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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看着他,有些怔忪。
“我说的是以后。”凌晨希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吸了一口:“去吧。”
孩子吗?
路曼摸了摸平坦的肚皮,唇角微勾,他们的孩子,长得会像他吧偿?
“肚子不舒服?”季煦瞥见她摸着肚子,蹙眉问道。
路曼猛地回神,她朝他摇了摇头:“没有。”
季煦释然一笑,拉开车门:“今天是第一天报道的日子,紧张吗?”
路曼的目光不经意地朝她住的四楼打量了一眼,她似乎能看到凌晨希站在窗帘后面盯着她。
“不紧张。”
她俯身上了车,四楼的窗帘也被凌晨希拉合。
“阿生,怎么了?”他握着手机,缓缓开口。
“浅水湾的那块地皮,乔氏也参与了竞标。”
“给她,凌氏弃标。”
“Boss,您可是花了一年才疏通的关系,就这么……”
凌晨希拧拧眉:“不是还有城西的那块地皮?”
“那块地皮政府突然不批了,我查到是林峰从中做的手脚。”
“嗯。”凌晨希的声音里没有波澜:“还有事情吗?”
“自从乔氏从凌氏剥离之后,处处和凌氏作对,抢我们的项目,挖我们的人才,Boss,他们一点都不感激,我们何必一昧的退让?”
“阿生,凌氏的根是化妆品行业,不是房地产,被他们抢几个项目不会毁了我们的根本。”
“可是董事长那边……”
凌晨希眸光沉了沉,“董事长那边,我来处理,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我明白了。”林生支支吾吾道:“Boss,还有一件事情。”
“说!”凌晨希玩着那把小巧的钥匙,脸上镀着一层淡淡的柔光。
“关于乔小姐,她说想见你一面,我按照你的要求没有透露你的行踪,但是我怕她迟早……”
林生等了很久,凌晨希都没有回答,然后一阵忙音。
凌晨希没有应是或是否,林生看着坐在会客室里的女人,蓦地有些头疼。
“怎么?凌晨希还是不愿意见我?”乔意之看着只身一人走近的林生,嘲讽道。
“乔总,请回吧!”
乔意之起身,裁剪合身的女式西服,显得她整个人高挑又干练。
“阿生,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请你跟我说一句实话,凌晨希到底是不想见我还是他根本就是不在A市?”
林生嘴角有些苦涩:“我的朋友叫何舒言,她已经死了,乔总,你不是她,她也成为不了你。”
“抱歉,为难你了。”乔意之吸了口气,拎起包包转身打算离去。
“乔总,你如今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不试着放手呢?”
乔意之的唇角勾了勾,她没有回身:“不知道林助理刚才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呢?”
林生的脸色变了变:“这是朋友之间善意的忠告。”
“林助理,你从来不是我的朋友!所以请你转告凌晨希,总有一天,他会出来见我,不,他或许会求着来见我。”
乔意之说完,踩着三寸高跟鞋离去,林生凝着她离去的方向很久。
“你说的对,我们从来不是朋友。”会客室里,只余他的叹息声低低徘徊。
***
“Amy,今天谢谢你了。”路曼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朝季煦道谢:“明天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坐公交过去。”
季煦手握着方向盘上,试探开口:“曼曼,你今天要不要回季家吃饭?”
路曼的动作顿了顿,她朝他歉意一笑:“下次吧,今天我有点累了,下次我一定去。”
“好。”季煦看着她,温和地笑着。
他看着路曼走远,才缓缓收回目光。
副驾驶座上躺着一部手机,卡通的壳套是季琬的风格。
季煦眼睛一亮,拾起手机毫不犹豫地下车,朝路曼的方向追过去。
路曼开门的时候,凌晨希正卷着衬衫袖子站在脚手架上换灯泡,饶是她,也愣了一下。
“去收拾一下,等我换好,我们出去吃饭。”凌晨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手里的动作。
路曼抬头,眯眼看着他,眼里有些潮润。
在A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竟然在伦敦街头的出租屋里给她换灯泡,她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啊。
不知不觉,凌晨希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他拿干净的手背刮了一下她的鼻头道:“怎么了?”
“我在想,你的手不应该用来做这种事的。”
凌晨希抿唇:“下班回来看见灯泡不亮了随手换了而已,曼儿,我是这个家的男人,有些事该我做的还是要做的。”
家?他们的家……
路曼的心被幸福填满,她看向凌晨希笑魇如花:“对,这是我们的家!”
凌晨希的嘴角亦是勾起淡淡的笑意,四周的笙箫不在,彼此都只听得到对方绵延的呼吸声。
两人的头颅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突兀的门铃声响起。
路曼脸色瞬间被惊醒,她捏着手不好意思道:“我去开门。”
“应该是温莎太太,我刚才问她借梯子的时候顺便借了锤子,她一下子没找到,现在应该是找到送过来了,你跟她说不用了,梯子我等下就还回去,我先去洗手,这乌溜溜的一干就洗不掉了。”
“嗯。”
两人转身,朝不同的方向去了。
门打开的时候,凌晨希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曼儿,让温莎太太把锤子留下,我要打几个钉子。”
这句话清晰地落入门外的季煦耳中,他原本雀跃的脸色顿时一变,晦暗莫测地看向路曼。
路曼的脸上很难看,她原本想找个时间和季煦说清楚的,没想到这么突然,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一时之间,二人相对无言。
“曼曼,我想你需要一个解释。”季煦的脸上闪过无数种神情,“他怎么会在这里?”
“Amy,我……”
路曼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有道声音插进来:“季先生,好久不见。”
季煦看了凌晨希一眼,嗤笑道:“与凌总的见面真的是一次比一次意外!”
他握住路曼的手,看似很随意却是用了巧劲:“曼曼,你跟我来一下。”
路曼的另一只手随即被凌晨希握住,他不紧不慢地看着季煦开口道:“不知道季先生这样拉着我的女人是为何意?”
女人?季煦的瞳孔蓦地一缩,路曼心虚地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曼曼,我现在连跟你说几句话都这么难吗?”季煦开口,目光却是盯着凌晨希握着路曼的手。
路曼闻言,轻轻挣脱凌晨希的手,“我很快就回来。”
凌晨希看着空荡荡的手和二人离去的方向,眸中墨色翻滚。
路曼跟着季煦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处。
“曼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季煦猛然回头,眼里风雨欲来。
路曼一怔,这样的季煦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季煦看着她的神情苦笑道:“你早就原谅他了,难怪你会说出兄妹之情那种话来,狗屁的兄妹之情,曼曼,我一直纵容你,我一直以为有一天你总会回头看我,可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握住她的肩膀,眼里是她从没见过的掠夺的光芒:“曼曼,你知道吗?我可以一直等下去,但是我不能看到你和他如此的亲密。”
“你要做什么?”路曼惊恐地看着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面前的季煦让她感到害怕。
季煦把她抵在角落处,眼里灼灼:“曼曼,琬儿说得对,男人追求女人就不该太矜持,我给你时间给你距离,并不是想让凌晨希趁虚而入!”
“Amy,你别这样,你放开我!”路曼动蝉不得,急的快哭了。
季煦见状,一个俯身吻住她,梦寐以求的柔软,他不想伤了她,可是他控制不住内心久念成灾的爱意又可以说是嫉妒!
“滚!”凌晨希把路曼护在怀里,沉沉地看着季煦。
季煦擦了一下唇角的血,从地上缓缓爬起,他的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季琬的脆脆的声音响起。
“哥哥,你跟路姐姐快回来了没有?我准备了一个很棒的PARTY给她庆生呢!”
---题外话---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