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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现在已入夜,荒山野岭的不好走,还是等明日再启程吧。”
“可是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宁小小心事重重的哀求。
“嗯?”萧念挑眉,表示不解。
“因为……”宁小小话还没出口,肚子已经传来“咕噜”一声,替她说出了缘由。
萧念失笑:“这里还不至于荒芜至找不到吃的,你且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果然不一会儿,萧念便提着几条鱼和两只山鸡回来,怀里还揣着几个甜果,看起来收获甚丰。
他嘴角微微上扬,回想着宁小小在船上,远远眺望望这些食物时,那求而不得的小馋样,真让人忍不住生出捏她小脸的冲动,要不是当时在比赛,他早已付诸行动了。
如今,一次满足三种食物,那只小笨猪该满足了吧?
哟,她居然又睡着了。
萧念瞧着宁小小的睡颜,不禁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将她躺好,又轻手轻脚的用树枝串好一条条鱼和两只山鸡,架到火堆上不急不慢的烤着,准备待到能吃了再叫醒她。
突然,一阵“嘶嘶”的声音传来,原本专注于烤肉的男子猛然转头,大惊,一条青色小蛇正快速的向着熟睡的女子靠近,且已距离甚近。
萧念已是一个箭步飞扑过去,但仍然是差了那么一小步,被小青蛇捷足先登,在宁小小的左肩上狠狠地亲吻了一口。
小青蛇虽占了便宜,但大约还没品尝清楚其中味道,便被萧念的软剑碎成了尘埃。
一切不过发生在一息间,几乎是同时,宁小小也发出了一声吃痛的闷哼,腾地坐了起来。
她是痛醒的,迷迷糊糊不清楚状况,只觉得肩头一阵麻痛,垂眸朝痛处看去,是染湿衣服的点点黑血,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
“有毒。”萧念沉声,前所未有的深沉。
说着,他已伸手拈住了她的一角衣料,要不是宁小小一个激灵的伸手阻止,他大概已经将盖住伤口的布料掀了下来。
“别。”宁小小还不清楚自己的伤是怎么弄来的,但也知道萧念是想替她处理伤口。
可是,即便她对男女之别并没有多少概念,但也不代表可以随随便便被人脱衣啊。
“那是七步蝮蛇,剧毒无比,一旦毒气攻心,七步之内必死无疑。”萧念这么一说,宁小小的脸瞬间被吓得失了血色,白了又白。
她起初听到有毒时还没太在意,以为只是小儿科的毒,毕竟出来江湖混的,哪个大侠没中过毒?
但如今一听,这毒如此凶猛,委实让她受惊不小,一时慌张就大哭了出来:“我这是要死了吗?我不要啊,我还没吃到皇宫一百零八道御膳,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啊。呜呜……”
“……”
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萧念已管不得吃货的哀嚎,也顾不得男女之间的礼数,撕拉一声便将宁小小的衣物撕裂,掀开了遮住伤口的布料。
左肩的衣物滑落至臂上,香肩不留余地的展露于空气中,可惜那个留着黑血的伤口,实在与白皙嫩滑的肌肤极不般配。
不过此刻本就不是端详皮肤好不好的时候,也不会有端详的心情,萧念扣着宁小小的双臂,低头,性感的薄唇覆上了伤口。
宁小小浑身一颤,她再笨也知道,萧念是要帮她把毒吸出来。
“不行。”她想挣脱萧念的控制,但她根本不可能是萧念的对手,即便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也不可能挣开分毫,何况是此刻毒性已于身体蔓延?
她根本丁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念将她肩上的黑血一吸一吐,再一吸一吐。
但是,她怎能同意他这样做?
虽然她是学渣,但也必须是个有良心的学渣。
既然是剧毒,即便是吸到嘴中马上吐出来,也很容易通过口腔壁的接触而中毒的。
一思及此,宁小小便更加着急的越发大吼大叫了:“不行,萧念,你快给我停下来,郝老师在课上说过,这样你也很容易中毒的。快停下……”
宁小小吼到后面可谓是撕心裂肺,然而萧念却一派悠然自得的抬眸取笑道:“诶?我没听错吧?在课堂上站着都能睡着觉的学渣之冠,居然有认真听郝老师讲课,不错嘛,继续努力。”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总之,我不准你这样冒险来救我。”宁小小早已眼泪鼻涕一坨坨,却仍难得的摆出了正儿八经的小样儿。
萧念啼笑皆非:“难道你不想留着小命去皇宫,尝尝一百零八道御膳吗?”
宁小小带着浓浓的鼻音答道:“我不想死,但也不想你死啊。”
若要用别人的安危来换取自己的性命,她还不如自己爽快的去死。
不知何故,听到这样的话,萧念心头一阵暖:“别担心,我和你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他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怀疑的笃定,像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
薄唇已因前几次的吸允而沾上了些许黑血,让他浅浅的笑意更多了几分血腥的性感,那是带毒的诱惑,使宁小小的眸光难以自抑的在那儿停留。
太致命了,就像绝美的曼陀罗花在夜色星光下闪着妖艳的光。
大概是谁也抵不住这样的诱惑吧。
在宁小小的一时失神间,萧念已再次俯首,为她驱毒。
其实,即便她再想阻止,也是无能为力的。
萧念重复着吸允和吐出的动作,很有规律。
宁小小何曾与男子这般亲近过,她只觉得萧念的唇温软柔和,每一次吸允都像带着电流,使她如触电般,一阵酥麻从肩头流窜直四肢百骸。
而且,怎么自己的心会像打鼓一样跳得厉害?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终于,伤口流出的血不再乌黑,萧念才停止了吸允,抬手抹了一把唇上的血迹。
“你没事吧?”宁小小抿唇,眉毛紧拧着,十分担心。
萧念只是轻轻一笑:“你顾好自己,我就不会有事了。”
语气之轻佻,让宁小小松了口气,认为他都会说笑了,肯定就没事了,于是便没再多想。
萧念从衣衫上撕下布条,给宁小小的伤口包扎:“暂且没有大碍,但身子可能还是会有些虚弱,待回去后请郝老师帮你清除余毒,相信很快便能恢复如常。”
虽然他已把动作放得极尽轻柔,但也知道受伤总是会痛的,于是在安慰的同时,萧念也变换着话锋以分散宁小小的注意力:“鱼和山鸡还没熟,先吃个甜果吧,我去喝点水。”
似乎是有点仓促,在包扎好伤口后,萧念便随意拿了一个甜果给她,而后径自往河边走。
宁小小瞧着手中的果子有点纳闷,不知道这个萧念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居然挑了个烂的给她。
其实这个甜果本来不是烂的,只是方才萧念赶过来救她时,情急之下不小心踢到所致的,那种情况下,萧念自然不会注意到此等小事,但如今危险已过,他居然将这个烂的捡给她,委实有些不寻常啊。
哼,他一定是故意留着好果子给自己吃。
宁小小丢掉手中的烂果子,随即又挪动自己尚未复原的软软的身子,伸手挑了个最大的,狠狠往嘴里塞,像饿足了十天没吃过东西一般,除了吃,已经什么都抛诸脑后了。
粗心的她并没有发现萧念的脸已是苍白如雪,抹掉血迹的双唇依旧隐隐透着乌青。
他没想到,小青蛇的毒居然霸道至此,方才说话的时候,已感觉唇舌阵阵麻痹,所以他匆忙到河边,赶紧漱净口中毒血。
想来那学渣还真不是什么都没学会,差点儿就被她说中了,这种方法让他也很容易中毒,不过还好,他体质比她好,也不是直接中毒,情况不严重。
一想到此毒异常霸道,又意识到宁小小体内毒性虽除去了大部分,但余毒恐怕对她也影响不小,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时辰长了恐怕也会很麻烦。
思及此,他便回头去看她,果然,她已昏迷了过去,咬了几口的甜果静静躺在手边。
其实,为了救宁小小,他在格隆河与急流漩涡搏斗,可谓几乎筋疲力尽,这儿离流芒又有好一段距离,若要将她扛回去,以他所剩无几的精力,似乎也有点勉强了,所以他才会决定在此等荒山野岭过一夜,好等宁小小醒来再回去,顺便也让自己有点时间恢复元气。
只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终于还是免不了将宁小小扛回去的体力活。
回到流芒学院,有擅长医术的郝老师出手,要清理宁小小的那点余毒实在是轻而易举。
很快,她的生活又回复了正常,一如既往的照吃照睡照补习。
至于那个联谊赛的结果,不用多想也是前辈组胜出的,皆因后两场比赛都缺了萧念,新生组的实力大打折扣,可以说根本是取胜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