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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到这行字,大概是晋江又抽啦=w= 临砚:“……”
教主这还越演越起劲了?
回头我就把这条街的产业和地契都买下来, 行不行?
见临砚不说话, 沈惊澜又道:“阿砚, 那你也吃一点吧。我们出来之前,还没有填过肚子。”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眸子还是很清亮,由于变换了身份,现在的脸容比他原本的更加纤细秀丽, 对着这张脸,大多数人都会忍不住把声音放轻一些的。
临砚真怕他会突然冒出一句“来,我喂你”, 就冲这张脸,他好像真能说出来。
还好他只是把碗和勺子一起推给了临砚。
临砚松了口气,又暗暗有点儿失落。
他们之间如此温情脉脉, 似也闪瞎了祁燕许笑飞二人。
他们俩只是谈得来的好友, 并非情侣。
“这儿真热闹,”祁燕转头望着人头攒动的街心, 叹口气, 摇摇头, “比山上热闹多啦,可惜你韩师兄今天没来。”
“大师兄还在抓紧练剑吧?”许笑飞接话道。
“是啊, 马上就是论剑大会了, 师兄要代表我派参加大比, 他正临阵磨枪呢, 每天都忙得要命。”祁燕笑道。
听他们说起了正事,临砚不由竖起了耳朵。
一旁注视着他喝粥的教主,好像也在不动声色地留意这两人的对话。
“哪里是临阵磨枪,”许笑飞也笑道,“大师兄在修行上向来勤勉得很,只不过最近尤其勤勉罢了。以他的剑术,拿个青年组第一想来没问题的。祁师姐,你在背后这么损他,当心我告到本人面前去!”
“小兔崽子,你敢!”祁燕作势将手一抬。
她放下手,随即又道:“师兄这回如果真拿了青年组第一,以后他就没有参赛资格了。许师弟,我派人丁单薄,年轻弟子中我最看好你,你也要好好练剑啊。”
她倒没说错,这一届是韩樾参赛,下一届就轮到许笑飞上场了。
当然,到时候是一路高歌猛进,还是第一场就灰溜溜败下阵来,完全取决于玩家修炼的等级和操作水平。
“师姐的修为不是比我高得多吗?”
“我?”祁燕摇头道,“稀奇古怪的法术我学了不少,真刀真枪地斗个胜负,我可不行。……吃栗子吧。”她随手将刚剥好的一颗热腾腾的栗子塞到许笑飞手上。
许笑飞看她欲言又止,直接问道:“师姐,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你看出来了么?”祁燕顿了顿,犹豫片刻道,“这件事其实我……我本不该告诉你的,你大师兄若是知道我说出来了,只怕也会生我的气。所以我才趁我们俩单独出来的机会,想偷偷给你说。”
她本来是个性子爽朗的人,这时候竟然有些支吾。
“什么事?”许笑飞奇怪道,“莫非……”
他眼里浮起一层阴翳。
“的确有关林墨师弟。”祁燕坦然承认,见许笑飞的表情,又连忙道,“你别急,不是要劝你放弃。我就长话短说吧,你也知道,我派有些长老常年在外云游,其中有个孟星珍长老,近几十年来一直待在西南的偏远之地,一个叫锦屏城的地方。他最近传回消息,说是在那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人,还有活人成僵,死人复活之事……”
“什么?”许笑飞立刻听出了其中关键,声音颤抖起来,“死人复活,死人复活……小墨他……他有希望了么?”
他的眼睛湿了。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无法一一辨认清楚。
祁燕等他平静下来,方才继续说下去。
“对,你想求的法子,或许就能在那里找到。但是那地方太过危险,你的身手还很勉强,你得好好修炼一段时间再去。大师兄的意思是,既然你心意已决,谁也劝不动你,就由着你温养他的魂魄吧,最多就是修为停滞不前罢了,资质不好的修士们,都是这么过一辈子的。但是,让亡魂转生,却是逆天之术,一定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他坚决不肯将这消息告诉你。”她长长地一叹,“我看你这副样子,却更不忍心……你试过之后,或许就能想通了。”
“我明白,我明白!”许笑飞道,“多谢师姐告知,我……我一定勤加修炼,再去那里寻觅机会。只要能复活他,什么代价我都付得起……”
他不知不觉地抬手,摸了一下胸口,那里面贴肉藏着他的玉坠。
甚至禁不住笑了一笑。
看到他这副样子,才让人惊觉他原来一直都死气沉沉的,就算和祁燕笑闹的时候,心也沉在很深很深不见光亮的地方。这时候忽又活过来了,神色里充满了希望。
有些人总是不会困在绝境太久的。
他们总能柳暗花明地找到一条出路。
沈惊澜在听着他们说话,神色宁静,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他忽然道:“两位都是修道之人吧?我虽不太了解修仙事,却也听得出来,这位少侠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祁燕和许笑飞没料到这病恹恹、又会害羞的美人会突然插话,都诧异地望着他。
就连他的丈夫都吃惊道:“你、你莫非……”
莫非看上了他?——照常理,他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沈惊澜不理他,仍继续道:“你们或许会奇怪我为何要插|你们的话,因为这位少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位叔叔。他原本像你们一样出身名门正派,后来为了替枉死的好友讨个说法,杀了不少人,只得投奔了魔教,人人都说他是个从骨头里都烂透了的魔头。但我小时候就见过他,我知道他不是天生就是魔头的,就像你一样。”
他注视着许笑飞,轻轻咳嗽着道:“你不求报答地替我赶走无赖,很热心肠,和他从前的样子一模一样,而且,你似乎也要做一件世俗不容的事……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和他一样投奔魔教,说不定还能遇上他,和他结为好友。”
临砚:“……”
教主好像还真对许笑飞产生了些许好感,趁机推销起了天绝教。
他轻轻碰了碰沈惊澜的小臂:“好了,打住吧,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话?平常说这么多,你早该累了。”
表面上的工作,他还是得做的。
不过,就算祁燕等人起了疑心,不论用什么手段探查,也绝对看不破他们的伪装。
“那还真巧,你叔叔投入了魔教么?魔教……天绝教……”
许笑飞喃喃道,他也领会到了沈惊澜的话中的意思。
“不错,逆天而为,世俗不容……或许到了那时候,我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许师弟,你说的什么话!”祁燕蹙眉,厉声道。
她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但由许笑飞亲口说出来,她还是难以接受。
“师姐,”许笑飞要比她平静一些,“就算这一天早晚会来,我也始终把逍遥派当成一个家。到时候你们不必再认我,以免连累逍遥派,但我在心里,还会视你们为师兄师姐的。”
“别说了……”祁燕听不下去了,起身道,“我们走吧。”
那两人的背影,很快没入了人群消失不见。
临砚道:“我们也走吧,风有点凉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好。”沈惊澜道。
他由临砚扶着,慢慢站了起来。
一直走到人流稀少的地方,临砚瞥了他一眼,又别别扭扭地开口道:“教主,你、你今天为何要变成这副模样?”
“你还放不开么?”沈惊澜道,“我外表变了,内里没变,而你看到我外表变化,心也跟着变化……如此执着于表象,看来说明你的心性上,还需多加磨炼才是。”
他朝临砚微微一笑。
“……是。”
又被训导了一番,临砚无奈道:“教主总是很有道理的。”
再有道理,也避不过教主今天强行调戏了他一整晚的事实。
屋后有一片修竹,清风过处,沙沙作响。
临砚刚在榻上躺了下来。还没什么睡意,睁着眼睛,卧听着如涛的竹声。
来逍遥派时还是春天,现在已到了立夏。也不知道教主,是不是已经出关?
“笃”“笃”
他忽然听见有人轻轻扣了两下窗沿。
而后一个带笑的声音道:“林兄,林兄!睡了没?”
临砚坐起身,披上衣服。
“进来吧。”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身影,灵猫般矫捷地翻窗而入,笑嘻嘻地站在了榻边。
“只有梁上君子才喜欢从窗子进来。”
“你这儿除了一个你,哪儿还有别的值得我偷的东西?”许笑飞道。
他油嘴滑舌的,临砚也不想搭理,只道:“你还不睡,找我做什么?”
“我请赵师傅替我们烧了一份夜宵,都是你我爱吃的菜。来陪我喝上几杯吧?”
说话间,许笑飞变出了一方食盒,拎在手中。
见临砚默许,他也在榻上坐下。
一只小案,被他放在两人之间。他打开食盒,把菜碟一样一样地摆在案上。倒是有冷有热,荤素相宜,色泽也很讨喜。
最后还变出了一壶酒,一对小巧的酒杯。这些物事,原先都装在他腰间的乾坤袋里。
“赵师傅新酿的桃花酒,味道不冲,甜甜的,有股桃花香,你尝尝看。”
许笑飞给他斟上,也给自己斟满。
“你们俩真是逍遥啊,这就吃上了。”
两人正要吃,屋外又传来一个声音。
回头望去,一群人站在窗后,都是逍遥派的弟子,其中有祁燕,有韩樾,有化成小姑娘的馔玉,还有几只小狐狸。妖族与人族并不和睦,逍遥派育灵峰的长老清瑶却是一只九尾天狐,她原本是本门一位前辈的灵宠,那前辈仙去后,她没有离去,反而在逍遥派待了下来,还让族人也迁进了这里。小天狐们常常和本门弟子混在一起玩耍。
逍遥派不问出身,恬淡无为的处世态度,从这一点上就可见一斑。
“咦,你们来做什么?”许笑飞问。
“说的什么话,来看看你都不行?”
“今天立夏节,我们还惦记着喊你去热闹热闹。你再看看你自己,啧。”
“就是,有这么多好吃好喝的,却一点都想不起我们!”
“这家伙什么好狗运,赵师傅居然给他开了小灶。真香啊……”
众人七嘴八舌道。
这些人好像都跟他很是相熟。临砚平日里多待在抱朴峰丹房,敢踏足那地方的逍遥弟子,说老实话都没有几个。许笑飞跟从韩樾习剑,想来到处转转,结识新朋友的机会要多上很多。
就算他没那个主动结识的心,天道也会安排很多小事件,让他认识认识其他人的。
这帮弟子们吵吵闹闹,韩樾则微笑着站在后面,一副纵容的样子。他身为掌门叶知秋的首徒,在小一辈中的辈分和声望都很高。他在战斗时,也是剑气环绕,战意凛然,平常时候,却是所有人的宽厚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