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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玲看着二人牵着的手,捂着嘴偷笑了下,随即自觉地去了院外,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看什么?”凌晨希扒了口饭,头也不抬。
路曼支着头,看着他吃饭的样子,不紧不缓,矜贵的气质有种吸引人的魔力悦。
“看你!”路曼毫不迟疑地脱口而出,不意外地看见男人吃饭的动作一顿。
“好看吗?”凌晨希终于抬头,看着她有点好笑道搀。
“好看。”路曼说的是大实话。
凌晨希是属于那种走到哪里都自成一道风景线的男人,除了他英俊的面容是一方面的原因外,还有他浑身上下那种独一无二的矜贵气质。
“我知道。”他抿唇笑了笑,薄凉的唇角勾起,如沐春风,“不用拐弯抹角地试探我,想要做什么就直接说。”
某人被识破,讪笑了声才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吗?不是我一个人,玲姐和我一起……”
“不行。”凌晨希拒绝得毫无余地,即使他嘴角的笑意并没有散去。
“哦。”路曼闷闷地应了声,虽然已经在自己的预料之内,但还是有些沮丧。
她有些郁闷地捅着碗里的饭,凌晨希看到了,只是挑了挑眉不说话。
一顿饭吃得寂静无声。
“你都不回凌家的吗?”饭吃完后,路曼看着凌晨希认真地问道。
凌晨希脸色一变,“你就这么想我回去?”
路曼垂眸不语,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吗?
凌晨希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捡起了沙发上的西装:“晚上确实得回去,好好休息!”
他如往常般揉了揉路曼的头发,脚步却毫不迟疑地朝院门口走去。
路曼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她需要很努力,才能抑制住想让他留下来的冲动。
吕玲走过来,有些惋惜道:“小姐,你怎么自己把先生赶走了?”
她打心里喜欢路曼,而凌晨希对她的不同,她都看在了眼里。
路曼看着她,苦笑道:“玲姐,我总觉得他不应该待在这里。”
他有未婚妻,还有心底的那颗朱砂痣,而她又算什么?
吕玲看着她的神色,隐隐明白了她的忧虑,她叹了口气,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扭头去收拾餐桌。
“咦?这个怎么在这里?”
路曼看着吕玲从餐桌缝隙里面抽出一张卡片,呼吸一紧,这张名片她前几天捡到了看到艾青玄和本来了就随意塞进去的。
她走过去,轻轻抽走她手中的名片,假装认真地看了一眼:“这是?”
吕玲也没多大怀疑,就把那天的事简略地跟她说了一遍。
“哦,既然我现在没什么事了,那这个东西也没有必要了。”她当着吕玲的面,把季煦的名片揉进垃圾桶里。
吕玲拿着碗筷去了厨房,却不知道身后,两根莹白的手指又将那一团废纸拾起来,再一点点摊平,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
林家
林峰看着林瑾予从楼上急冲冲跑下,忍不住训道:“多大的人了,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林瑾予朝她哥哥吐了吐舌头:“哥哥,我最近发现你跟爸爸越来越像了。”
林峰一笑:“你的意思是在说哥哥古板苛刻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承认的,这可不怪我。”
林峰不置可否,看着她手里的蛋糕,笑道:“朋友生日?”
林瑾予神秘地朝他眨了眨眼:“这是个秘密,我不告诉你。”
林峰扶额,对这个妹妹,他向来很无奈。
“急得出去吗?不急的话等我一下,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林瑾予摇了摇头,林峰随即上楼,不一会儿,他下楼拿着一部全新的手机递给她。
“前一阵子手机不是砸坏了吗?我昨天路过商场就顺便买了一部新的。”
林瑾予看着那部崭新的IPONE6S,搂着林峰的脖子吧唧一口:“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林峰看着玄关处林瑾予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林助理,你真的是带我去见曼曼的吗?”
林瑾予坐在副驾驶座,手指揪着蛋糕盒子的绑带,心里莫名的紧张。
“表小姐,路小姐现在病情挺稳定的,你不用那么紧张。”
林瑾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的表情很紧张吗?”
林生点了点头:“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林瑾予白了他一眼,才道:“林助理,我严重怀疑你小学语文没毕业,‘视死如归’是这么用的吗?我是见曼曼,又不是去上战场,说得这么壮烈干嘛?”
林生握着方向盘,默默的不说话。
心里却在想:表小姐,你这表情用视死如归形容可以说一点都不过分呢!
院门的门铃响起的时候,吕玲正在按艾青玄教的方法按摩路曼的右手,肌肉乃至骨骼里冒出来的疼痛令路曼直冒冷汗。
“谁呢?”吕玲嘟哝了声,不想理会。
“玲姐,你还是去看下吧。”
吕玲闻言,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起身朝院门口走去。
“曼曼!”
这熟悉的声音?瑾予?路曼脊背一僵,慢慢地扭过头。
林瑾予局促地站在门口,林生尾随其后,看见她目光扫向他的时候,颌了颌首。
他朝吕玲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瑾予不用吕玲领着,就直接奔进来了。
“曼曼!”林瑾予站在她一米开外,定定地看着她的右手,不敢走近。
路曼淡淡地捋下了右臂的袖子,对她道:“小瑾,他们怕我,难道连你也怕我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唇.齿间有些苦涩。
“曼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林瑾予脸色一变,慌忙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坐到她旁边。
她看着她的手,晦涩道:“手……怎么样了?”
在法庭上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她的右手不正常,可是那时候没有机会问。
路曼不经意地挪了挪手臂:“没事,医生说以后的生活起居没有问题。”
路曼言语中的失落她怎会听不懂,林瑾予鼻头蓦地一酸:“都怪我,如果那天我不是先去机场,而是一起跟你去盛业酒店,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小瑾,这不是你的错。”
若有人故意想害她,无论何时她都没办法躲的。
“对了,你怎么会来?”路曼看着林瑾予道,既然是林生送她来得,那必定是凌晨希授意的。
“表哥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让我陪陪你。”
路曼了然,凌晨希不让自己出去,却让小瑾过来,他已经做出了让步。
心里有种道不明的情绪随即涌了上来。
“小瑾,有一件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
“额?”林瑾予疑惑地看着她。
“你知道乔珊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吗?”路曼屏住呼吸,等着林瑾予的回答。
却见她摇了摇头:“听说失血过多造成脑休克,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和植物人没有差别。”
路曼的指尖不经意地颤抖着,她苦笑道:“她要是一直不醒,难道我要背着杀人未遂的罪名躲在这里一辈子吗?”
“曼曼,事情总会过去的。”林瑾予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养病。”
路曼有些沉默,林瑾予正在思索着她是否答错话的时候,却见她忽然调转了话头,朝她眨了眨眼:“留下来吃午饭吗?”
二人相识多年,已是十分默契,林瑾予随即点了点头道:“当然,有海鲜最好。”
路曼朝她笑了笑,看向站在一旁的吕玲道:“玲姐,你让外头那些人送点新鲜的海鲜过来吧,小瑾喜欢吃。”
“好的,小姐。”吕玲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瑾予一眼,才朝院门口走去。
“这个人很精明,不过一个电话的事,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
林瑾予的话峰戛然而止,她这才察觉到,这栋别墅这么大,除了基本的生活设备,一样与社会通讯的电子设备都没有,最先进的东西,也不过茶几上的一摞报纸,当然这显然还是过滤过的。
林瑾予神色一凛,忽然意识到路曼把吕玲支开,必定有重要的话要说。
果然,路曼示意她凑过来,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林瑾予秀眉一蹙:“这倒不难,但是我怎么通知你呢?”
她突然想起林峰早上给她的手机,急忙跟路曼说了一下,却见路曼摇了摇头,苦笑道:“这里的信号都被屏蔽了,所有的电子设备在这里都算是废物。”
“那?”林瑾予疑惑道。
“我的房间窗户可以看到一条江,我看过有人在河对岸放烟火。如果你确认的话,在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在对面点三簇烟火,我就知道了。”
林瑾予点了点头:“这件事我帮你确认,还有乔珊的情况我也会留意的。”
她顿了顿,才试探道:“曼曼,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路曼乍变的脸色,林瑾予忽然后悔提到了这个话题,可是话已出口,难道还能吞回去不成?
路曼看着她懊恼的神色,苦笑道:“难得你能憋这么久才问。”
她以为以林瑾予的脾气,见到她的第一个问题应该就是那个晚上的事情。可是方才兜兜转转了很久,现在总算切到点子上了。
路曼的身子不经意地颤了颤,想起凌晨希昨夜在他耳边的解释,对她道:“小瑾,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林瑾予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再多问一句。
瑾予待到傍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一天对路曼来说,可以算是这几个月来最开心的日子。
“玲姐,晚上只做我们两个人的饭就好了。”她朝厨房里面忙碌的吕玲吩咐道。
吕玲奇怪地探出脑袋:“那先生吃什么?”
路曼看着院门的方向,摇了摇头:“他晚上不会来了。”
事实证明路曼的猜想并没有错,她再次见到凌晨希的时候,已是三天后。
那是晚上九点整,她坐在房间的窗口边,看到河对岸点起了三簇美丽的烟火,很美,却也很寂寥。
凌晨希就在此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路曼不悦的蹙眉:“艾医生说你不要喝酒抽烟,你老是不听医嘱。”
凌晨希把她的身子扭过来,灼灼的目光看着她:“到底是青玄不让我喝酒,还是你担心我?”
他似乎有些醉了,嗓音有点迷蒙,更带有蛊惑的气息。
特别是此刻,一双流墨般的眸子盯着她,路曼的心不经意地漏了半拍。
“小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凌晨希听到这个称呼,眉头不满地蹙起,他带着点酒气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路曼一愣,想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凌晨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热烈地灼人。
他说:“叫我的名字。”
路曼这才深刻的意识到凌晨希不是微醺,而是真的醉了,至少眼底不是那么清明,以及那抹莫名其妙的执拗。
她把他的手轻轻拿开,“小哥哥,别闹了。”
她原本是想等着他来就跟他说乔意之的事,但是恐怕他这副模样,也不能正常的交谈。
那知凌晨希反握住她的手,身子朝靠近了些,以至于路曼更清楚地闻见了他身上的那股酒气,登时难受的别过头去。
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看到他的身子不经意晃了晃,整个身子往她身上倾去,她连忙起身扶住了他。
“没事喝这么多干嘛?”
路曼一边架着他高大的身躯往床边走,一边小声的抱怨着,由于右手使不上劲的缘故,只是松松地环在他的腰侧,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到床上。
凌晨希倒是舒服了,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路曼却是累得浑身直冒汗。
她坐在床沿,看着凌晨希的睡颜,由于喝酒的缘故,他比女人还好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路曼不自觉伸手描摹着他精致的五官轮廓、高挺的鼻梁、阖紧的眼角,以及那两片薄凉的唇。
路曼不自觉的俯下身子,贴上他两片双唇,这是第二次,她主动吻他。
他的唇很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竟让路曼刚触上去的时候就有微微的迷醉。
木头,为何要在此时让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我的心,还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爱你吗,我还做得到吗?
蓦地鼻头有些酸涩,眼泪夺眶而出,砸在凌晨希的脸上,路曼颤颤地离开他的双唇,却没有注意到,身下的男人不知在何时已经睁开那双水墨般的眼睛。
身子被环住,男人一个翻转,一具结实滚烫的身躯已经压在路曼的身上,甚至二人还贴着双唇。
路曼如小鹿般惊慌看着突然醒过来的凌晨希,感受着他潮润的双唇在她唇上碾磨,然后移到她的眼角,吻干她眼角的泪痕。
他的气息抚过了他的耳边,引起她全身的颤栗。
路曼想推拒,双手却不经意地环上了他精瘦的腰,她承受着他的掠夺,在身上的男人看来就像是无声的邀请。
以至于他的双手开始毫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动,在一阵几乎把她撕裂的剧痛传来时,路曼终于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事。
疼痛令她开始挣扎起来,身上的男人也缓缓停滞住自己的动作。
他惊诧的看着身下的路曼,目光开始清明起来,路曼心里一痛,她捂住他的眼睛:“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手被凌晨希拿来,他灼灼地看着她,然后一口咬在她的手上。
手上的疼痛转移了路曼的注意,而在下一瞬二人合二为一。
路曼像一片孤舟,在凌晨希的引领下沉沉浮浮,指甲扣着他的脊背,也终于明白今夜过后,二人从此就纠缠不清了。
事后,凌晨希为她清洗着身子,他看着床上那抹刺目的鲜红,呼吸一窒。
路曼静静看着他,那目光说不清楚的冷静。
“小哥哥,你不用愧疚,你只是喝醉了,而我有拒绝的机会,但是我没有拒绝。”
凌晨希把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地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道:“曼儿,若我说我没有醉呢?”
路曼浑身一颤,凌晨希也感受到了。
她很久没有答话,直到凌晨希以为她睡着了。
在他松开手臂打算扳过她的脸的时候,她倏地转过身子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那不是更好吗?”路曼呓语般道。
有温热的液体流过凌晨希的胸膛,凌晨希抬起她的头,吻干了她的眼泪,他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曼儿,我会为今夜的事情负责的。”
负责?路曼的嘴角溢过一丝苦笑,随即摇了摇头。
凌晨希眸中一痛,他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温声道:“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好。”路曼温顺得如一只小猫般,不多时,她搂着他安静睡着了。
凌晨希在路曼睡沉后,套了衣服起身。
对面河岸的烟火还在热烈燃烧得,映入他晦暗不明的眼中,他在裤兜里掏很久,总算掏出了一盒烟。
他打开窗户,一阵凉风涌了进来,卷着他指尖猩红的颜色剧烈跳跃着,他还没抽几口,烟已经自动燃尽了。
第二天,路曼拖着疼痛的身子起身,脚下一滑,没防备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磕到墙上,当场昏迷过去,正在吃早餐的凌晨希听到了动静,倏地起身,面色惊慌朝楼梯的方向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