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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傻师弟的傻娘生出了好感,语气也就温和了一些。
“婶子客气了,我是小师弟的师兄,能帮忙的自然要帮忙。”
他手下能人辈出,善寻人的能人自然也有,他已经十分大方的派出去不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只是那些人往日里都是做大事的,如此也算是他第一次公私不分。
傻师弟啊,这么大的人情,你怎么还我?
江氏千恩万谢,万般热情的开口留容锦吃饭,几乎从未在别人家用过饭的师兄看了眼笑得眉开眼笑的傻师弟就极为艰难地点头应下。
嗯,有傻师弟傻傻的笑容做配料,这顿饭应该不难吃。
江氏兴奋的退下,看到院子里堆着的那满院子的东西头疼了一会儿,不知道这得当成什么礼来收,转身瞄了眼坐在堂屋里的容锦,这一眼看去,那目光更是添了几分忧愁。
只见凤儿的师兄生得眉眼如画,目光极其端正清澈,抬眼之间星芒闪烁,薄唇微抿着显出几分傲气,但却并非目空一切的骄横,透着份傲视天下的风采,明明突兀,却在他身上又显得顺理成章,是个极其俊挺的少年。
这样的少年最易让女儿家动心,又这般出手大方,只怕凤儿的少女心会稳不住。
不是江氏妄自菲薄,在她心里自家的闺女那是一等一的好,可她再不懂世事,也能看出这位师兄出身定然不凡,自古以来婚姻都是讲究门当户对,她只担心自家闺女一腔情意托错了人。
很多年之后,江氏才明白什么叫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她这些担忧纯属多余,多余,多余……
可是此刻的江氏不知道,暗自叹息了一声,垂着头进了厨房,看着傻傻张望的林梅,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子。
“别看了,帮娘一起做饭吧!”梅儿还小,可不能让她被富贵迷了眼。
林梅蹙眉:“娘,二哥的师兄瞧着是个富贵人,会稀罕咱们做的普通吃食么?”
江氏道:“人家稀罕不稀罕是人家的事情,咱们凭着心意就是了。”
林梅笑了起来:“是啊,咱们心意到了就是了。不过,二哥的师兄肯上门,说明不是个势力人,而且二哥跟他聊的开心,也说明跟二哥投缘。就算是对咱们的心意不满意,也不会说什么的。”
小丫头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江氏刚刚压下去的担忧,又浮了上来,她不就怕这投缘二字么?
伸手点了林梅额头一下,“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叫投缘么?乱说话,人家师兄是天上的月亮,枝头的凤凰,来咱们家不过是随意串个门,用的着什么投缘不投缘么?”
江氏担心林梅人小,说了不该说的话,引得流言四起,到最后不好收场。
做娘都是这般小心翼翼,却忘了四周街坊可都认为小高僧是妥妥的男儿身。
林梅瞧江氏的神色似是不太高兴,点了点头就没敢再开口惹江氏不快。只心里不解,二哥跟师兄二人师兄弟感情好,不是挺好的事情么,感情好找爹自然更用心,娘干嘛一副心事重重,不快的模样。
哎,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不是小娃娃能理解的。
继江氏离开之后,林志、林瑞和黄元甲三兄弟也受不住容锦的威仪,各自找了借口离开,堂屋里就留下傻师弟和高冷师兄。
高冷师兄心里十分满意林家的人有眼力劲儿,这才专心致志的打量傻师弟,这一看就越发觉得自己今儿个送多点礼物是正确的。
傻师弟太瘦了,纤细的身条,腰杆子尤其细,怕是两只手就能圈下,就连为他续杯的手指也细细的,好在整个人白了不少,连手指都白皙起来,阳光漏过指缝,好像在指尖上打了个圈儿,亮晶晶的十分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睛。
嗯,等回了庵中,就让刘神医配点护理手指的药膏给傻师弟抹抹,可不能让这手变丑了。
小高僧察觉到高冷师兄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递了茶杯过去,得意洋洋的说道:“师兄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觉得几日未见,师弟我越发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了?”
容锦揉了下小高僧乌黑的发顶,低低一笑:“是啊,几日未见,师弟你长得越发好了。”
“你才发现啊!越长越俊可不就是专门形容我的么?”小高僧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屋内又传来男子低沉的笑声,叫侍一等人频频侧目,自打夫人过世之后,公子已经很久未曾如此开怀了,也只有跟林公子一起的时候,公子才会露出这个年纪的活力来。
容锦瞧着傻师弟的笑脸,只觉得一向能让他安心的桃花庵没了傻师弟就像是少了什么似的,现如今她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才觉得少了的那块被填满了,所以随便小高僧聊什么,他都不介意,反而不时的配合着应上两句。
这时,小高僧在给容锦介绍家里的成员,正说到黄元甲,江氏就过来整理桌子吃饭了,不过却让容锦将黄元甲给记在心里了。
傻师弟看着是个傻的,可心里清楚着呢,谁好谁坏跟明镜似的,这个叫黄元甲的小子,竟然能让她归为家人中,看来这小子在傻师弟的心里颇有分量。
这个认知无端的让高冷师兄心情变得有些坏。
原本傻师弟的家人,他不该生出什么恶感来,可这位黄元甲他打心里不喜欢,因为他实在不喜欢黄元甲看傻师弟的目光。
高冷师兄是个有心计的,即使心里不喜欢黄元甲,面上却一点都没带出来,瞧见黄元甲屁颠屁颠的帮着江氏抹桌子端饭,心里忍不住生出一抹怒气来。
你说你也第一天来,干嘛当自己是主人,什么都要插上一手。
心情不忿的高冷师兄,于是又做出了一件让侍一等人掉眼珠子事情——竟然夺了黄元甲手中的抹布擦起了桌子。
天啦,这还是他们那位洁癖的公子么?
虽说林家的抹布洗的干干净净的,可再干净那也是抹布啊!
而最惊悚的是,那抹布竟然还是自家公子从别人手里夺回来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还是在他们眼花看错了?
眨眼,眨眼,再眨眼……
那个僵硬着身子,僵硬着手臂,僵硬地抹着桌子的少年不是自家公子,还能是谁?
嗯,他们能说自家英明神武的公子抹个桌子的动作,都那么英明神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