “…………”温禧捂住她的嘴,“别叫我小欢喜,你再叫一声,我现在就杀了你。”

    庄湄呜咽着,她不再出声,像个小鹌鹑一样,紧紧的抱着她,过了一会儿,她又大着胆子,亲吻温禧深陷的眼窝,亲吻她的眉毛,亲吻她的额头,这一次,温禧并没有推开,她深吸一口气,缓慢的抱紧瑟瑟发抖的庄湄。

    未及片刻。

    直升飞机就徐徐的落在庄子外的草丛上,温禧从口袋里抽出一条宽宽的蓝色丝带,系在庄湄眼睛上,嘱咐道:“老规矩。”

    按照老规矩,她每次去做定位仪摘取更新手术,都会被蒙着眼睛,带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她尝试过很多次,还是未能辨别出那个手术的地方是哪里。

    被温禧搂在怀中,一步一步朝着那直升机噪音最强的地方走去,庄湄感觉就像是要去刑场,不管温禧身上的香水味多么令人安心,也终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上了直升机,温禧一把将庄湄拉倒在怀里。

    有很暗昧的光线,透过这蓝色丝带透进来,然而庄湄已经不愿睁开眼睛去分辨什么,她靠在温禧怀里,缓慢合上眼睛。

    直升飞机缓缓上升,向南飞去。

    有时,会路过一大片湛蓝的湖泊,有时,会路过几处低矮的群山,有时,会有成群的鸟儿,从飞机旁翩然而逝。

    温禧偶尔看这沿途的风景,偶尔又拨弄着怀里美人的一头秀发——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她想起来詹半壁临走时拜托她的事情,她说京城容不下一点姓薄的影子,半块墓地也买不下来,让她在本城选个山水秀丽的地方,将以前薄湄落在她家的换洗衣服埋了,好歹凑个衣冠冢,每次去出事的地方祭拜时,她说……就好像薄湄一直是个孤魂野鬼,在原野里游荡。

    温禧不知道,詹半壁那里为什么会有薄湄的换洗衣服,薄湄什么时候又在她家里留宿过?只是五年过去了,无论是局势,还是人心,全都变了,她不想再问。

    倘若薄湄的墓地真要选在本城,那也是在一个旁人找不到的偏僻处……温禧摆摆头,不再想这件事。

    飞行了大约四十分钟,开始缓慢的下降。

    温禧轻轻叫醒庄湄,直接抱着她下了飞机。

    庄湄被放上手术台的那一刻,她反手握住温禧的手,握紧了,便不放,她也不说话,只是拽着,不依不饶。

    “我换上无菌服,陪你进去。放心,我说过要陪着你的。”

    庄湄没有松手。

    “你先松开,我马上就来找你,好不好?”

    庄湄依旧没有松手。

    温禧只能低下头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说:“我答应你的,会陪着你。”

    这回,庄湄松手了。

    这次的手术,足足做了三个小时四十分钟。

    温禧全程看着医生划开庄湄的手臂,看着他们取出原来的定位仪,再将这最新的定位仪装进去,那东西真似一个蜈蚣,装入手臂中,十二个爪子分别搭在对应的经脉上,很快就变了颜色,融入血肉,变成一抹肉色的侵入者。

    后四十分钟,几个医生反复测试这定位仪的敏感度,也让温禧大开眼界,她不知道容兰芝究竟砸了多少钱给研究机构,才让一帮研究员设计制造了这么有灵性的小东西。

    比起以前的定位仪,这定位仪体型更小,不容易发炎,也更不容易在过安检的时候被检测出来,如果X光照射,也只能看出一个类似一个鱼骨样的模糊影子。

    温禧确信,这是她至今以来最满意的定位仪,最起码,它完全影响不到庄湄的日常生活,以前那个,会使庄湄的臂力骤然减弱,有时连一个果篮也提不起来。

    温禧当晚就回去了,片刻未作停留。

    庄湄假装醉意的上楼去时,打开门,早已人去楼空。

    她人走了,保镖却又加了一倍,也有可能是两倍,弄得接下来的十天,庄湄午夜去楼下买包烟也觉得暗夜的街巷角落有二十几双眼睛盯着她。

    庄湄不知道温禧想要做什么,她等着她给她答复。

    十天后的中午,庄湄正在和新招来的赵惠林秘书阿格尔聊天,手机收到一则短信——

    【后天下午的飞机票已经订好,可回总部,职位未定。】

    庄湄看到这则短信的时候,背过身,缓慢的打开百叶窗,让屋外的阳光撒到室内来,撒到她脸上,撒到她弯起的嘴角上。

    离别之际,最不舍的便是赵惠林。

    “赵经理,送君千里。”

    “终须一别……”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也没想到,能再次被调回去。漠克里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