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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行走近几步,微笑开口,“笙,他不在公司。睍莼璩晓”
简紫铜微微有些局促,轻声说道,“那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你找他有急事?”
“恩。”
“怎么不给他打电话?”
简紫铜抿唇,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因为她根本没记他的号码!
宋嘉行却也没有再追问,并不为难她,“他应该是在高尔夫会所。”
“谢谢。”简紫铜松了口气,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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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郊的高尔夫会所,简紫铜也曾经来过。
虽然只来过一次,可也是记忆深刻。也就是在这里,她终于明白自己的价值,不过就是一瓶酒而已。如今,她真的成了一件物品,可以用金钱去交换。如果说这些恩怨的源头是因为那一晚,那么现在,她再次找上他,也不过就是回到一个原点而已。
目的是一致的,她需要的不多,就只是钱。
侍应生微笑招呼道,简紫铜想了想开口,“秦少爷让我来的,带我去见他吧。”
侍应生竟也没有作疑,“小姐,需要换衣服吗?”
“不用了。”
天气并非是如何的晴朗,坐在小车里,远远望去,天空是灰蓝色的,仿佛被笼罩了一层帷帐。天的尽头仿佛和草坪连接在一起,可是却那样清楚地分割成两处,也在提醒着她,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开过小道,简紫铜瞧见前方的草坪上有两道身影。
球童在旁随时等候,而他的身影,颀长潇洒。
下了车,简紫铜慢慢走向他。
秦昱笙穿着黑色的P衫,同色系的运动长裤。有寒风瑟瑟吹拂,他墨黑的头发随意飘动。几缕刘海下,一双锐利冷漠的眼眸,摄人心魂。他眺望远方的球洞,微微眯起眼眸瞄准,一个漂亮的姿势,将球高高打飞,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简紫铜不懂高尔夫,可是却也觉得他的姿势是漂亮的。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
秦昱笙漠漠回头,瞧向身后鼓掌的人,视线对准了她,有一丝惊奇闪过眼底,迅速淹没不见。
简紫铜平静望着他,只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微笑。
“简小姐这么好兴致,来这里打球。”秦昱笙只是瞥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将球杆递给球童,往下一个球洞走去。
简紫铜迈开步子,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我是特意来见秦少爷的。”
这个世界上,凑巧的事情,也是有限的。
“简小姐特意来见我?”他却是狐疑的口气。
简紫铜忍着那份翻滚的怒气,这一切不都是他策划的吗?
他竟然还能这样镇定自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真是有够虚伪。
简紫铜强压下愤慨,轻握了下拳头,轻声说道,“我来找秦少爷做个交易。”
“说来听听。”他不冷不热的说。
“我需要钱。”
“你用什么作交易?”奥古斯都之路
“我自己。”简紫铜默了下,又是咬牙说道,“陪秦少爷睡一晚。”
秦昱笙的目光深邃,“简小姐现在可是大明星,怎么不找别人?”
“这次的价码高,别人要不起。”简紫铜淡淡说道。
两人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球打落的草坪,秦昱笙拿过球杆,慢条斯理地定球瞄准挥杆,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他这才回过头来,漠漠说道,“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要?”
简紫铜心里骤然一紧,他一句话,就将她打入深渊,让她感觉窒息。
此时,又有一辆小车从远处而来。
从车上缓缓下来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她径直走到秦昱笙身边,亲密地搂住他的胳膊,娇媚的眼眸从他脸上移开,继而投射到简紫铜的身上。一番打量,摆出姿态道,“笙,她是谁嘛?”
秦昱笙不疾不徐开口,吐出两个字,“客户。”
“谈生意吗?我有没有打扰?”女人娇笑问道。
秦昱笙道,“谈完了。”
女人点了个头,冲着简紫铜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简紫铜眼中恍恍惚惚,慢慢抬眸,在对上他的时候,那片迷蒙散尽。想要去唾骂他,可是此时此刻,却什么也不想说了。
是啊,别人都说了,就算她再回头,他也不会要。
更何况是他,身边女人如过江之鲫的天之骄子?
是她想法太天真太简单,是她不够资格。
他策划了一切,预谋了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秦昱笙,你让我甘拜下风。
“我才是打扰了,再见。”简紫铜淡然一笑,说着转过身去。
“笙,晚上我们吃什么呢?法国菜好不好?”女人缠着秦昱笙,正在亲昵询问。
秦昱笙一言不发,望着女人沉默颌首。只是余光,却扫向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
等到她走远消失不见,他冷冷拨开女人的手,继续打球。
一杆又一杆,从这一片草坪到下一片草坪。
女人起先耐心跟随着,时间一长,忍不住撒娇说道,“笙,不要打球了好不好嘛?人家饿了……”
她以眼神挑逗,一语双关说着暧昧的话语,秦昱笙眉宇一凛。
他冷声说道,“我派人送你回去,今天我有事。”
女人的笑脸僵住,“笙?”
秦昱笙以冷酷的眼神睨着她,女人急忙应声,“好嘛好嘛,那我回去了,你要再联系我哦!”
女人虽是不甘,可也只能走了。
秦昱笙取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那头缓慢地被接起,不容她多说半句,秦昱笙近乎命令道,“晚上八点,18层B1,粉爵公寓。”
——晚上八点,18层B1,粉爵公寓。
简紫铜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这么说完,又不可一世地挂断。她正坐在赶回市区的巴士上,握着手机,彷徨不已。
去还是不去,两个选择,只有一个答案。土豪相公,来种田吧
掌握权明明是在自己的手上,可是简紫铜却是那样身不由己。
到了指定时间,简紫铜出现在了粉爵公寓大厦的楼下。
这是A城富人的住宅区,一个平米都是不可估计的天价,秋冬的夜,天色早已经黑透。简紫铜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一层又一层。灯火阑珊,她要去的那一层不是地狱,却比地狱更加煎熬。
可能是事先打过招呼了,所以保安顺利让她进去了。
搭乘电梯一路而上,定格在十八层。
简紫铜深呼吸,伸手敲响了门。
随即有人来开门,秦昱笙站在门里边,高大的身躯带来压迫感,深邃的眼眸,在瞬间直射向她。
“进来吧。”看了她一眼,他径自折了进去。
简紫铜默了下,踏进他的公寓,顺带反手关了门。
他的公寓,宛如他的办公室一般,依旧是那生硬的黑白色系,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公寓里很简单,简单到几乎让人咋舌,没有多少家具。除了基本的之外,也没有一点装饰,就好像平时没有人居住。
他正在看电视新闻,财经频道,说着那些有关金融的专有名词。
外边的气温很低,公寓里虽然没有开暖气,可是比外面要暖上许多。简紫铜冷得身体不自觉发颤,鼻尖都被冻得发红。
秦昱笙不着痕迹地望了她一眼道,“去洗澡。”
“我洗了过来的。”
“你倒是自觉。”他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冷声笑道,“我都忘了,你很有经验。那么接下来呢,你又是怎么取悦你的客人?”
将他尖锐嘲讽的话语全都甩在耳后,简紫铜笑着,开始脱下自己的外套。
秦昱笙眼眸一紧,她竟然只穿了一见外套,里面是一条薄透清凉的真丝裙子。
“秦少爷是喜欢在客厅,还是在卧室?”简紫铜豁出去了,娇笑着问。
秦昱笙的眼神更为锐利,厉声喝道,“进去躺床上。”
“哪一间?”简紫铜顺从问道。
“随便。”
简紫铜立刻走向了其中一间,秦昱笙又是抽了几口,这才将烟蒂狠狠掐灭。
他走进来,背着客厅的灯光侵袭而来一道黑影。
将房门关上,让黑暗彻底的侵蚀自己。他的气息,那样冷冽,重重地压上她。他开始脱下她的裙子,以近乎撕扯的力道,好像要将她撕开一般。她有些骇然,可是咬着唇,不让他听到一丝害怕的喘息。
没有前/戏,没有亲吻,没有任何碰触……
他托起她的臀,沉重而又凶猛地进/入她。
太过突然,太过用力,她完全没有预料,简紫铜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他开始冲刺起来,暴戾地像是一头猛兽。狠狠地扶住她的腰,上下左右地摇摆出入。简紫铜的呼吸急促起来,起先还能配合他的节奏,可后来完全无法控制,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的残忍,这样的可怕,可怕到让她感觉,自己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叫出来。”他低下头,微哑地命令。
简紫铜只觉得心里一阵微酸,更多的是屈辱,她硬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颚,向上抬起,“欲拒还迎?”腹黑伯爵溺宠妻
“我会让你叫出来。”他忽然咬住她的耳朵,轻轻地啮着。
那酥/麻的感觉撩拨过全身,整个人也颤抖起来,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身体的本能。
不,不该是这样,不能这样……
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可是身体深处有个声音在呐喊,想要释放。
他的抚/摸,他的挑/逗,他娴熟的动作,让她的身体滚烫起来,好像发烧了,所以她才会昏了头,才会不由自己。
在他不断的纠缠下,终于,简紫铜喘息着开口,娇喘出声,“嗯——”
这一夜,他不知厌倦,已经记不清到底纠缠了多少次,他才肯放过她。
而她早就没了力气,昏沉地睡了过去。简紫铜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她是被刺目的阳光惊醒的,太过刺眼了,即便她还在睡梦中,也会被蛰醒。
胃里很空,更是精疲竭浑身酸乏,她撑开眼皮,太过强烈的阳光让她根本就不能完全睁开眼睛。
只能半眯着,瞧见了窗前的一道身影。
他已经穿戴干净整齐,白色衬衣,笔挺的西装裤,双手随意地插在侧边口袋里,那姿势委实潇洒不羁,光亮的光芒将他笼罩,整个人也变得透明起来,高贵的像是希腊神话中的神翼。只是这么一望,竟会让人失神半分。
“醒了就给我起来,马上离开。”然而他冷厉的声音,让她眼前的场景化成泡沫消散。
简紫铜使劲地瞧向他,将他瞧了清楚。
冷鹫的双眼,冷酷的五官,他还是那个秦昱笙。
他说完这句话,从卧室走了出去。
简紫铜忍着酸痛,起床穿衣服。
她蓬头垢面,不知道自己有多邋遢有狼狈,也来不及顾及,只能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简单梳理。而后她踏出房间,来到了客厅。她的包还在地上,连同她的大衣,她走过去拿起穿上。本来就穿的很少过来,就算全都裹上身,也并不能御寒。
她觉得很冷。
简紫铜匆匆整理好自己,转身望向他,“秦少爷,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支票。”
那么多钱,现金是绝对不可能了。
他坐在沙发上,沉声反问,“什么支票?”
简紫铜一怔,“秦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我们说好什么了?”
“你想出尔反尔?”
“是你搞错了,一切都是你自己说的,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答应过你什么。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了,我可没有出尔反尔。”秦昱笙慢慢说道。
简紫铜的脑子一空,一颗心揪了起来,怒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空口无凭,没有合同,就不作数,简小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淡淡微笑,就连嘴角那抹弧度都像是在奚落她。
他的话语,他的笑容,一下点燃了导火线,她愤怒到快要爆炸,简紫铜一直瞪着他,秦昱笙以为她会冲过来,或许她会煽他一个耳光,可是她站在那里,半天却一动不动。唯有胸口剧烈起伏着,她似在压抑自己控制自己。
“没有问题的话,就请离开。”秦昱笙又是开口下了逐客令。
简紫铜死死抓住挎包,因为太过用力,所以抠得指甲都嵌入了皮肉里,她却不觉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