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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熙云已经将王孙俊的托付交代完毕,而方春华决意留在此间也不便再打扰其清静,抱拳道:“既然如此,后会有期。”
“两位既帮孙俊报信又助丽华脱险,对春华恩重如山,奈何今生无能,倘若有来生必定结草衔环报答你们的恩情。”方春华盈盈下拜。
[“小云你真是个老好人,尽心尽力帮助别人,还把属于你的大笔酬金拱手相让,少阳派弟子果然品格高尚。”紫阳调侃道。]
[“紫阳你何必老说我,其实我知道你嘴巴虽是如此,但如果你我易地而处,当你见到他们悲惨遭遇肯定也会像我一样毫不犹豫的予以援手。”段熙云深知紫阳脾性反过来调侃一句。]
[“你不要信口开河,本座可在堂堂魔教长老,怎会行这种充当滥好人的无聊之事。”紫阳被说中本衷失措地发起飙来。]
[“解释无疑掩饰,反正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就干脆承认了吧。”段熙云诡谲地微笑道。]
[“本座才懒得跟你胡扯,难怪琴谣说你是个奸诈的小子,本座此刻终于深有体会。”紫阳赌气地道。]
段熙云每每受到紫阳的取笑,这回终于有机会大大的回敬一把,不禁心中得意。
“我们只是尽了跑脚传话之力,小姐何必言重。”官月瑶觉得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或许是王孙俊的真诚感动了上天,我们之所以相遇全是天意的安排。”
方春华闻言未干的眼眶又再次湿润,“二位一路珍重,春华会在此每天诚心祈求,保佑你们此生永远幸福安康。”
“善自珍重……”
“珍重……”
两人辞别了方春华步出庭院,方财奴仍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
“人也看过了,你这小子马上给我滚出方府,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方财奴不耐烦又粗暴地出言驱逐。
“哼!这个全无人情味只有铜臭熏天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愿多留,就算你不说我也会马上离开。”
段熙云满脸不屑,大踏步向门外走去,而官月瑶自然紧随在后。
“丽华听爹爹的话,世上好男儿比比皆是,不要再留恋这个没用的书生。”方财奴夫妻也不放心,紧跟着边走边说:“爹娘已经为你安排了一桩更为合适又门当户对的婚事,包管你后辈子荣华富贵名誉兼收。”
段、官两人没作理会继续往外走。
来到大厅,远远便见到门外一伙抬着大箱细箱,穿红挂绿的人登门而来,原来恰好那个廖公子此时携下人上门下聘。
段熙云见之不禁大惊,厉声道:“你口中所言为丽华小姐安排的如意归宿,难道,难道便是眼前之人?”
“不错,人家廖公子文武双全而且家中有财有势,比你这个穷书生不知强上多少倍。”方财奴怕惊动到那个廖公子,特意在段熙云耳边轻声道:“我警告你不要将方才私奔之事说出去,不然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还文武双全呢,这分明就是个欺凌弱小、调戏妇孺、无恶不作的卑劣之人,你把小姐嫁给这种人无疑是将小姐推落火坑。”眼前这个廖公子正是段熙云初到汉平县见到从妓院出来的地痞,如今见之不禁让他怒不可遏,“你现在已有万贯家财却仍不满足,竟然以女儿终身幸福作筹码来攀附权贵,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常言道虎毒尚且不吃儿,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臭小子,方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丽华是我女儿,我喜欢把她嫁给谁就嫁给谁,何用你这种闲杂之人来干预。”方财奴被骂得老羞成怒,最后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决绝的字,“马上滚。”
段熙云没想到方财奴冷漠至此,被气昏了头,顾不得尊卑之别回手执官月瑶之手,当机立断地道:“小姐今生由我来照顾,今天我非把她带走不可。”
“今生由我来照顾……”官月瑶被弄得一脸茫然,她见到段熙云的侧脸是那么的刚毅,那么的潇洒,更被的话中之意触动,所以她并没挣脱,任凭对方牵着她的手奋勇直前。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我府上撒野,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拖到后院打成残废。”
方财奴大怒,冲上来拉官月瑶之手欲将这个假女儿夺回,怎料官月瑶侧身一让,抬起脚尖将方财奴绊倒在地。
“小心别伤着小姐。”方夫人惊着。
一众护院从外面围了进来,当先一人张开蒲扇般大手来拿段熙云。段熙云一手拉官月瑶之手,另一只手巧妙地抓住护院伸来的手腕一引一带,护院被带得翻了一个跟头摔得四脚朝天,再也站不起来。
其余之人知道段熙云邪门不敢以肉掌相加,一彪形护院举棍棒当头打来。段熙云全没将对手的棒打放在眼内,举掌迎上对方粗木棍,五指成爪勾住木棒硬生生从对方手中夺了过来,反手一挥将护院打倒。
接着段熙云单手舞棒一路挑打如入无人之境,众护院如瓜菜一样被纷纷打倒,幸亏段熙云仁慈出招留有余力而且避开人体要害,否则一招便可取这些人的性命。
方财奴见状大骇,他没想到段熙云除了力气大之外身手还如此了得,难怪刚才口气不小,现下他对自己府上那些饭桶护院已经无法指望,而素闻廖家家传武学渊博,恰好这廖公子刚刚来到,眼下只得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这位廖阳廖公子,“廖公子来得正好,这小贼竟敢光天化日闯入方家强抢小女,你一定要拦住他夺回这未过门的妻子。”
廖阳乍见眼前情形先是吃了一惊,闻言已大概了解情况,自信满满地道:“方老爷请放心,廖某在此谁都别想把小姐带走。”
“哼!”段熙云抛下木棒继续向前,根本将眼前之人视作透明。
廖阳见对手狂妄自大视自己如无物,不禁心中大怒,马步下沉挥掌劈向段熙云。
段熙云看清对方招式来路,举掌荡开对方单掌,反手甩出扇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掌是代汉平县被你祸害过的人打的。”
“你竟敢……”廖阳右边脸颊现出一了个粉红火辣的掌印。
啪!段熙云又以极快的手法给了对方左脸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这一掌是代方小姐打的。”
廖阳如在梦中只感到两边面颊都是火辣辣的刺痛,他毕竟是有武学根底的人,当即沉住气还击,一手成爪来抓段熙云手臂,别一手还了一个蒲扇大的巴掌过来。
段熙云冷笑着,手腕活如泥鳅反搭住了对方虎爪来压向对方扇来的大掌,随变手肘击出,正中对方胸口,连消带打一气呵成,廖阳一时间中门大开,段熙云接着举掌从天而降直拍向廖阳的面门,打得他整个人仰倒在地,鼻血牙血直流不止。
“这这一掌是代你祖宗打的。”
廖阳的随从也非善类,他们放下堆叠得比人头还高的彩礼,取下习惯性藏在腰间的短斧,凶悍的向段熙云招呼过来。
段熙云出招敏捷,当先一随从劈来的斧头还在半空,他举手一迎架住随从手腕挡住来势,顺势一搭一圈手把随从执斧之手推还其腹中,同时飞起一脚将那随从踢得直飞出去,因为段熙云这脚使上了少阳真经的真力威力其大,被那踢飞随从后背碰到的其他随从也像骨牌一样接连倒下。
[“哈……小云打得好,打得痛快。”紫阳见到廖阳与一众随从被打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被打趴下的廖阳向来神气惯了,几曾受过如此大的侮辱,此时的他怒火中烧杀心大起,吐出两只被打断的门牙,从靴筒抽出匕首,翻身弹起,直往段熙云小腹刺去。
然而廖阳出招的速度在段熙云眼中慢如蜗牛,路数早被看穿,段熙云微侧身让过,右手使擒拿手法顺势把廖阳手臂紧紧拿着弯到其后背,脚踢其脚弯,廖阳被制住半跪在地下。
廖阳知道自己远非段熙云对手,此刻生命被制,内心惶恐不已,要挟地道:“今天我本是约了堂兄同来,只是他说有事要迟来片刻,他可是鼎鼎大名丹凤楼彻地堂堂主之子,修为高深莫测,你识趣的就马上放了我,否则等他来到我非叫他把你煎皮拆骨不可。”
“好,我等着。”段熙云冷笑着,雷属性的灵力暗运掌中,直劈向廖阳后颈,廖阳全身如遭电击无力地软瘫在地上。
方财奴更没想到段熙云武艺高强至此,怕他会趁机逃走当即诱惑地道:“大伙不必惊慌,你们无须与他硬碰,只要能拖住他已是大功一件,等少堂主来到自然会收拾他。到时你们个个都重重有赏。”
众护院听到重重有赏四字,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钻进体内,胆子也粗壮起来,个个谨慎地向门边围拢,肩靠肩组成一堵坚固的人墙。
“喂喂,大家用不着如此胆战心惊,放松点,最多我答应你们等那少堂主来到再走也不迟。”段熙云说着洒脱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哈哈,小云不枉本座对你一番栽培,你现在变得越来越有趣了。”紫阳对段熙云行事作风相当的满意。]
众护院面面相觑,方财奴老奸巨猾怕有闪失再次叮嘱,“你们不要上了这狡猾小子的当,他定是想在你们防御松懈时趁机逃跑,所以大家千万不能听信他的鬼话。”
段熙云也懒得管他们,自顾自的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