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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行了,你赶紧走吧。”海兔一拉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说话都是瓮声瓮气的。王伯煜还在纳闷,他的表白还没说完呢,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只能带着疑问离开了。
海兔的身体恢复的前所未有得快,被宇宙射线冲击过的五脏六腑也没有病变的趋势。情况好的出乎江医生的意料,他原本想要抽取海兔的细胞细致检测一下的,可是被拒绝了,他也不好强人所难。海兔的伤疤还没有复原,但已经不需要再呆在无菌病房内,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
最后,他被安排到了王伯煜的病房内,就算是他再怎么不满,也没有办法,谁让他现在还是穷得很,治疗的钱都是王伯煜拿的,拿人手软啊。
“你没事干总是带个面具做什么?不觉得难受啊?”海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王伯煜脸上本身就有伤疤,还带着个面具,肯定影响恢复。
王伯煜心塞地回想起来那天自己接连被嫌弃了两次,他还是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他脸上碗口大的伤疤已经缩小到了婴儿拳头大。海兔哈哈一笑,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说道:“现在咱们俩半斤八两了。”
“是啊,咱们丑到一家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王伯煜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容,他能感觉得出来,小兔对他的态度丝毫没变,并没有他脸上的伤疤而嫌弃恶心。
“我发现你真的很不会说话啊。”这个话单指情话,可能是所有的浪漫基因都遗传到了王仲炎那里,王伯煜在这方面木得很。海兔回想了一下当初和王伯煜在一起的经过,对方似乎也没说过什么浪漫的话,两人就直接进入老夫老妻的阶段了。
已经不是小鲜肉的王伯煜只能谈起儿子的话题:“江医生在神经学方面颇有研究,我带着海宝去做了检查,治愈的可能性很高,只是花费的时间比较长。”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会努力赚钱给宝宝治病的。”海兔兴奋地从床上弹起来,王伯煜仿佛看到了那个十厘米的白团子。刚认识的海兔,说话都软软的,现在却动不动使小性儿,对此,王伯煜只能说:“我宠的。”
“咱们俩之间用不着划分得那么清楚。”王伯煜干脆了当地问,“小兔,你什么时候和我去我家,我的家人你都还没见过呢,也该让他们见见你和宝宝。”
“哈?”海兔傻眼了,怎么话题跳转的这么快,他慌张地挥手,“不行不行,你突然往家里带人,那多奇怪啊。”他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着王伯煜。他当初决定和王伯煜彻底一刀两断,结果身份暴露后,对方根本就不在乎,弄得他之前的举动都和笑话一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见海兔还在推三阻四,王伯煜的神色渐渐冷了,躺正身子不再和海兔说话。冷战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开始了,王伯煜一副冰山模样,让海兔的心情忽上忽下,可是他没话找话的时候,对方也不会回答一句了。两人呆在一起一整天,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一开始海兔还觉得委屈,但是两三天过去了,就算是海宝陪伴的时候,也没办法驱散那种压迫感,心里跟堵了块大石头一样。
终于有一天,海兔憋不住了,他抓住王伯煜的手腕:“我错了还不行吗?”
王伯煜声音沙哑地开口,长时间不说话,他的嗓子有些干:“你错哪里了?”
不过怎么说,只要肯说话就好,海兔自暴自弃地全抖了出来:“我之前要跟你一刀两断,就是估计自己妖精的身份,可是暴露之后,你根本就不介意,我还拉不下脸来,不肯改口……”越说海兔的话音越小。
“放手。”王伯煜说了两个字,海兔立刻就炸毛了,叫嚣道:“王伯煜,你也别太过分啊,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地?!”
“我让你放手是因为我要去厕所,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我也不介意。”
“流氓!”海兔赶紧松手,放对方自由,他还非常霸气的立下保证:“给我一段时间,等到我攒够聘礼了,再和你去王家。”
王伯煜嘴角大大地扬起,“我等着。”
莲花街上,法净禅师鼻子耸动了一下,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妖气,似乎是快要化形的妖精。他寻味儿而来,为的正是阻止这只妖精化为人形。人有人道,妖有妖途,本就不是一路的人,为何非要搀和在一起,徒增罪孽。
“阿弥陀佛。”法净念了句佛号,手指掐动法诀,若是有人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为他手上的金光而惊讶。金色的光芒一闪一闪,法净确定了方向,拄着禅杖大步向前。一不小心,和一个行人撞在了一起。
那行人穿着明黄色的衣裤,上面还绣着龙纹。别人可能还不知晓,法净却太了解了,这是上古时期皇帝才穿的衣服变化而来。那人双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嘴唇单薄,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带着骨子里的高贵与傲慢。
“这位施主,放下执念便可立地成佛。”法净行礼说道。
“老秃驴,回你的寺庙里念经吧。”那人嘴皮一翻,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他身后的一堆属下正警惕地盯着法净,以弥补刚刚的失误,这和尚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让人措不及防,还撞了主人,是他们的失职。
“老衲好心相劝,施主听不进去,便罢了。”既然对方不听,法净也不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他冷着脸侧身,让那些人先过去。他今天的目标是隐藏在这里的妖精。
“主子,这是五年一结果的甜蜜果,属下特地找来给您品尝。”其中一名属下打开了一个匣子,里面密密麻麻摆了十个甜蜜果,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扑面而来。
那人神色未变,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他的属下们依然是一脸狂热。甜蜜果五年才结一次果子,不可谓不珍贵,五年的精华聚集其中,香味飘散,莲花街上的宠物医院里都能闻到。住在这里接受治疗的小软陶醉地吸了吸鼻子,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经过细心的呵护,他坏死的羽毛全部除干净,整只鸟换了新颜,黄绿色的渐变羽毛更加漂亮。只等着海兔出院了就可以把它给接走了。
小软目光呆呆地望向远方,嘴里喃喃道:“甜蜜果!甜蜜果!甜蜜果!”他实在是忍不住啦,他平常的食物都是叶子植物,可是甜蜜果是它们鸮鹦鹉一族的天生最爱,五年才结一次果,光凭自然生长,根本就不行,小软都快要馋死了。
不行,为了吃的,它要越狱。医生并没有把它给关进笼子里,而是给他准备了宽阔的玩耍平台,只是在周围为了个栅栏,反正这是世上唯一不会飞的鸟,不用担心它飞走。
可是宠物医院的人也不知道,有人在外面拿出来了甜蜜果,而鸮鹦鹉对这种果子的抵抗力为零。小软凭借自己肥硕的身躯(最近生活太安逸了,他又长了几斤肉),朝着栅栏来了一招猛虎扑食,脆弱的栅栏应声而倒。
小软得意地踩在上面,挥舞着翅膀,飞快地往外面跑。然后他注意到了领头的那个人。虽然甜蜜果是由属下拿着的,但是装在匣子里,除了打开的那一会儿,已经没味道了,可是头领那人却碰过甜蜜果,到现在那迷人的味道还停留在他的指尖。