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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她没有什么力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肯定,他的沉默一点不让她觉得意外,她不想也不等他的回答,挣脱他的怀抱,他僵硬的身体因为她奋力挣扎,没有费力就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了,她撑着地板从地上站起来,冷冷的看了一眼愣住的男人。踉跄着步子从他身边走开了。
半蹲在地上的男人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她的质问声犹如一把利剑直直的刺进胸腔的位置,原来被误会,不被信任的感觉这么难受,四年前的她承受了多少这样的锥心之痛,他好像从来没有记得过。
她刚才质问的话,竟然让他无言以对,就算是他否认了,她也不会相信的了吧?他苦涩的笑了一声,看着门口离去的女人,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南溪抹掉了脸上的眼泪上了电梯心里的怒意还不能消散一点儿,可是现在这副样子也不能回家,真是太狼狈了,沐沐会担心的。
商湛东看着她跑出来不放心的让安猛看着她,安猛觉得还是朱迪去看她比较好,毕竟女人之间能够沟通也方便一些。
朱迪跟在南溪的身后,南溪下电梯的时候才发现身后跟着的朱迪。
朱迪有些不安的对着她有好的微笑,“少奶奶,您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陪着您去吧。”
南溪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她擦了擦眼睛又看到朱迪想看又不敢看自己的样子扯了扯唇角说:“让你见笑了。”
朱迪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主人很好相处,但是没有想到她在这种时候,心情那么不好的时候,也没有把坏情绪带给别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这样的女人真是可爱。
朱迪突然觉得自己的老板眼瞎,怎么就觉得那个白悠然好呢?这个女人善良又直率,而且她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女人比较漂亮,那个白悠然长了一副精明的样子,偏偏伪装的那么无辜可怜,她那副样子也就只有在老板的面前才像朵白莲花,在她们这些打工的人面前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指使起人来一点都不客气的,她真是厌恶透了,不过她只是个打工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南正言她们忙着房子的装修,也不爱上网还不知道救灾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老两口刚吃了晚饭准备给南溪打个电话的,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看到来人他们俩都愣住了。
“南先生,南太太,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二位。”站在门口跟南正言徐梦态度恭谦的说话的人是商明海的贴身管家福伯,在商家相当有地位的人,他的话就是在表达商明海的意思,就连商瀚对他的态度都很客气。
他微微笑着说:“我们老爷子现在身子骨不大好,在医院里没办法出来,不然一定会亲自上门来给二位赔罪,老爷子说是他教导无方才让少奶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南正言的语气不大好,脸色也难看。
徐梦戳了他一下,对福伯说:“老先生您来这里不止是要对我们表达歉意的吧,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
徐梦的话让福伯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实不相瞒,老爷子没几天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徐梦有些惊讶,“不是听说情况都稳住了吗?”
“哎,一言难尽啊。”福伯的叹息,让南正言的脸色略缓和了些,将人请进了屋里。
“两位也知道老爷子只有湛东少爷的父亲一个儿子,可是湛东少爷的父亲从不让老爷子省心,幕天是老爷子一手创办的,可是维持这个公司也算是耗费了半生的经历,瀚少爷又不让人省心,老爷子要操心公司,防备着那些居心不良的竞争对手,还要警惕着公司内部有小动作的人,早就身心疲惫,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是幕天还是要有人主持大局,不得不强撑着,好不容易盼到湛东少爷能够独当一面了,哎……”说到这里福伯看了下南家夫妇难看的脸色,转换了语调说:“老爷子对湛东少爷不止是愧疚,更多的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可是湛东少爷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对商家所有人充满了怨恨,若不是老爷子把他父亲真的赶出了幕天,感触了商家,他连老爷子也不会理会了。
这些年爷孙俩的关系一点儿也不和睦,要不是沐沐来了国内治病,老爷子怕是到死都见不到重孙了。”
福伯喝了口茶说道了重点:“今天我是拉着我这张老脸恳请二位去看看老爷子跟他见一面,他老人家有些东西要交给您二位。”
网上的舆论风暴已经刮起来了,南溪的名字被网友们各种猜测着,商湛东的那个不曾被媒体曝光过的儿子就是南溪生的吗?可要是这样的话当时她怀孕的时候才多大?
现在只是一个大学二年级的学生,难道十几岁就怀孕了?按照白悠然话里的意思,不仅年龄小还介入了人家的感情,商湛东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过女人更没有过什么绯闻,是个严谨自律的男人,联系白悠然的话,网友们纷纷猜测南溪就是当年那个介入了人家感情,不择手段爬了床还母凭子贵的拆散了原本相爱的一对恋人。
一时间,这样的猜测被各种转发,到了晚上的时候,原本的猜测已经变成了一个狗血淋淋鲜活生动的豪门虐恋大戏。
大概的意思就是南溪各种不要脸不择手段的得到了商湛东,成功爬床还怀孕,搞得男人自责痛苦,原本要当新娘的白悠然痛不欲生,精神恍惚的情况下发生了车祸,然后南溪在这期间死缠烂打,更因为那个孩子生病而时常围绕着父子俩,可怜的白悠然醒来之后一怒之下答应了苦苦追求她的沈莫寒,商湛东伤心之下无奈的娶了南溪。
谁知道沈莫寒更是个渣男,为了利益接受了之前甩掉的向家小姐,甩了费尽心思追到手的白悠然,白悠然再度被甩,是个可怜的不得了的感情之路坎坷无比的女人。
这样的消息一传出来就被网友大量的疯狂转载,一时间骂声不断,南溪沈莫寒成了年度最佳的渣男贱女,各种难听的话都扣在了这两个人的头上,越是骂,这动静就越大,让毫不知情的当事人再知道的时候都懵了。
商湛东沉着一张脸,将调查来的资料甩给了对面的向景逸,冷笑道:“景逸,看你妹妹都做了什么好事。”他略带笑意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了阴冷的意味,向景逸疑惑的将桌上的资料拿起来只看了一页,他疑惑的神色就变了,一张英俊的脸上线条紧紧的绷了起来。
“朵朵真是太糊涂了。”他真是想不到妹妹厌恶白悠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居然把沈爷爷查到的绝密资料都曝光给了媒体,这件事的曝光不光只是毁了白悠然也影响了沈家的声誉,尤其是沈莫寒的,现在沈家跟向家已经联姻,一荣俱荣的道理她怎么就不明白呢?这种女人随便想个办法收拾她都比这种方式来的好,这个向朵真是太由着自己的性子了。
“景逸,如果不是跟你这样的关系,我真怀疑……”后面的话,男人没有说出口,可是向景逸却知道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无奈的只能说一声:“抱歉,我会尽力弥补。”
“怎么弥补?沐沐变成了私生子,南溪成了人人唾弃的第三者,人证物证俱在,你觉得你能弥补什么?”他语气淡淡的问话,让向景逸皱着眉头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自己办公桌上那个镶着沐沐照片的相框,他在心里也在问自己,对她的伤害,到底要怎样才能弥补?
向景逸离开了商湛东的办公室之后给向朵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来,“喂,哥哥啊。”
“向朵你在哪?”
听着自己堂哥那冷厉的语气,向朵有些疑惑的回答说:“在我的新公寓里啊,我在……”
“等着我。”冷冷的扔下那么三个字之后,向景逸将手机挂断,开着车直接去了向朵现在所在的公寓。
向朵拿着手机看着呗自己堂哥挂断的电话,她真是有些发懵,这家伙是怎么了?堂哥可从来没有跟她有过那么差的态度过的。
向景逸按响了门铃的时候,向朵还在想他为什么生气呢,当看到他仍给她的那叠资料的时候,她扯了扯嘴角说:“我只是看不过她,不想她过的那么风光那么嚣张,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连累了南溪,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向景逸觉得头疼,看着一脸苦色的小堂妹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做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哪里会想到这么多,谁知道那个女人倒打一耙反扣脏水的能力这么强,要是知道南溪跟小沐沐会受到这样言论的重伤,我说什么也不会这样做的。”
“向朵,你是不是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向景听着她那些没有意义的争辩问道。
“我有什么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我就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
”向朵,你竟然意识不到你错在哪里,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向景逸的话让向朵委屈的掉下了眼泪。
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没有被关好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沈莫寒是因为听秘书汇报了刚刚网上发生的大事件,怕向朵乱想,就过来看看她,而且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好多天了,这女人都没有去找过他,他有些奇怪,也想来看看她在干嘛。
谁知道一过来就听到了向景逸对她的指责,推门进来就看到眼睛红红的扁着小嘴儿委屈流泪的向朵,他想也不想的就走了过来,站在向朵的身边,看向脸色难看的向景逸质皱着眉头问他:”你干嘛啊,有话不会好好说吗?看都被你吓哭了。”
向景逸烦死沈莫寒,从来都觉得这个死痞子连自己美美的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听他这么说话,一点儿好脸色也不给的怒声道:“我教训我妹妹有你什么事儿?”
“呵呵,呵。”沈莫寒笑的古怪,一把搂住了向朵的腰,满脸不乐意的对向景逸说:“你妹妹?这可是我未婚妻,我未来老婆受委屈了,我还不能给她出气了是不是?”
“谁用你,滚开,看见我就恶心,沈莫寒,我哥哥教训我你管得着吗?还有谁是你老婆了?我要跟你解除婚约,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想嫁给你了。”
“……”向景逸
“……”沈莫寒
郊区的一栋别墅里,白悠然被商湛东的人带到这里之后就监视了起来,之前安排的保姆负责她的起居饮食,之前的那几个保镖就守在别墅的门口。
白悠然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烦躁的恨不得杀人,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只是在发布会上说了几句实话,那个男人就会如此对她,那种天差地别的落差让她的心像是被扎破了之后撒上了辣椒水一样,火烧火燎的难受。
“商湛东,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对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那个南溪不是你最讨厌的吗?当初想尽办法要踢开的吗?那个时候的南溪不是更可怜?你都没有管顾过她的死活,怎么现在只是毁了她的名声你就受不了了?商湛东,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混蛋,枉我对你一片真心实意,枉我把自己的一生都打算托付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软禁,居然还要把我软禁,商湛东,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这样对待我的,啊……放我出去,商湛东,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就是一只大乌龟,哈哈哈哈……”
她疯狂的吼着,吼着声音变的小了起来,小道这样的声音,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听得到,“你就是一只绿毛龟,哈哈,我给你带的绿帽子不知道有多少顶呢,你在这边玩着南溪的时候,我在美国也没有闲着,我用着你的钱在夜店里找极品的小白脸伺候的我欲仙欲死,每一次都能达到最顶峰,哈哈,商湛东,要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哈哈,脸色一定很难看吧?哈哈,哈哈,不过这个秘密我暂时可不想让你知道。”
她笑得古怪,那种压抑不住的怪异声音让外面的佣人觉得浑身发冷,又是那么空荡的别墅,她真是觉得有些害怕,想了想还是跑到了外面去找个人进来的好,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好多个人,尤其是身强力壮的保镖,她也能安心一些。
门外站着的几个保镖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了,听到佣人的话,都想进屋里去,他们倒是不怕什么,对付一个女人也比吹冷风要好的多,可是身为一个合格的保镖也是要有职业操守的,老板吩咐了什么,就得按着要求去做。
只是这其中有两个人心思活络了些,尤其是里面的女人,那眼睛像是会勾人一般,让他们想象都觉得心痒痒的,可是它们也知道有些事情有些人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看到纷纷摇头拒绝的保镖们,中年佣人都要哭了,她是真害怕,那个女人就跟个神经病一样,要不是还有那么三两天就月底了,她舍不得那超高的薪水造就辞职不干了。真实回家种地也比这样提心吊胆的要好。
“大娘您别哭了,我陪您进去吧。”一个保镖相识看不下去了一样,的对抹着眼泪的佣人说道。
其他几个保镖不约而同的看向说话的这一个,有人忍不住提醒道:“小武你进去之后注意点,别跟那女人有过多的接触,你知道老板最忌讳的是什么。”
“嗯,我知道,大娘走吧。”
空荡的别墅里不时的传来女人又哭又笑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但是作为特训出来的保镖优势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根本不会怕这些。再恐怖的的事情都见过,不过一个女人怨念的苦笑声而已。
保姆看到保镖坦然的样子,心里也安定了不少,有他进来,顿时觉得悬在心头的大石投给落下了。她看到小伙子站在客厅里纹丝不动,表情严肃的样子好心的提醒他,“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的。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了,我倒杯热茶给你。”
“不用了,您去忙您的事情吧。”这个名叫小武的男人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继续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商湛东从安猛那了解到,南溪跟朱迪去了之前在学校附近的那栋公寓,哪里还有她的一个同学,三个人碰了面又一起去了钱柜唱歌,商湛东听了安猛的汇报,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要该笑,不过她肯找地方放松发泄情绪也是一件好事,有的事情闷在心里不会好过,跟朋友聊聊唱唱歌什么的发泄一下好得多。
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沐沐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接她一起回家,只是这个念头刚动,安猛就有对他说:“商先生,少奶奶刚刚被徐先生接走了。”
“什么?”男人的脸色顿时难看的不像话。
徐墨知道网上现在的情况实在快要下班,准备关电脑的时候,浏览网页发现的,之后他就开始给南溪打电话,可是打了半天都没有打通,就去了枫景豪庭,可是看到沐沐一个人在家,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怕孩子担心,留了一会儿就走了,给姐姐姐夫打电话吧,家里有没有人接,回到家里才发现,像是有人来过的家里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他一下子担心的坐立难安起来,要不是过了一会儿接到了南溪回过来的电话,他都想去报警了。
南溪告诉他要跟朋友去玩儿,难得的她想玩儿,他当然举双手赞成,问了她所在的位置,就去了那附近等着她,那个时候还是网上先沸腾起来,等到她玩儿得差不多了,各路的记者已经开始行动,搜索着南溪的踪迹了。
他一晚上的等待时值得的,如果他要布施提前守过来南溪会被那些突然赶来的记者围团团围住,然后一个个尖锐的问题抛给她,让她精神崩溃。
朱迪跟舒甜一起回去,南溪上了徐墨的车,放松的靠在车座椅上看着外面来不及追上来的记者们,声音闷闷地说:“小舅,我是个第三者啊。”
“胡说什么?你才不是,你是个善良天真的好女孩儿,只是被坏蛋给骗了,那并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你是无辜的。”徐墨的安慰让南溪弯了弯唇角,“小舅,我知道你们袒护我,可是这件事毕竟是事实,当初的我真的是不堪的,没有想过任何后果的对他死缠烂打,因为我的任性让沐沐也受了委屈,我倒是无所谓,毕竟真的是做了第三者,不管是不知情也好,是被蒙蔽也罢,我介入了别人之间的感情,这件事是真的。”
“小溪,不许这样说自己,你是这世上最纯善的女孩儿,那些字眼永远跟你扯不上关系,不要看低了自己。”
南溪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做辩驳。
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整件事她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却成了最卑贱,最不要脸的那一个,罪魁祸首的两个人,却成了人们可怜遗憾的对象,真是太公平了。
站在露台上脸色音乐的男人,看着楼下站在车边交谈了许久的那两个人,深邃的眼眸里眸光暗涌,他丁丁的看着楼下那一男一女的动作,将手机放在耳边吩咐道:“后天我要用整个游乐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