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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为一路上鬼鬼怪怪的事,大家的心头一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影,可是,当听了宋可儿对箫芩的一番痛骂之后,大家好像又都被醒脑了一样,心情格外的舒畅。晚上聚在一起烤火,欢声笑语不断,尤其是宋可儿自己,还为大家献唱了一首《情深深雨蒙蒙》的主题曲。
“呯!呯!呯呯……”
突然,从远处传来几声零散的枪声,稍后,枪声越来越密集,跟放鞭炮似的。
“枪声?”广雄对枪声特别敏感,警惕的站了起来。
“是从鬼村那边传来的吧?”我也跟着站起来用心去听。
山牙子对于无关于己的事,就算是原子弹从头上飞过,只要不炸到他,他就不露半点惊讶。这会儿,他用树杈烤着用石头打来的松鼠,不急不躁的说:“没什么好看的,肯定遇上鬼了。唉,真倒霉。”
“救援队遇上鬼村的村民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苏泞有些担心。我们经过鬼村的时候是一群落难者,面对鬼民们的热情那是百般感谢,但如果换做是用枪以怨报德的人,恐怕结果就不一样了。
枪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分钟的时间,黄泉岭又恢复了平时的寂静。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苏泞问道。
“不用吧?我看那些鬼民很善良的。再说,去了又怎么样,跟鬼打一架?我可打不过。”虽然鬼村都是些不该存在人间的魂魄,但都是些热情好客,热爱生活的好鬼,而且与世无怨,我不想与它们为敌。再者,万一与鬼发生冲突动用了天赋被广雄、宋可儿看见了也不好,如果被救援队里的人看见,大肆宣扬一番,还可能把自己害死。
“比起那些鬼,那几个警察倒像是坏人,不管他们。”宋可儿还在因为白天与箫芩吵架的事生气。
广雄经过一番思考,转身说道:“王兄说的对,如果救援队真是跟鬼发生了冲突,我们去也没用。这黄泉岭是黄泉人的世界,处处都是暗藏了危险,能保住自己的命已经不错了,别人的命就让别人自己去管吧。”
“说的对。照顾好我们自己就不容易了。”宋可儿附和道。
苏泞心善,满心忧虑的望着我,希望我能赞同她的观点,去现场看看。但我现在考虑的是我妹妹,其他的事无暇旁顾,我摇了摇头,示意她打消去这样的念头。
五个人再次回到篝火前坐着,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呯!”
突然,就在离我们不到百米远的地方,又出现了枪声。
一百米……再近一点,恐怕就是个黄毛丫头也能把子弹打到我们这儿来。两个女生不由自主的移步到树后。
“救命呀!王兄,快救我!”很快,有人就在几十米处向我求救。
仔细听,是箫芩的声音……“救命!”声音愈来愈近,大家都听到了她穿过树丛,忙于奔命的动静。
有东西在追她,这是大家的共识。我打开电筒,捡起一块粗糙的石头……看我捡了石头,山牙子也跟着一手捡了一块石头,做出就要砸出去的姿势。但是,这真的有用吗?追箫芩的不会是鬼吧?
广雄作为一个军人,作为我们的向导,也作为我们队伍中年龄最大的人,他挺身而出,手握着军刀。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危险可能出现的方向,露出一丝凶狠的表情。
“箫芩?是你吗?”我鬼怪见多了,心里担心是不是有鬼捉弄我们,还是问问的好。
我刚说完,箫芩本人便从夜色中闯入了我们的视线,还一不小心,绊到石头重重的摔倒了。
“有野人袭击了我们!”箫芩因为在漆黑的树丛里奔跑,根本防范不了脚下的崎岖不平的山路和满是荆棘的丛林所带来的危险,她现在一身警服已经破洞百出,尤其是两个膝盖,已经漏出两块磨破的皮肤。
我向前跑了一段,将石头扔向箫芩的身后,赶紧扶着她来到苏泞和宋可儿身边:“苏泞,你照顾她。”
“小心点儿!有野人,会吃人的!”箫芩吓的说话都在颤抖。
“知道了。”我认真的回道。
我取出军刀,与山牙子和广雄做好迎敌准备,以保护身后的人。同时,我也想这野人长的什么样,会像是影片中的那样大手大脚大眼睛吗?因为没有清晰的记忆告诉我野人到底什么样,现实中也没有因野人而发生的血案,我是真的不太害怕。唯一担心就是不知道它会从哪出现。
箫芩说的没错,是有东西在追她,并在树林里跑动,发出“喔,喔”的怪叫声。
“看你的了!”我对山牙子说道。我觉得,野人无非就是力气大一点,而比力气,山牙子是不二人选。
“看我的吧!”山牙子胸有成竹的说。
可是……山牙子并不是要和野人面对面的搏斗,而是砸石头。他走到一个石头多的地方,向着丛林中发出声响的方位一个一个石头砸过去。山牙子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每一块从他手里扔出去的石头跟射出的子弹一样快,打在一般的树苗上,直接横腰截断,若是打在动物身上,不是流血就是骨折。
还别说,这效果不错。箫芩刚出来那会儿,前方的丛林里是有追赶的脚步声,但砸了几块石头过去之后,那脚步声似乎跑远了。或许,所谓的野人真被山牙子给砸中了。
周围恢复了平静,广雄在营地附近又点燃了两堆火,以便增加我们的视野和对野生动物的威胁。
“怎么回事?你刚才说有野人袭击了你们?”我问箫芩。
“嗯。是野人,全身都长着黑毛,比人还高。我们刚看到一个村子,想要进去借宿,结果,山坡上就有一群野人突然冲了下来,我们马上开了枪打中了几个。但是,它们跑的太快,一下子就闯入了人群,见人就咬。”箫芩还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说着,便忍不住哭了。
我埋头想,昨晚上我一个在那么山头爬上爬下的,为什么没遭到野人袭击呢?但箫芩是个警察,心理素质总归不比常人差,肯定不会因为一丝风吹草动就吓的满山跑。想来,是有一群野兽出现过。
“那救援队的其他人呢?”苏泞问。
“不知道。大家都吓着了,只顾着逃命,跑散了。”箫芩带着哭腔说。
“行了,你休息吧。”我转身离开。
我来到正在给火堆添加木柴的广雄身边:“雄哥,你觉得是野人吗?我怎么觉得不像。”
广雄回道:“是不太像。没什么大的动静,也没听见特别的叫声。”
“那会是什么呢?黑色的生物?难道是一群猴子或者猩猩?”我突发联想。
广雄很认同这一猜测:“还别说,八成真是猴类。猴类这东西好奇心强,地域性也很强,或许是误以为救援队是入侵它们地盘的敌人,所以袭击了他们。”
“呵。”我莫名的觉得好笑,心情放松了许多:“猴子?怪不得刚才听到与猿猴类似的怪叫声,哈哈……唉,我当是什么呢,吓死我了。”
广雄依旧保持着警惕:“还是小心点儿,猴子很聪明,也很凶残。据书上讲,猴子有定期吃肉的习惯,我们可别上了它们的食谱。”
“嗯,好。我晚上和你一起守夜。另外,准备几个陷阱,以防万一。”我盘算着做一些锋利的竹签插满我们营地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