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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从混沌变得光芒万丈,杜康挂着淡淡的笑意的脸庞猝不及防的出现在面前。
宁斐,“你看上去很高兴。”
杜康回答他的语气很温和,“看见你睁开眼自然高兴。”
即便是过了这么久,宁斐还是无法完全融入人类的世界,他就是把自己的电源打开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晕倒的原因不是醉酒,清楚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杜康看他唇瓣动了动,笑意渐淡,很清楚接下来他就要问‘溥阳沉在哪儿’这类的问题,要是知道被抓去了警局,指不定还会觉得对不住人家。
宁斐开口,却是道:“摔坏的东西有人赔了吗?”
杜康愣住,点头。
“那就好。”宁斐重新躺下,闭上眼睛看上去是要睡个回笼觉。
一瞬间,以冷血出名的杜康竟然在十多年后又一次有了怜悯之心,这几分同情还是分给溥阳沉。
“你不问问溥阳沉的下落?”话说出口,他又后悔。
宁斐,“他人呢?”
杜康:“警察局。”
宁斐‘哦’了声,重新闭上眼睛。
杜康,“你不担心?”
“刚才是有几分,不过现在东西已经赔过了,黑锅也有人背,总算能睡个好觉。”说着,侧过身子,很快陷入深度睡眠。
杜康:……
这一刻,他对溥阳沉的同情是真心实意的,他帮宁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肩膀,睡梦中宁斐似乎淡淡笑了下,这个笑容太漂亮了,杜康眼睛看的发直。
睡觉时把被子整个闷住头是宁斐最爱做的事情,作为电视机,他最喜欢关了电源后被盖上防灰尘的布子。
白城觉得自己最近诸事不顺,宁斐很快痊愈出院,让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但最后也没见什么事情发生,刚放下心,又有几个最近才拿到手的单子被对方无故毁约。
经纪人推开休息室的门就看到他在摔杯子泻火。
见有人进来,白城没好气道:“说吧,这次又是哪个厂家想毁约?”
“和讯。”
“和……”白城愣住,“我没有和他们签过约。”
和讯是个最近靠网游红火起的大公司,版图一路扩大,公司现在已经跃升为国内第一游戏公司。
经纪人笑道:“和讯出了一款新游戏,指明要你代言。”
天上好像真的掉了一块馅饼,白城被砸的有些晕,不可置信道:“是真的?”
“真的。”经纪人道:“有了这款代言,很快就会帮你积攒大把的人气。”
这不是奉承话,白城长得好,尤其适合二次元造型,到时候势必会风靡一众少女,只要趁机作势,多出点新闻稿,他重新红起来简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
白城竭力平复激动之情,同时又觉得解气,等他重回荣耀时,宁斐又算个什么东西?
宁斐睡了多久,杜康就坐在他身边多久,午饭都没吃,他盯着人的睡颜似乎放空了一切思绪,直到手机铃声同时吵醒两人。
“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杜康只说了寥寥几个字,“继续。”
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做了坏事,”宁斐盯着传说中邪魅四十五度上扬的嘴角,笃定道。
杜康神秘一笑,“只是送了某人一块烫手山芋。”
宁斐并没有细问,除了电视剧,他对其他的都不怎么上心。
杜康则是图谋别的,“可否赏脸陪我吃顿晚餐?”
昨晚宁斐和溥阳沉一起多多少少让他吃了些醋,今天情敌不在,他完全有理由制造一个浪漫的夜晚。
宁斐,“餐厅?”
“我家。”杜康早就摸清了宁斐的爱好,“虽然餐厅很好,但没有蓝光版的珍藏dvd。”
“虽然所有约人出去的套路都是请吃饭,”宁斐,“但我决定就范。”
这栋屋子如同安全屋,布防紧密,走进去就是一间标准的样板房,所有的布置都是一板一眼的,坦白说,没有一点人情味。
宁斐扫了眼跟地面一样干净的厨房,玩味道:“请我吃饭?”
杜康,“等会儿我就叫人把晚餐送来。”
瞅到他家还有ps4,宁斐:“要吃麦当劳,套餐。”
两人啃着汉堡,开启游戏征途,转眼间天就黑了,杜康斜眼看着娴熟操作的宁斐,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用手指戳了戳他由于高度集中精神微微鼓起的腮帮。
很高的温度。
几乎触碰到宁斐肌肤的一瞬间,他就被烫的收回手。
“你发烧了。”
宁斐按了暂停,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大钟,“只是被使用过度了。”
昨晚一直处于待机状态,又不间断打游戏几个小时,难免外壳会发热。
‘使用过度’这四个字让杜康一时浮想联翩,他不清楚宁斐是不是和自己*,如果是,他的表情未免也太过严肃,就像是解答什么专业知识,如果不是,这四个字又太过暧昧。
他状似无意道:“现在就只差一瓶高度数的酒,要不长夜漫漫,我们还可以酒后乱性一下。”说着,拿起身旁的矿泉水,随着他喝水的动作,喉结变得格外诱人。
“那你会被我融化的。”
‘噗——’杜康被呛住一口水喷出来,连续咳嗽好几下,“宁斐,你实在是太让我惊讶了。”
宁斐皱眉,不明白他的震惊来源于何处,因为电流的热效应,电视机使用时间过长都会发热,加上由于昨天饮水过多,他的散热系统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就算是接吻也会让对方变成二度烧伤。
更何况是交|配。
由于太晚,宁斐今天直接住在杜康房子。
杜康领他参观了所有房间,“你喜欢哪间?”
“客厅。”电视机就应该摆在客厅里。
知道宁斐是个倔脾气,杜康也没和他拗,只是拿出比较厚的被子,确保他晚上不会着凉。
凌晨两点,杜康估摸着宁斐已经熟睡,悄悄起身,美人就在和自己隔着一道门,半夜溜出去偷个香应该也不算什么。
他轻轻打开门,为了不发出声响,甚至没有穿拖鞋,幽暗的月光下,宁斐双臂伸开,面容惨白,头部低垂,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就像是受难的耶稣,只是比起十字架,他是被钉在了墙上。
“宁斐!”杜康第一次失态,直直冲过去,正当他想要检查宁斐的伤势,低垂的头突然抬起,一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叫我做什么?”
……
继溥阳沉进了局子,杜康也住进了医院,前者是被坑的,后者是被吓的。
宁斐赚得一时清闲,在家嗑瓜子打游戏,偶尔也会想到杜康,觉得对方太大惊小怪,他本来就是壁挂式电视机,睡觉挂在墙上完全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