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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欲走,青诗见黑衣女子上身坦露,形态相当不雅怕她名誉有损,好心脱下外套为女子披上。黑衣女子身不能动无法施礼只得报以感激的眼神。
当青诗脱下自己外套也露出了她少女成长良好的曼妙身姿,燕山和杨真被这种美态深深迷倒,那是一种温柔善良充满爱心的美,美得光彩夺目。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赶快起程回庙。”青诗见两人无动于衷的痴迷模样出言督促。
燕山、杨真两人脸微红,转身飞一般奔上山去。
郑仙庙内。
吴富贵这次果然安守秩序进庙祈福,当他来到签堂见到墙壁上的仙人画像已消失无踪时,知道派来的人已经得手,奸计得逞的狂妄神色毫不摭掩地挂在他堆满肥肉的阔脸上,此时他终于要发烂了,高声呼叫着:“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墙壁上的仙人画像不见了!”
在场的人被吴富贵雷呜般的大喊声惊到,都纷纷围过来观看。这些人多数为长年来庙里祈福的信徒,他们的确很清楚这签堂内有仙人画像之事,个个都点头议论。
青元为首的思云观弟子见到这边的异动也很快聚集过来。
吴富贵早已暗中安排了几个作响应的歹人,人丛中一个四十来岁形貌瘦削的汉子震惊地道:“糟糕了,整个庙宇里最灵验的就是这幅仙人画像,我老刘今年四十有一,前辈子一直膝下无子,本来已经频临绝望边缘,注定是无儿善终的命,在去年听人说签堂的仙人画像非常灵验,我抱着死马当活马治的心,特地来向仙人画像祈祷求子,不想事后不到半月夫人果然怀上了,前两个月还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此番前来特意要向画像上香答谢,没想到现在画像不见了,这,这该如何是好?”
“不错这仙人画像的确非常灵验,我老母一直体弱多病,自从向画像祈求平安后,就再也不见母亲犯病了,这仙人画像就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又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补充道。
“不错,不错……”夸奖的话此起彼伏。
被吴富贵收买了的人纷纷出言附和。
所谓三人成虎,在场的其他人听了这么一闹也开始信以为真。
吴富贵暗暗窃喜,熊掌指着青元的额角问责:“你们这帮思云观的人,到底是干嘛的,打着名门正派的旗号说什么来郑仙庙维持治安、秩序,现下光天化日的连一幅画像也保管不好,要你们何用,难道思云观教出来的人都是窝囊饭桶,难道思云观是欺世盗名的狗屁下等门派。”
“说话小心点。”青元最恨人损坏思云观名号,说话时目光利箭般射向吴富贵。
吴富贵当场吓得头皮发麻,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指尖,不自禁退后了一步,他虽然惧怕但也非常不甘心,暗中向四周的歹人使眼色。
瘦汉上前道:“这位老兄说得不错,你们保管不周导致仙人宝画失窃,思云观难辞其咎,难道思云观风光已不复往日了吗?”
“不错这都是你们思云观的责任。”
你为他做了一百件好事,他都觉得理所当然,而只要有一件事做不好,他就会无情、卑劣地责怪你,这就是小人的特质,在场的人中不泛小人,也有很多盲目跟风的人,他们个个都麻木地围着思云观中人问责。
青元知道这次的失窃自己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口不能辩也不能用武力镇压,感到十分为难,一时无言以对。
“大家不必大惊小怪,仙人画像如今安然无恙在我手中。”外面突然传来个响亮略带青涩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声音的来源处,说话者是个十五、六岁的秀气女孩,作思云观弟子打扮,只见她手中确实滩举着一幅尘旧的郑仙画像。
众人见状又围了过来,堂中的人多数都是郑仙庙的常客,对这幅仙人画像最是熟悉不过,有些人一眼就看出这幅画的确是历年来都挂在签堂中的画像。
来人不是青诗是谁,三人夺回画像后火速奔回寺庙,幸好在危急中及时赶上,“我想大家都误会了,刚才庙祝说画像受了潮,我见今天阳光充足所以好意把画像拿到外面晒干,请大家放心,画像一直都在郑仙庙之中,从来没有失踪过。”
众人见原来是一场无聊的闹剧,也没心思耽搁,继续正常的求神祈祷,也有很多人责备吴富贵大惊小怪唯恐天下不乱。
吴富贵恨得猛跺脚心中暗骂:“三个没用的饭桶肯定又失手被对方追回了画像。”他也是个精明的人见势头不对随人群离开。
青诗等三人拦住吴富贵的去路。
杨真伸臂来阻,冷冷地道:“你这只死肥猪想逃到哪里去?”
“你们要干嘛,难道思云观弟子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逞恶行凶?”吴富贵知道思云观是名门正派绝对不会恃强凌弱对付他这个不会武而且手无寸铁的人,所以也有恃无恐。
“好一只奸狡的死肥猪,你顾凶盗画想陷我思云观于不义之事,你的打手已经一五一十的全部供出,还敢在这里装无辜。”杨真说话的语气渐趋严峻,“现在处置你的方法有两种,一是把你们押送官府告你们一个偷盗与栽赃之罪,二是你污蔑我思云观名誉以江湖规矩解决,留下一条手臂此事就算作罢。”
吴富贵原来红粉满面立时吓得青如白纸面无人色,全身都在颤抖着。
“师兄们大家觉得用第一个方法解决好还是用第二个方法好?”杨真见到吴富贵惶恐不安的样子内心暗暗好笑,继续慢慢地鱼肉、炮制他。
“我们思云派本来就是属于江湖门派,自然以江湖规矩解决最适合不过。”燕山知杨真在作弄吴富贵也推波助澜一番。
吴富贵听到这里当场跪了下来磕头哀求道:“众位道爷饶命,不要砍我的手,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给钱你们,多多钱我也愿意给。”
“我们修道者属于方外之人早已视钱财如粪土,给钱我们有什么用,我们一向视宗派名誉如命根,如今被你这么一闹使得我们声誉动摇,其他人也以为我们思云观是好欺负的,所以你今天必须留下点东西给往后那些敢打我们思云观主意的人一个警告。”青诗也在她向来祥和的俏脸上挤出一丝凶悍来吓唬吓唬这可恶的吴富贵。
“我的姑奶奶,你长得貌若天仙肯定是菩萨心肠,你就大发慈悲饶恕小人一回吧。”吴富贵吓得连连磕头每一下都咚咚有声,鲜血也破皮而出。
青诗的确是菩萨心肠,她见到吴富贵可怜的模样觉得对他的惩罚已经足够,也不想再为难于他,“小山、师弟够了别再吓他了,此事还是交给青元师兄定断吧。”
青元居高临下虎视着吴富贵,“你污我思云名誉罪大恶极本应处以极刑,但我们修道之人慈悲为怀也不愿伤人身体,你刚才说要以钱代刑也无不可,这郑仙庙建成日久也极小修葺,楼宇已见破旧,你就负责出钱把这郑仙重新修葺来抵消你今日的恶行吧。”
“多谢道爷慈悲,你的吩咐我定然照办,把这座郑仙庙装修得亮丽如新。”吴富贵见有转机马上和颜悦色地爽快答应条件。
“我思云观耳目甚广如若探知你未履行今日之承诺,自会派门人去取你手脚,请好自为之。”青元神情严肃语气冰冷,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此刻所说的话不是戏言绝对会说到做到。
“道爷请放一万个心,小人那敢欺骗你老,我现在马上回府着手寺庙修葺的事。”吴富贵此刻有种命悬别人之手的感觉,他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个鬼庙中,说着连连作揖奔出签堂,因为他走得慌忙没注意到门中高出寸许的门槛儿,把他当场绊倒在地,他重有两百斤的巨型身体笨如肥猪,艰难的扭动身躯连滚带爬起来,显得狼狈不堪。
思云观中人看到他笨拙的动作不禁都哈哈发笑,这场在郑仙庙的小风波也在众人的笑声中告一段落。
次日。
思云观的晨练早已结束,但在广场中依然有一道俏丽的倩影在努力练剑,思云剑法的飘逸灵动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咋看之下还道她在翩翩起舞,只有行家才真正明白她剑招中所隐藏的高强杀伤力。虽然时逢严冬但因长久的剧烈练习,女孩的鬓边额角也冒出点点晶莹汗珠,看清这张秀气的俏脸正是思云观的天才少女青璇。
早已在一旁竭息的青海见她这般不眠不休的练法也有点于心不忍,“师姐,如今你在我们年轻一辈中已无对手,即便是三年后的万观大会,青元、青雷师兄已经超龄,那个讨厌的小子段熙云也投到少阳门下,在思云观中已无人能动摇你的出战地位,你又何必那么超负荷的练剑呢?”
“闭嘴,你什么都不懂别乱掺和,正如你所说,段熙云这臭小子已经投到少阳派门下,如果我再不努力的话,随时会被他抛到九霄云外。”练剑中的青璇香汗淋漓,她身体不停,脸上尽是顽强与不甘之色。
青海闻言不禁哑然失声,暗忖:“段熙云他人虽然离开了,但他留给思云观的影响还没平息,青璇师姐俨然已经把他看成竞争的对手,他们还在无声地较量着……”
另一边。
泰山严冬雾凇晶莹如玉,位于主峰的玉泉观晨练时间早已过去,但掌门镜心真人依然手执戒尺神情严肃地监督着众弟子练功,只要有人稍微的懒惰,他手中无情的戒尺定然会当头棒喝。
绝大部分弟子都不解师傅的反常行为,因为万观大会明明已经结束,换作往年应该到了休养时期,他们也从来未见过师傅如此严酷的亲自督促练功,甚至比备战万观大会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个个都在暗中抱怨,只有女弟子元英无怨无悔在埋头苦练。
一个在场同是镜字辈的师叔见之也心痛这些年轻的弟子,出言进谏:“小辈们晨练到今已近两个时辰,早已精疲力竭,所谓上吊也要喘口气,今天的练习已经足够,掌门师兄是否应该暂且放过他们。”
镜心长叹一声:“师弟有所不知如,今思云观有了个叫段熙云的弟子,是道界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下届的万观大会我们要胜他机会本来已经是微乎其微,如果弟子们再不付出比以往多数倍的努力的话,恐怕就连一丝丝取胜的希望都没了。”
下方众弟子一时噤若寒蝉,寂静得微风吹拂的细微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都在思忖那个思云观的弟子是否真有那么厉害,能让向来眼角极高的掌门也对他真心折服。
而镜心的苦心女弟子元英完全能够理解,因为与段熙云在万观大会上的比剑,事后她平静下来,每当想起依旧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