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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记载的卦文全都是后天八卦,也就是文王八卦,为十六卦,也是残破不全。
而陵谱中记载确是伏羲先天八卦,为六十四卦。
比郑清文想象中的的要深奥难懂。
他以前对周易八卦从无经验,根本就没学过,所以看陵谱阴阳卦象篇很难理解。
爻又分为阳爻和阴爻
其中以阳爻与阴爻相配,每卦三爻,共组成八个单卦,八卦再相配,又演变为六十四卦。
乾、坤、艮、兑、坎、离、震、巽八经卦所象征的各类事物,以及阐述六十四卦卦序排列原理和各卦的属性意义,以辅助占断吉凶祸福。
对于他这个从来不懂周易八卦的人来说,需要查阅大量资料,才能明白理解。
而寻龙篇更是将天下堪舆风水阐述明明白白。
陵墓篇更详细,所有各类墓葬格局结构记要。
虽然全是文言文,他看着吃力,但大致意思还是能理解。
郑清文现在不干别的,天天窝在家里研究陵谱,时常感叹瞎老义真是送宝童子,给他两个假瓶子,貌似不厚道。
郑清文打听一下,得知瞎老义住在南门外杠房胡同。
杠房胡同里住着大都是杠夫,从前抬死人,抬棺材的一群人的统称。
胡同低矮简陋,瞎老义家院门破旧不堪,郑清文敲了敲门,开门是一名小伙子,之前他见过,好像是瞎老义徒弟。
瞅他个子中等,浓眉大眼,看起来挺精神,郑清文刚要说话。
“郑,郑爷……”这小伙见门口站着他却吓了一跳,急忙想关门。
“你师傅呢?”郑清文一只脚顶住,没想到门板坏了。
原来是这小子关门的急,直接撞在他脚上,门板老旧,直接掉了下来。
这小子脸色大变,转身就往屋里跑,边跑边喊:
“师傅,师傅,郑爷来找你了,你先别骂了……”
郑清文跟着进屋一看,瞎老义卧在脏兮兮的火炕上,被子都是黑的,屋里破旧简陋,一股子怪味。
看瞎老义半死不活的哀样,郑清文摆着脸:“瞎老义,怎么,我刚才在门口听到你在骂我?”
那可不,这几天都没事就骂,又骂自己老眼昏花,悔不当初啊。
瞎老义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悲愤道:郑爷,我可是把世上唯一的宝贝给了你,而你怎么对我这个瞎老头子的?居然用假的青花瓷明器换,你良心不会痛吗?
郑清文闻言笑了:“啊哈哈,刚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一对青花海水蓝釉瓷瓶,所以从墓拿出来的,没想到却是一对明中仿制,说是仿的,可看起来比真的都真,一般人也看不出来……”
郑清文解释一下,看瞎老义气的悲愤交加,拿出一方形纸包,轻轻放在桌上,说道:“大爷不让你吃亏,今天过来没别的事儿,再补给你五万块,这钱放在桌上了。”
瞎老义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还有回头钱,立马激动的从火炕上爬起来,下炕瞬间栽地上,来了个大马趴,小年轻赶紧去扶他,没想到瞎老义让他先出去。
小年轻一脸不情愿,眼睛时不时瞅着桌上报纸包裹的一沓钱,吞了吞口水,依依不舍的出了屋。
瞎老义一脸财迷,拿着钱一张张闻,陶醉其中。
郑清文看了看他,又瞅了瞅门外探头探脑的小伙。
“瞎老义,你徒弟你还防着?”
瞎老义一边点钱,一边摇头说:“胜利可不算我徒弟,对于我来说,世间一切,全都没有钱来的亲。”
“胜利,他姓白?”
瞎老义一愣,随后继续数钱,点点头“没错,名叫白胜利。”
郑清文了然,瞅着瞎老义摇摇头,转身出了门,瞧见白胜利正一脸好奇看着自己。
这小子就是白遇虎的后人,白半拉的孙子。
“小子,看你投缘,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不管怎么说,陵谱和发丘印终究是白家之物,瞎老义将他卖给自己,没传给白胜利,因果循化,他有困难自己少说要帮一下,就当还人情了。
……
除夕将近,杨参谋将香江地产公司处理完,招了一个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之后她只查查账。
从杂乱的事物中解脱出来,杨参谋和郑清文去了米国过年,年后将陈教授送回国。
陈教授精神毛病早就好了,早就嚷嚷着要回国,杨参谋和陈家人一直劝。
现如今,陈教授完全好了,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去塔格拉玛干沙漠寻找精绝古城这些人叫起来,一起吃个饭。
郑清文来找老胡和胖子,刚将车停在胡同口,就看到小卖铺走出一位老大妈叉着腰,在胡同口中气十足的大嗓门道:“王凯旋,胡81……有电话……”
这嗓门大的,堪比狮吼功。
这种管理电话的大妈每次来电话,问明情况,找谁后就会招呼,每次叫人都会收两分钱。
没多久,胖子和老胡一前一后从院里出来,两人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
胖子提拉着鞋,披着军大衣,看到他的车,车玻璃落下,露出熟悉面孔,两人抬手打招呼。
老胡跑了过来,笑着说:“老郑啊,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我去,你们俩个去哪了?”
“哎,回老家歇了一段时间,又走亲访友,看了看战友,又去岗岗营子看了看乡亲们……”
郑清文下车,拿了根烟给他,老胡一看外国牌子香烟,乐了说:“这出国了就是不一样啊,烟的档次又上去了。”
郑清文直接将整包丢给他:“雪莉送的,等回头给你拿点。”
“那感情好……”
两人叙旧,胖子大大咧咧接起电话:“喂喂……我就是环球倒斗有限公司的波士王……什么你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打电话找我干什么?嘿我这爆脾气的,我说你存心找练是不是?你哪的?我看你是欠揍……”
郑清文一愣:“我……胖子就这么倒斗长倒斗短?”
老胡乐的说道:“没事,胖子就这样,嘴上永远没个把门的,说了等于没说。”
“我去,祸从口出啊!太嚣张了吧。”
“争取先进,咱们倒斗也的与时俱进,不过,你说的也对,祸从口出,这名字不能摆在明面上。”
胖子挂了电话,看着他,大笑张开手臂:“老郑啊,我想死你了,快让我抱抱……”
“滚一边去。”郑清文一脚踹开他,“一身怪味,胖子你多久没换衣服没洗澡了?刚睡醒吧,脸都没洗吧?”
这话说的,老胡都不好意思了,因为他也没洗呢。
胖子就很不满:“老郑啊,长征的又一次胜利会师,多么喜悦激动的心情啊,你却嫌弃革命同志身体有怪味,你这像话吗?”
“你给我滚犊子……”
老胡好奇问道:“刚才谁打的电话?”
胖子:“听声音像是明叔那个老港农,说约咱们吃饭呢,地方还挺偏僻,咱们节约一起干革命,为了总路线,今天不吃饭了,晚上咱们狠狠宰老港农一顿。”
老胡闻言一脸嫌弃:“老港农有个屁钱,请咱们去郊外馆子搓一顿?”
“你别说,还真没准,别到时候点一份蛋炒饼,咱们过去的油钱都不够,到时我得打死他……”
郑清文听两人说话就好笑,摆了摆手说:“今天陈教授设家宴,要请咱们吃一顿,所以也不用去什么郊外吃蛋炒饼了。”
“那感情好,留着肚子,晚上猛吃猛喝……”
老胡:“别说,怪想陈教授的,早就听说他病情稳定了,一直在疗养,也没好意思去打扰。”
陈教授设宴,不但要招待他们两口子,还有老胡和胖子,大金牙。
上次去精绝古城,损失惨重,到现在陈教授回忆起来都难受,死的还都是他至亲挚友。
老胡几人再次见到陈教授,发现苍老了很多,干干瘦瘦。
上桌之后,陈教授忆苦思甜,回忆起自己的学生和助手全都葬身沙海,难过,激动到颤抖。
都怕他刺激的旧病复发,赶紧劝解,逝者已去,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屁话。
陈教授重重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可这些都是至亲至爱,有为青年,以后注定是社会栋梁,却死在黄沙大漠之中,哎,咳咳,心痛啊……”
杨参谋拍着他后背安慰几句,说:“陈叔叔,你病刚好,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
陈教授叹息摇摇头,随后说:“今天难得聚在一起,高兴,咱们喝一杯。”
几人无不举杯交盏,陈教授喝完一口,放下杯子,讲起来他在米国这段时间养病经历,又见了一些米国的考古收藏家和学者,发现国内流落到国外的珍宝古董实在太多了。
这些老祖宗留下的文明瑰宝都让外国人以各种手段弄到国外,后世子孙想看一眼,还要去国外博物馆。
就像辽代三彩罗汉像,出自河北易县的八佛洼山岩洞,当时这个山洞里面原本摆放了16尊神态各异的罗汉像,或蹙眉,或沉思,或远眺,供世人祭拜。
可这16尊国宝级辽三彩存世有10尊,却没有一尊留在国内,分别藏在5个国家的7个博物馆,都是这些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陈教授这次在米国又见到了辽三彩,每每想起就心疼到难以呼吸。
喝了点酒,陈教授很容易激动,几人整的都不敢让他喝了,真怕他激动到心血管爆裂。
陈教授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事,继续讲了一下秦王照骨镜的出处由来,说怎么珍贵,这件铜镜就是国宝中的国宝。
传说这面镜子不仅镜像是倒着的,还能照出人的五脏六腑,若有宫人有邪心,一照就能现形,因此秦王经常以该镜为依据而杀之。
清末时候出世,让一个英国人买走,秦王照骨镜几经辗转,流落到印度,又有一位东南亚的富豪出钱将它买下。
因为是走私出来的,所以走的是海路,可这艘船航行到公海的时候,遇到了风暴,偏离航向后带着秦王照骨镜葬身海底。
他说了半天,就看到杨参谋在认真听,别人都低头吃饭,没人接茬。
老胡一看现场安静了,气氛尴尬,连忙接话说:“教授嘛,你说的这个沉船的事儿,我看过新闻,闹的挺大,据说轮船上的几百名乘客和船员,全都死了,一个没找到,听说那几天刚好刮了几天风暴,造成船上通讯完全瘫痪,海上搜救工作困难很大,沉船地点根本找不到了,只有个大概的方向。
那片海域接近深不可测的南中国海,是片三不管的区域,当地人称那里是暗礁密布的珊瑚螺旋。”
陈教授欣慰点点头:“没错,小胡很关心时事嘛。”
这话没人应承,说话听声,锣鼓听音。
陈教授说了这么半天,大家多少也都知道他想干嘛了,顿时也没人说话,更没人接茬。
这没什么油水的事儿,谁去啊?
再说打捞船只也不是他们的强项。
陈教授将几人夸赞一遍,包括大金牙,说他们虽然没上过几年正经学,可思想很正,更备探险家的胆识和气魄,所以他经常都说,真正的能人异士都在民间啊!
郑清文几口吃完,擦了擦嘴,淡淡开口:“陈老爷子,我本不该提什么扫兴话,可我在不说几句,你就将更多大帽子戴我们头上了。
打捞沉船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找到我们,我们又不是打捞公司。”
“另外,你又从那道听途说秦王照骨镜出世了?
最重要的,你刚才还说,葬身沙海学生和助手,你心痛惋惜。现在又想让我们深海打捞沉船,你怎么样的?
难道你不知道珊瑚螺旋海域是九死一生迷航海域嘛?你的学生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了?”
此话一出,大家瞪大眼睛,看到陈教授被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像是开了大染缸。
杨参谋急忙在桌子下拉了一下郑清文裤腿,让他别说了。
老胡和胖子大金牙对他挤眉弄眼。
杨参谋和老胡几人连忙打圆场,陈教授勉强笑道:“小郑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考虑不周,如果找不到我确实不会这么急,可那艘船的水手中有一人幸存,他的救生艇在海上漂了三天两夜,向救起他的人描述了罕见的自然现象。
当时沉船,海底有火光把海面都烧亮,火光照到了数百米之外,之后火光像是昙花一现,很快就熄灭。
而风水秘术能够穷通天地,不管山川湖海,在风水术中都有其解析,海底同样有山川峡谷,河流湖泊,也有森林盆地,风水一道中涵盖形、势、理、气四项,海底有阴火潜然。
珊瑚螺旋海域虽然辽阔,可有条线索非常关键,如果用古代风水秘术找寻,应该能找到,所以我才着急,一定要比别人找到沉船,拿回国宝,不能再让民族瑰宝流失海外。”
陈教授博览群书,风水多少知道一些,天下龙脉俱从昆仑而来,唯有南龙起自峨眉,并江而东入海,随后又在海底化为九支十三脉,龙火处为南龙两条支脉环合之地,沉船的地方大概就在那里。
并且,聊到归墟古国,这个古国在周天子之时就掌握龙火炼制青铜器。
归墟古国又叫恨天之国,据说就在南海海眼,沉船很可能就在此附近。
郑清文知道,陈教授所说的这些都是孙学武透露给他的。
为的就是让几人去海底拿回秦王照骨镜。
可这面古镜根本不是秦王照骨镜,而是归墟卦镜。
孙学武费尽心机,为了破地仙村,需要卦镜古符,因此他就编了谎话假借陈教授之手。
郑清文沉思间,瞧见老胡老毛病犯了,聊起风水话题一套一套的,陈教授更高兴,夸赞不断。
等几人出来后,杨参谋担忧问:“清文,今天怎么了?”
这么大反应,尤其是见他第一次跟陈教授说话,一点面子没给。
“不习惯被人道德绑架而已,陈教授既然将秦王照骨镜说的很重要,怎么不见他去?
一直唆使咱们去,居心不良,枉你还拿他当亲人,我看这老头良心坏透了。”
“哪有,我感觉陈教授只是太担心国宝流失海外,有些激动又痛心疾首,所以说的话有些激动……”
郑清文看杨参谋意思是答应了陈教授的请求了,又看了看老胡几人。
胖子和大金牙一点没兴趣,可老胡却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的样子。
胖子说:“没啥油水,你老胡你可别瞎答应啊。就像老郑说的,这关咱们什么事儿?”
老胡一拍胖子肩膀,笑着说:“我是听陈教授言辞恳切,他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来找咱们了,可追回丢失的国宝,咱们作为当下四有青年,社会栋梁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嘛。”
“几位爷,海上还不是闹着玩的,我小时候在海边长大,太知道海里的情况了,更何况找什么阴火,听着就邪乎。
所以这趟浑水淌不得,捞出秦王照骨镜还好,捞不出来或是有个什么闪失,陈老爷子还不得跟咱们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