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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个月,上官睿这小淫贼无耻下流用花言巧语的诱骗家中长妹失身于他。请问五侠、六侠,你们文始派出了此等败坏宗门的业障该当如何处置?”卓海想到文始派乃道之泰斗,教规森严,门人都是品行端正,光明磊落的高人侠士,猜想上官睿的龌龊行径必不敢让门派知悉,这虽然是件不可告人的丑事,经过权衡还是决定说出来,让纬罡、纬正两侠自行清理门户
场中人除了卓家兄妹外个个皆是一副愕然之色,因为上官睿向来行为端正名声清白,乍闻此事委实让人难以置信。
“简直是六月飞霜,刚才我未通姓名时两位好像还素不相识,何以现在一口咬定我便是那作恶之人?”上官睿闻说此事,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如果当时我们知道的话,自然不会让你诡计得逞。那时是你趁我姐姐独自外出时才偷偷向她下手,我们虽然没亲眼见到你的模样,但姐姐亲口说伤害她的人就是你。”卓嫣说着,眼看面前少年恍如一块美玉无瑕,心中暗叹:“也难怪姐姐会把持不住上他的当。”
“我生平从不曾行诱骗妇女之事,更别说令姐,小姐怕是冤枉了好人。”换作别的小事,上官睿只要问心无愧也懒得与人作无聊的口舌之争,但面对这个天大的冤情,他也无法再保持沉默。
“二位少安毋躁,此事恐怕另有蹊跷。”纬罡熟知上官睿为人,深信其绝对不会做这种诱拐少女的卑鄙行为,听到卓海之言后忽想起海神大典上的一件事来,“在贸县的海神祭奠上我等曾亲眼目睹一个恬不知耻的无赖小人假扮师弟之名四处招摇撞骗,连精明如海龙帮的副帮主和四大堂主也被他蒙在鼓里。近年来师弟在东海有些名声,很多卑鄙无耻之徒冒他的名号为恶,倘若没猜错的话诱骗令妹之人也是个无耻的冒牌货。”
卓嫣对纬罡的话抱有怀疑,也没好气,“你们都是文始派的人,自然会同门包庇为上官小贼狡辩。”
“卓小姐未免太轻视我文始中人,如果师弟真的犯下欺凌妇女的行径,别人不说我们也会第一时间清理门户,但如是有人要无中生有诬陷于他的话,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纬罡听到卓嫣言语对师门有轻蔑之意,语气也加重了一层。
戚四爷见双方各执一词知道再这些闹下去必定会让海龙帮的眼线察觉,到时对方都非常不利,当即出言调和,“戚某相信上官少侠的为人,更相信文始派的高尚门风。而侄女受欺之事也不能忽视,反正我们此行都要到临海去,既然上官少侠是清白的,就去与我那侄女当面对质,到时谁是谁非自会真相大白。”
“四爷所言极是,只要与卓小姐对质后,自会证明我清白。”上官睿身正不怕影斜,自然不惧与当事人对簿公堂。
卓嫣知道戚四爷与她卓家更为亲近,相信戚四爷的决定肯定偏向于他们,但为了保险起见,又要求道:“四叔的方法的确可行,但免得这小子出尔反尔,半路逃之夭夭,他须得由我东鳄帮亲自押回临海。”
这时被事件震惊到的黎乐终于忍不住发话,“姑娘此言差矣,这里别说有五侠、六侠在,即便单凭上官睿一人在你们东鳄帮数百人众面前,要走的话试问又有谁能拦得住他,换言之如果他真要走也用不着与你们在此多费唇舌,更别说会在中途耍赖逃走此等荒谬之事。”
“你……”卓嫣被黎乐刀锋般的一席话弄得无言以对,“上官睿的事与你何干,当心你自己也被他骗了。”
“我的事不敢劳小姐烦心。”黎乐抱拳淡然地说着。
“哼!”卓嫣还气在心头,此时卓海上前轻拍其肩,示意要她别再妄动,“我相信四叔会定给我们个满意的答复。”
“好,我们走。”
卓嫣是个直肠肚之人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也不想在此自讨没趣,转身就走,卓海立刻拉了一下其手,卓嫣才发觉到自己失了礼数,忙向戚四爷拜别,“四叔再会。”
戚四爷怕卓嫣鲁莽会泄露文始等人的身份,坏了大事,忙嘱咐道:“此间之事望你暂时不要与任何人提起,四叔向你承诺必定带上官少侠到府上拜访。”
“有劳四叔了。”话音刚落两人已步出了营帐。
戚四爷好心计划的这次碰面,不但得不到预期的效果还落得个不欢而散,人人心中都感遗憾,这莫明的冤情只应验了一句古话:树大树招风,名高名丧人……
次日天微明,宁海军与东鳄军告别后,抱着凯旋心情各自启程回乡。
宁海军途经临海时,戚四爷命张雄自行带领军队回宁海,他与文始派等四人径入临海城中。
因为约见东鳄帮卓均的行动要机密进行,所以五人不敢直投卓家,而是在城中找了家气派的客栈“醉翁楼”先落下脚。之后戚四爷独自去找卓均从中引线。
道者讲究静心修炼,文始三侠都是道中高手更明白个中真理,所以投宿客栈后并没为城中的热闹景象所动,半步不出房门,只在内间静修。
上官睿在床上盘膝而坐,欲重温一遍文始派的修灵功法,当闭上眼时忽想起那天晚上在戚四爷营帐中的事,一时无法定下心来,他知修灵讲究心无杂念,心浮气躁乃道之大忌,轻则血脉中堵不进反退,重则经脉逆置走火入魔。于是他决定暂缓一刻功课,静思道:“卓小姐言词确凿,料不会无中生有诬陷于人,由此可见此事必定是有人假冒我之名所为。”转念道:“掌门教导做人要谦虚低调这点确实丝毫不错,树大招风,海神大典上一例,卓家事件又是一例,还不知这偌大的东海有多少无耻之徒假冒我之名四处行恶呢?”
想到此处不禁心情纳闷,他下床信步而行,来到窗台边看看外面光景解解闷气。上官睿所居之处是醉翁楼最高的四楼,他的房间一侧刚好又临正街,俯瞰下方街道一遍繁华热闹景象,暗叹:“如此繁荣昌盛的东海倘若任由海龙帮这颗毒瘤祸害其中的确非常可惜。”
就在此时上官睿在一望无止的长街见到一个认识的身影,他目力极广看得清楚那人便是海龙帮白虎堂的堂主王功,他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在临海的街道上?难道又在行什么祸害东海的勾当?上官睿既好奇又忧心,想暗中跟着好看清对方阴谋。他本想知会师兄们一声,但因这家客栈生意火红,客人非常多,各人所住房间相隔较远,怕迟疑片刻会让王功走丢,所以决定自行跟踪。
上官睿轻功了得从窗口跨出几个起落已稳稳站在大街上。他知道师兄们也不能胜过王功,自知不是其对手,所以跟踪要更加谨慎,在目光刚好能及的距离不即不离地紧跟着。
另一方面,东鳄帮的人马也差不多时段回到临海城中,卓家兄妹在教场疏散完帮众后一同走回家去。在路上卓嫣突然想起件事情,“姐姐自从被那坏蛋欺侮后心情和胃口一直不好,看着她这般日渐消瘦也不是办法,我知道她最喜欢吃老李家的桂花糕,我去买点回去给她吃。大哥你先自行回家去报平安。”
“还是小妹你细心,好的你快去快回,我先回家中向父亲报个平安。”卓海这个大哥平素十分关心两个妹妹,看到长妹如今的情况确实难过,也时时想法子讨她喜欢,自然赞成卓嫣的做法。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
卓嫣对这个从小在这里成长的临海城最熟悉不过,挑捷径小路走,不一会已经来到老李家糕点店,她正要购买时,却意外地发现了罗虎的身影!此时的罗虎虽然改了寻常农夫装束,头上故意缠了布条遮蔽他额前的白发,但那丑恶的面容怎逃得过老对头卓嫣的法眼。她小心地躲在墙转角处留意对方动向,心道:“没想到罗虎这狗贼如此胆大,竟然来到我东鳄帮眼皮底下活动。”
只见那罗虎行动确实有点诡秘,低调地往城北方向移动,卓嫣知道罗虎是个无恶不作的歹贼,绝对不能让他死灰复燃继续为祸东海百姓,于是暗中跟了过去,好探知对方落脚处将他和所有余党一举歼灭。
卓嫣一路小心翼翼地跟踪,发现罗虎鬼鬼祟祟地来到城北郊外人迹稀少的土地庙处,他若有所思的来回踱步,看样子好像是约了什么人在此会面。“难道此贼又在图谋什么害人的事情?”卓嫣欲知罗虎所谋之事,机灵地找了一棵大榕树后作藏身偷听。
不久果然来了个人,只见那人一副病容,脸色苍白如纸,卓嫣不觉又吃了一惊,只因这个人与东鳄帮有些因缘她也认识,正是那海龙帮白虎堂的堂主王功!
只听罗虎当先开口,“昨日在城中偶然遇见,冒昧相约还望师弟见谅。”
榕树后的卓嫣闻言更是惊愕,心道:“真没想到罗虎与王功他们竟是同门兄弟!”
王功本来也奇怪这位与自己多年不见的同门,何故会知晓自己的动向,原来是偶然遇见,他沉声道:“师兄屡次犯我海龙帮货船,帮主非常震怒,早已下令海龙帮所有帮众见之立即格杀勿论。没想到你还敢在海龙帮旗下东鳄分舵的家门前出没。”
“为兄也不想让师弟你为难,如果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我也绝对不会贸然来找你。”罗虎故作可怜,一脸有苦无处申的模样。
“你在东海上兴风作浪好不威风逍遥,这个‘走投无路’是从何说起?”王功知道这个师兄的脾性,不知他在弄什么玄虚?
“你也知我的海盗行当,近年来被海龙帮打压得厉害,我手下的兄弟快要饿肚子的时候,让我幸运的遇上了刀寇的人,就迫于无奈地与他们合作,来陆上谋些生计。”罗虎一句话还没说完。
“你未免太也糊涂,竟然勾结刀寇?那可是一伙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的畜生。”王功听之立刻震惊地打断了罗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